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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难忘 第79节

  舒枕山一阵恍惚,没来得及反应,冉步月已经推门下车了。
  第59章 偷窥睡颜
  确认恋爱关系后第一天上班, 两人都表现得非常自然。
  正常见面,正常开会,意见相左时照例激情辩论……
  与平时一样严肃不苟, 游刃有余。
  他们都是沉稳的成年人,不会把私人感情状态带到职场里。
  会议室里坐着满当当的人, 冉步月伸手去拿水杯,舒枕山拿笔, 两人的手正好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两人同时一颤, 淡定地收回手,看都不敢看对方。
  冉步月不露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腿碰到了田小喆的膝盖。
  田小喆低声嘟哝:“老大,这边有点挤。你另外那边……”
  田小喆抬头一看,他家老大另一边坐的是舒枕山, 立刻懂了, 善解人意地说:“没事, 你往我这边挪挪吧。”
  舒枕山看了冉步月一眼, 两人中间隔了十个亿。
  轮到冉步月发表对这一版产品的改进方案, 他讲着讲着就站起来了,大步跨到白板边边说边画,讲得很投入。
  冉步月在工作里不掺私人感情, 掺的全是战斗欲。
  大家明显感觉到,自从冉总监从美国回来之后,工作热情就极为高涨,带动得整个团队都很有斗志。
  讲到正激情澎湃处, 他突然顿住,快步走到一边,屈起胳膊掩住口鼻, 打了个喷嚏。
  “抱歉。”冉步月道,“我们继续。”
  舒枕山善于观察,很快发现冉步月正好站在空调出风口下面,还穿着短袖。
  舒枕山皱了皱眉,大庭广众之下,他没法出声说什么,于是转头看向田小喆,希望他能给冉步月送件外套上去。
  田小喆在聚精会神地听讲,时不时埋头写笔记。舒枕山的视线都快把他烧穿了,田小喆也没注意到。
  好在没过多久,冉步月就讲完回来坐下了。
  舒枕山把手垂到桌下,碰了碰冉步月的手背。
  讲话挺热血,手挺凉。
  冉步月手一缩,有些疑惑地看了舒枕山一眼。
  “没什么。”舒枕山面不改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很快会议结束,众人收拾东西鱼贯而出,舒枕山照例留了下来。
  两人坐在桌子两端,距离很规矩。
  冉步月问:“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舒枕山:“怕你冷。”
  “噢,站在空调底下是有点冷,打喷嚏也很正常,我现在不觉得冷了……阿嚏!”
  “……”舒枕山说,“我给你拿一件。”
  舒枕山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穿件外套来。
  现在自己没有,只能就地取材。
  他看到冉步月办公室里有一个嵌入式衣柜,半透明的玻璃柜门,侧挂着很多衣服,外套衬衣配饰都有。
  舒枕山走到衣柜边,边拉开柜门边问:“你要哪一件?”
  冉步月确实感到冷了,微微打了个寒颤,在椅子里蜷成一个球,懒懒地说:“随便哪件都行。”
  突然,冉步月在一溜衣服里注意到一件明显宽大很多的男士黑色大衣,廓形挺括,剪裁精良,款式经典,即使已经有些年头,放到现在仍然很好穿。
  如果舒枕山随手挑中它,把它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它很眼熟。
  毕竟是分手时舒枕山落在冉步月宿舍里的那件,冉步月没有还。
  冉步月心脏狂跳,脱口而出:“先别拿了!”
  舒枕山正在把衣柜门拉开,被冉步月严厉的命令惊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柜门缓缓收了回去。
  冉步月放缓语气,有点尴尬:“我等下自己拿……”
  舒枕山:“好。”
  正此时,田小喆敲开办公室门,风风火火走进来,汇报道:“老大,这是刚刚你想要的数据……呃?”
  办公室里的气氛稍显诡异,好像覆盖着一层磁场。
  冉步月坐着,舒总站在较远的地方,两个人刚才似乎正在交流什么,脸色都不算好看。
  田小喆背后毛毛的,把资料放到桌上,一步一退,陪笑道:“哈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
  半透明的办公室门重新合拢。
  舒枕山看着田小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平静地开口道:“我其实不喜欢把私人关系带到职场里,之后我会注意距离的。”
  冉步月觉得舒枕山话题转变得有些快,但这确实也是他们正在探寻的主题第一。
  谈恋爱后上班第一天,果然还是不太适应,也找不到办公室里最佳的相处模式。
  “没想到我们也要面临办公室恋情的问题。”冉步月笑笑,“但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挺热爱工作的,不会出现别的公司那些公款恋爱的问题。”
  舒枕山点点头,问:“今晚下班之后怎么安排?”
