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有谋 第178节
白泽:“我那是因为昨天找了你一夜,累!”然后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秋锦之和白泽之间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烛台书本还有一些小盒子。
那些小盒子都是秋锦之的,那里面的都是秋锦之自己的宝贝,也不知道秋锦之一天到晚在哪里做什么。但是这些东西秋锦之一个个地都放的整整齐齐的。
这就是秋锦之和白泽两人之间的隔断,秋锦之听白泽这样一说,他的心理一下子就有了很大的负担。
秋锦之躺着看白泽背对着他,他问了一句:“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装的?”
白泽背对着秋锦之一动不动。
秋锦之想着白泽应该是睡着了,他的胆子也渐渐地放开来。
“我其实自己也知道的,你不想见皇上,白家这一门基本上也在这一朝绝光了。”
白泽呼吸起伏很均匀。看来真的是睡着了。
秋锦之继续说:“其实我们是一条船的蚂蚱,我也不想回皇宫。”
马车依旧是安静的,只有秋锦之一个人在这里说着话。
“可是如果不回去,所有的军功就落在了郑礼的头上,他一直说要游遍天下的,这次回去,游遍天下的计划可能就要泡汤,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这次白泽终于是反了一个身,她眼睛瞪的老大。说:“三个主帅,一个病了,一个疯了,还有一个你想他怎么样?”
秋锦之:“…”
秋锦之:“你是装的啊。”
白泽不回答。
秋锦之抓住了机会,问了一句:“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不在的那两天,你和宁时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白泽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问我们军事机密,我们谁都没有说军事机密,我自己知道,一旦说的话,那就是叛国,宁时也没有说,不过那些人并没有为难我们,只是不给我们吃饭,不给我们喝水,还不给我们睡觉而已。”也是那几天白泽的葵水刚来,她整个儿人都变得非常的虚弱,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白泽一看见秋锦之眼睛瞪得老大,在秋锦之背着她出去以后就一直在睡了。
那段时间对他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让白泽花了很长时间恢复。
秋锦之听了,他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说这段时间,你的那些事情是装出来的?”
白泽:“我不要高官厚禄,我不要加官进爵。我只想找一个小地方安安稳稳的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辈子。我不想我的这一辈子再有波澜,我觉得平平淡淡地就挺好的。”
秋锦之听了以后觉得这真的是让他有点难以置信:“你这么好的功夫,你难道就不想锄强扶弱,为百姓声张正义?”
白泽摇头,“我不想,空有一身武力有什么用,我始终觉得自己在朝堂上行走,如履薄冰。”再加上她一个女儿身的身份。
秋锦之自然是明白白泽说的那是什么,“这也是一个你可以向世人证明自己的一个机会啊。”
白泽听了以后就说道,“我不要那个机会,我只想好好地活着,世界上可怜的人千千万,我不哟啊去做那么一个救世主,我还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那样的救世主如同空中的阁楼,他能瞬间倒塌。没有一点的迟疑。就像白家一样!”
