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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之笼 第170节

  我妈说:“我在家过得好好儿的,去国外干嘛,那么危险……干嘛问这个,你想出国?”
  “暂时没那个打算。”
  “别出国了,外面有什么好的,还是咱们自己的国家最安全。你要是在云城待烦了就回来,开上小田,咱们娘俩自驾游去。你那车保养一回就一直放着,除了你也没人开……有空就回来吧,妈想你了。”
  听到最后一句,我立马挂了视频。
  再晚一秒,我就要在我妈面前泪崩了。
  她本来就很担心我,要是看到我哭,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我妈又打来视频,我擦去眼泪跟她语音:“妈,信号不好,我不多说了,楼下在开生日会,我也该去帮忙了。”
  我妈就没再打视频,叫我照顾好自己,结束了对话。
  我放下手机,趴在床边默默抹泪。
  很快,我妈又发了个红包,叫我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我看着红包,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第400章 不方便
  外头有人敲门,我立刻收了声,哽咽着问:“谁?”
  居延推门走进来。
  我一看到他就不想哭了,只觉得累,站起来问:“不在下面陪孩子,上来干嘛?”
  居延说:“家长都走了,就剩小孩,我们去吃午饭吧。”
  “知道了。”
  我走到盥洗室,用冷水泼脸。
  居延站在门口,等我擦脸的时候,一开口就是:“晏家倒霉让你这么伤心吗?”
  我深吸一口气。
  天哪!
  烦不烦啊!
  这么在乎晏家,你干脆把他们都接到这里,天天盯着算了!
  “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伤心是因为他们?我就不能为我自己伤心吗?我哭自己命苦也不行吗?你这么不放心干脆把我们全都埋了吧!”
  居延被问到闭麦。
  到了楼下,一群小朋友玩得很嗨,没人注意我,我中规中矩的完成了当妈的职责。
  吃过饭又玩闹一阵,他们就被父母接走了,张妈和钟点工开始收拾残局,居续坐在礼物堆里拆礼物。
  不愧是贵族幼儿园的孩子,送的礼物都价值不菲,拿去送领导都有面子。
  礼物太多,居续都拆得睡着了。
  居延把她抱起来,招呼收拾礼物的我:“你也上来,给孩子换一下睡衣,我不方便。”
  听到这话,我恨不得把手里的礼物盒砸他脸上。
  居续才四岁他就知道要避嫌。
  而我十八岁就被他弄上床了。
  不姓居就不配得到他那高贵的尊重与爱护是吧!
  我平复呼吸,放下礼物盒,站起来跟着他上去了。
  说了他也当耳旁风,不想浪费口水了。
  换衣服的时候,居续惊醒,睡眼惺忪的喊:“妈?”
  “嗯?”
  她笑了一声,拉着我的手,安心的闭上眼。
  我慢慢抽出手,给她扣好睡衣扣子,离开房间。
  居续睡完午觉,立刻在睡衣外套上了小开衫,跑到楼下跟我说她好喜欢这个衣服,还想再要几件。
  我说可以,和她一起选了新的毛线。
  晚上吃饭,居延说带我们出境游。
  我说:“你们俩去吧,我在家织织毛衣,跑跑滴滴就行了。”
  居续说:“妈,去嘛!跟爸一起!”
  我看着居延:“过海关要露脸的,我可不太方便啊。”
  居延脸色发青。
  然后假期他就没出境,开着私人游艇带我们出海玩了一趟。
  晚上,居续早早跟张妈回房睡了,居延熄了游艇的火,让它在海面飘着,然后拿了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走过来。
  我坐在船舱里,裹着大披肩玩手机。
  我怕夜晚的海。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海面变得黑漆漆又一望无际,看起来特别吓人,我总觉得水下随时会伸出一条超大的章鱼触手,或是跳出一只大白鲨,把我抓到水里去。
  居延坐在我身边,倒了两杯红酒:“喝一点吧。”
  我拿起高脚杯晃了晃,一饮而尽。
  一般货色,不如蜜雪。
  居延也喝了自己那杯,然后伸手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我挣扎。
  他不松手,还狠狠啃我的后颈和肩膀。
  我反手抓破了他的脸。
  我们俩撕扯起来,披肩手机酒杯全掉在地上。
  他把我摁在座椅上,一边撕我的衣服一边说:“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老婆!”
  我气喘吁吁的看着他,最后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
  在摇曳的船舱中,一首歌在脑海里自动响起:“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第401章 不准打我妈
  突然间,一个童声打断了我脑海里的歌:“爸?”
  居延解皮带的动作一顿,和我同时扭头向后看去。
  居续正站在沙发后面,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小睡裙,光脚站在地板上。
  她睁大眼睛看着压在我身上、脸上欲潮未褪的居延,又低头看了看地板上的狼藉。
  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一双大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不准你——打我妈!”
  然后她哭喊着冲过来,两只小手抡出残影,在居延身上乱拍乱打:“走!你坏!呜呜……妈……”
  居延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
  在亲女儿面前露出兽性的一面,对他来说应该十分难堪。
  居续还在哭着打他,居延从我身上下来,顺势坐在沙发上,拦住居续的手,怕她踩到地上的东西摔倒:“你看错了,我没打妈妈,我们在闹着玩。”
  说完他看向我:“你说是不是,连荷。”
  我坐起来,捡起披肩盖住了肩膀——连衣裙的肩带被他扯断了。
  我身心俱疲,可又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知道刚才那一幕有多么丑陋,只能附和:“是,他没打我,我们是在闹着玩。”
  然而居续哽咽着不信:“才不是……爸刚才,好凶啊……妈,你不要怕,咱们回家,找警察,说他家暴……”
  听到这个词从居续嘴里蹦出来,居延一下子沉默了。
  我把哭出鼻涕的居续拉到身边,抽出纸巾给她擦擦脸:“乖,妈真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你不是已经睡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居续很娇弱的依偎在我怀里:“张妈好吵,把我震醒了……妈,今晚你,陪我睡……”
  “好好。”
  我不再理会居延,把居续抱起来,走进舱房。
  居续洗了脸洗了脚,上床钻进我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小手小脚又架到了我身上。
  我拿着她的小手,越看越难过,忍不住贴了又贴,亲了又亲,最后放在胸口,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次日游艇返航,我们在港口吃了早饭回家。
  居延在甲板上待了一夜,精神不振,车由我开。
  居续还在气他昨天「家暴」我,一路绷着小脸不跟他讲话,也不叫他爸。
  张妈感觉到气氛不对,没敢多问,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变成出气筒。
  一家人别扭了一路,回到家,出发前网购的毛线已经到了。
  居续看见,总算高兴了一点。
  我们俩坐在沙发上把毛线束缠成球,张妈去准备午饭,居延上楼洗澡换衣服。
  正忙着,手机响了,我扭头一看,是帝都的陌生号码。
  看到帝都的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起哥打来的,不过因为先前的收购案,我手机里存了他的号码,他没必要用陌生号码打来,所以这应该不是他。
  我放下毛线接起来:“你好,请问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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