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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之笼 第190节

  麦穗跟陆征还是分手了,现在没有固定伴侣,她的事业一帆风顺,刚刚在新能源公司升职为业务主管,税前月薪两万五。
  胡桃在老家当公务员,每月都有人来做媒,她说:“全是干姜瘪枣,连穆教授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呱呱和潘享在交往。
  我喝得有点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你俩?”
  呱呱点头,说他俩还是在我的婚礼搭上线的,当时她被潘享上桌砸投影仪的英姿感动,事后为了找我,几人建了个群,一直有联系,一来二去他俩就把abc走完了。
  我晕乎乎的举杯:“太好了,恭喜恭喜啊!”
  虽然我的婚礼搞砸了,但是能让他俩有这么段缘分,也是意外的收获。
  这俩人真的很相配,都有一个自由有趣的灵魂。
  我们又喝又唱,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不知过了多久,居延打视频过来。
  我看着屏幕上的备注,伸手一倾,把啤酒倒在手机上。
  手机在泛着泡沫的酒水中闪烁,终于黑屏了。
  我扔了空罐,打开新的一罐:“姐妹们!干杯!”
  第448章 裁员
  我跟朋友喝蒙了,最后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等我睡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居家的大床上。
  外头天都黑了,想起断片前的事,我赶紧爬起来去看孩子。
  居续睡了,居宝阁正在上网课。
  还好,都没丢。
  我悄悄合上门,下楼去喝水。
  张二妈听到动静走出来:“太太,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我说:“好,麻烦你了,我们怎么回来的?”
  “是一个姓潘的先生开车送你们回来的,他还给你留了个电话。”
  “哦……我没干什么丑事吧?”
  张二妈说:“只是吐了一身,我帮你换了衣服。”
  我一低头才发现穿的是睡衣,顿时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啊……”
  “先生也打过电话,我照实说你出门了。你回来后,我也打电话告诉他了。”
  “行,说就说吧。”
  张二妈煮完醒酒汤就遁了,我按照潘享留的电话,用座机打过去,他很快接了:“喂?”
  我向后倚在沙发上:“潘享,我是莲藕,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潘享笑了一声:“嗨,那不应该的吗,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一个睡了,一个在学习。对了,麦穗她们呢?呱呱好像还吐了……”
  潘享说:“放心吧,她们仨都在我家睡着,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你。你的新手机号是多少?我拉你进群。”
  我报了手机号,他又斟词酌句的说:“其实吧,莲藕,咱们都是好朋友,出了那种事,没人看你和晏落的笑话。如果你能联系上晏落,把他也拉进来吧,我们很挂念你们。”
  “好……我会跟他说的。”
  挂了电话,我扶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找到那只进水的手机,取出卡放进备用机里。
  刚登陆社交账号,居延的对话框就弹出好几个未接电话。
  看到他的头像就烦。
  不理他,看别的消息。
  潘享给我发了好友邀请,我加了他,又进了群,想了想,把群推给了哈喽。
  他非穿马甲,我也不能把他扒了。
  发过去,他半天没动静,没回复也没进群,我就先搁下他,翻了翻摸鱼组。
  摸鱼组今天人人自危,因为高信要裁员了。
  马来分部的贪污案查得越深,涉案金额越大,目前已超30亿刀,连美国司法部都介入了。
  高信现在烂成了大泥沼,马来的高管层已经大换血,云城总部也被安娜牵连,即将接受美国总部的检查。
  为了稳住事态,控制损失,云城总部要缩减开支,第一剑先斩牛马。
  在高信工作的人大多是人生赢家,有家有室,也有房贷车贷,在这种不景气的环境下。一旦被裁,短期内很难找到新工作。
  一两个月的空窗期,家庭开支和贷款足以把他们掏空。
  大家生怕被裁,都快愁死了。
  我也很愁。
  新的coo是居延,他早就想让我辞职,估计会趁机把我裁了。
  不过,mv事件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应该没什么人能认出我了,可以出去找新工作了吧?
  想念狗东。
  没了他,谁还给我开那么高的月薪。
  第449章 小红花
  我点进安东尼的朋友圈。
  这家伙在日本过得逍遥快活,今天温泉明天冲浪,还在合照里大大方方的展示苏珊,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这才没几天,苏珊看起来就年轻好多,卷发大红唇,吊带花裙子,手上是一枚亮闪闪的鸽子蛋。
  安东尼则笑嘻嘻的枕在她肩头,精神也很不错,黑眼圈都淡了。
  这两人也算苦尽甘来了。
  年龄差这么多、感情还这么好的老妻少夫真不常见,上次听说的一对还是那位浪漫国度的总统和大他24岁的老婆。
  其实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差个十几二十岁算得了什么呢?
  我一直拿居延的年龄说事,也是因为实在没别的缺点能伤害他了。
  对付普通男人,只要在矮穷挫短小快里随便挑一条,或者随机排列组合,总能让他们破防。
  但这些理由在居延身上都不成立,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心虚。
  唯一能戳痛他的就是年龄差,而且每次一戳,他就恼羞成怒,神经兮兮。
  一想到他出差总有回来的时候,我就心情沉重。
  我在他面前像只小蚂蚁,只要他两指一捻,就能让我永不超生。
  扳又扳不倒,逃也逃不掉,难道我真的要跟他过一辈子吗?
  要不给他整点毒鼠强吧。
  我想象了一下每天往他的饭菜和饮料里偷偷下料的画面……
  哎哟,不行,下不了手。
  虽然毒死他也是他罪有应得,但突破我做人的底线了,以后也没法面对居续和居宝阁。
  还是先看看美国司法部怎么处理马来那边的贪污案吧。
  那份名单也没公布,我暂时静观其变。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居延的视频电话又来了。
  我点开,歪在沙发上看着他:“干嘛呀?”
  居延那边是上午,背景是办公室。
  他本来是找事的架势,听到这话,表情缓和许多:“你怎么总是不接我电话?”
  “你打那么多电话有事吗?”
  他说:“没事就不能打了?我说过你出门必须告诉我一声吧?”
  “是是是,知道了。”
  下回再来连环call,我还是不接,气死你。
  他看出了我心里的小九九,眯起眼睛,有点生气:“我出门这么久,你一句都没问过我。”
  “你都这么大了,出趟远门就不用我再嘘寒问暖了吧?你把居宝阁送瑞士的时候,不也对他不闻不问。”
  居延说:“我每天都检查他的作业啊!”
  “哦,真是个好兄逮,奖励你一朵小红花,没事儿挂了。”
  他说:“等等!”
  我挪开差点挂断视频的手指:“又怎么了?”
  他说:“你应该……亲亲我。”
  我举起手机:“哎?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听不见!”
  然后立马挂断视频。
  神经病,还亲亲你,一把年纪就不要再装嫩了。
  打完这个视频,胃里堵得慌,我扶着马桶哇哇的吐了一阵。
  吐完我坐在马桶上喘气儿,然后突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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