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搬文阁>书库>综合其它>被寻回的豪门私生女替嫁后> 被寻回的豪门私生女替嫁后 第9节

被寻回的豪门私生女替嫁后 第9节

  两栋楼面积差不多,东楼稍微大一些,位置好一点,而且五层楼高的别墅只有五位主人居住,很宽裕和安静,相比之下西楼就热闹人多。
  赵信致原配已经逝世,他有二房太太和三房太太,两房太太早年是不住在老宅,另有住处。
  二十多年前三房太太生了一对龙凤胎,他老来得子,还是两个,三房哄得他开心,再加上原配去世多年,他允许三房带双胞胎来老宅住。
  二房太太知道后不甘落后,她也要到老宅住,两房太太来回斗法,热闹至极,最后双双入住老宅。
  赵信致的二儿子赵耘理却成了输家,他一家原本是独住西楼,这样一来他们和两房太太同住一栋楼,他气得私下和老婆说父亲是老懵懂了,被那两个女人迷惑。
  两年前,虽说赵耘理一家搬离老宅了,但除了他不经常回来外,他老婆和子女常常回来住,和原本没有多大区别。
  第18章 赵家1
  赵澍年的父亲是大儿子赵耘彬,兆世集团的主席兼执行董事。
  赵耘彬在赵家众人中称得上一句忠厚,但是忠厚这个品质让赵信致有些不喜欢。
  而二叔赵耘理聪明有干劲,赵信致又觉得他野心大,那点小聪明上不得台面。
  赵信致是多么希望自己两个儿子性格中和一下。
  三女儿是他二房太太生的,早已被排除在外。
  已故的大房太太在临终前要他立字据清清楚楚写明,只有她两个孩子可以继承家业,无论他后面有几房太太、生多少个孩子,他们都不能继承家业,也不可以插手赵家的生意事务。
  大房在赵信致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敌,她一生要强,弥留之际才放软姿态让他答应这事,他对此没有拒绝。
  那时二房太太的女儿才几岁,她还想再生个儿子巩固地位,这事一出,她也不想生了,生出来又没有多少家产可以分,她还可以借着封肚讨赵信致欢心。
  赵信致见她善解人意,知事得体,对她的感情又真了几分。他们唯一的孩子就在千娇百宠中长大,任性十足。
  不过到后来,她就悔不当初,觉得应该多生几个,赵信致看那两儿子不顺眼时,她生的孩子说不定能上位。她当初鬼迷心窍,被大房给忽悠哄骗住,不知道赵信致私人财产是有多丰厚。
  但她后面想生也生不了了,女儿还受影响被带偏,彻底无望。
  俞因表示如果是在普通人家里,赵澍年这样复杂的家庭背景,对象听了都要立即掉头走。
  但是万物抵不过钱财,足够有钱就让人忽略掉这个缺点,再加上赵澍年能力和样貌都很拿得出手,未婚前他是豪门世家中炙手可热的金龟婿,结了婚都有不少人盼他离婚,莺莺燕燕在他身边乱飞。
  农历新年即将到来,赵家老宅也是热闹非凡,赵信致儿女的一家大小都聚这里。
  赵信致的二房太太,人称周太太,她本人姓周,她和赵信致没有法律关系。她不喜欢别人喊自己二太太,粤语里姨太太和二太太读音相似,而且她连姨太太也不是。她倒是想让人叫自己赵太太,但大房的两个儿子坚决不同意。
  她和赵信致在一起的时候,港城还没废除一夫多妻制,他们的关系可以合法化,当他的妾室。可是大房在其中阻扰,赵信致给大房面子,没有坚持。
  她费尽心机想实现这个目标,但没过两三年,一夫多妻制被废除,她只能等大房死了,才能有转正的机会。
  好不容易大房一命归西,赵信致却没心思将她转正,后面更加年轻貌美的三房出现在他身边,她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他许多年。
  俞因和赵澍年一进到东楼中央大厅,周太太率先起身,迎接他们,脸上堆着和善的笑,“澍年,俞因,你们终于是回家。最近信致总是同我讲起你们。”
  赵澍年惜字如金,只喊一声“二嫲”,没搭她那些话,俞因反而跟她多说两句,问她近况。
  周太太让佣人上茶,她牵住俞因的手,想让她和自己一起坐。赵信致一年比一年衰老,周太太随之变得愈发亲和、平易近人。
