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之笼 第185节
但也可能变成悲伤蛙。
算了,健康就好。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弟弟,不能因为他小眼睛塌鼻子大脸盘就跟他断绝关系。
说不定以后流行这个长相呢。
还有哈喽……
哈喽个屁啊,以为套个马甲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站在走廊上,我闻到了鸡蛋味儿,下楼一看,张二妈做了桌日式早餐,一人份儿的小碟小碗在居延跟前满满摆着,模样精致。
张二妈在厨房远远站着,看到我就举起平底锅:“太太,稍等,我马上做您的份儿。”
我说:“谢谢。”
我坐在居延对面,看着张二妈在厨房忙活。
虽然同意留用,但张二妈还是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不敢懈怠。
居延给她的待遇和张妈一样,就算是试用期薪水也超过这小区的市场价了,同价位的住家保姆会双语是基本要求,还得考五花八门的证。
张二妈只有做饭是加分项,一般住家保姆也不会找她这么大年纪的。
没一会儿,张二妈把早饭端上桌,我越看她越像张妈。
居家人真会省事儿,老婆找差不多的,保姆也找差不多的,连称呼都不必改。
也不知道张妈是不是照着之前的保姆找的。
早饭一到,我先夹玉子烧。
居延看见,轻笑一声,然后放下筷子站起身:“连荷,我去上班了,家里交给你。”
我说:“哦,拜。”
正吃饭,俩孩子也睡醒下楼了。
“妈!”
“姐!”
我说:“嗨,早上好。”
居宝阁坐在居延的位置上,居续坐他旁边。
居宝阁叽叽喳喳的跟她说国际学校的事,居续听得一脸崇拜,然后扭头看着我:“妈!我也去瑞士!”
第436章 停职
我说:“那得问问你爸。”
居续高高兴兴的期待了。
居宝阁的升学路都是规划好的,殷实家底、国际资源和外语环境让他在人生这条跑道上一骑绝尘,他现在已经能讲德英法三国外语,出趟国跟出个门一样简单。
留学没什么不好,起哥也留,晏落也留。
但凡家里有点钱,都是要向上托举孩子、让他们出去看看世界的。
可居续这么小,我实在舍不得她这么早就离开我。
居宝阁看着没心没肺,一回家不也要找哥哥撒娇?
居延比我想得长远,而且手握财政大权。
如果他点头,我不会拦,到时候让他找一个和文森特一样的女管家,在外面照顾居续就是。
如果他不答应,那就算了,等居续大点再考虑。
不过我感觉居延是不会答应的。
之前他就说过,居宝阁要继承家里的股权,必须出门历练。
而居续只需要继承他的财富,以后不用吃苦。
反正他只坑我,不会害居续,看他怎么安排吧!
吃过早饭,居宝阁回去补觉,我陪着居续看书写作业,等她写完,奖励两集英语动画片。
居延忙得中午只打了个电话。
美股还在崩。
阿瑞斯自己爆仓、两百亿刀资产一夜蒸发不说,主要交易对手也都损失惨重,整个金融市场还在持续受挫。
虽然高信以最快速度平了仓,依然损失了十亿刀。
而瑞银作为全球财富避风港,不久前才因为贷款客户破产损失了一百亿刀,这回又因为阿瑞斯的杠杆,损失超过五十亿刀。
昨天,瑞银大股东沙特银行宣布不再注资,瑞银的股价单日暴跌30%。
瑞士央行坐不住了,刚向瑞银提供了百亿瑞郎的流动性支持。
也不知道这百亿补贴能否稳定市场。要是稳不住,金融界就得大变天了……
国际投行的业务通常以亿刀来计,看多了我都有点麻木,感觉钱都不像钱了,只是一串数字。
这几天,高信的股价一直在跌,居家和安家作为大股东都损失不少。
安老爹不知是生病还是股市刺激,目前已经倒下,而且短期内没有回归的可能。
居延看起来倒还算镇定,跟没事儿人一样,难怪董事都觉得他靠谱。
只是,安东尼又是什么情况?
我想打电话问问,又觉得他应该在忙安小虎的事儿。
他不找我,我也不找他。
之前给他找了私家侦探调查苏珊的背景,他早晚会知道,我暂且不多这个嘴了。
如果他对苏珊大女儿的医药费无动于衷,我再匿名给苏珊捐点钱。
正盘算着,摸鱼组发来一张通知截图。
我点开一看,想笑。
这是一张停职通知,被停职的是居延。
据知情人士透露,昨天到任接替安老爹的安娜用「性骚扰」的罪名,把居延举报到美国总部了,据说人证物证俱在。
总部ceo乔纳森作为安家的老朋友,直接越过流程和董事会,停了居延的职,还让他把职权移交给安东尼。
大家在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对居延到底有没有性骚扰这事儿,信和不信的人一半一半。
门外有了汽车声响,是居延开着大g回来了。
我赶紧把摸鱼组藏起来,若无其事的看电视。
第437章 闷骚
居延进门,一句也不提停职的事,他洗了澡换了衣服,戴着我的蝴蝶结发箍,贴着面膜下楼了。
他洗澡的时候,我偷看了几眼摸鱼组。
同事们展开想象的翅膀,尽情diy居延的私生活。
认为居延性骚扰的一方信誓旦旦的说,别看居总平时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其实这种男人最是闷骚,私底下不知玩得有多花。
还有个同事分析,虽然居延戴了婚戒,可是没人见过他老婆。要么他和老婆各玩各的,要么他根本就没老婆。因为他这个年纪不结婚很奇怪,所以他才假装有老婆……
虽然我就是他老婆,但看得津津有味。
居延在旁边的小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电视上的烹饪节目。
贴够十五分钟,他撕下面膜开了口:“我被公司停职了。”
我「哦」了一声,想想这反应似乎过于平淡,于是又加了点惊讶:“哦?”
他把面膜扔到垃圾桶里,在脸上打圈按摩:“安娜拿着昨天的视频,向总部告我性骚扰。”
他倒是很诚实。
我说:“你还怕她告你?让师弟出马啊。”
居延说:“我不怕她告,只是安董事怕我妨碍安娜接班,会拿此事大做文章,乔纳森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那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这病……”我往下看了一眼,“说出来也没人信哪!”
居延已经习惯了我的打量,平静的说:“我无需证明,是他们要证明我有罪。现在公司乱成一团,停职也好,我要清点股票,看看别的投资。”
他不再细说,我也不问,反正他不会带我赚钱。
就算他真带,我也不敢信,万一他使坏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二十万霍霍没了,到时候我连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
他简单交代完现状,起身去洗脸。
居续午睡醒了下楼,看到他竟然这么早下班,立马爸长爸短的缠上他,还说想跟居宝阁一起去瑞士上学。
居延说,她还没到入学年纪,如果实在想去,可以等冬天再去参观,顺便旅个游,滑个雪。
居宝阁给居续看过自己在少女峰滑雪的照片,居延的话更是把她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然后,居延话锋一转:“可惜你妈妈不想出国,我也忙,今年是去不成了。”
居续立马转向我:“妈!去嘛!”
我说:“不去,冬天我要回老家……”
这时,藏在抱枕下的手机唱起来:“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生怕摸鱼组被居延看到,赶紧接电话。
居延看到我紧张的样子,顿生疑心,先一步抢到了手机。
上面是个陌生号码,他皱眉看了我一眼,直接接通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