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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略 第82节

  副帅啊!那可是只比元帅低一级的人物,别说朝廷的奖赏了,就是在这几十万人的军营中,光是威风都够让人眼热的,一时间众人的心里都像有只猫在抓。
  但是,不是已经有元帅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选个替元帅执行的人呢?要是两人的意见不同,那军士们该听谁的?这不是有分庭抗礼之嫌么?
  晚亭给他们解释,元帅一般是要驻守大帐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去战场上的,那么他就不能随时随地的了解战场上真正的情况做出决定,而战场上瞬息万变是等不了人的,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有胆气魄力的人来临时指挥,当然,如果做出了错误决定,这个罪责也得由他来承担,与元帅和其他听令行事的将士无关。
  这不是成了替罪羊吗?这么重大的责任谁担的起来?众人听的一身冷汗!不少人在心中暗骂晚亭阴险。
  秦煦觉的有理,以往在战场上都要靠元帅亲自出马,只因谁也不能擅自做决定,这样一来,做为元帅的人累的够呛,还有一旦失去元帅就会陷入困境的危险。就像这次,如果有副帅,即使云遥失踪了,他们也不至于被敌军压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左看右看,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此时却低了头,甚至在秦煦的眼光瞄到的时候还会努力地缩一缩脖子,力求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
  这,这还是我大唐的将军吗?秦煦一股怒气从丹田涌起,索性直接点名。按照秦煦的想法,他都直接点名了,这些人总要给个面子,哪怕试一试呢!谁曾想,被他点名的人不是说自己才能低微不堪重用就是推脱自己只会听命行事,反正就是不愿也不敢出头。这还罢了,竟有人咕哝说晚亭出了个这样好的主意,为什么不干脆让她的亲哥哥去做,偏要他们来承担,这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嘛!
  秦煦险些气炸了!晚亭扫了一眼那些人,心里冷笑。原本她还想要帮助这些人成个功劳,如此一来,罢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留给自己二哥算了,只是这些人可别事后后悔才好。
  勾唇一笑,晚亭看向南宫黠:“南宫将军,你是皇上亲封的神风将军,原本我也觉的你担此责任最合适。只是想这是个机会,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呢,我却不能私心只为你留着。如今看来,大家倒是自谦的很,都情愿把这个机会让给你。看来你是众望所归啊,你看如何?”
  南宫黠早就想要开口了,只是面前大多是比他年纪大资格老的人,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去夺这个荣耀?那不是找刺激嘛!却不想秦煦点了一圈名下来,那些人不但不愿意,还把矛头指向了他和妹妹,那意思分明是说晚亭不公,秦煦不公,他们三个都是私心的人!真真气煞人也!心里一股怒气,见晚亭问他,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属下愿意听元帅之令,绝不有负皇上的信任!”
  众人听到他这这掷地有声的话,遽然一惊,这才想起秦煦的身份,晚亭是带着建元帝的御旨过来的,相当于代天子发令。这个,违背了皇上的命令,会不会有事啊?众人头压的更低了,心中各自思量。
  晚亭才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直接宣布会议结束,要求南宫黠和秦煦先留下,她还有话说。
  “二哥,在这军营中,多的是比你年老资深的前辈,你年纪轻轻恐怕无法服众。我的意思想要你先立个功,扬一扬威给他们看看。王爷,你看呢?”
