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她年纪轻轻染上酗酒的毛病,晚上必须把自己灌醉才能睡着。
  包养舒清柚,仿佛一切都得到宣泄,抱着报复的心态提出包养,就算她有未婚妻又如何。
  反正圈子里面哪个人不包养omega。
  初见舒清柚,是在她家破产不久,双手托着麂皮保护的梅瓶,往卡车上送。
  卡车上堆放不少手工陶瓷,还有几台大型机器,林絮猜想也许是统一出售。
  司机不断在催促她快点,神情不耐烦,眼睛却盯着舒清柚腰胸优美的曲线。
  舒清柚那时穿的像大学刚毕业,基本款白衬衫,卷边牛仔裤,扎着低马尾,整体风格简单。
  隔着人行道的距离,林絮勉强看清她的侧脸,流畅的下颌角,发丝不断擦拂瓷白脸庞,大约因为着急,无暇顾及形象。
  想必她也很长一段时间没睡好了。
  林絮时不时打量她,看她搬上搬下,林絮闲适地倚在车内抽烟。
  燃烧的烟雾持续不断从名贵低调的黑车内溢出。
  天色渐暗,唯独她指尖的金色滤嘴,残余猩亮光点。
  已抽了大半包苏伯莱,林絮手腕轻摆,露出银灰色机械手表,表盘蓝钢指针走了一圈。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却不知不觉度过一个小时。
  那辆卡车轰隆隆地开走了,舒清柚过了会从工作室现身,她蹲在门口,和几株长势良好的多肉打交道。
  林絮不避讳,看着她单薄脆弱的背影,心想这omega好迟钝,陌生alpha长久的偷窥凝视都感知不到吗?
  她无端升起嘲弄的心思,在烟灰缸内摁灭最后一抹星亮。
  推开车门,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出,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
  她目标很明确,几分钟前她就决定,玩一玩好了。
  “老板你好。”
  这是林絮对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刻意用上友善的语气,眉眼亦然。
  舒清柚背脊突然僵住,过了几秒才站起转身面向林絮。
  近距离之下,舒清柚很漂亮,不是张扬的美,凤眸低敛,唇瓣淡粉色,曲线柔和,鼻头有一点泛红。
  光看着她就有种岁月静好感,走近了,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林絮估计她才哭过。
  舒清柚轻言细语,面上掩不住的失落:“很快就不是了。”
  “唉,是吗?太可惜了。”
  装作惋惜,林絮敏感地摇头叹息:“我还想来打卡呢,网上对这家店好评率蛮高。”
  舒清柚局促地捋起发丝别在耳后,“以后或许...”
  止住,哽咽地滚动喉头。
  林絮当然知道她不再是这家店的老板,她从口袋摸出小包纸巾,递给舒清柚。
  “不介意的话,用纸巾擦下,你这里,”林絮指了指她淡青色的眼圈,弯起嘴角,“还有点湿湿的。”
  “谢谢。”
  ......
  迷糊中,橙香味愈加肆意侵占周身。
  她闷哼一声,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脑袋稍微一动,就像浆糊翻滚。
  林絮警惕后仰,刺了舒清柚一眼:“我在做梦?”
  舒清柚不解林絮突如其来的冷脸相对。
  她的手还放在林絮脖颈后方,愣了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下意识道:“你发烧了,先吃药。”
  药?
  林絮将信将疑垂眸,舒清柚掌心有颗白色药片,余光瞥见桌上摆了一杯清水。
  呵,林絮很快明白,怎么可能?
  她迅速攥住舒清柚的手腕,药片因腕部脱力掉在床上。
  “林絮?”
  舒清柚愣神片刻,心跳有些加快。
  还没问出下一句,她就被林絮拽进怀中。
  力气之大,这几天都不曾有过。
  林絮反过身,迅速扣住舒清柚的双手,喘/息失调,脸色通红。
  震惊之余,舒清柚双肩猛地被按压,后脑勺撞到枕头,带来轻微的震痛。
  她不禁发出短暂的惊呼。
  “疼...”
  挽好的头发如瀑般铺散开来,与白腻的肌肤形成强烈视觉对比。
  林絮眼眸发红,橙香不断调动脑内神经。
  “疼?”
