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正商量着打算混进去时，小金虫忽然冒了出来，开始播报东京第二结界内的积分排行榜变动。
听到小金虫播报的二人俱是一愣。
【东京第二结界积分榜top！鹿紫云一！——】
【东京第二结界积分榜top！鹿紫云一！——】
【鹿紫云一积分：168——】
午后的太阳落在身上，还带着滚烫的温度，十月份的东京已经入秋，一天之中也就只有这段时间里，温度是偏高的。
东京第二结界内的咒灵比东京第一结界内要少的多，甚至可以看见警察在街头护送什么人的身影，车子在马路上驶过去，带起一阵炽热的风。
便利店外，五条奈捧着一杯冰饮料，抬头看向旁边的鹿紫云一：“我们还要回那个高专吗？”
他们站在东京第一结界和东京第二结界交界处，不过是走到马路那边的便利店，就踏入了东京第二结界的范畴。
小金虫迅速在东京第二结界内播报了新的积分榜第一的信息。
五条奈听不见小金虫的播报，但是她可以看见小金虫忽然冒出来，飞在鹿紫云一身边。
“先在这边看看吧。”鹿紫云一的大拇指抵着下巴，外头的太阳有些烈，他们站在阴凉处。
早上离开高专，他们顺利坐上了公共交通工具，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车，还碰到了一茬又一茬的泳者。
那些泳者发现鹿紫云一的信息后，一个比一个兴奋，上来就嚷嚷着什么打败第一，杀死最强，然后被鹿紫云一一棍扫在地上，电流覆上，马上小金虫就开始更新积分余额。
鹿紫云一的积分也来到了168。
五条奈又吸了一口饮料。
冰凉的液体滚过口腔，在燥热的午后格外舒服，她眯起眼，像是餍足的小猫，倘若有尾巴，此时已经一摆一摆的了。
身上的高专制服已经被换下，她现在穿的是一身白色碎花洋裙，上身还有一件珍珠白的外披，偏暖色的布料和冷调的白发配合在一起，站在哪里都是格外显眼的存在。
不适合战斗的漂亮衣服，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但对于他们这些术式可远可近的咒术师，当然没有近身战斗的苦恼。
何况她身边还跟着鹿紫云一呢！
死灭洄游结界内的争斗和压抑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哪怕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崩溃的人们，自相残杀的咒术师，捕猎的泳者，两个人好似漫步在四百年前的京都一样，如果有不长眼的上前，就给一顿教训。
新宿地区有大部分在东京第一结界内，还有一小部分在第二结界，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新宿曾经热闹的街头，霓虹灯牌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这里似乎经过一场战斗，一些店铺的玻璃被打碎，地上洒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话说，为什么刚才那边这么多咒术师，还一副懵懂的样子。”五条奈想起过来时候经过的某个地方，有些不解，按道理说那些咒术师的年纪，早该明白发生什么了吧？
“应该是因为结界获得术式的普通人，宣誓后随机传送到了一个地方，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术式就被杀了。”
鹿紫云一看了一眼小金虫，解释道。不过有些话他没说，比如他也没想到有人会守在传送地点不停捕杀新的泳者。
死灭洄游结界内的大概分为几类人，现代咒术师，受肉咒术师，因为束缚契约在结界降临后觉醒了术式能力的人，剩下就是普通人。
好像一场大型的逃杀游戏。
在出生点就有不怀好意的咒术师捕杀新手咒术师，获取积分，这种方法虽然不齿，但的确轻松快捷。
刚刚获取术式，或者是能够运用咒力的普通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老牌咒术师杀死了。
他原本是打算去看看的，顺便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是五条奈说口渴了，他们路过扫了眼就继续往前去找便利店，只看了个大概场面，甚至连信息都不曾交汇过。
饮料罐空了，五条奈把罐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重新恢复了活力。
