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试着又吃了点,无法下咽。
  “怎么办啊...”
  林絮愁眉苦脸看着还剩大碗的面条,鸡蛋也不好吃,苦苦的,无奈,只好腆着脸找舒清柚。
  卫生间就在主卧旁边,她还以为舒清柚睡着了,走到卫生间听见很规律的水声,不时还有几声难耐的低吟。
  林絮眼珠子一转,这可不得了啊,网上新闻都有报道洗澡晕过去的,她都快洗一个小时,出事了可怎么办。
  ——哐哐哐!
  敲门声响重,嗓门还很大。
  “舒姐姐!舒姐姐!”
  沉浸在欲。望当中的舒清柚猛地清醒,呼吸陡然加快,omega的发热如果不用生物抑制,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她后悔了,不该打开这口子。
  舒清柚调整好心态,在水帘下冲洗了好几次酸软处,也不敢用手再接触。
  手指发颤地撕开抑制贴,摸索到腺体,重重地贴上,镜子模糊不清满是水珠。
  但,想必她的脸已经红到像煮熟的螃蟹。
  她擦干身子,从小隔间的太空铝置物架上取出叠好的浴衣,披上。
  深吸两口气。
  “什么事?”
  舒清柚打开门,冷空气刺地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层疙瘩,她边说,一边将浴袍带子系成蝴蝶结。
  热乎乎的蒸汽扑洒在林絮脸上,她挥了挥手,散去萦在眼前的雾气。
  林絮刚经历了一场厨房斗争,鼻腔都是蛋腥糊味,再加上沐浴乳的挥发,冲淡了舒清柚信息素的动情气息。
  她看清舒清柚一副疲劳过度的模样,有种说不上的怪异。
  但林絮体谅她,站在门外小心安慰。
  “你看你,洗这么久,脸都泡红了,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晕在这里面了。”
  舒清柚忽略她的废话连篇,想快点将林絮赶出去,“我没事,你要用卫生间?”
  林絮扭捏着挠挠后脑,还怪害羞的。
  “不是啦,说出来你别笑我,就是我做面条小小的翻了车,”瞥见舒清柚眼里的不快,林絮慌忙摆手,“也不是很严重,鸡蛋煎的还挺圆,面条有点怪味。”
  舒清柚迟疑地听她胡天海地乱说些不太好的词汇,头发还在滴水,她用一条毛巾包起湿发,随意简约地盘绕成一个圆髻。
  “怪味?我去看看。”
  第26章 真的老实了
  林絮忙不迭坚定拒绝,被舒清柚看到那多没面子,尽管她已经抛弃微不足道的脸面了。
  “不用不用,你先吹头发,我就来问问你泡面放哪了。”
  “真没什么好看,你快去吹头发,别感冒了。”
  舒清柚没走出两步,林絮挡住她的视线,欲盖弥彰的意味反而更突出了。
  这人绝对心里有鬼,舒清柚横眉冷言:“让开。”
  林絮不自在地移开脚步:“你别吓到,更别打我。”
  这话听着倒挺逗,她觉得林絮才是有点暴力倾向。
  离厨房越近,熟悉的烧焦味直冲天灵盖。
  林絮提心吊胆地,试图挽救地捂住舒清柚的眼睛。
  “你还没保证不打我,不对,打屁股可以。”
  这和屁股又能扯上什么关系,舒清柚实话实说:“你的脑回路我有点跟不上。”
  当看清厨房惨状,舒清柚认命了,生活就是如此,在你安于趋近无风无云的恬静,不多时却风云变幻,接连不断砸冰雹。
  和多米诺骨牌效应差不多,不带歇的。
  厨房的锅蓄满了水丢在水槽,烧焦的黑烟不再,但没开窗户,味道全挤在屋子里,依然呛鼻。
  很少下厨的人通常把握不住干面条的分量,林絮很不客气抓了一大摞,包装袋被她乱扔一气。
  碗装不下的膨胀开的面,有些归宿的垃圾桶,其余的粘在锅底,半截飘在水中,
  更别提浪费的鸡蛋,鸡蛋液部分流在地上,没有鞋面划过的痕迹,舒清柚竭力找出能让她不动怒的点,恐怕就是这里。
  能把厨房折腾成硝烟战场,不失为一种天赋。
  “林絮,我发现你还蛮厉害的。”
  林絮那叫一个惊心胆颤,舒清柚竟然还能心如止水,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也还符合。
  “我真的错了。”
  她惴惴不安地道歉,“要不,罚我跪搓衣板,榴莲也行。”
  “再说吧,请问我可以发表观点吗?”