秋锦之一愣!“白家。”白家放在北州国,也是名门望族,如今衰败地都不能多看一眼。
就连将军府都被朝廷个收了上去。
好好的一个贵族,他们的辉煌之存留几年前。
秋锦之听了以后就说道:“抱歉。”
“没关系。”
秋锦之:“那你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白泽:“不用了,这些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真的是非常地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或许就没有我的今天。”
秋锦之:“你不要这样突然的煽情啊,我会很不好意思的,你就用平常的态度对我就好了,我这种人真的是很犯贱你,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会…”
白泽:“我没有对你多好,这些年来,如果真的让我去面对这么多的事情,我也做不到。在书院的时候,你总是会借钱给我,我那时候收你的钱真的很不好意思,总是想着赚钱要还你,你还总是把自己不要的旧衣服,旧被子给我。说真的,那些年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扛过来,有了你的存在我的日子总是会好过很多。”
秋锦之:“…”他想说话,但是还是没有说。他们能走道今天,说秋锦之一个人硬扛,那也不是,“你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出来保护我!我当年任性闯祸的时候,你也没有骂我,就带着我一起扛的。而且你还教会我武功,怎么说呢,我还是很谢谢你的。”
他们两个人相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样把话说的这么明,而且秋家确实帮白泽不少。
白泽是从一个将军小姐,变成了家道衰落,从一开始白泽只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一切的一切葬送了太多人的生命。
既然那些人一个个地都退场,白泽觉得这一场闹剧已经结束了她也该离开这一段事情中抽身离开。
“我想…离开这里了。”
秋锦之听白泽这一番话,他突然有一点的不舍,“我以为…你会去漠北…”
白泽:“如果朝廷需要的话,为国效力,我定当在所不辞,如果国泰明安,我更想平平静静地在这里度过这一辈子。”
秋锦之听了这一番话,他以为这次战争结束就是他们团圆的日子,没有想到他们短暂的团聚居然只有这么一会儿,前后加在一起只有一个月左右。在一块儿最长的日子大概是在书院的那段日子。
“原来人重逢相聚的日子这么短。”秋锦之的语气非常地失落。,更多的是舍不得。
“我们相聚的日子有好长时间的,你昏迷的时候我也陪着你的,你醒来的时候我不是也在?”白泽笑道。
秋锦之摇头,“我昏迷的时候,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只有你一个人,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天天在病床上养病,你总是出去处理军中要务,也没有时间陪我,我虽然知道你和我就在同一个地方,可是我却不能见到你,那样的时间也不能算,因为我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白泽听着秋锦之说的这些话。白泽:“我想…替你去完成那个游遍我北州国大好河山这个心愿。”
秋锦之:“!”
“你在朝堂上好好地做官…”
秋锦之现在不太愿意回到皇宫,现在雅君说不定正在和皇帝高谈阔论,以前秋锦之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再有一天就要道西京了,他也不想进皇宫,何况还有一个女狂魔一直都喜欢着他,这样的喜欢让秋锦之非常地不适应。
也许这不是喜欢,而是一种占有。私有物品的占有,这样的喜欢让秋锦之有这无尽的恐惧。
白泽和秋锦之两人相互对视了一段时间,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两个人各自钻进自己的被窝。
第二天一大早,郑礼活跃地就像是一个猴子一样,越是距离皇宫近,他就越开心。
在中午休息,大家停下俩准备在这里吃饭的时候特地去找白泽和秋锦之两个人。
“哇!你们俩是怎么了?”郑礼吓了一大跳。
第二百章 失去了
之间白泽和秋锦之的嘴唇都苍白,两人的面色非常地憔悴,郑礼起初觉得秋锦之只是开玩笑,不想去皇宫所以才开的这个玩笑,哪里晓得这家伙玩的居然这么过分,虽然是这么说了。
一个人玩也就拉倒了,白泽这么严肃的一个人居然也能被秋锦之这样拉过去玩,他不服气了,“你们两个搞什么鬼?”秋锦之和白泽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只有郑礼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在马车里,郑礼看着两个大口吃饭的“病秧子。”郑礼看两眼眼前的两个人问:“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给我一个解释,都要进西京了,你们俩给我搞出这么一出。看吧你们两个给能的呀!”
白泽和秋锦之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继续低头继续吃饭。
郑礼这就不开心了,这样吧他搞的和局外人一样。这两个人都得了同样的病,“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郑礼这话一说出来就往后退了两步,要真的是传染病,郑礼可是非常惜命的。
他立马向后跳了一下,和秋锦之白泽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白泽看了眼秋锦之,示意让秋锦之解释。
秋锦之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手里的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说道:“你还记得几年前我被人掳走的那间事情吗?”
郑礼脑子飞快地回忆了一下说道:“掳走你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会知道到底是黑疤你给掳走了?”
确实,秋锦之这样的相貌,老被人掳走,这也算是长得好看人的烦恼了。
秋锦之想了想说道:“你和我们认识也有好多年了。我年轻的时候也老师被人掳走,估计也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话,可是我始终能坦然面对,毕竟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本身的问题,要是我能早一点正视这个问题,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和问题了。”
秋锦之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他自己也是在纠结和烦恼。
“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秋锦之说道,“那年我失踪了有好几天,你还记得吗?”
