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略 第74节
丈夫的保证,萧墨笛深信不疑,因为他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无论任何事,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办到。
她仰了脸呼出一口气,看它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一团浓浓的白色雾气,心里想着,冬天快要过去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全家要再去野餐一次。嗯,丈夫是很喜欢这种活动的,没有要紧的事还让他关在家里,那就像是把一只习惯了在原野上奔跑的狼王关进笼子里一样让他难受。看他难受,她更难受。
还有她的儿子和女儿们,也都到了婚嫁之龄了,等过了太子和皇后的国孝期后都得抓紧办了。如今长子长女都有了着落,可是二儿子和小女儿还没结果呢,她得在今年抓紧机会相看才好。对了,晴儿似乎对那个沈醉很有好感的样子,可是丈夫说两人之间有个辈分的问题横着,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付出真心。若是没有自然谢天谢地,可若是…唉,那可怎么办啊?真是想想都愁人。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连你的夫君都不管了?”南宫铉瞅着妻子忽喜忽愁的表情哭笑不得,眼见天色渐晚,他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而他可爱的妻子还在沉迷中,再不把她拉回来,估计他们得在这里站到地老天荒,枯木逢春了!
心思正在开小差,跑的不亦乐乎的萧墨笛被丈夫唤回神志,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站了半天了,还连累了丈夫陪她挨饿。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这才笑着挽了丈夫的胳膊接着向前走去。
只是他们不知,在身后的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把他们的话都听到了。
“母族?莫家?皇上?秘密?关系?”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那个小小的身影站直了身体。黄昏幽暗的光线打在那个身体上,露出一张小女孩若有所思的脸来。
第157章 设下香饵捕金鳌
玉带河像个名副其实的带子,环绕着全城。在城东面有座八角亭,翘角飞檐,很是秀丽,就坐落在玉带河边。这个亭子有个别致的名字,叫做挽谁亭!
也不知道一开始倒底是叫挽水还是挽谁,反正这么多年下来,以讹传讹的,挽谁挽水都分不清了,人们也就那么含糊地叫了。
乍暖还寒的季节里,玉带河里还结着一层薄冰,吹在脸上的风依旧像刀子般的割人疼。
还没到真正的春天,按理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人来这挽谁亭的,又不是神仙,不怕冷还能吞风饮露的。所以这个时候来这里的人在他人的眼中不是神仙而是神经了!此时正在这么想的人正向这边慢慢走来,边走边在心里暗骂约她来的人是个神经病,放着好好的地方不约偏约在这个地方。
亭子里早就坐了个女人,却是武昌伯上官云飞的嫡妻杜若。此时她正两眼木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脸上也没有丝鲜活的表情,把来到她面前的人吓的不轻。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别像个活死人一样的吓人好不好?吞下涌上喉咙的后半句话,来人坐在了一边。
“唔,你来了!”发呆的眼睛活了过来,看向边上的来人。
来人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梳着简单的发髻,上面只插着一根素银簪子,一身衣着也是过时的款式,而且还是旧的,整个人显得寒伧无比。
嗯,这样好!这样才能为她所用!转了转眼珠,杜若微微地笑了。
“月姨娘,最近过的可好?”打量着对方那明显不是多好的模样,杜若随口寒暄。
这个杜若口中称呼的月姨娘很明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听到杜若貌似关心实际挖苦的话时,只是轻皱了下眉头,随即淡然道:“夫人在武昌伯府中一人独大,自然是比我这种没出息的妾室要过的风光百倍。”古话说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说的就是月姨娘这种人,她这么明晃晃地捅杜若的刀子,看着对方脸色剧变也丝毫没有压力。
杜若只感觉自己的口腔里泛起了一丝血腥味,乍红后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有如古墓中爬出的女尸,恐怖怕人。
“月姨娘很会说话啊,这舌头可真是灵巧。”杜若慢慢的把眼光转到月姨娘身上,眼中似乎长出了钩子,直勾勾看着对方。
月姨娘被她那瘮人的表情吓坏了,“唿”地站了起来,勉强干笑了一下:“夫人好似身体有些异样,月云就先告辞了,回头再说其他。”说完几步跨出亭子,仿佛走慢一步,后面的杜若就会化为厉鬼来抓她一般。
“徐月云,你给我站住。”她才走了两步远,身后就传来杜若幽幽的,宛如暗夜幽灵般的声音:“你就这么走了,让我怎么向主子交代呢?还是,你想见了主子亲自说?”
