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寻回的豪门私生女替嫁后 第40节
俞因假装惊讶,“是吗?可能是喝得有点多,我觉得差不多,我就不玩了。”
结果公布,就是出自科奇酒庄的2017年份勃艮第红酒。俞因和赵澍年都猜对。
赵澍年从赵柏年手里拿走了一张张卡片。
没一会儿,俞因就跟着赵澍年离开酒区。
赵澍年吩咐俞因身旁的于枚枚,“给太太要一杯椰子水。”
于枚枚应下来就离开了。
俞因凑近赵澍年说:“别人都喝酒,我跟小孩那样喝椰子水,是不是有点……”
“你就快到临界点,你不想解酒,是想喝醉?”
俞因后知后觉地说:“原来我是快醉了才脸红。”
赵澍年差点要跟不上俞因的脑回路,“你才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是因为什么脸红?”
“没什么。”
赵澍年拿出那张卡片给俞因看,赫然是俞因的字迹。
俞因只看了两秒,卡片就被赵澍年装进她的包包里。她这个包包很精致小巧,它的容量大概就是装得下一台手机,主要起装饰作用。
俞因不明所以地问:“你为什么要拿回我写的卡片?”
赵澍年说:“其实我觉得你在卡片上写字的时候脸比现在要红一些。方便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俞因脱口而出:“不方便!”
赵澍年了然,颇为认同地说:“确实不方便,所以你那张卡片也不适合让其他人看见。”
如果不是,赵澍年觉得他们会想卡片的主人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她内心的想法是什么,为什么她字写得情绵似丝?
俞因觉得赵澍年是在调戏她,但她看到他认真地回答的样子,她又不确定,找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俞因握着于枚枚给的那杯纯椰子水,和赵澍年到酒店的天台吹风,清醒一下。天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天台风大,赵澍年脱下西装外套给俞因披上。他们站在高楼俯瞰灯光璀璨的港城夜景。
两人之间沉静一阵后,俞因简略地和赵澍年说他离开休息室后发生的事。
赵澍年不甚在意地说:“经过今晚的事,应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
俞因喝了一口椰子水后,说:“我觉得她对你的行踪是有些了解,知道你什么时候是一个人。比如你会出现在花园,你今晚在那间休息室休息。只不过天意弄人,两次你都是本来单独一个人,到后面出现梁则显陪你,今晚你有事出去,我就留在了休息室。她不可能时时刻刻跟踪你,应该是有人和她说。”
俞因现在是很切身体会赵澍年当初说的他们在监视他。现在他们很难打听得到他在外面的行踪,但家里佣人多,家里的地方再大也大不过外面,他们不需要监视他,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
赵澍年问俞因:“你觉得是谁在帮她?”
俞因莞尔一笑,说:“她姑姑。但我不是很理解背后的动机。”
赵澍年只说三个字:“钱作怪。”
俞因觉得也是,无论谈论什么动机都绕不开“钱”这个字,她问他:“你之前知不知道细嫲的过往?”
“知道,那时候我很小,经常待在爷爷身边。希妍他们应该就不知道。”
赵澍年知道的更详细一些,不过现在他们在外面,有一些事情他不方便说。
当年因为连太太是借着与安婉兰的渊源搭上赵信致,两人在一起后,赵耘彬和赵耘理很生气,他们联合起来在集团反对赵信致。
赵信致因此有了危机感,他开始分化瓦解这两兄弟的关系。以前他们的关系很融洽,安婉兰去世前教导他们一定要守望相助,不要互相斗,便宜了其他人。
连太太和周太太住进来都是赵信致想利用她们试探两个儿子的底线,容忍度有多高,他该如何掌控他们。
别人看两房太太住进老宅,会觉得赵信致是老房子着火,被连太太迷惑了双眼,也在情场糊涂,仅因为两位情人争风吃醋就妥协,让她们和原配的儿子儿媳住同一屋檐,搞得家宅不宁。但赵信致就要乱,乱了,他才能更好占据这个家的主导权。
赵信致的控制欲非常强,虽然他觉得两个儿子的能力不令他满意,但如果能力强到令他有压力,不好控制,他又该感到威胁,整治他们。
赵澍年了解赵信致,正因为了解,所以他从来不会因为赵信致年迈而小看他,姜越老越辣。
………
慈善晚宴结束,在回家的路上,蒋女士对梁则显耳提面命,“你离连可儿远一点,你玩不过她的,她后面还站连颖……”蒋女士讲述连可儿耍心机的事。
梁则显耳朵被拧得通红,连连说:“我知道了,下次会长记性。”
蒋女士又说:“你懂事一些,既然现在澍年肯帮你,你就应该抓住机会,到时候梁家的财产落到那对母子手里,我和你哭都没地方哭。”
“我知道上进了。妈,这些你说很多遍,我都会背了。”
“不多说几次,你过两天就忘记。”
只有梁则显和蒋女士回梁家住宅,梁立声带着梁平泽去了另一个家,他现在不经常回来这个家。
两人走进客厅,发现沙发那一块地方满地狼藉,佣人在收拾。
蒋女士怒不可遏地问:“谁把家里弄成这样?”