  俞因不露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覆在周太太手上,维持着她炼得炉火纯青、毫无破绽的假笑,游刃有余地和赵家其余人寒暄一番,原本搭在一起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分开,周太太自己坐了下来。
  最后俞因是和赵澍年坐一起。
  赵澍年和他母亲利女士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
  佣人给他们端茶,俞因喝一口茶缓气。
  长年累月住在这里,天天戴着面具和各怀心思的众人相处,她是很疲惫,但偶尔回来,她战斗力值满格。
  中央大厅不远处的电梯打开,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拄着硬木镶玉手杖缓缓走出电梯,看他外表是老态清瘦,但细看那双眼睛是清明锐利无比。
  他在医学领域投入巨大资金支持科研,为的是他能健康长寿。
  他身旁站着一位五十余岁的美妇人就是三房太太连太太,她只站着,他不用她扶。
  坐着的众人起身喊他爷爷或爸,周太太则默声维持微笑,她心里暗骂连太太心机,花言巧语让她出来招呼人,自己就躲在赵信致那讨他欢心。
  赵信致这两年深入简出,赵澍年回来,他才肯出来到中央大厅坐。
  赵澍年是家里第一个孙辈,又是接管家业的下一任继承人,从他出生起,赵信致对他就寄予极厚的期望。想着两个儿子没被培养得令自己满意,孙子是一定不能被养偏了,赵信致为此付出很多感情和心血。
  不过,近些年两人关系一度僵化。
  赵信致是兆世集团的太上皇,退位不放权,搞起了制衡,打压赵耘彬一派,扶起赵耘理一派,想把人都操控在股掌之间。
  但这养大了赵耘理的野心,当年被不断打压的赵澍年从集团出走,使得局面逐渐失衡。
  于是赵致信想他回来,他没有答应。那时他花费很多心血经营的公司被赵信致整治,几乎中道崩殂。
  爷孙的关系就是从这里一再恶化,赵澍年硬撑住没认输,是赵信致选择退一步,希望他可以回集团,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赵澍年重回兆世集团后,局面发生重大转折,赵耘理孤军无助,没有赵信致的帮忙,斗不过父子兵,他现在已经不再插手兆世的事务,另立门户。
  赵澍年结婚后,赵信致开始放权分身家,他是通过复杂的家族信托来达到控制兆世集团的目的,他将家族信托权益的35%给赵耘彬,25%给赵澍年,自己留下40%。赵家其他儿女孙辈不参与这次权益分配。
  赵信致和赵澍年的关系没有继续恶化,但也回不到从前。这两年他愈发怀念从前赵澍年对自己信任,万事有商有量的时光……
  第19章 赵家2
  赵信致特意在赵澍年回来这天主动出来见他,不是让他去见自己,就是表明“爷爷想向你放低姿态,跟你和好,你是不是该递给我一个台阶下去?”
  赵澍年也领会到赵信致这举动背后的含义,他走上前扶赵信致。
  其实淡薄脆弱的亲情已经在那场水火不容的斗争中被击打得所剩无几,赵澍年不像赵耘彬那样重亲情,他以利益为上,赵信致还有价值在,做戏做全套,直到对方离开人世。
  从前赵澍年被赵信致折磨得不轻,赵信致想他有志向和野心,又担心他太有主见,不听自己的话,想他有能力胜过自己,又怕他脱离控制,反咬自己一口。无论他怎么做都不对,如果打压得太过,赵信致就给一点甜头鼓励他,于是鼓励与打压轮番上演,周而复始。
  赵澍年觉得赵信致不是想养一个接班人,是养一个替代品傀儡,在他精力不足,不适合出现在幕前时,傀儡在幕前可以完美执行自己指令,傀儡只有在他死后才可能被允许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赵澍年不认为自己会成为傀儡,也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不会对赵信致毫无怨言,言听计从……
  赵信致不像下楼前拒绝连太太的搀扶,他将手搭在赵澍年手上,松开手杖,连太太立即拿住手杖。
  赵澍年扶着他坐下,自己也坐到他旁边。