  “亭儿说的是。可是这个功该怎么立还是让人头疼的事。你没看见,如今元帅失踪,军师又中了毒,我们只好挂了免战牌,这都好多天了,营里兵士们的气势明显下降了。我担心再这么下去,不等敌人来打,我们自己都该败了!”想起军营里的兵士们,秦煦灰心地直叹气。
  士气下滑么?这不是问题,再鼓舞上去就行了!关键是鼓舞起来后不能再让它滑下去才行!晚亭在心中打着腹稿,一个计划冒出头来。
  早晨的军营里,士兵们例行操练过后开始散开准备休息了。忽然有人发现辕们前挤满了人,好奇地也跟过去看。只听见人群中有人抑扬顿挫地大声朗诵着高挂在墙上,一幅笔走龙蛇的大字,上写《满江红》,署名是岳飞,众人也不知道这个岳飞是个何方人士,更别说从没听过他的名字,不过,这不影响众人对他这首词的欣赏。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笑,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那人诵读的激情飞扬,众士兵无形中受到感染,人人听的心情澎湃,不知不觉中跟随着一起大声诵读起来,一时间,群情昂扬激奋。就在这时,一声粗犷豪放的琴声呛然划过,惊的众人四下寻找。有人发现在高高的瞭望台上,他们的监军大人正一身银袍铠甲,右手扶着长剑,左臂的衣袖随着风翩飞在琴声里。在他的旁边,一个黑色衣裳,扎着箭袖的女子,高高扎起了一头乌黑秀发,干净利落地抚琴高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啊!这是军歌啊!是皇上特地下旨命令为军歌的《精忠报国》啊!据说这首歌是神风将军南宫黠的亲妹妹,被皇上封为敏县主的南宫三姑娘所创作的,当日传来之时,所有的人情不自禁地被这歌中意义,和这雄浑豪壮的音乐震动的激情澎湃,连着半个月都情不自禁地迎着升起的朝阳放声嘶吼,以至于许多人的嗓子都嘶哑了!
  可是还是有人说,他们唱的不及敏县主的百分之一!据说听到敏县主唱歌的人会情不自禁的流泪,欢呼,甚至是愤怒!就连胆怯之人听了她的歌也会瞬间鼓起勇气,由懦夫变身英雄!敏县主,她是个传奇!是个他们不敢奢望只敢想像的传奇!
  可是今天,那个端坐在瞭望台上的玄衣女子是她吗?那磅礴的气势风度,除了传说中的敏县主,他们不相信还有谁能当得起!
  静默,所有的人忽然像哑了一样静默下来,竖起耳朵,细听那早已耳熟能详的歌曲,从那高高的瞭望台上随风飞舞…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铁弦划动,带起血液中英雄的灵魂觉醒,整个山河在这琴声中,歌曲中激昂回荡。自由的风把这歌声传去了四面八方!
  西卫国一处精致的宫殿里,一直迷迷糊糊的云遥倏地睁开眼睛,翻身下了床,一把拂开要上前来搀扶他的侍女,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扑到那大大的月亮窗前竖耳倾听。
  他无意识地抓挠着墙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地狂喊:她来了!她来找我了!出去!我要出去!
  可是坚硬的墙壁阻挡了他的去路,被药物制住的他无法走出这方囚困他的天地!他急了,急的一头撞了上去,吓坏了一旁侍候的侍女。
  “爷,你要什么?奴婢给你拿。”
  “亭儿!”云遥哑声嘶吼着,甩开了侍女的搀扶,向着那声音飘来的地方无望地伸出手去…
  是她吗?这个熟悉的,早已被他刻进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的声音,是她吗?
  是她!她来了!她来找他了!亭儿,他的爱人,来了!
  第173章 助君直上凌烟阁
  得到侍女报告的银瓶公主匆匆赶来,看着面色茫然,眼中却开始有了一丝丝清明的云遥心里吃惊不小。她给他下的“醉缠绵”份量不轻,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凭自己的意志醒过来,实属罕见!
  “来人,扶公子回房。”可不能让皇兄那个战争狂看见云遥这个敌军主帅在她这里,否则,她也护不住他。
  这里是银瓶公主的闺房重地,一般人根本不许走到这里来,而她又特地下了禁令,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服侍云遥的侍女更是不得跨出这里半步。
  身为西卫国皇帝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所生的女儿,银瓶公主的嚣张气焰和跋扈性格也不是一般人敢惹的,也因此,云遥藏在这里已经快半个多月了,也没有人发现。当然,这也跟她给云遥下了西卫国皇室的秘药有关。
  醉缠绵,是一种使人昏昏沉沉,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的药,专门对付武功高强,心智坚韧的人。这种药提炼不易,极是珍贵,银瓶公主会拿这个来对付云遥,只是因为她喜欢上了这个冷峻坚韧的男人,一心想要把他留下来。
  当日,这个男人孤身犯险,想来偷取她的大皇兄辜翼扬下在那个南宫军师身上的解药,无意中进入了她的闺房,而彼时的她正因为大皇兄跟父皇建议,要让她替西卫国联姻,嫁给北幽国那个好色之徒哭闹的死去活来。
  云遥不知道自己面对的这个,哭的险些昏死过去的女子是敌国公主,他还以为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宫女呢,因此也没有太在意。谁知道这却给他带来了囚禁之苦。
  银瓶公主起初心怀捉弄,向云遥编造了一段,苦命女被逼无奈入深宫,因惦记家中的父母想要出逃却又无路可走的悲凉故事。因为想起自己的身世,云遥没有细心去分辨真伪,更起了同情心,却不想被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银瓶暗算了!
