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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有谋 第114节

  能下地的第一件事情,秋锦之便是问秋夫人,“娘,艾叔叔怎么样了?”
  秋夫人看已经能在地上活蹦乱跳的儿子笑道:“怎么了想他了?”
  秋锦之摇头,他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尤其是上次的阴影已经足够让他难受好久的了。
  “孩儿不想他,娘亲,孩儿身体不舒服,最近不想出门,想要有人陪陪孩儿。”秋锦之摇着秋夫人的袖子道。
  秋夫人摸了摸秋锦之的脑袋道:“那就让夏荷陪你玩去。”
  秋锦之依旧是拽着秋夫人的衣袖道:“孩儿想要娘亲陪着,其他人陪着孩儿都不要。”也许是生了病,秋锦之的胆子也跟着肥了起来。
  秋夫人抱起撒娇的孩子问:“锦之是怎么了?这么委屈?”
  秋锦之坐在秋夫人的腰上摸着秋夫人的大腿,然后掐了一下。
  秋夫人:“你干嘛?”
  “孩儿是在爱你。”秋锦之眼里全是单纯地看着秋夫人。
  “这哪里是爱?痛死我了!”说着把儿子的手抓出来。
  秋锦之这次学乖道:“娘,孩儿不抓你了。”
  “恩。”秋夫人这才松开秋锦之的手。
  哪里刚刚松开手,他又去解开秋夫人的腰带,这样子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明显这一切都是让她没有想到的。
  “锦之,你这是怎么了?”以前孩子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反常的行为。
  可是秋锦之却一脸天真地回答:“孩儿是在爱你。”说着小手又去抓秋夫人的上衣…
  如果是平常人家的父母定然是伸手把孩子打一顿,让孩子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秋夫人任由儿子抓了几下,也许是力气太小,也许是不得其法。她眉头皱地越深。
  秋夫人拦住秋锦之的一只小手。她语气柔和道:“锦之,是谁教你的?”
  “艾叔叔。”秋锦之还在努力地解开腰带,但是一不小心就打成了一个死结,“他说是爱。”
  秋夫人将秋锦之不安分的手固定在秋锦之两条小腿的两边秋夫人问秋锦之:“艾叔叔是怎爱你的?”
  秋锦之笨拙地做出动作。
  秋夫人越听,越气,可还是安抚秋锦之它柔和地和秋锦之道:“锦之,日后你吧用再去找这个艾叔叔了。”她将秋锦之抱在怀里,像是在心疼,再次看看秋锦之的脖子,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秋锦之在秋夫人的怀里,才觉得有一定的安全感,秋夫人从来都不会逼迫孩子去做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也不会自己在接收到这样惊讶的事情表显出一点的气氛,就好像是在聊家常一样。
  “锦之,是娘没有好好告诉你一些事情,你才吃了这么大的亏。”秋夫人摸着孩子的脑袋安慰道。
  秋锦之看着秋夫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那锦之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脖子上戳一个洞?”
  秋锦之回忆道:“好多哥哥姐姐要摸我,然后…脱衣服…锦之好怕,我不喜欢吃糖,还要锦之脱…锦之就戳自己…”秋锦之勉勉强强地复述出那天的事情。
  “委屈我家锦之了,是娘的疏忽。娘以为男孩子会好些,原来是娘的错。”
  秋锦之抱着秋夫人。
  秋夫人抱着秋锦之缓缓道:“以后如果有人要脱你衣服,乱摸你,还会解你裤腰带的人都是坏蛋,他们都是对你心怀不轨的人。”
  秋锦之抱着秋夫人似乎在认认真真地听着。
  “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之间可以做的,除了夫妻,其他人是不可以做的,等锦之长大了以后就会明白的。以后娘会多派几个人去接你回来的。”
  这件事只平静了一个月。在秋锦之的身边时不时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就是他,秋家的小小少爷,娘气的很,上次看见他去逛窑子呢!”
  “哈哈,细针吗?”
  “后来挂彩回来了呢!”
