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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乔菀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其中的利害关系,同时也心疼坏了赫连时。
  为何总是将赫连时陷入这般境地。
  若昏君不除,下一回死的便不是赫连时一人,而是整个将军府,包括身为将军夫人的乔菀。
  这是傅修明劝赫连时的原话。
  赫连时懂其中深意,因此答应了下来。
  乔菀无言,攀着赫连时的肩头,久久靠着。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说出一句话:“那将军,这一次万万不要再一个人了。”
  “好。”赫连时低头亲吻着怀中女子的发丝,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他如获至宝般珍视着。
  赫连时刚刚喝了粥,体力恢复了些许,收在乔菀腰间的手动了动。
  “疼,要夫人疼我。”赫连时一改率领三军时的冷漠,如小狗般蹭着乔菀深陷的锁骨。
  乔菀知道他要什么,她也想要。
  其实赫连时的伤多为皮外伤,动一动还是可以的。
  重重帷幔落下,乔菀被带到床.榻上,任由男人摆.布。
  这几日北城回暖,她穿的不算太.多,衣裳用的又是轻盈的料子,极好jie.开。
  床.榻不大,二人依偎着正好。
  一月未见,赫连时瞧着这具纤弱的身子,眼中怜了又怜。
  她为了他,来了这极为苦楚的北城之地,要他如何能不更爱她?
  “疼。”乔菀拽着帷幔,呼吸一紧。
  “待会就好些了。”赫连时哄着,一手隔着先前又被乔菀穿上的小衣,眸子深深凝着她胸.前春色,一手挑开小衣下摆,为她缓解些难耐。
  半遮半掩间,最是妩媚动人。
  他想听她的缠绵之音,想她温软的音调。
  “唔。”
  乔菀用手捂着他胸.膛,想把他推开,可又忍不住要迎.上去。
  “你不是喊.疼?”
  “奴家没有。”
  话音刚落,赫连时便再次俯.身靠来,叫她忍不住喊出一声嘤咛。
  小衣被丢出床幔,乔菀的唇角也多了好几道红痕,发间香汗淋漓,裙摆散落了一地,她被困在赫连时怀中,半分不能逃开。
  泪水滑落,赫连时心一软,放慢了些,伸手小心擦去她眼角的泪。
  “太难受了是不是?”
  “不是,奴家喜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乔菀声音软软绵绵的,哄得赫连时心里越发软。
  十指相扣,抵死缠绵,才能还尽这段时日的思念。
  床榻太小,被褥被赫连时一把扯到地上,他抱着乔菀出了帷幔:“这里地方大些。”
  乔菀娇笑,眉眼弯弯:“将军,怎么还是一副流氓德性。”
  “是便是吧,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赫连时把她放在褥子上,欺身埋入她身子。
  屋内炉子烧的旺,饶是屋外下了些飘雪,也不妨碍一室暖融,飘着丝丝馨香。
  第49章 爱人在身旁,配上一壶热酒再合适不过。
  一室旖旎, 二人的喘声此起彼伏,屋内泄了音,流到外头。
  傅修明并未走远, 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他将室内动静听的分明。
  屋外的雪越来越大, 傅修明心想,原来乔菀还有这一面。
  原是独独给赫连时的。
  室内。
  赫连时含着乔菀的手指, 眼里缱绻,不经意间沾了几分心疼:“你为我学剑了?”
  他记得他走时, 乔菀的手心可没有这么多茧子。
  “嗯。”乔菀想把手伸回来, 又被男人的唇追着含住。
  衾被懒懒地披在乔菀肩头, 赫连时宽松地着了一件外裳,衣领微微敞开, 把她抱回榻上。
  帷幔层层落下,赫连时想要探进去, 却被一对白色的足抵住了胸口。
  “不许了。”乔菀嗔怪看他一眼,想起练剑, 她就想起赫连时擅作主张在大婚之夜出征,“叫你先前不让我做这做那的。”
  赫连时抓住她的, 大力分开, 整个人欺身跪在她腿间, 眸色里有些可怜, 眼角微微泛着红:“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任由夫人打骂。”
  他在战场上那样倨傲的人, 如今这么跪在她面前,乔菀也愣住。
  他的胸口还有几道未好的伤疤, 结着新鲜的血痂。
  乔菀心软了。
  “奴家哪里舍得打将军。”乔菀把腿缩回来,整个人裹进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闷闷地看着赫连时。
  她眼里一闪一闪的泛着泪光,赫连时看着心疼了又疼,接着道歉:“是我太不负责。”
  一截手臂被伸到乔菀面前。
  “这里没有受伤,夫人咬吧。”赫连时可怜兮兮地瞧着乔菀,乔菀看向他,这笨男人,打个战把自己弄的。
  她哪里舍得咬?