第81章 梁颐琳
佣人指了指楼上,心有余悸地说:“大小姐回来了,现在在画室。”
刚才梁颐琳回到家发了一通脾气,在场的佣人震惊她突然回来,也害怕自己被殃及。
蒋女士和梁则显同样也都很惊讶梁颐琳会回来。
他们匆忙跑上楼,旁边的电梯都被他们忽视。
打开画室的一瞬间,蒋女士的眼泪都流出来,之前生气归生气,但三年不见的女儿完好无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激动不已。
蒋女士哽咽地说:“颐琳,你终于肯回来了。”
梁则显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颐琳,你为什么突然愿意回来?”
梁颐琳将画笔重放,转身看他们,“怎么,现在我回自己家都需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吗?”
梁则显否认道:“不是,我只是惊讶你突然离开两三年,又突然回来。我就是问一下,没其他意思。”
蒋女士安抚梁颐琳,说:“不理你哥,他就是这样不会说话。你有没吃东西,肚子饿不饿?”
“不饿,气都气饱了。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赵澍年结婚了,而且他居然是和我见都没见过的野种结婚。你们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亲妹妹?”梁颐琳像看仇人一样看着眼前的母亲和哥哥。
蒋女士心里那点怒气瞬间又被激起,“你要我怎么说?和你说了,你回来闹一场,你得到什么好处,只会让你和我们梁家处境变得更加难堪。事实不可以改变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之后,我们是如何收拾你留下的残局?你有没有为一直疼爱你的家人着想过?”
梁颐琳躲避,不回答正面这个问题,“我才刚回来,你就问我的罪。我都很委屈的,很难过的。我今晚有去慈善晚宴,但安保不给我进去。我在外面很丢脸……”
梁颐琳打电话找赵济年,想叫他带自己进去。他接通电话后知道她回来,第一反应是笑,笑得很开心,然后他告诉她自己不在宴会里,他出去玩了,而且他没有义务带她进去。
梁颐琳知道赵澍年和俞因结婚的消息是赵济年告诉她的。
在休息室时,赵澍年接到庄节电话,出去处理事情,刚好秦河打了电话过来说梁颐琳在宴会入口处,她闹着要进来。
赵澍年吩咐秦河让她丢点脸,她自讨没趣就会离开,不要让她在那里闹。
蒋女士心中庆幸梁颐琳没能进去,要不然都不知道闹出什么样的乱子,她经不起折腾了。
梁则显问梁颐琳:“你没想到找我们带你进去吗?”
“我没有你们的联系方式,我将它们全部清除了。”梁颐琳躲避大家躲避得很彻底。
蒋女士问出一个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离开,不和我说一句话就这么失去联系?我很担心你出事。你离开得太突然,我们都没有办法,你爸才想到找那个女人的孩子回来顶替你。”
“怪赵澍年,都怪他!我给他戴绿帽,和赵济年上床,他知道都不生气,只是打电话通知我,好像和一个普通认识的人说话。他说婚礼会取消,我们不会结婚,他会来承担一切,不用我负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吗?他说他更早有不和我结婚的打算,无论发不发生这件事,他都不想和我结婚。他根本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我宁愿他生我的气,骂我,我都不想他那么冷静理智……”梁颐琳的眼眶泛红,她的情绪激动不已。
她当时就在巴黎,她想暂时逃避一下散心,过一段时间就回去结婚,但赵澍年打电话给她了,打破她的幻想与希望。
蒋女士听到梁颐琳的话,情绪有些崩溃,“怪赵济年,怪你啊!既然赵澍年不用你负责,他承诺会处理得当,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你和我一声,跟我说明白,我也会帮你,你为什么那么蠢,居然逃婚?你把路越走越窄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材!”
