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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难忘 第74节

  舒枕山失笑:“不至于这么迷信……”
  然而看到冉步月的表情,他又把笑收回去了。
  冉步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烦躁道:“我睡了,别吵。”
  舒枕山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出声,手指还是搭在冉步月身上,轻轻抚摸他。
  直到听到冉步月均匀放缓的呼吸声,舒枕山才小心地坐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冉步月舒睡的脸,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变得有点红。
  唇上还鲜明地残留着接吻的触感,令人沉醉。
  接吻代表的意思,舒枕山当然记得。
  阿冉说他不和炮友接吻,现在他们接吻了,难道意思是……?
  但是当时冉步月哭得很伤心,正需要安慰,可能他只是没有分神拒绝自己,冉步月那时大概根本不记得接吻的意思了。
  舒枕山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重蹈覆辙。
  舒枕山替冉步月掖了掖被角,犹豫了很久,还是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飞机回到中国领空,冉步月从梦中苏醒,如僵尸一样直挺挺地坐起来,惊魂未定铿锵有力地吼道:“我梦到云巅比我们先发了新品,席卷了全球市场!”
  “呃…?”舒枕山皱着眉拉了拉冉步月的胳膊,“小蛇,再睡会儿……”
  冉步月身姿矫健地翻身下床,打开电脑便开始敲,一直敲到了下飞机。
  舒枕山有点无奈:“不用这么急的,我们回公司再开始工作也不迟。”
  冉步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冷漠地说:“我要为你报仇血恨!”
  带着这份报仇血恨的鸡血,冉步月一回工作室就开展了激情的加班工作。
  田小喆又回到了以前要在夜晚帮冉总监泼掉咖啡的日子,可让田小喆气死了。
  每天田小喆都跟同事抱怨,老大和隔壁舒总去了一趟美国参加活动,回来就变得这么拼命了,肯定又是这个破烂甲方给他们老大施加压力了!舒总能不能做个人?
  试图做个人的舒枕山正在冥思苦想——
  冉步月的生日就在转角,怎么办?
  生日礼物舒枕山已经准备好了,但现在的冉步月想怎么过生日?
  需不需要组织生日派对,他想不想吃蛋糕,要邀请哪些人?以前这都是舒枕山操心的事情,现在他有没有立场操心这些事?
  舒枕山几乎每天都会和冉步月见面,但是冉步月一见到他就是满脸严肃地聊项目,开完会就把自己关进了材料室,让舒枕山完全找不到机会和他吹水闲聊。
  在他生日一周前,舒枕山终于沉不住气了,登上“patti”的号,给田小喆发了条消息。
  patti:小喆下午好,悄悄问你一下,你们冉总监马上过生日了,他有什么生日派对的安排吗?
  消息发出去如石沉大海,过了好几个小时才有回音。
  田小喆:patti姐好~冉总监会有一个生日派对呢,就在工作室院里的草坪上举办。
  patti:哇,是你们工作室一起筹备的吗?
  田小喆:不是呢,是总监的朋友帮他办的。
  田小喆:patti姐,你和舒总有时间来参与吗?
  舒枕山对着这两条消息看了几分钟,才回复了一个“好呀”。
  田小喆:好的,那之后见哦!
  冉步月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是太忙了,完全忘了自己生日这码事。
  生日派对是詹予然老早就说要为他办的,因为是冉步月回国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很有纪念意义。
  冉步月更加不记得邀请宾客来参加,幸好patti来问了一句。
  舒枕山……当然是要邀请一下的。冉步月想。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算是在谈恋爱了……吧?
  虽然关系感觉和同事差不多,每天聊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冉步月顺便又邀请了一圈人,包括郝乐和一些关系好的设计师。
  生日那天,工作室放了半天假,詹予然到得很早,身后跟着几辆车的道具和装饰。
  工作人员们很快手脚麻利地在草坪上搭起了派对的场景。
  冉步月都惊了,难以置信地说:“然啊,你这是把剧组都搬过来了吧?”
  “这才哪到哪啊。”詹予然把墨镜摘了,抱一下冉步月,“阿冉,生日快乐!”
  詹予然今天裹得比大明星还严实,墨镜帽子口罩皮夹克,全副武装。
  冉步月倒不惊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道:“又被狗仔盯上啦?我看詹导最近真是桃花朵朵,春风得意耶。”
  “你别搞我啦。”詹予然无奈地摘下口罩,“闷死我了。”
  最近热搜报纸上全是詹导和一位女星的绯闻,他们被拍到在某个节目的后台走得很近,狗仔追得很紧。
  因为科技园区有比较严格的门禁,詹予然才这么放松。
  冉步月帮他把衣服收好,不忘损他:“詹大导演出了这么多绯闻,也没见你带个真的回来我见见?”