  “不知道”
  从这以后,周围总是有人会讥笑秋锦之。
  那次一去,还有花楼里的人会隔着老远地看秋锦之,听说是想看看这绝色容貌的孩子。
  艾江在一个月之内倾家荡产。一时之间落魄不已。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背后搞鬼。
  秋锦之坐在马车上看见了一身破落的艾江。
  马车转了几个弯,秋锦之喊车夫停下。
  秋锦之从马车里探出身子看着在墙角好些个乞丐。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堆碎银往地上一抛。众乞丐一听见钱的声音纷纷在地上胡乱地抢着,“出了这个巷口向东,去吧那个穿着紫红色衣服的乞丐打残,我再给你们剩下的钱。”秋锦之坐在马车前面说道。
  秋锦之在巷口里等了很久,他们回到巷子里,秋锦之听着家丁回来汇报属实之后,又给那群乞丐一堆碎银。
  听说那次艾江被一群野蛮的乞丐揍了一顿,哪里晓得后来炎症发作,不久于人世。
  可秋锦之小小年纪纨绔的名声已经传了出来。
  秋锦之坐在马车里看着对面的花楼,眼里若有所思。
  在秋锦之十五岁那年,成功的用纨绔的名声彻底的搞垮了这花楼。
  十五岁彻底地成为了人人口中的纨绔,即使是这样,秋夫人也从不曾责骂过儿子,她和秋老爷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秋锦之能好好读书入仕。其他的他们从来都没有去管秋锦之做什么,在做人这方面,孩子不懂事家里的十本家规总有一款适合他…
  就在深沉的黑夜,秋锦之就在这黑夜里。无尽的恐惧总是会让秋锦之梦回那个花楼里,众多男女伸出恶魔的手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游走,他奋力地退后却被艾江往前推,送入人群里,那些人给他吃瓜果,让他笑,他的衣裳被他们胡乱地撤…
  他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作为大家的少爷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秋锦之一脑门的汗,他凌厉的睁眼从床上弹起,白泽趴在他的床边,秋锦之看见白泽的嘴角有一块淤青。
  秋锦之手上还有这绷带,他看见在床边伏的人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
  白泽也许是听见了秋锦之的动静,慢慢地抬头睁眼,“醒了?”
  秋锦之看白泽揉了揉眼睛,看架势是要走了。
  秋锦之看白泽要走了,立刻拉住白泽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你不是还受伤吗?”
  白泽挣脱开秋锦之的手道:“你昨夜又哭又笑,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伤。”
  秋锦之听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了什么?”
  “你…笑着说,哈哈哈,你们终于都死了…”
  秋锦之:“…”那时候绝对是他最抑郁的时候,他报复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一个都没有剩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在一切结束以后,秋锦之便是收敛,成天和家里的人又斗又闹的。
  秋锦之揉了揉自己的脸问白泽:“你的脸怎么回事?”
  白泽拿起床头的一枚折成两段的发簪和秋锦之道:“昨夜你拿发簪扎自己,我拦都拦不出。抢了你的发簪,你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秋锦之:“…”为什么心头会一爽?
  “我是不是打痛你了?”秋锦之关心地看了看白泽嘴角的淤青,嘴角缓缓地勾起来。
  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的意思。
  白泽:“没有。”
  第一百二十四章 病重
  “还说没有,你看看这里都被打青了。”
  白泽问:“那你让我打回来吗?”
  秋锦之摸着自己的脑袋道:“我头好疼。”
  白泽冷冷地看着戏精,但是不戳破他的小把戏,“戏精这块地方既然戴着不舒服,就走吧。”
  她看秋锦之在西京完全就是在受苦。
  以前秋锦之一直都说自己是要去经商的,最后还是留在了西京,留在了这个政治中心漩涡的地方。
  他何曾受过这样大的委屈,还会被人追在身后打。
  秋锦之道:“没有啊,怎么会!我好着呢!”
  “你在临安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向来都是你算计别人,他们那么野蛮,我怕我保护不了你了,你也走吧,去找郑礼,他不是一直想和你学经商吗?”白泽道。
  秋锦之听把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把他给赶走,“没有,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
  “那你昨天怎么一直在做噩梦。又哭又闹。”白泽摇了摇郑礼。
  “不会,不会,你看我现在状态可好了。”秋锦之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另外一只手因为绑着绷带所以不太好方便。
  白泽随他,“…”她把秋锦之按回在被窝里道:“你再睡会儿吧。我走了。”
  秋锦之奇怪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白泽:“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了。”
  “那我还睡什么?”秋锦之直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现在再不准备就了俩不急上朝了。
  对此,秋锦之直接从床上下来了。
  “那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干吗?”
  白泽:“换衣服上朝!”
  秋锦之:“…”他有点八婆了。
  今天秋锦之上朝没有吊着绷带,手臂虽然是垂着,可是在朝服里还是包扎好。
  下朝之后,皇帝召唤秋锦之去御书房。
  秋锦之依言而去。
  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秋锦之心头惴惴不安。他诚惶诚恐。
  白泽站在远处看着秋锦之东顾西盼地张望,“他在怕什么?”在福公公的带领下,秋锦之跟着他一路地走进了偌大的宫门。
  刚好路过的睿王看了眼白泽。他顺着白泽的目光看去,独独留下空落落的宫门。盯那么久恨不得能盯出一个洞。
  睿王问:“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白泽道。
  “有什么困难?”睿王问。
  “很好。”白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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