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而现在有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容初弦被蛊惑了,几乎一往无前地微倾倒下.身。准确无误地吻在殷红的唇瓣上。
如想象当中,同样甜美的气息。
含着无比爱怜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几乎是虔诚地俯身亲吻着。
容初弦感觉到自己的动作生涩地有些奇怪,阿慈是自己的道侣,他应该亲吻过阿慈很多遍才对——没有人可以拒绝和自己的道侣亲近。但他的脑海当中一片空白,全无记忆,简直像是第一次接吻那样。
不过容初弦还是有些基础的理论知识,或许说这就是男人的本能那样,唇瓣轻轻摩挲着,他汲取着属于阿慈的气息,一点点湿润地浸开唇角,碾压变换着一点微妙的角度,终于找到最适合入侵的那一刻。
非常放肆地开启唇瓣,舌尖有些混乱地碰撞在一处,很细致的舔舐、吮吸,相交的地方几乎黏腻的有些色.情。
阿慈也很生疏。
是因为过去……自己不怎么亲吻他吗?
亲吻这种行为本来就代表了某种更温和的爱意。容初弦弥漫起了一种更深的愧疚……自己以前,是对阿慈很冷漠吗?至少一定对他很不好,要不然为什么会连亲都很少亲他。
像是要一下将从前的分量全都在这个吻当中补回来,容初弦纠缠得更紧了一些。
…
碰到这种情况很难不傻。
。
就像我也没想过容长公子,会在某一刻突然化身好色之徒那样。
这个吻简直来的猝不及防,我准备托出一切时,容初弦倾身打断了我的思路。因为太过震惊,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当我反应过来要推开容初弦——至少将他的嘴唇,从我的嘴上拿下去时,情况好像有一些失控。
推不开他,因为容初弦这个时候按住了我的腰背,身体相贴,力道又大的诡异出奇。
偏开头,唇只轻微擦开一些,容初弦就像从没吃过肉的恶狼那样追逐过来,反倒变成了情趣似的唇舌摩挲。
我情急之下,倒是也狠狠地攥住了他的手臂,容初弦却像是完全感知不到手上的疼痛一般,更深入、沉浸地吻进来,唇舌相触,相互交换的气息,让我脑中也一时有些昏昏沉沉地晕眩起来。
直到我感觉到容初弦的衣袍底下,似乎有什么轻轻蹭了我一下。甚至变本加厉,仿佛本能一般,不断地向着腰间部位顶去。
“……”
我终于清醒过来。
无比清醒、简直不能再清醒了。
感觉到还在纠缠我的舌尖,我终于无师自通地反应过来对付流氓的方法,恶狠狠地咬下了容初弦的舌尖。
“唔。”
容初弦轻哼一声,终于缓缓地从我口舌之间退出——像是才意识到这有些过分那样,他的脸有些泛红。
自然,我的脸更红。
只是容初弦略微羞涩的反应,让人难以反应他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
偏偏底下那物,依旧在很轻地、一下一下地蹭着我,恼怒上头,我一时未加以忍耐,抬腿踢了那一脚。
容初弦又闷哼了一声,却不知是不是我力度下的不够重,我眼睁睁看着那里的弧度更加明显起来。
“……”
容初弦,你有点病。
“别生气,阿慈。”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加恼怒起来。又忽然间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简直可以说气急败坏了。
“你、你——你刚亲过我的脚,又亲我……”
很难不崩溃。
“……”容初弦。
容初弦显然非常诚恳地反思了一下。
他开口:“我现在去漱口。”
停顿片刻。
“回来还能再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慈补药打他,我真的怕他会舔你手心
*
不知不觉收藏居然过2w了,无以为报,加更一章感谢小天使们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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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猫钓鱼