  “算了,不许有下次了。”
  “好。”赫连时跪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把她笼在怀里,他眸子垂下,像一只摇尾巴的大狗,等着主人怜惜他。
  乔菀扣着手指,慢慢转着指环,也不看赫连时凑上来的脸。
  “吧嗒,吧嗒。”两滴眼泪砸在乔菀面前的被褥。
  赫连时居然哭了?
  她终究是破了功,伸出手回抱着他。
  “将军莫哭了,奴家今夜可以弹琴给你听。”她手凌乱地替他擦着眼泪。
  “好,下一次我们不要分开。”赫连时蹭着她脸颊,呼吸渐渐缠绵。
  他也不想这件事情变成乔菀心中的一根刺,每每碰到这根刺,都要惹得乔菀不开心。
  “我们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让感情变淡好不好。”赫连时求着乔菀,语气带了轻颤。
  “不会的,它让奴家越来越想将军,将军当真是好手段。”乔菀撇撇嘴。
  听见她说想自己,赫连时低头轻笑,泪水还半挂在脸上,自己真的是被她驯服的死死的。
  全身的情绪都要随着她一言一行走。
  那又如何,他有爱他的妻子他自豪。
  二人温存了一日,赫连时顿感自己的心疾好了大半,连身上的伤都愈合的比往常快些。
  反正一看见乔菀在身旁,他就感觉不到疼痛,心里滋滋地冒着糖水泡泡。
  翌日,他醒的早,吻吻熟睡的乔菀,拿了城防图又看起来。
  良久他拧拧眉头,拿着城防图去找傅修明。
  等到乔菀醒来,赫连时又没了影子,不过这一回他的披风,他的寒霜剑都在屋内好好放着。
  乔菀挑眉,他没有偷跑就行。
  她穿了鞋,出门去找赫连时,在经过傅修明的屋子时听见二人的说话声。
  她将耳朵贴在门缝,正想细细听着,脚下不稳竟然直直跌了进去。
  门居然没关严实!
  疼,太疼了。乔菀捂着摔疼的地方,压根不敢往屋内看去。她怎么做出这种偷听的行径,还被发现了?
  赫连时大步迈过来,打横把她捞起,傅修明的步子慢他一瞬。
  “王爷见笑了,末将先带家妻回去。”赫连时好笑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又抬头向傅修明道歉。
  “无妨。”傅修明笑得温润,眼神却瞟到乔菀露出来的脖颈,上面有两块红的发紫的吻痕。
  回了屋子,赫连时细细为乔菀擦着药:“疼吗?”
  “疼。将军不怪奴家去偷听?”乔菀不安分地动动受伤的脚踝,脚尖碰了碰赫连时的肩头。
  “怎么会怪,夫人关心我的事情,我高兴还来不及。”赫连时眼角溢出笑意,手掌轻轻揉着她受伤的脚踝,“王爷说,我们再和吐蕃打些日子,将先前连丢的几座城池抢回来,再班师回朝——造反。”
  她想知道的,如今他都会如实告诉她。
  “太危险了。”乔菀勾住他脖颈,软软撒娇道,“你是他们的大将军,可也是奴家的夫,奴家好生舍不得将军冒险。”
  乔菀知道作为将军夫人要有格局,要随时做好夫君上战场打仗的准备,可她眼下只想安安稳稳做他的妻子,做一个可以撒娇,可以赖着他的小姑娘。
  赫连时任由她缠着,知道她现在是在闹小脾气,伸手刮了刮她鼻头,落下一吻:“我也舍不得。”
  “前些日子,太苦了。”乔菀蹭着他,嗫嚅着说。
  一句话,含着太多的逞强和委屈。
  她一个人经营着琴馆,管着将军府,又熬过漫漫长路,越过千山万水把物资给他送来。
  赫连时每每想到这,心里便疼的要命。
  她本来是要被他宠在手心的,怎么反过来害了她辛苦。
  “这段日子,你便安心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操心。”赫连时摸摸她的头,“当一段时间我的小孩儿,好不好?”
  她前阵子太累了,这回不愿意再逞强,若是赫连时要给她拥抱休憩,她可太愿意了。
  “好,将军最好了。”乔菀把脚丫子懒懒地搭在他脖颈,整个人仰面躺在被褥上,一副什么都不想的模样。
  人有好多面,她也有一面孩子气,这一次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了赫连时面前。
  “将军,今日忙完给奴家吹箫听呗。”乔菀挪过去,抱着他坚实的臂膀,晃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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