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之前在教室外面送你的人?黄盈想到了什么,笑着道:不愧是我们的系花,果然没人能拒绝欢喜的魅力。
欢喜抿唇,轻声应了一句,听到她后面的话,根本笑不出来,她的眼眶开始发酸。
其实应该算是她犹豫着,轻声道:老婆。
是是是。黄盈笑得更欢,没看出来啊,你会这么腻歪。
我是说,我和她结婚了。
话音落下,吧嗒一声。
黄盈反应了一会,才把掉在桌子上的筷子捡起来,说话都磕巴了几分。
你你你,你是说,领证?
欢喜点点头,她轻声道:我们是协议结婚。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最近吃穿上都比以前好很多。欢喜并不怕别人知道,她勇于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她不会透露随安的身份,她太需要找人倾诉。
她很有钱。欢喜捏紧了筷子,一开始我觉得用婚姻去换取金钱没什么,毕竟我毕业都有些困难,真的难以再负担
妈妈的疗养费用,我想给她最好的,但我没有能力。
实验室里的难堪,让欢喜的心道现在都痛。
黄盈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可是,她太好了。
对我很好,很细心,我就想她要是喜欢我就好了。欢喜的泪掉落下来,却又抬起头对着黄盈笑:我很贪心吧。
黄盈摇摇头。
朋友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欢喜垂眸,泪珠挂在睫毛上,声音低落:有时候,我总觉得她对我也是有好感的。
但是她一直不回应我,这次还直接跑到外面去,让我找不到了。
这简直太令人惊讶,如果在五天前,有个人告诉欢喜,你在今天会因为一个人牵肠挂肚,心绪繁杂,她只会觉得那个人有毛病。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黄盈,我好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欢喜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人心都泛酸,黄盈心里恨不得把欢喜口中的那个人骂个半死,把她一向开朗乐观的朋友弄得这么伤心。
她正要开口劝,又听到欢喜更为低落的声音。
今天,院长对我说,让我转麻醉。
黄盈明白欢喜崩溃的缘由了。
黄盈,我好像不能和你一起做手术了。
黄盈的心都要碎了,她凑过去,把欢喜抱进怀里。
不会的。对于欢喜说的心病,她根本无从劝慰,干巴巴地说着。
想到了什么,她愤恨地开口:
什么坏女人,我们欢喜这么漂亮,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她轻柔地擦去欢喜的泪水。
我们就图她的钱,多拿点钱,到时候找个比她更好,更贴心的。
欢喜抿唇,眼泪直掉,她知道黄盈在说话逗她开心。
对!我就找她个十个八个的。
黄盈轻轻地拍着欢喜的背,一直絮絮叨叨地安慰着。
欢喜听着听着,眼皮开始下坠,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了,总想着一个人。
白天的时候上课,空闲了就去实验室尝试,但还是失败了。
欢喜很累。
累就睡会。黄盈明白欢喜的苦,她还记得开学时第一眼看到欢喜时,她是那样的活泼热情。
大二再见时,一切都变了,欢喜依旧爱笑,黄盈却能从她的笑中感受到生活的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感受到颈侧平稳的呼吸,轻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教室的门被推开,黄盈疑惑地抬头。
空教室是她特意找的,周末又是午饭时间根本没有人来。
是谁?
女人带着口罩,身形很是熟悉。
是她!
她一步一步地向着黄盈的位置走过来,黄盈怔了一瞬,刚要出声,却见女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安伸出手,把欢喜从黄盈的怀里抱起来。
好像又轻了,她想。
第21章 我总是想吻你。
春城的风带着花的香气,穿堂而过,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
听话才可以亲。
醉酒的记忆在梦中翻涌,欢喜的眉轻皱着。
咔哒一声响,向来浅眠的人被门推开的响声弄醒。
模糊的视线中,欢喜似乎看到了随安,女人靠得很近,柔顺的长发垂落下来,发丝擦过她的脸颊,有些痒。
不是错觉。
她眨了眨眼睛,抬眸轻喊了句:随安?
嗯。女人并未低头,只低声应了句。
真的是她!
欢喜的唇角下意识勾起,心中第一秒涌现出来的是喜悦,但她想到了什么,唇角绷紧。
欢喜垂眸,发觉自己正被人抱着。
放我下来。她的声音有些冷硬。
随安没有松手,欢喜反倒觉得自己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她抬起头,瞪过去。
随安,放我下来。
随安的脚步停住,她低头,眸子锁住欢喜的眼睛,低声道:不放。
欢喜沉默几秒,头低着,在随安犹豫着要不要放下的时候,脖子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欢喜倏地往女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牙齿触碰柔嫩的皮肤。
放,我下来!她说的模糊不清,眉都飞扬着,很生气的模样。
随安平静得很,继续抱着人往前走,好像被咬的人不是她一样。
女人带着口罩,欢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气得牙痒,可又不舍得真的用力,她往后退开,挣扎着要从随安的怀里下来。
随安抬手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遮住道路上其她的人视线,柔声道:听话。
欢喜的脸紧贴着她的胸口,猛地抬眼,干净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气,她气冲冲地开口:谁要听你的话!
说着说着,她又委屈起来,眼眶陡然蓄满泪水,却用力往上抬眼,不让泪落下来。
你放我下来。欢喜哽咽着,哭腔明显。
我,讨厌你。她说着,头埋进女人的肩头,泪彻底落下来。
感受到肩头的湿润,随安轻叹了一口气,步伐变得快,她走到车前,单手拉开车门,把人送进车后座,紧接着自己也坐进去。
欢喜闷着头哭,她有些厌恶这样软弱的自己,她从来都不爱哭的,但是一遇到随安,点点的委屈都让她忍不住掉眼泪。
女人的手指抬起欢喜的下巴,欢喜抿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低声道:你,为什么,总这样。
既然要躲着我,就一直不出现好了。
随安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静静地听着。
我知道的,我们就是合约关系,那你就不要对我那么好啊,你对我那么好,让我,让我欢喜有些说不出话来,你又躲起来。
你为什么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呢?
欢喜抬眼,委屈极了。
你明明
明明知道我喜欢,喜欢你,我知道你知道的,别想骗我。
这两天,她每分每秒都在期待随安的出现。
甚至在刚刚拿饭的时候,她心中清楚女人在躲自己,肯定不会出现,难过到不去期待,可视线还是止不住地从车前窗看向车内。
既然不想见我了,不想接受,为什么又回来。
欢喜抿唇,心底的难过压抑着,又会从眼眶冒出来,豆大的泪珠雨水一般汹涌。
她无比地烦躁,因为她需要钱,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她是没有主导权的,她该扮演好随安需要的角色,一年的合约到期,就结束。
说到这种程度,随安依旧沉默着。
欢喜的手都在抖,她笑着抬头,故意扬起语调。
随总。
是我贪心了。
算我求你,别对我那么好了。
你知道的啊,我这种穷人,就是会得寸进尺的。
下一秒,她的瞳孔急剧收缩,眼角还残余泪珠。
她看着女人揭下口罩,随后靠过来。
欢喜最先感受到的是随安的温度,女人的唇带着冷意,浅浅地吻上来。唇瓣随即被热烈地吮吸,呼吸缠绵着,她的心脏在震颤。
齿关被轻易地撬开,随安的吻很深,显露出和她性格全然不同的热情,欢喜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
她的手腕被随安紧紧扣住,指尖强硬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相扣的姿势。
欢喜被吻得向后轻仰,却又被女人搂住腰,往自己的怀里带,不让人退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