  赵信致这招倚老卖老让赵澍年真切感受到他的衰老,他临近八十岁的时候中气十足,工作繁忙,他依然安排得当。两人去爬山,他都精神抖擞,少见疲惫,当时赵澍年就有一种他永远都不会老的错觉。
  利女士隐晦地看了俞因一眼,俞因现在也是很有眼见力,不像一开始那样只会默默看着。
  她起身端走佣人托盘上那杯茶,“爷爷,喝茶。”
  赵信致接了那杯茶,喝一口后,说她和澍年都很乖很孝顺。
  天伦之乐的姿态做足,跟其他人显示爷孙二人没有不和,依旧如初,该有不该有的心思都停一停。
  赵耘彬和利女士看着满意,而其余人的神情各异。
  三姑姑赵耘薏是从不懂得揣测自己老父亲的心,总是反其道而行之,她见状让自己七岁的儿子跟外公亲热,不能什么都让大房拿走。
  小孩和外公不亲近,畏惧外公,不怎么敢靠近,磨磨蹭蹭地,周太太直接揽他到自己那里,他那不情不愿的作态靠近赵信致只会弄巧成拙。
  赵耘薏觉得自家老妈太笨,不懂得争,如果有连太太一半聪明,也不是现在不尴不尬的样子。
  赵信致只当没看到这一幕,专心和赵澍年说话。
  俞因看了一晚上的戏,也演了一晚上的戏,过足瘾。利女士似乎也倦了,没找她单独说话。
  俞因为此松一口气,她今天的演戏份额已满,不想再应付任何人。
  她洗漱完毕,回卧室沾上床就进入梦乡。
  赵澍年一进卧室,她那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睡相就映入眼帘。
  他觉得如果不是两条胳膊勾着那两条细带,睡裙可以完全褪离她身体,她睡觉很不老实。
  他想起他们新婚之夜第一次同床睡,她也是穿着裙子,但睡得十分规矩,第二天他起来,发现她一整晚基本保持同一个姿势,绝对没有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可见她当时是非常紧张不放松。
  他看不得她这副走光的模样,将她身体稍稍抬起,替她整理衣裙。
  俞因无意识地嘟囔一句“冷。”
  赵澍年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忍不住捏她的脸,忽觉手感很好,他又轻捏几下。
  “蚊子讨厌。”她将他的手拍开,翻身睡,被子盖过头,保护她惨遭“蚊子”叮咬的脸蛋。
  “蚊子”本尊这才停下捏她脸的行为。
  ………
  俞因不知道自己睡相如何,也不知道赵澍年那番举动,她是觉着自己昨晚睡眠质量不错,就是莫名其妙梦到自己被蚊子叮咬。
  她精心呵护、白白嫩嫩的脸蛋变成大花脸,这把她吓坏,她带上面罩,赶了好久才赶走蚊子。
  一早起来,赵耘彬一家四口和赵信致安安静静地吃早餐,赵家其他人没有来打扰。
  赵耘彬和利女士只有赵澍年一个儿子。
  早餐时间结束,只有俞因不用上班。赵信致现在很少去集团的办公中心,不过因为临近新年,他去中心见一下高层,其余三人也都有工作要处理,陆续离开东楼。
  俞因乐得清闲,闷在楼里半天,她就独自东楼附近散步。
  突然听见有人喊“大嫂”,刚回来还不习惯,她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俞因转身看去,是二叔的女儿赵希妍。
  她公公重亲情,但仅限于大房这一派,前几年他和二叔斗得厉害,也没有迁怒小辈,赵希妍和他们一家也比较亲,大房两兄弟之间闹得再不可开交,也是一母同胞。
  两年前,让两兄弟关系恶化的始作俑者赵信致一改往日作风,为他们牵桥搭线,希望他们和谐共处。他们的斗争才渐渐平息。
  赵希妍旁边是连太太生的女儿赵耘芯,也就是龙凤胎中的姐姐。
  赵希妍小步走上前,“大嫂,我和yvonne的马今晚都有赛事,不过不同场,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看?”
  yvonne是赵耘芯的英文名,她比较喜欢家人叫自己英文名或中文名字,称呼姑姑什么的,要把她喊老了,她现在还很年轻。
  赵耘芯不失淑女姿态,缓缓走来,也邀请俞因。
  俞因见她们是专程过来找自己,她想了一下自己闲得发慌,确实没有正当理由拒绝她们,就答应下来。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