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我也察觉得到,这具羸弱身体,的确像是快要紧绷到极致了。
这一次我没有再反驳,点了点头,只是坚持不必让任何人相送,一个人回去就可以。
医修皆十分忙碌,不必在此时为无关紧要的事费心。
殷符他们仍要坚持,只是被我红着眼睛瞥过去一眼,又不出声了。
离开的一路上,自然是十分沉默的。
我还思索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前往管事处,登记过名号之后便离开。只是还没踏出医庐的时候,忽然听见耳旁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
“阿慈。”
来人走过来的太快,以至于我抬头的时候,只望见似流淌着某种光华的洁白灵缎,他近在眼前,又身量高,一眼看过去,只能望见对方的胸膛部分。在略微抬头的时候,我才看见舟微漪那张脸,含着像是和煦春风一般的笑意,对着我弯着唇。
我此时才感慨,原来舟微漪的演技,也没有那么好。
他眼底的担心几乎都要渗出来了,看来我这副模样,的确很有些吓人。
我应当嘲讽一下难得发挥失常的舟微漪,但事实上,我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怀中,搂住了舟微漪的上半身。
声音沉闷地传来,像捂住了嘴一样的含糊:“……舟微漪。”
舟微漪的心一下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来晚了,但多少交上粮了呜呜呜[化了]
*
推下基友的新文!她的文特别可爱好看qwq因为在复健中现在是隔日更,以后是日更,有兴趣的小天使来养一下叭~
《让我摆个烂》by迟晚
白榆意外得知他是一个炮灰,不久后会惨死。
而现在,他被送到万剑宗,即将开始狗都嫌累的修行生活。
白榆缓缓躺平:反正都要死,我不努力了。
他开始摆烂,心心念念盼着被清理门户。
谁知道不止他一人摆烂,这种好事可能轮不到他。
白榆心中警铃作响,试图劝(hong)告(pian)此人好好修行:“出剑宗者,日后百家争
抢,师兄你再努努力。”
“我们修真界迟早要完,殷师兄你一定要好好修行。”
“以殷师兄的天赋,明年剑宗大师兄,后年仙盟你做主。”
少年撑颌望他,唇红齿白,嗓音清雅:“师弟说话真是动听。”
殷雪深笑悠悠地说:“可我天资平平,只怕会让师弟失望。”
*
第一次考核,殷雪深倒数第一名。
第二次考核,殷雪深差点让白榆垫底。
第三次考核,殷雪深弃考。
白榆:“。”
摆不过,根本摆不过。
距离死期越来越近,白榆日渐绝望,万念俱灰。
直到这一日,剧情到来,白榆被魔尊掳走,即将丧命。
魔尊动手之际,少年缓缓走来,扬手间魔尊灰飞烟灭,神魂俱散。
白榆犹记魔尊惊恐道:“小殿下。”
而此时,这少年毫无停留,他一步步走向白榆,含着笑说:“小师弟,我找你许久,说好的要一起温书呢。”
白榆:“……?”
时隔多日,白榆半夜坐起来,依旧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你有病吧。”
好好的一个灭世反派,天天跟他比烂。
一年学会引气入体,一本心法背两年,演得像模像样。
真这么闲,干脆下山找个厂搬砖算了。
殷雪深揽住他腰,下巴压在他肩上无声地笑。
他轻轻慢慢地哄道:“师弟骂得对,再也不敢了。”
第296章 弄醒他后果自负
我平日应当也没有这么……爱撒娇。
可此时的确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也有些失魂落魄起来。不自知地便抱着舟微漪、将脸埋进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即便松开了手——下意识地,往旁边多看了几眼。
或许是因为即将脱离医庐所在的领域,地形尚且算是偏僻,道路来往之间,倒不见其他修士,那些执法弟子也正好待在极远之外,应当发觉不了这边的动静。
没被人发现。
这让我猛然生起的羞耻感和缓许多,更理直气壮地将错处推到了舟微漪身上——谁让他随便抱我抱这么久的?
是,是我先抱他的,那又怎么样,舟微漪不能推开我吗?
这么大人了还要搂搂抱抱,被别人看见,岂不是很丢脸?