  冉步月想了想,试探提议:“要不……就和以前一样?”
  简而言之,各回各家。
  “好。”舒枕山回答得很快,似乎很赞同,“有事给我发消息。”
  都是拥有独立生活和居所的成年人,谈恋爱不再像大学生那样激情。
  确认关系后没多久就会搬出学校一起租房子养狗,天天粘在一起也不腻,学到深夜后手牵着手回家,每晚还有精力用完一整盒三个装的套。
  两个拥有各自事业的成年人谈恋爱,不会像学生时代那样,时时刻刻都要腻歪在一起。
  工作日各自忙工作、偶尔见面商谈项目进度,周末吃饭约会遛狗、在酒店或者舒枕山家里共度一个周六的良宵,每周用完一盒套,已经是相当高质量的恋爱生活。
  他们像这样度过了两周,冉步月觉得生活质量上升了很多,心情愉悦稳定,生理需求也能得到规律的满足。
  之前和炮友先生两个月不开张、一开张就被他折腾到失禁,生活在极端禁欲和极端纵欲之间反复横跳,实在是伤身伤心。
  冉步月吸取上次恋爱失败的教训,这次和舒枕山定期进行沟通,询问他对他们当下恋爱方式的满意程度。
  舒枕山的回答是五颗星,满分五颗星。
  舒枕山比冉步月想象中更善于将工作与生活分开,在公司里从不逾矩,更不会对冉步月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亲密行为。
  有时候冉步月趁办公室没人,勾着舒枕山的小腿轻蹭,进行些无伤大雅的小挑逗,都会被舒枕山不近人情地制止。
  冉步月只能怏怏地收回爪子。
  心想,不愧是舒总,自控力如此之强。
  第三个星期的周五,冉步月接到另一个项目甲方的紧急传唤,要求冉步月带几个人立刻去首都一趟,出了点事,有些紧急的事要商量。
  冉步月匆忙收拾好细软和人马,慌忙火急地赶去机场。
  登机前,冉步月才有空和置顶聊天框说一声抱歉,他有急事出差,大概出去一周。
  本来订好的周末餐厅、电影和狗狗礼仪课,这下通通都只能舒枕山自己去了。
  舒枕山展现出了完全的理解和宽容,要冉步月不用多想,专注在工作上,也不需要花时间和他联系。
  于是冉步月放心地扔了手机,全身心扑到项目上。
  这几天冉步月确实忙,连吃饭都只能匆忙扒拉几口,每天晚上都要加班。
  到第五天,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了,冉步月终于有机会松一口气。
  团队出去吃了顿羊蝎子火锅,在街头游荡半天,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回了酒店。
  洗漱完躺上床,冉步月陷在凉凉的被褥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很长时间都没有睡人了。
  有点想他。
  冉步月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舒枕山的视频电话。
  响了快一分钟,舒枕山那边才接了起来。
  舒枕山穿着整齐的家居服,坐在卧室的桌边,灯和电脑屏幕都亮着,看上去还在工作状态。
  冉步月问:“还在加班?”
  舒枕山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手上很忙地敲打着键盘:“嗯,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你那边呢,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冉步月喊了声,“shu.”
  舒枕山便转过头来,注视着冉步月。
  冉步月趴到床上,双腿翘在空中荡来荡去,撑着下巴问:“芝麻在礼仪课上表现怎么样?”
  舒枕山笑起来:“名列前茅。唯一一只超过了他的是只边牧。”
  冉步月惊讶地问:“边牧?边牧是老师吧?”
  “那只边牧才半岁大。”舒枕山笑得很礼貌,“小学生在成年教育课堂上稳居第一。”
  冉步月笑了半天,又问舒枕山最近工作室那几个死孩子表现的怎么样,冉总监不在,他们是不是称大王了?
  舒枕山说和他们开会很顺利,但听说,他们正在集资,打算购入一台爆米花机。
  冉步月骂骂咧咧,说回来肯定要好好整治他们。
  两人东扯西拉地倾了半天,冉步月敏锐地察觉到舒枕山的激情逐渐减退。
  “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冉步月善解人意地说,“要不挂了吧,你忙你的。”
  透过屏幕,信号穿越大半个中国,舒枕山安静地看着冉步月,问:“你怎么不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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