  詹予然一本正经地说:“全是真的。”
  “切。”冉步月立刻不屑地哼了声。
  詹予然:“你看,你又不信。”
  冉步月嗔道:“信了才有鬼!”
  每次詹予然出绯闻冉步月都会凑两眼热闹,看着媒体偷拍的那些图,冉步月总是心无波澜,简单来说就是没cp感。
  不管媒体说得多么暧昧浪漫,冉步月还是觉得好像谁跟詹予然站一起都有种违和感。
  “噢对了,谢谢你之前帮我打点媒体,没撤龙腾他们的报道。”冉步月碰了碰詹予然的杯沿,“一直没当面跟你说谢。”
  “没什么好谢的,就是打个招呼。”詹予然笑笑,又压低声音,小声蛐蛐道,“他们现在倒闭了吧?他家少爷也跳了。”
  冉步月:“嗯。”
  詹予然:“恶有恶报。”
  不远处,烧烤架支起来了,那群没皮没脸的馋猫吵着要詹大导演去帮他们烤肉。
  冉步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没看见你们老大正在和詹导聊天吗?馋成这样!”
  众人撒泼打滚,撒娇撒痴,非要吃到詹导的金牌烤肉不可。
  “好啦,马上来。”
  詹予然跟哄孩子们似的,把皮夹克脱了,露出被黑色短袖包裹的好身材,肌肉线条流畅,他活动活动筋骨,朝那边走去。
  冉步月抱着手臂翻白眼:“你别把他们都当成你弟那样宠——”
  忽然,冉步月停了声音,眼睛盯着詹予然背后领口上方一小块地方,忙不迭喊道:“阿詹你回来!”
  詹予然身子一倾,跟走太空步似的远路倒退回来,扭头问:“有什么吩咐?”
  冉步月拿着他的皮夹克,披到他背上,低声道:“你背上……遮一下。”
  詹予然愣了愣,表情变得有点差。
  短袖的衣领比夹克低很多,冉步月就看到了他肩胛骨附近那两圈挨得很近的牙印,还有旁边的淤痕。
  有一圈牙印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另一圈显然更新鲜一点,淤痕呈青黄色,足以见得咬了多深。
  冉步月有经验,一看就知道这挺疼的。
  而且这个地方……看着不像是普通女生体位会咬的地方。
  “你家这位……”冉步月想了想用词,“非常生猛啊。”
  詹予然无奈地叹了口气。
  冉步月震惊。
  居然有人治得了八风不动的詹导,能让他叹出这样的气。
  “詹导,你完了啊。”冉步月幸灾乐祸地下了判词,“你被吃死了。”
  “少咒我!”詹予然踹了他一脚,“去找个东西帮我遮一下,我不想穿夹克,太热了。”
  过了一会儿,冉步月从办公室拿了块狗皮膏药出来。
  “活血化淤,消炎止痛的。”冉步月说,“正好让你这印子快点消下去。”
  又低笑着补了句,“但多久之后有新的就不知道了,嘻嘻。”
  “滚呐。”
  詹予然木着脸把自己后背的领子往下拽,毫不顾忌地露出更大片的皮肤,偏着脑袋,“快帮我贴。”
  “你太高了。”冉步月随手一指,“你坐到秋千那里去。”
  舒枕山今天的衣着是造型师亲手操刀的。
  舒总的要求是:“要精心打扮,一眼出挑,但又要看起来很随意,毫不费力。”
  造型师被否决了三套搭配,折腾了一下午才让舒枕山满意。
  造型师擦了擦额头的汗,以前舒总从来不关心自己穿什么,他甚至怀疑即使自己给舒总一个麻布袋子,舒枕山也毫不介意披着它去做电视采访。
  今天舒总突然变得很可怕!
  此时。
  舒枕山穿着超不经意的搭配,左手端着给冉步月准备的礼物盒,右手牵着戴着可爱向日葵头套的芝麻,在roam工作室院子门口闪亮登场。
  甫一登场,舒枕山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詹予然坐在秋千上,领口拉得很开,冉步月站在他身后,不知是在帮他捏肩还是纯粹是在摸背肌,两人有说有笑,还时不时凑近交头接耳。
  舒枕山突然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但已经太迟了,因为手里的芝麻已经急不可耐地发射了出去。
  狂奔的芝麻穿过热闹的人群,惊起一片“好可爱啊”,“让阿姨摸摸”,“宝宝宝宝”的变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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