梁颐琳的内心也被击溃,哭着说:“与其粉饰太平,我暗淡离场,不如趁着婚约还没结束,我逃婚,让大家都知道是我甩了赵澍年,不要他。如果他因为这样被人耻笑、被人看笑话,那他会记恨我,我让他刻骨铭心。我得不到他的喜欢,得到他的憎恨也好。我不想他当我根本不存在。”
蒋女士感觉一阵晕眩,站都站不稳。
梁则显扶住蒋女士,他生气地对梁颐琳说:“颐琳,你真是做错了。你寂寞想找男人,你找其他人都好过找赵济年,起码还有转机,顶多你们像安兴诚夫妻那样玩得开,你给他绿帽戴,他给你戴绿帽。但堂兄和堂弟跟同一个女人搞一起,任谁听了都知道这场婚礼办不成。澍年不怪你,大家好聚好散,爸也不会为了摆平你的事,救回集团,不得不割肉给赵家。现在梁氏的主人不是我们家了,是赵澍年。”
梁则显心想澍年这样都没生气,他对自己都有不满和不高兴的时候,怕不是在澍年心里颐琳连自己这个哥哥都比不上?
蒋女士也认同梁则显的话,无论梁颐琳是否离开,梁立声都会找另一个女儿替代,促成梁家和赵家的联姻,保住梁氏集团,但她不离开,他可以抓住赵济年这个筹码,不用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赵家答应换人,安抚他们。
梁颐琳听不进去梁则显的话,她只听得进去蒋女士说怪赵济年,她越想越生气,推倒了身边的颜料架,颜料慢慢流淌,画室都被染得五颜六色。
梁颐琳蹲在地上哭泣,“都是赵济年的错,他勾引我……”然后她又语无伦次地说:“其实爹地知道的,他让我放心,说梁家和赵家的联姻不会变。我才真的那么放心到巴黎散心,换心情。结果,他骗我……”
蒋女士被一个又一个消息打击,原来梁立声早就知道了,他居然这么没用,不知道咬着赵济年不放。
………
第82章 当年婚事
当年,梁颐琳对赵澍年越发不满,恨他的冷淡,她心中郁闷,约了赵济年一起喝酒解闷。她看着和赵澍年有两分相似的赵济年,她情不自禁地说:“如果你是vincent就好了。”
然后她就抱住了赵济年。
面对投怀送抱的梁颐琳,赵济年没有拒绝,他们酒后乱性,搞在了一起。
梁颐琳虽然喜欢赵澍年很多年,但谈的恋爱一点也不少,就像梁立声那样心里有利韵和,但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还有子女出世。
梁颐琳也不是第一次,但她是在婚礼准备期间和未婚夫的堂弟发生关系,她很难接受,事后她愈加后悔自己把持不住情绪。
梁颐琳因为心虚,去到兆世的办公中心找赵澍年,想和他亲近。
赵澍年正在办公,见她硬是闯进来打扰自己,便说:“我没空,还有事情要做。你可以离开了。”
梁颐琳看到赵澍年的态度,她瞬间爆发出来,眼睛湿润泛红,又生气地说:“我想要你将我摆在第一位,事事以我为中心,而不是你的工作!你心里面到底有没有我?”
赵澍年反问梁颐琳:“你觉得我们结婚是因为爱情吗?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答案。彼此都心知肚明,我们两家是互相利用,互相需要才联姻。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不是十八二十岁,你不要那么幼稚。”
“但是我喜欢你,我对你有爱情。”
赵澍年将手中的钢笔放下,跟她表示:“我会令你失望,我做不到你心目中期望的丈夫形象,我最爱自己,还有我的事业。而且我和你没有感情。”
“我知道你做不到,但你不肯哄我一下吗?我不在乎你骗我。”
“我给不了虚无缥缈的承诺。你虽然说不在乎,但以后你会不会拿着我今日虚假的承诺来要挟我?”
梁颐琳没有回答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