被杜若连名带姓的叫住,徐月云只能站住。只是她听着身后那干巴巴的没有起伏的语调,控制不住地出了一身白毛汗。
裙裾的窸窣声响起,慢慢地来到徐月云的身后,她僵直了脖子不敢回头去瞧一眼杜若。
“月姨娘啊,舌头太灵巧容易断呢。”杜若移到徐月云的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涂着鲜红蔻丹的尖利指甲状似不经意地刮刺着她的脖子,让她感觉既疼又冷,恨不得能找个坚硬的壳子躲进去。
“呵呵,夫人,你说笑了…”徐月云扯着僵硬的笑脸朝着杜若说。“月云不敢忘记你我本是同盟,都是为了替主子办事。”
“哈,同盟?应该说是同伙才对吧?我可没有和你盟誓过,不过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罢了!”杜若干巴巴的尖利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惊飞了亭子顶上的几只麻雀。
“既然来了就别那么急着走,还是说一说你的消息,我可不想在这里白白冷的半死后,还得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杜若斜眼瞟了瞟徐月云,赞赏似的啧啧两声:“为了儿子你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好了,看在你的一片慈母之心上,我会向主子好好夸奖你的。”凑近了徐月云的身边,冷冷地轻声咬起了耳朵。
徐月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疯女人,顾不得字斟句酌,快速地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告诉了杜若。说完之后,满脸希翼地看着杜若:“这个消息够分量了吧?换我儿的前途如何?”
杜若只是胡乱点头,心里却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震的惊喜若狂!
“你先回去吧,莫要让人猜疑。你的心愿我会告诉主子的。”杜若压着心底的兴奋淡漠地说。徐月云点了点头,快速地离开了。
“不过是没有给你儿子安排事做,你就这样咬起自家的人了!徐月云,你还真是一条凶狠的恶狗!”看着徐月云走远,杜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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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宫里蓦然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守在门外的宫女只是低着头看脚尖,连头都没回一下。
“灵犀姐姐,”一旁的小太监满脸堆着笑往她跟前凑了凑,瞟了一眼身后的深宫,讨好地问她:“娘娘怎么了?好像又发大火了,姐姐自己要当心点。”
灵犀掀了掀眼皮,眼光在这小太监身上溜了一圈,淡漠地轻斥一声:“做好自己的事,其他别管。”
“我哪有资格去管啊!就是好奇问问。”小太监笑脸不变。
“连问也不行!”灵犀却毫不留情地截住他的话,冷冰冰地看着对方:“在这宫里,好奇是大忌。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都会招来灾祸,不要说我没有关照你。”
一番话说的小太监额头冒出了冷汗,唯唯地低头站回了原地。
丹霞宫里,贤妃上官云烟无视被她一时激动扫落地下的首饰盒子,和满地乱滚的各种首饰,只是紧紧地抓住杜若的衣襟,白玉般的手背上爆出了青筋,眼神近乎狰狞地瞪着杜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娘娘这是怎么了?”杜若狐疑地看着贤妃,为她的失态惊奇不已,继而暗自揣测起来。
“娘娘快坐下吧,来,喝口茶。”杜若扶住贤妃让她缓缓坐下,快步走到桌边倒了碗茶来递给贤妃,一边说:“娘娘先歇口气,有什么要问的妾身都慢慢说给娘娘听。”
贤妃果然接了茶碗喝了一大口,镇定了一些,这才舒缓了语气接着问:“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确定没听错?”
“妾身敢对天发誓,刚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谎话。”杜若郑重地举起了右手,被贤妃轻轻压下:“本宫怎么会不信你呢!本宫只是太惊讶了,一时失态。”斟酌了一下又道:“这件事你且压在肚子里,千万不要说给人知道,本宫还得想想怎么做。”
杜若恭谨地低头称是,然后又问贤妃:“那个徐氏怎么办?要不要给她的儿子许个什么前途安安她的心,好让她继续帮娘娘你做事?”
“嗯,这个人就交给你去安抚,她对我们还有大用,你要好好笼络住她。告诉她,本宫说话算数,叫她的儿子下个月去巡检司衙门报道。”说完端茶送客。
杜若走后,贤妃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假山发呆。宫女灵犀蹑着步子走进来,悄无声息地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狼藉。
“阴魂不散啊…”良久,贤妃发出一声似怨怼般的叹息,灵犀却缩起了身子,动作更加放的轻了。
贤妃却沉陷进自己的思绪里…
当年,她是那么的青葱可人,怀着少女的梦想,在踏青时第一眼就看上了那个站在春雨濛濛的柳树下,一脸迷惘,如同迷路孩子般的俊秀少年。
女孩儿心态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为什么站在细雨中,又为什么一脸的茫然。她只是为眼前看到的这幅宛如水墨画般的场景心动了,看着那少年紧皱的眉头没来由地感到心疼,很想去抚平他那一脸迷惘,想牵着他的手跟他说“别怕,跟我走!”