水系术式的少女，对喝水这种活动也格外喜欢。
尤其是现代的水饮料种类层出不穷，她恨不得住在便利店，把那些让她眼花缭乱的饮料全部尝试一遍。
昨晚术式消耗过度，她急需大量补水呢。
“我们现在去哪里？走……这边吧。”五条奈拉着鹿紫云一的衣角，随意指了个方向。
鹿紫云一看过去，这是……往回走了？
他这想法刚出现，五条奈兴奋的声音响起：“我也想去看看那些玩家！”
第22章 【东京第一结界积分榜更新！——鹿紫云一：168分！】
……
【东京第一结界积分榜更新！——鹿紫云一：168分！】
小金虫又冒出来播报，只是这次仅是一句，就再次消失了。
走过马路，再转个弯，可以看见一片强行清理出来的空地，此时正上演一场猫抓老鼠的逃杀。
崩溃窜逃的年轻人很快就体力不支倒在地上，鹿紫云一和五条奈来到这里的时候，迎面而来是爆炸声，气浪波荡开，夹杂着碎石灰尘。
鹿紫云一皱眉，把五条奈拉到身后。
那掀起的碎屑被他的身形尽数拦住，五条奈慢了半拍才开起水幕，阻挡了剩下大部分的灰尘。
“嗯？又有新的泳者吗？”
轻慢的声音自不远处的楼上响起，因为距离，而显得有些模糊：“该不会又是和那些废物一样的新泳者吧？”
这片地方还残存着汽油味道，是爆炸的后遗症，两处高楼出现了明显的破洞口，砖石窸窸窣窣往下面掉，在那些洞口之间，又出现了隐约的人影，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新到达此处的泳者。
一个带长棍的咒术师，另一个是穿白裙的少女……一对情侣么？
刚才瞬间竖起的水幕阻挡了爆炸带起的灰尘，应该不是那个带长棍咒术师的术式，那就是那个白裙少女的。
水系术式，估计强不到哪里去。
但是那个水系咒术师的反应速度极快，绝对不是新手泳者，新手泳者往往来不及反应，也做不到瞬间发动术式。
现代咒术师还是受肉泳者？
一试便知！
黄栌折掰下一颗牙齿，眯着眼在手里抛了抛，猛的掷向下方的两人。
迎接爆炸吧——
他眼中跃动兴奋的光芒。
其他几个泳者也紧紧盯着那下方二人的动作。
那被拉到身后的白裙少女探出个脑袋，也抬头看着视线来源处，然后抬起手。
黄栌折丢出的牙齿还没飞出去三米，一条水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迅速飞出一口吞掉了那颗牙齿。
视力好的泳者可以看见水龙透明的腹部，一颗牙齿在其中，好似在慢慢的沉下，又好似没有下坠，悬在腹中。
那是什么？！
黄栌折眼神一变，他没有迟疑，直接引爆了牙齿。
刚才还造成大范围伤害的爆炸，现在尽数被包裹在水龙的身体内，他们看见水龙的腹部的爆炸场景，缓慢的震荡，漆黑的火药洒开，好像被放慢了一千倍，那水龙甩了甩尾巴，半点影响都没有。
既然是狩猎，还有几个近身搏斗的咒术师站在地面上，刚才因为黄栌折的爆炸而避开了些，现在已经重新回到了先前所站的位置。
呈包围型，对着鹿紫云一他们。
这些咒术师有些是现代咒术师，有些是受肉咒术师，他们比那些新手反应要快，向其中最强的咒术师献上投名状，暂时合作在这里猎杀泳者获取积分。
但是他们一走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面对地上高楼七八个咒术师的包围，那两个人一点害怕都没有，只是看了眼楼上的人影，然后才把视线落回到他们身上。
那个提棍的咒术师把棍子往地上一点，抬了抬下巴，尽管没有说话，但是眉眼间透出来的漫不经心已经一览无余。
靠近到一定的距离，小金虫出现，给出了彼此的信息。
那是——
积分榜榜首，鹿紫云一！
那恐怖的一百六十八分已经是他们的十倍了，更别说对方周身突然出现的咒力，电流具象化后的闪光，毫无疑问，只要对方想，瞬间就可以将他们杀死在这里。
几个咒术师脸上都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但是在高楼上的几人却看不见那些同盟的恐惧，还在盯着下方，黄栌折再次掰下了一颗牙齿，眯着眼打算趁他们打起来时候偷袭。
然而下面的人迟迟没有动作。
“啧。”
鹿紫云一不耐烦的再次用长棍点着地面，活动了一下脖子：“你们不是喜欢狩猎泳者吗？怎么不动手了？”
那棍子点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而围着他们的咒术师，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们甚至连邀请鹿紫云一加入他们同盟的底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