  林絮咕哝着重复,欺身,长卷发垂在舒清柚颈间,发丝绕在一处。
  反正这只是梦境,想做什么未尝不可。
  怎么这般真实,就连光滑触感,也如她办公室里的那套茶盏一样。
  那些早该扔掉的没用物件,却留下来徒增烦恼。
  舒清柚离开后,林絮的强迫症演变成洁癖。
  不允许任何人碰她,陪未婚妻出席宴会,也不准她有肢/体接触。
  梦里的舒清柚干干净净。
  撕开抑制贴,花香蔓延开来,林絮深吸口气,阖眼。
  舒清柚瞳孔骤缩,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不受控制地发热,呼吸逐渐加重。
  她吃力地缓过神,极力忍耐不由自主的反应,沉声:“你恢复了?”
  一发不可收拾的信息素染上浓烈的yu,就像暴雨击碎风平浪静湖面。
  “恢复...”
  林絮俯视着,危险地眯眼。
  “什么意思?”
  第16章 把她咬疼了
  林絮惊疑舒清柚被她压在身下,怎么还能保持镇定微笑。
  换作以往,舒清柚在发现无法挣脱开,也就认命。
  林絮做到兴头,还能坏心眼地延迟到的时间。
  双指不动,饶有兴致地同舒清柚水雾秀靡的星眸对视。
  做出两人心知肚明的示意。
  “求我。”
  林絮不习惯爆粗口,在做的时候,惯会蹦出各种下三路的词。
  她们只要凑在一块,信息素的指标很容易就能达到让人头晕目眩的地步。
  舒清柚天生淡颜系,清癯绝俗的面容,房事中,脸红到像洒涂脂粉,吹弹可破。
  她出乎意料地能忍,而林絮一直咄咄逼人。
  舒清柚只咬住手背,直至破皮,出血,也不去与林絮对视,更遑论摇尾乞怜。
  往往,林絮并不知足,沾满信息素的手强硬掰过舒清柚削尖的下颌。
  “你也不看看自己糟糕成什么样,说来可笑,我那些朋友,就没有求金丝雀的。”
  她很喜欢看舒清柚绰约妩媚的面容,喜欢舒清柚暴露失控的一面。
  喜欢用强的。
  除却身体,兼具了心理上的快/wei。
  想触摸舒清柚的底线,但她无动于衷的态度让林絮觉得在和棉花做无用功。
  此时舒清柚就这般坦然自若,面无惧色。
  “起来。”
  舒清柚的微笑没有到达眼底,林絮本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迷离恍惚地俯首,屏住呼吸。
  “你是谁?”
  她多留神了几秒,心中不快,摇头呢喃。
  “舒清柚才不敢拒绝我,欲拒还迎差不多,你不是她。”
  气息奄奄,林絮滚烫的脸就快和舒清柚贴上。
  舒清柚试图动弹被她按住的臂腕,林絮的十指却像铁钳一般牢牢扣住她。
  舒清柚忍住泛滥的yu/望,一字一顿强调。
  “松手,真的很疼。”
  林絮哪懂怜香惜玉,在舒清柚面前褪下伪装,没半点风度,犹如饿虎扑食。
  倘若是失忆的林絮,还有点可爱女生的雏形,如今又像只发情的动物,听不进去任何,全凭本能行事。
  令人生厌。
  林絮摩着标记牙,酸酸痒痒地,“你忤逆我?舒清柚,搞清楚你的身份。”
  警觉地知晓林絮的意图,当她在磨牙,大概率舒清柚又要被标记。
  舒清柚顺着她,把几年都没说出口的话问出:“行,聊身份,我洗耳恭听,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絮愣住一瞬,手上力道卸了半分,在林絮印象里,舒清柚寡言少语,从不据理力争。
  记得有一次林絮凌晨给舒清柚电话,让她去夜总会包厢。
  五光十色的场地狼藉不堪,烟酒莺莺燕燕不断,包厢充斥着污秽不堪的言语。
  林絮清楚舒清柚没来过这种场合,也不曾尝试烈酒。
  舒清柚身穿一袭小清新白裙,长发乖顺披在脑后,像是刚从艺术展里出来的画中人,清隽脱俗。
  和林絮她们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
  醉醺醺的朋友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打趣道:“林总包养的omega这么纯?”
  林絮自觉那时和舒清柚的关系也就只剩下包养,她睨了她一眼,*旁边的陪酒omega妖娆地贴着林絮手臂。
  “装的,她床上很浪。”
  “嘿嘿,说说看。”
  几个朋友都按耐不住,拿油腻的眼神不停瞥向舒清柚。
  “嗯,花样很多。”
  林絮厌恶解释,自行将酒杯蓄满清澈的烈酒,嘴里还无赖地叼着烟。
  她掐烟起身,明灭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舒清柚鸦睫低垂,在眼睑洒下一小圈阴影。
  穿着高跟鞋的alpha威压感足以让其他的alpha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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