她的双脚跟生了根一样,两眼只是痴痴地看着那少年,见他在雨中站了那么久却没有人来,终于忍不住撑着伞走上去。
“淋湿了会生病的喔。”她娇软的少女嗓音惊醒了少年,蓦然回眸,她看见那少年眼中一霎而过的寒芒,犹如一只沉睡中的豹子忽然被人惊醒了一样的瘮人。
她瑟缩了一下,却又瞬间被自小宠溺着长大的脾气激了起来,心里生出了一丝征服对方的欲望。
爹爹说过,要想压倒对方的气势,让对方臣服你,就要用眼睛来说话!记起了爹爹的话,她勇敢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柔声说:“三月春雨虽如丝,可也能把人淋病了!要是你病了就要喝很苦很苦的药了。”
少年看着她抿着薄薄的嘴唇不吭声,直到她拉着他的衣袖非要他跟着回去的时候才吐出一句:“你很吵。”但仍然倔强地不肯动。
“你要是真想生病就别只是站在这树下了。喏,瞧见没?那里就是河,你跳进去就什么心愿都能达成了!”费了半天力气不见效果的上官云烟不耐烦了,干脆指着前面的小河激将起来。她以为那少年不敢,没想到他却当真跑到那河边跳了下去!
她幼年就在乡村长大,在外公外婆的宠溺下,性子很像个假小子,爬树掏鸟,下水捉鱼都难不倒她,因此在看见这小子真的跳进了河里,并且明显的不会水的情况下,她只好一边骂着一边下了水将他救上岸来。
她把这个浑身是水的少年带回了家,细心地照顾果然生病了的他。哄他吃药,他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好半天,然后抢了碗去一口灌下,让看惯了别人要一勺一勺喂的上官云烟钦佩不已!对嘛,这才是好男儿呢!
慢慢的,少年也跟她说起话来,她发现,这小子其实很幽默,常常会说出让人喷饭的话,这让她在满屋子严肃沉闷的气氛中更加喜欢靠近少年身边。不知不觉中,她的情愫越来越深,仿佛一时不见对方就觉得少了什么。
后来,少年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在一起,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没有半分忸怩。只是她没看见,这个一脸正色的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和算计!
如果当初她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少年为了自己摇摇晃晃的太子之位所设计的剧情,那么,她还就会盲目地爱上他,更不会让自己的痛苦越来越深。
爱情,始终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始终只是她一个人在付出,那个她爱的人却连施舍也懒的给予半点。曾经她愤怒,以为那个人的爱被那个叫莫陌的女子给夺走了,所以她傻乎乎地被闵芳平利用了一把却甘之如饴。后来莫陌走了,她才发现,原来那个人爱的始终是他自己,是这万里锦绣的江山!
她,闵芳平,甚至莫陌,都不过是那个人手里的棋子,区别只是谁更有价值罢了。但是,她依然希望自己能是那个最有价值的人,她甘心被他利用,只要他的眼里能看到她。可惜,事实证明她只是妄想。
可是她依然深爱这个人,爱入骨髓。“不能生而同心,那就死而同穴罢!”
她决定有仇报仇。自然,当初让她失去做母亲权力的莫陌她也不会放过,即使那个女人已死,可是还有她的后代不是吗?她上官云烟的仇恨还没报完呢!
