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压着声音，问：“只想让我放慢速度这么简单？”
  维薇斯没说话，等着他的下半句。
  果然。
  “难道不想换个姿势？干脆骑在我的头上，这样一点都不会痛。”
  维薇斯抬起头，直到鼻梁碰到他的下巴才停止。
  她弱弱地发问：“怎么骑？”
  埃里克的讽刺之意溢于言表，他原本只是想让她意识到，现在提要求是如何荒谬。
  谁料，她竟然真的考虑起来他的提议。
  她到底清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以为这是在马戏团的表演中吗？”
  “还是你以为你仍然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克丽丝大小姐？”
  他的面具紧贴着她的脸颊，声音冷冽而阴寒。
  “给我听清楚，你现在是我的囚徒！”
  ****** 玩弄我？好玩吗？
  很快。
  马匹停了下来。
  埃里克以一种几乎不带感情的动作，将维薇斯从马背上抱下。
  她的双脚刚一接触地面，就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没能忍住，“嘶”了一声。
  埃里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他的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
  最终，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再度将她抱起。
  眼前布料仍旧未摘。
  但维薇斯已经能够闻到周围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
  脚下木板发出的咯吱声不断在耳边回响。
  她被带到了一处未知之地。
  维薇斯心中暗自思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直到埃里克突然将她的眼睛释放。
  并毫不怜惜地把她扔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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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他冰冷的手
  布料被粗暴地扯下，维薇斯的眼睛终于重见光明。
  她眨眨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眼前的房间并不小，但很是昏暗，只有一扇紧闭的窗户能透进微弱的光线。
  她试图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被埃里克绑在了床头。
  埃里克站在床边，阴冷地看着她。
  他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高大。
  脸上再不复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尽是冷酷和漠然。
  眼睛如同蛇一般，冰冷而无情地锁定维薇斯。
  将她扒皮抽筋，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
  “……你想做什么？”
  埃里克冷笑一声，他弯下腰。
  盯着她艳丽的小脸，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做什么？”
  “你不是想戏弄我吗？”
  “但现在——轮到我了。”
  维薇斯心中陡然翻起波涛。
  她盯着埃里克泛绿的眼睛。
  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心也濡湿起来。
  他要干什么？
  难道……
  不知何故，维薇斯心中涌动着一股矛盾的情感：一边恐惧，一边兴奋。
  就像囚犯终于迎来了枪毙的通知，意外地感到释然。
  她轻轻转动手腕，做出一副挣扎的姿态，却更像是在试探而非真正的反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你解释……”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解释？”埃里克冷笑着打断她，眼中掠过一抹近乎疯狂的神色。
  “你用克丽丝的身份欺骗我，让我像个傻瓜一样为你痴狂。现在，你还想用谎言继续愚弄我？”
  维薇斯闭上嘴，她觉得再继续刺激埃里克，他真会癫狂起来。
  或许，保留他疯狂的边缘状态，会对她更有利。
  她用舌尖轻舔干裂的唇，目光在昏暗的室内游移。
  然后，巧妙地换了话题：“这是哪里？”
  埃里克用一种几乎能冻结空气的冷漠目光瞥她一眼，声音沉重而阴郁。
  “这是你余生的归宿！”
  维薇斯的瞳孔猛地扩张，她心中惊呼：囚禁？！
  她喜欢！
  但她没有让这种兴奋流露出来。
  她继续在屋内巡视，目光冷静而细致。
  屋内的陈设简陋至极，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把摇摇欲坠的椅子。
  以及一架钢琴，它孤独地倚在墙角，仿佛是这个荒凉空间中唯一的艺术品。
  她心中默默地评估……这里的条件，貌似只是比他曾经被贬至的马棚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但也只是一点点。
  用眼睛扫荡一圈后，维薇斯的目光重新与埃里克遇上。
  她看着他。
  忍不住说：“你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我？”
  埃里克面容扭曲，眼神如钉。
  他阴狠地说。
  “不，比那更甚。”
  他的话语如同冰水浇在维薇斯的心头。
  “……你打算如何做……？”她问。
  埃里克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缓缓转身，步履沉重地走向那架钢琴。
  他突然用力按下琴键，一声尖锐刺耳的音符骤然响起，打破屋内的沉寂。
  维薇斯感到那噪音如同针刺般扎进她的耳膜，痛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随即，她目睹埃里克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冷酷而残忍的微笑。
  她听到他说。
  “我要让你体验到——绝望的滋味。就像我过去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宣判。
  那双狭长的眼睛仿佛化作实质的锁链，紧紧缠绕维薇斯。
  让她在恐惧和兴奋的双重夹击下，不禁剧烈地打颤起来。
  ****** 玩弄我？好玩吗？
  维薇斯的头刚刚低垂，埃里克的身影就如同幽灵般悄然消失。
  当她的视线重新抬起，埃里克早已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维薇斯的耳畔响起了安吉尔和亚历山大的凄厉惨叫。
  他真是忙得很，刚审完自己又去审别人了！
  墙壁的另一侧，埃里克的声音冰冷而狠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响。
  “你认识克丽丝？”
  安吉尔没有回答，只有沉默在空气中凝固。
  但这份沉默很快被打破，安吉尔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尖锐。
  “认识……认识……”安吉尔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害怕。
  埃里克：“怎么认识的？”
  “我……我偷窥过她。”
  安吉尔不经大脑地回答道。
  埃里克的愤怒陡然膨胀。
  他无情的一脚猛地抬起。
  安吉尔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忙躲闪到一边，惊恐地望向埃里克，试图解释。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急促而颤抖。
  “是我父亲曾带着我去拜访查克戴伊先生，是他指点我去找克丽丝小姐的。”
  安吉尔的话语中充满恳求，希望能平息埃里克的怒火。
  维薇斯一咯噔。
  “他让你去找她干什么？”
  安吉尔嘴唇哆嗦着。
  他现在真是无比后悔。
  他以为埃里克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马戏团小丑。
  谁料他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绑架三个贵族。
  “……同她交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埃里克的质问。
  埃里克沉默不语，但他眼中的怒火并未因此而有丝毫减弱，那火焰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安吉尔颤巍巍地抬起头，他的带着绝望的辩解：“但她没看上我，她看上的是我哥哥！就是他，亚历山大！”
  他急忙伸出手指向一旁倒在地上的人，仿佛这样能为自己洗清嫌疑，摆脱当前的困境。
  “克丽丝小姐认为我相貌平平、力量薄弱，不配成为她的丈夫。”
  安吉尔的声音中透露出苦涩。
  他看着埃里克，没忍住又添油加醋了一句。
  “她还说要找一个英俊潇洒、勇猛异常的男子。”
  “她说她不会看上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
  安吉尔的话语中充满无奈，他的声音渐渐低落，仿佛在强调自己的不足和克丽丝的高傲。
  被绑在床上维薇斯小腿一抖。
  她觉得，她完了！
  不绝于耳的惨叫再度响起。
  维薇斯哆哆嗦嗦地闭上眼，装死。
  ****** 玩弄我？好玩吗？
  维薇斯躺在床上装睡，装着装着，不料真的陷入了梦乡。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晰时，发现油灯已经熄灭，四周一片漆黑。
  她只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维薇斯下意识地紧紧自己的衣服，茫然地凝视着无尽的黑夜。
  她试图回想埃里克绑架她时的面孔，但记忆却模糊不清。
  那时也是一片黑暗，等到能看清楚时，她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