  在费尽心力得知面前这个男人居然是敌国的主帅时,银瓶差点开心地飞了起来!她可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大名很久了,一直都以为是个长相凶恶,年纪老大,阴险狡猾的人,没想到竟是个一身是胆,勃勃英气的好儿郎!
  银瓶公主自知困不住对方,可是她一心想要把他留下来,索性就给他下了醉缠绵,把他禁锢在自己的瑶华殿里,能时时看到他心情也是愉快的。
  可是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能挣脱醉缠绵的药效跑到门外来!幸亏她来的及时,没让他跑出二门去,否则一定会被辜翼扬那个混蛋发现并抓起来,他正巴不得能有什么来威胁大唐呢!
  “来,我们把这个喝了。”为防万一,银瓶又在香炉中撒了一点醉缠绵下去,这才放心地端了杯茶水送到云遥的嘴边。
  这一次云遥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不理睬或是推开银瓶的手,他只是无意识地低唤着心中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银瓶诧异地附耳过去,只听到云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一个人名,一时不明白,皱眉看着一旁的侍女问:“他说什么呢?”
  侍女也没听明白他倒底说的是什么,想了想,迟疑地说:“好像是青儿还是玲儿的,似乎是个人的名字。”
  “青儿?玲儿?这是哪个宫女?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本公主抢起人来了!赤焰,你去帮我打听清楚了,本公主要宰了她!”银瓶公主气势汹汹地低声吼道,叫赤焰的侍女忙低声答应了。
  就在银瓶公主暴戾地寻找谁是云遥嘴里念叨的人时,西卫国大皇子辜翼扬正傲然地嘲笑他的对手,大唐军队。
  “哈,免战牌挂了这么久,他们的士兵还有战斗的勇气吗?别不是都成软脚虾了吧?”身旁的将官们都附和着哈哈大笑起来。
  “报!”负责探听军情的哨卫在门外大声禀报。
  “进来!”辜翼扬威严地沉声问:“何事?”
  “禀元帅,敌方军营中有异动。”
  “哈哈!莫非是在讨论是战是降?他们的主帅都不见了,军师又成了个活死人,只剩下一个独臂残废和一个黄毛小儿能抵的甚事?那群老资格的还未必服他呢!”辜翼扬肆意地狂笑,仿佛看见了大唐的旗帜轰然倒下的场景。
  “回元帅。敌方营中有琴声响起,还伴随着歌唱。”哨卫认真地回禀,对元帅的想当然只当没听到。
  “琴声?唱歌?难道是他们知道大势已去,不是我西卫的对手,所以提前来哭丧?还是想得欢乐时且欢乐?”辜翼扬嘴里贬低着对手,心里并不敢轻视,挥手命令帐中的将官们:“都随小王出去看看,那大唐的小儿在玩什么把戏!”说着领头走出了大帐,抬眼望去,别的还没什么,唯独高高的瞭望台上一个银白色的人傲立在那里,像一只飞翔的苍鹰,让他的心中莫名的心悸了一下。
  “那人,不是大唐的那个残废吗?怎么忽然有了如此骇人气势?”身旁一个将官惊讶地脱口而出,引得辜翼扬狭长的双眸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线,凛凛的寒光倏地炸了一下。
  “他旁边那个弹琴的黑衣人是谁?好像是个女子!”锐利的眼神牢牢地锁住那玄衣似铁的人,心里迅速搜索着这人的资料。遗憾,他似乎从来没见过此人,也没听过此人的声音。这人,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招手叫过来打探敌情的人,伸手指向那高台之上:“与我查明此人是谁,速速来报!”“得令!”探子高声应诺,转身去执行任务。
  眯了眯眼,辜翼扬越发断定这个黑衣人是个女子无疑。只是心中疑惑,没听说过大唐有女将军啊?看此人不像是军妓,军妓是绝对不会上前方阵营的,更别提跑到瞭望台上去了!看她的样子,到那上面去是激励军心的,什么时候大唐的军队需要一个女人来鼓励他们了?简直是笑话!