“走了。”
我板着脸对舟微漪道,很颐指气使的口吻,一点不领舟微漪应当是特意进入到医庐当中来接我的情面。
舟微漪却不似平时那般含笑地应了好。他略微俯下身来,周身环绕着一种极其幽深可怕的气息,目光和平时有些许……不一样。
那双银眸在奇异的视角下,仿佛都突显出暗色的部分来。
这样的舟微漪,当然是十分危险的。我却因为实在是对他的气息太过于熟悉了,未曾察觉到丝毫不妥,只略微侧了侧头看向舟微漪,便见舟微漪忽然间伸出手,探过来。
我不解地、下意识闭上眼,而舟微漪的手则覆在我的眼睑上,极其轻柔地摩挲着,又缓缓落在下方的眼窝处。
“……?”
我困惑地望着他。
舟微漪动作的确很轻了。但不知怎么,在他指尖触碰到的地方,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丝略微的酸涩意味。
“红了。”舟微漪忽然间开口,语气有些微妙的怜惜,像是在同情,“……好可怜。”
我知道舟微漪大概是在说我的眼睛红了,只是这句话一出来,我的脸上也染上了同样灼热的热意,咬牙切齿地望着他辩解:“不是哭的!我才没有哭——这段时间熬的太困了,眼睛才有点红……”
舟微漪没反驳我,他很认真地听着我的话,表达赞同地点了点头。忽然间对我折过身去,半蹲下来,华贵的白衫因为他改变的动作略微绷直,勾勒出十分有力、弧度漂亮的背肌。
舟微漪看着其实是挺瘦的一个人,偏偏藏在衣袍下的背部却莫名的宽阔有力。
“上来阿慈,我背你回去。”他说,“困的话就在上面睡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就回家了。”
我:“……”
舟微漪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
我唇微微抿了下,有点不甘不愿的,“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小孩。”
“就是阿慈大了以后,也在哥哥的背上睡着过啊。”舟微漪非常理所应当地开口。
我:“。”
我不记得了,不记得的事情就是不存在过。
在心底如此辩解的时候,舟微漪仍旧十分平静地开口,“可以将脸埋在哥哥的肩膀上,就不会被人看见了。”
我:“……!”
不知怎么,这句话硬是狠狠切中了我的心绪,让我蠢蠢欲动起来。
犹豫了一番,脑海当中一热,真的被忽悠上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十分顺利地挂在了舟微漪的背上。
他的步伐极为平稳,简直就是天生适合做代步者似的,传来的十分轻微的晃动,也不让人觉得难受。
像是在最初始的羊水中,轻微晃荡着——又似孩提时的摇步车,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说很困,其实都是借口。事实上我的思绪活跃的不可思议,脑海当中掺杂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太阳穴时不时传出鼓胀的刺痛感。
但偏偏我在舟微漪的背上苦大仇深地待了一会,那点困意袭卷而来,不知何时,已经沉入到香甜的梦魇当中。
舟微漪的手掌很宽阔,牢牢地按在了我臀部下方一点,大腿根部的地方,整个人被托起来——隔着柔软的绸缎,舟微漪掌心的热度十分鲜明地传来。
我以为我是极为厌恶和旁人肢体上的接触的,但事实上,在这种身体亲密的接触当中,我却感觉到了无比的舒适和安心感。
上半身更紧密地贴过去,胸膛略微起伏的部分,和舟微漪的背部触碰着,轻微地挤压着。体温在这样类似于拥抱的姿势当中,传渡着奇异的安稳。
我沉浸在黑甜的梦乡当中,仍然恍惚地想起来。
有过的,在很久很久之前……舟微漪也这样背着我。
从我有记忆开始,舟微漪我便一直在我的生命当中,直到我长大,也像是不可分离的骨血一般。
少年修长的手臂,交缠地挂在舟微漪的肩颈上。
唇不知不觉和耳垂贴的极为靠近,殷红唇瓣散发着的热度,似乎都要将他耳后的一片皮肤,灼烧出奇异痕迹。
舟微漪需要用极为强大的毅力,去压制着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因为持久未曾和阿慈这样亲密地接触过,而起什么不该有的反应。
他其实做的很好,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以接近于严苛、残忍的毅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将生理上本能的欲.望,全部压制下去,不泄露出分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