  “请便请便。”
  此时不狗腿,更待何时。
  舒清柚睨了她一眼,展袖,准备先拖地。
  “这世上,人无完人,你控制不住情绪,我理解,但你不断做明摆着干扰我的事情,我有点不明白,你底线在哪,就算有,也是抱着我会纵容你的态度,故态复萌,对吗?请你记住,这里不是你的家,以及我不会动手,更没那方面喜好。”
  一个脏话没说,林絮却有如当头棒喝,愣着不动。
  一浪接着一浪的酸涩撞上心头,在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吗?
  眼前很快变得模糊不清,林絮垂头不语。
  舒清柚看了看她,已经趴在饭桌上,霜打茄子般。
  也太玻璃心了。
  但不清楚林絮有没有在反省,说到底,积少成多,失望也一样,话虽然说的重,可她没义务为她擦屁股。
  待舒清柚打扫好,已经过去半小时,林絮做的坨成一团的面也处理掉了,在这一点的时间内,林絮乖地和这几天简直判若两人。
  林絮心中五味杂陈,占据最多的情绪就是痛苦,她倒没想着喊冤。
  余光不断瞥向舒清柚忙活的身影,起伏的胸口,白色浴袍有些宽大,弯腰时,两只白兔聚拢在一起的缝隙若隐若现。
  换作平常的好心情,她早就信息素上脑,神游天外。
  但舒清柚的话里话外,她是个连自我都控制不住的成年人,甚至于在她眼里还不如舒绒吧。
  想到这,林絮眼泪汪汪又要止不住,落水狗还没她可怜吧。
  她一回头,碰巧舒清柚端了个瓷白的碗,散发着馋人的泡面味,浓汤的面中卧了个溏心荷包蛋。
  这比骂她打她更让她破防,林絮努努嘴,肚子都被苦水填饱了,还想放纵大哭。
  她眼眸水雾朦胧地仰起下巴和舒清柚对视。
  卑微无助,像被舒清柚暴揍三天三夜,她知错,设法求安慰。
  舒清柚:“给你煮了面,不知道你还吃这个。”
  林絮小声哭泣,嗯了声,双臂轻轻环上舒清柚纤细的腰身,法兰绒软软地贴着她。
  她在上面扭了几下脑门,如倦鸟找到归宿,含糊不清道:“谢谢,舒姐姐,我这次真的真的知错了,我一定改。”
  舒清柚把碗放好,现在林絮或许是纯粹简单的,她明知这是暂时迷惑的假象。
  可能,现在的环境对林絮而言比较容易相与,可舒清柚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棘手的人。
  她无奈道:“改不了也没办法,我不强求。”
  林絮坚持己见,表示一定要改。
  究其原因,她想成为能让舒清柚依靠的类型,至于恢复记忆,见鬼去吧。
  一旦定了目标,她整个人干劲满满,转身夹起热乎刚出锅的面条就往嘴里放。
  被林絮埋过的面料拧成几小簇,还得洗洗。
  “嘶,烫!”
  滚烫的面条在嘴里被林絮炒来炒去,好一会才咽下去,只得不停用手扇风减热,
  舒清柚拍了下她的肩膀,幽幽地提醒。
  “趁热吃会引起食道损伤,不过你总说太多不切实际的话,烫一烫未必是坏事。”
  林絮含泪但不吃,十分感谢舒清柚对她的评价,坐在餐椅上,等面条放凉,告诉舒清柚会洗碗,不给她增添烦恼。
  本就该如此,舒清柚点了点头,她们就算亲过,进入过,但她清醒不沉沦,其实也没多在意**上的欢。愉。
  忍一忍也就好了,就算她一个人解决也未尝不可。
  翌日。
  林絮早早爬起来,这一觉睡的不好,昨晚纷杂的回忆袭来,她按部就班下床,刷牙洗脸。
  发现舒清柚不在房间里,只有舒绒乖巧喝着蛋花粥。
  厨房已经被打理的整洁有序,林絮有些脸热。
  蒸锅里温着两根玉米和两个鸡蛋。
  她拿了玉米,咬了一口,糯糯的很甜,往后院看去,没有舒清柚的身影,她连忙去找轿车。
  车子还在,她呼出一口气,还以为舒清柚不待见她,和她错峰开来。
  折回厨房,舒绒惯性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小口喝粥。
  林絮坐到她旁边,摸摸她的脑袋,“绒绒,你妈妈去哪啦?”
  舒绒没理她,毕竟妈妈和她说过,在饭桌吃饭要懂礼貌,不要讲话。
  见舒绒对吃的无比投入,林絮沮丧地想起这孩子是闷葫芦,不喂饱就别想进行下一步。
  舒绒遵循妈妈的要求,细嚼慢咽,等她吃完一碗粥,林絮看了看时间,二十分钟,玉米也早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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