  勾唇扯出一丝讥笑,心里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件事来打击羞辱唐军,忽然一阵风吹过,两句高亢激昂的歌词蹿入他的耳中,震得他下意识地一激灵!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这样气势磅礴的歌声他似乎听谁提起过!
  不由再看了那人一眼,辜翼扬忽觉得眼睛被刺了一下,有一种受伤的奇怪感觉。忽然间茅塞顿开!这个女人,他知道是谁了!他的合作者曾有书信来重点说过这个女人,还要求他帮忙把这个女人掳劫了,因为她是会走路的摇钱树!
  这是山不转水转么?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摇钱树来到了这里,就在他的面前!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他可是很需要这么个摇钱树呢!辜翼扬在心里做了决定。
  “看唐军的样子,恐怕近期会有一战。诸位将官听令,这唐军人人可以诛杀,唯独这个人,”抬手一指瞭望台上的玄衣女子,辜翼扬严肃地下令:“这个女人,必须尽全力让她活着来我西卫,任何人不得伤害于她。违令者,杀无赦!”
  “是。”西卫国的将官们尽管心里装满了疑惑,但也不敢轻捋大皇子的虎须,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辜翼扬满意地眯眼一笑,对着远处高台上的玄衣女子,在心中说道:“敏县主,南宫晚亭!你这棵会走路的摇钱树,我辜翼扬是要定了!”
  晚亭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敌国皇子的目标,在鼓舞了士气之后,她下了高台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开始对二哥南宫黠面授机宜。
  “这个打仗讲究的是灵活机变,最不该的是死搬硬套前人或是书上的知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东西,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晚亭对趴在桌子上认真看她画出来的草图进行研究的南宫黠说道。
  “哥哥,我把要说的都写在这个上面了,你有空就看看,多揣摩揣摩,有不明白的我们一起商量,毕竟我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难免狭隘片面,还需要从实际中吸取经验加以改进才行!”
  南宫黠看着面前用针线缝制成的“兵法书”,激动的原本的大眼睛更加大了几分。这可是兵法书啊!是他的妹妹殚精竭虑连夜写出来的,绝无仅有的兵法书啊!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不负你所望。”南宫黠把书紧紧捂在胸口上,对着晚亭保证。
  “哥,妹妹还有两句话送你。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要记住了。”晚亭郑重地对南宫黠说,换来对方的频频点头。
  南宫黠兴奋地抱着兵法书回去研究学习去了,留下满腹疑惑的秦煦一脸莫测地看着晚亭。
  “王爷,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瞒你。”揉了揉酸涩的眉头,晚亭看着一脸“我怀疑”表情的秦煦直接开口。
  秦煦翘了下唇,也真的问起来了。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一个深闺女子怎么会懂得那么多的事情,尤其是有些连男子汉都不知道,没见识过的。虽然你一直告诉我们说那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但是亭儿,天底下藏书最多最珍贵的地方,除了皇家,我想不出还有哪里能有这种能力。而且,我痴长你许多,自认看的书绝对不会比你少,你说,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你看到的那些书呢?还是,忠勇公府邸的藏书都超过了皇家内院?”秦煦小心地看了看晚亭的脸色,把自己心里一直盘旋不去的疑问说了出来。“而且据我所知,南宫三姑娘原本的性子非常沉闷,除了爱看书,并没有什么才干。是何时何地起,原本的南宫三姑娘变成了你,南宫晚亭了呢?”
  晚亭抿起嘴,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地开口:“这话问的好!我只当你一辈子埋在心底不会提呢!若是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不隐瞒一丝半毫。只是,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秦煦被她的反问问住了,在心里思忖:真要知道吗?知道了又如何?能改变什么?还是想改变什么呢?没有!什么也不能改变,如果真改变了,那么自己就真的失去这个人了!这,不值得!
  “罢了!只要你是现在的你,就一切都好!”秦煦扬起灿烂的笑容,放弃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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