“……滚。”
我简直要没有力气了,哑着声音骂了容初弦一句。
容初弦的目光掠过那殷红柔软、被仔细地舔舐过的唇瓣,有些不舍地挪开视线,老老实实去洗漱了。
当然,洗漱回来他倒是没上床榻去抱自己温暖的妻子入睡,而是又出了门。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黯淡下来,风雪依旧,亘古不变般。
——屋内还有很多食物,但要么就是肉干、要么是不怎么新鲜被随意埋在雪地或盐罐当中的肉,容初弦不想给妻子吃那些,便动作很快地打了一只野兔回来,在外面就处理好了。准备烤只兔腿,再炖半锅的兔汤。
今天受过寒,最好喝些兔汤暖身子。
这一只野兔体型颇小,是不够他们平日一餐的食量的——舟多慈还好,容初弦吃得要多些。他再出去捕只别的野物的话其实也很快,但是容初弦等不及。
已经比平时要晚了。
先带这只野兔回去吧。
容初弦的厨艺实在是突飞猛进,那清理干净的兔腿被简单腌制过,架在火上烤出一层脆皮来,香嫩流油,内里饱含着鲜美的汁水。另一边的兔汤也切块处理好,炖上了,还加上了不知从哪找出来的葱姜蒜,浮去了一些腥味。
容初弦往兔腿上又撒上了些香料,哪怕在这种气候里,香味依旧飘到了我的鼻尖——
。
闻起来还不错。
我决定用完晚膳再和容初弦置气。
还在滋滋冒油的兔腿被递到了我手上。容初弦开口道:“小心烫。”
的确很烫。我小心翼翼用齿间撕开外面那一层脆皮,咬下一点韧劲而鲜美的兔肉,虽然小心,还是被烫到了舌尖,顿时“唔”了一声。容初弦立即放下了手中还在煮汤的调羹,凑过来要捏住我的脸颊,视线很专注地落在我的唇齿当中,“烫到了?”
容初弦说:“舌尖吐出来,看一下。”
我:“……”
我警惕地避开容初弦的手,端着兔腿退了有两步,冷声道:“才不要。谁知道你是不是要趁机亲我?”
容初弦:“……”
容初弦的脸上写满了若有所思:原来还可以这样?
我:“……”
忽然有些后悔说这种轻佻荒谬的话了。
容初弦又开口道:“不会在吃饭的时候害你……坐过来。”
我坐到了容初弦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都仿佛充满挑衅。
容初弦的唇角好像微微弯了一下,又回到灶前盛汤去了。
我总觉得这一幕有些奇怪。
兔肉汤也出锅了,容初弦盛到我面前,轻描淡写地道:“喝些汤暖身……这次比之前的汤味道好。”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没什么变化,我却从中品出了一点非常微妙的得意意味——好像容初弦不是做了碗好汤,而是领悟了一道好剑意的那种得意。
或许两者之间也有什么共通点吧。
我将信将疑地放下炙兔肉,去喝了一勺汤。
的确鲜美,也没什么腥味,入口的微烫温热很让人觉得熨帖。
我瞥了容初弦一眼:“……不错。”
这一句夸奖,让容长公子万年不变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点很轻微的笑意来。
我兀自喝着清亮的兔汤,或许是为了补足这一日在外劳累、也没吃几口肉干亏损的体力,这一餐我用的比往日都多,盛给我的一碗汤也喝到了底,不经意咬到了一块姜片,皱着眉嚼碎咽了下去——好辛辣。
我手抖着去含了口温水,才压下了那股味道。
随后,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不对。
我平时不事庖厨,所以对这方面迟钝了一些。但我记得先前熬鸡汤的时候,特意在旁边“指教”过容初弦那么一回,见到的也就是细盐、酱醋这些耐放的佐料,姜片却是从未见过的。更不必提汤中好似还摆过了细葱——即便是冷天雪地里,这样新鲜的葱,也存放不了多久吧?
……不对劲。
哪里都奇怪。
“阿慈。”容初弦在旁边轻声问,“再加些汤?”
“不用。”我有些走神,顿了顿才回答,“……吃撑了,我消会食。”
随后起身,在屋中随意地走动着,脑海当中一些纷乱的念头却越来越模糊起来。
好奇怪。
只是一点小事,我为什么要抓着不放?或许这葱姜就是曾经住在这附近的猎户带过来的,天气这样冷,似乎也很好保存下来。我不该将心力放在这些琐碎的小事上,专心想着如何离开秘境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