这么一说,郑礼想起了那年的事情。
是他带秋锦之去花楼,秋锦之被美人给抓走的那一件事情,现在再次回想,确实让人难以想象地出当年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
郑礼问:“那年轩辕静来我北州国和亲…”
“我当年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找到静公主的,但是我就在朝堂里当了将近半个月的静公主,我就是一个随时可能要嫁给皇帝的女人,我甚至都害怕。你们知道轩辕雅吗?”
白泽表示略有耳闻。郑礼连连点头,“我当然知道啊。”
“那年你成为静公主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和白泽真的是在外面到处的找你,结果我们在街上的角落看了一个和你长的很像的姑娘,就说那个气质就非常地像。”
秋锦之不打算接这一茬,继续说,“后来我凭借我的智慧和美貌,说服了太上皇,让他和后两国达成经济沟交流…”只有当事人秋锦之自己知道,皇帝对那时候的轩辕静是有一种恐惧和爱慕两种纠结的情绪在里面,这样相互交融又不舍。
皇后对他的招待也很好,秋锦之还听到许多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如果他不是因为入仕,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关于家族的这些事情。也许就会和他的哥哥一样,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秋家的每一个人在北州国都是安分守己的。
郑礼问:“可是那件事情过了以后,你还进宫见皇帝呢,我看父皇也没有怎么为难你啊!”
秋锦之:“确实没有为难,我和其他人一样,但是这次不一样。”
郑礼:“哪里不一样?”
“这次轩辕雅出使北州国,轩辕雅这个人你应该是知道的。”
郑礼想了想,“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
秋锦之听了以后微微一愣,“你难道不知道她有三千男宠吗?”
郑礼听了以后努力地会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人家三千男宠那也她自己的,你该不会以为你会西京,进了皇宫,轩辕雅能看上你?”
秋锦之几乎是肯定语气:“我这么倾国倾城的容貌,她要是看见了,我和轩辕公主那么相似的容貌,你可以想象一下轩辕静在后梁有多么受宠,两个容貌非常相似的恩,如果被熟悉的人遇见了在熟悉过后就会有一种厌烦,而且如今我又有军功在身,回去对皇帝也有一定的威胁,到时候轩辕雅对黄体稍微提一下,我就有可能会被皇帝派去后梁国参观两年,这种事情在北州国的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出现过。”
功高盖主确实会让皇帝对当事人忌惮,但是秋锦之不过是一名文官,他又有非常大的财团支持,皇帝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地让秋锦之罢官的。郑礼也给秋锦之分析了一通利弊。
秋锦之谈了这一通分析以后对郑礼说道:“我在漠北守了六个多月,我早就已经有了很多的病,你到时候进宫就和皇帝说,我已经病地不能起来了,需要找一处地方好好的养病。至于阿泽…”
秋锦之看了眼呆呆痴傻模样地白泽道:“也许,在漠北最后一场战役中,因为过于疲劳从战马上跌落,最后脑子撞上了地上的石头,变得痴傻记忆力减退,我与她准备寻一个偏僻的小屋子,找一个安静的小镇住下来,然后安安静静地过完我这一辈子就可以了。”
郑礼听完这一番话,“你们俩这是要退隐?”
白泽开口:“郑礼我记得咱们读书的那会儿,你好像对一个叫贺钦的人挺好的,你们当时关系那么好,我现在都没有听你说过他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这是多少年前的黑历史了,白泽居然还记得,今天白泽突然提起来,要是白泽不说,或许郑礼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这些东西原来就已经被秋锦之忘记的差不多了,这么一说,秋锦之用小手捅捅郑礼说道“是啊,这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贺钦的孩子应该有很大了吧?啊?”
这两个问的郑礼一阵青,一阵白,“阿泽的脑子出了问题,你还在旁边起哄,你想干嘛?你想上天吗?”
当然了,郑礼自己也有一些惋惜,“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孩子应该有了。”
说遗憾,这个肯定是会有的,郑礼知道对于他来说是遗憾,但是对于贺钦却是一种圆满。
秋锦之看见郑礼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失落,“没事啦!你可以娶王妃啊!来来,我给你算算,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你自己趁着腰还行,快找一个,等你年纪大了就不行了!”
郑礼打了秋锦之一拳,“你这人怎么也开始油腔滑调的了?”
秋锦之在这里摇头,“我这不叫油腔滑调,我这叫即将脱离官场,恢复本真的我!”
秋锦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