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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难忘 第85节

  “为什么不就在这里?”舒枕山问着,轻松把冉步月抱了起来。
  “我不想弄脏椅子。”冉步月用“你连这都不懂吗”的语气说,“这是快一百年前生产的艺术品,如果弄脏了,你赔钱吗?”
  舒枕山云淡风轻地问:“从美国运回来要不少钱吧。怎么不在那边拍卖出去?”
  “因为我喜欢这个设计师啊。”
  冉步月在舒枕山肩头掐了一下,哼了声,“你连这都想不明白。”
  舒枕山抱着冉步月,在客厅悠闲地逛了一圈,身体链发出细琐的碰撞声。
  他在红木玻璃展示柜前停下了脚步。
  展示柜里摆着不少漂亮的收藏品,都是冉步月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
  非洲部落的面具、手绘图腾、白玉神像、半个椰子壳、古董花瓶……
  在昂贵的花瓶旁边,赫然摆着一只土里土气的陶瓷汤罐。
  肚子很大,像只胖娃娃。
  舒枕山沉吟道:“嗯,这个汤盅,不知为何有点眼熟。”
  这是之前他给冉步月炖排骨汤用的汤盅,舒枕山不会认错。
  但他不太确定,冉步月难道会留到现在?
  “是吗?”冉步月红了脸,装傻问。
  忘记把这个收起来了,失策啊失策。
  冉步月双腿突然夹紧舒枕山结实的腰侧,像夹着马腹,哑声催促道:“快进卧室,我等不及了。”
  舒枕山站定不动,慢悠悠地确认:“和我家用的很像。”
  冉步月:“是巧合,这是我从古玩市场淘的。”
  “是吗?”
  舒枕山丝毫不急,像在艺术馆里仔细欣赏藏品的高雅人士,随口询问道,“那其他的东西呢,别人送的吗?”
  “哎呀,你别管。”冉步月不耐烦地蹭蹭舒枕山,钻石硌得两人胸前都凉凉的。
  凶恶地问:“你还做不做?”
  舒枕山无声地看着冉步月的眼睛,半晌,吻了下他的额头,温声道:“嗯,我不问了。”
  接着,舒枕山便稳稳托着冉步月的腿根,往卧室走去。
  冉步月抿了抿唇,搂紧舒枕山,把脸埋进他颈窝。
  脸颊好烫。
  好像还是说不出口。
  他可以骚,可以诱,在床上可以放得很开,喜欢装纯勾引人,喜欢看舒枕山被他勾得马上就要爆炸但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
  但一旦到了适合剖白心迹的时候,冉步月就会下意识回避。
  从始至终,他没有说过一个“爱”字。
  怎么也说不出口。
  被放到床上时,冉步月的脸已经红透了。
  舒枕山愣了一下,用手心贴住他的脸颊:“好烫。”
  调笑道:“害羞个什么劲?”
  “没有!”
  冉步月把链子另一端那枚空闲的夹子塞进舒枕山手里,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研究一下。”
  “先做一下准备工作。”
  舒枕山把钻石夹子握进手心。
  垂眸,俯身,吻住了它。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刻意控制过的呼吸声,和轻轻的啧吻声。
  “很漂亮。”
  舒枕山把玩着钻石,轻笑着赞扬。
  忽然,舒枕山动作顿住了。
  只见银质夹面上,刻着几个不算显眼的英文字母。
  shu。
  冉步月的脸变得更红了。
  舒枕山用指腹摩挲着这几个字母,头发垂落的阴影遮住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鼓起的手臂青筋,一根一根,粗野狰狞。
  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冲动。
  “没有别人送的。”冉步月说。
  舒枕山:“……什么。”
  冉步月从脸到耳朵都透着红,眼神飘到别处,硬邦邦地说:“柜子里的东西,除了那个陶罐,其他都是我自己买的。”
  舒枕山:“………”
  冉步月深呼吸了一下,转回头,定定地看着舒枕山,红着脸说:“你七年前送的椅子,我搬家到哪就带到哪,不会卖给别人,因为我、我……舍不得你。”
  舒枕山深深注视他,大海在他眼中汹涌澎湃。
  亲吻、拥抱、告白、结合,好像一切都太苍白,谁也无法表达出他现在心中的情绪。
  如果眼神有温度,冉步月现在已经被他烫伤了。
  冉步月无法抵抗他的灼灼目光,干脆偏头闭上眼,耳朵红得滴血:“所以别再问那些问题了。”
  “我身上可以写你的名字,我是你的……”
  “自始至终。”
  第64章 想我了吗
  战况激烈。
  舒枕山好像不会累, 很久才让冉步月歇一口气。
  刻着舒枕山名字的夹子牢牢咬着皮肉,中间垂落的细链不停地晃荡。
  浑身的钻石和银链也像池中不停被搅动的湖水,一浪一浪地泛起涟漪, 闪烁着,荡漾着。
  冉步月觉得自己变成了早点摊上的一张蛋饼, 上面煎完煎下面,前面煎完煎后面, 被翻来覆去地煎。
  看到舒枕山的眼神, 冉步月顿时打了个激灵。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异常平静,甚至有些冷淡,但眼神深处,掩着近乎非人的、怪物般的疯狂和病态。
  他就是顶着这副平静的表情,面不改色、毫不间断、游刃有余地把冉步月弄喷了三次。
  “舒枕山!”冉步月喘着气狠踹了他一脚, “让我歇会儿……”
  舒枕山终于回了点神。
  他看着冉步月的上半身, 眼中刚平息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
  “在乳夹上刻我的名字的是什么意思?”舒枕山第三遍询问这个问题, 语气急切而执着。
  “阿冉, 你是我的。对不对?——你是我的。”
  他反复询问、寻求确认, 却又似乎不需要听到什么答案,只是在说服自己。
  患得患失的味道浓得要溢出来了。
  冉步月微怔,很快熟练地进行安抚, 抱住舒枕山宽阔结实的肩背,揉揉他的头发,不厌其烦地给出确定的答复:“是的,我是你的。记住了吗?”
  体型这么大一只, 安全感却那么少。
  之前冉步月无意中发现舒枕山钟意抱着光裸的他入睡,发现舒枕山连着视频偷看他睡觉,就大概能感知出舒枕山的焦虑, 但从未这样直观地感受到舒枕山强烈的惶惶不安。
  怪可怜的。
  冉步月心疼。
  “疼不疼?”舒枕山问。
  冉步月疑惑:“嗯?”
  舒枕山屈起指节,轻轻碰碰它们,哑声道,“肿成这样。”
  冉步月细声哼道:“你想夹就继续夹着吧……习惯了倒也不疼。”
  舒枕山摇摇头,把两枚亮晶晶的小东西取了下来,连着链子一起放到旁边。
  “我心疼。”舒枕山说。
  此男心口不一。
  虽然嘴上说着心疼,后续的行动上还是没放过冉步月。
  到第二天中午,舒枕山打开卧室门,温暖粘稠的气息涌出房间。
  小蛛早已在门口百无聊赖地转悠许久,一听到动静便七爪八爪地跑了过来,兴奋地探头问:“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吗!”
  舒枕山把它拎起来放到肩上,连名带姓地喊他:“冉小蛛,你真的应该接受一下性教育。”
  “i'm just kidding. 我当然知道男人没法生孩子。”小蛛无语了,抬起前爪推了推舒枕山的耳朵,“shu,你真的很没幽默感。”
  “……对不起,我改进。”舒枕山虚心道歉。
  勇于在孩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是成功父母的良好品质。
  舒枕山肩头驮着小蛛到厨房,点火做粥,房间里还有人等着他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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