第158章 祸福因果自沉沦
幽暗的室内,披散着长发,一身简单到不见半点饰物的女子静静地坐着,仿佛跟这室内的幽暗融为了一体。
墙壁上传来轻轻的叩击声,长发女子偏了头蠕动着嘴唇细细地数着:“三、二、三、一。”轻轻地站了起来,抬步走向墙壁,伸手一阵摸索,那堵青砖砌就的墙壁缓缓地移了开来,一名宫女闪身进来,随后那墙又合拢到了一起。
“她又要害人了?”先前的女子在听了宫女的汇报后呵呵地轻笑了两声:“既然她急着想寻死,我也拉不住她。你说,我要不要助她一臂之力呢?”她话里询问着,语气却是肯定的。早已习惯了不多话,隐藏自己的宫女只是跪在一旁静默着,等女子做出决定。
“咱们就在一旁看着她折腾罢,如果她泄了劲,我再给她加点油好了。总之,这把火得让它烧的旺了,千万不能熄了才好,要不然多没劲!”长发女子说到这里,忍不住“咯咯”地低声笑了起来,似乎这是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可是她要对付的那家跟咱们大公子关系匪浅啊!若是大公子知道您…”宫女没有接着说下去,这种事情她只需要提醒一下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挑明,她懂得什么时候闭紧嘴巴。
“这个啊,”长发女子伸出左手托着自己的头,右手缠绕着自己的长发把玩,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她既然受了我儿那么多的恩情,却又不愿做我的儿媳,总不能叫我儿白白付出没有半点回报吧?这世间哪有只进不出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宫女低着头看不出喜怒哀乐。
长发女子看着墙壁出了一会神,又安静地道:“这个其实也要看各人的造化。命不该绝的怎么也能躲得过去,若是…那就只能怪她命中无福了。”说完挥手让宫女起来,嘱咐她要时刻注意情况变化,“眼瞅着就到最后关头了,可不能功亏一篑,让我们的敌人逃过了去。大公子的仇,我晗儿的仇都等着报呢。还有你姐姐的仇,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宫女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长发女子又托起了头静静地坐在暗室中发呆,良久才轻轻叹息一声,梦呓般地喃喃自语:“这富贵牢笼啊,还真是既没趣又累的很。唔,累了,该睡一会了。”站起身来,踱着步子转过另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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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
建元帝看着一桌子满当当的食物胃口全无。全福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看着主子举着筷子半天,却迟迟不落下来,只得劝主子多少吃一点。掌管御膳房的大管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额头冒着汗。
“皇上,您看这个,这是御膳房新推出的八宝鸭子,还有这个香煎牛舌,想必味道很不错,皇上好歹赏脸尝一点吧?”全福殷勤地指着那些菜向建元帝劝食。
“朕没胃口。”建元帝撂下筷子站起来,吩咐撤下去。
全福急了:“哎呀我的万岁爷,您这身子要紧啊!要不奴才吩咐给您弄些糕点来?”
建元帝摇头,看着窗外沉吟了片刻,回头吩咐全福去把南宫黰叫来。
南宫黰很快地进来了,见过君臣之礼后等皇上说话,建元帝却又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了。他只得疑惑地看向全福,老太监却只是摇头。
“南宫护卫,每常听你说家中吃食如何的可口,看你一到休沐就急不可待地要回家吃饭,朕十分好奇。难道你家里的厨房手艺比朕的御厨还好?”建元帝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的一旁的全福险些憋出内伤:这皇上,想去人家里蹭饭就直接开口让人家领你去就是,谁还敢不要你去啊?至于这么山路十八弯嘛!
南宫黰一时没明白过来建元帝问这话的意思,只是老实地回答说,家里吃的饭菜都是大妹晚亭在打理,只有碰上全家都在或是晚亭高兴了才会亲自下厨,所以每到休沐的时候他都怕回去晚了,害的全家人因为等他而让饭菜冷了不好吃。
“舍妹说,这饭菜一定要在热气腾腾地上桌后就开始吃,这样才新鲜。否则时间一长,那味道不但会变了还会有不好的东西在里面,叫什么亚硝酸盐,反正对人的身体不好。”想起晚亭郑重的神情又强调一声:“很不好!”
还有这种说法?怎么从来没有别人说过这话,就连御医也不曾提过半点!建元帝想起自己每顿饭都要从很远的御膳房端出来,就算一路飞跑,到自己嘴里时也没什么热气了,那岂不是说自己吃的东西从来没有新鲜过?哎呀,朕嫉妒了!
“所有的饭菜都如此吗?”建元帝不死心。
南宫黰不知道这位大老板怎么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了,只是依旧老实地回答:“舍妹说,只要是热炒类的都要如此。还有肉类食品,煮熟后不要超过三天,蔬菜类必须当天吃完,不能隔夜。海鲜类,啊,就是海里的鱼虾一类的,吃这些东西千万不能同时吃寒凉性的东西,比如西瓜柿子这些水果。舍妹还说,河里的鱼虾如果死了,不管它怎样值钱都要扔掉,因为那个味道已经不好了,而且也有毒,吃了轻者会闹肚子,重则会出人命。”
南宫黰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只把建元帝和全福两个听的两眼溜圆。
建元帝迅速做了决定:上忠勇伯府蹭饭去!而且点名要敏县主亲自下厨。“朕倒不信堂堂御膳房还及不上一个小女子了!”建元帝为自己找借口。全福在一边暗笑的肠子几乎纠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