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虽然用蛮力的话时将肯定比不过南宫就,但南宫就还是被时将的眼神吓得有些瑟缩。南宫就心中连连冒出一串问号,又不是时将中毒,时将到底在气什么啊?
  司徒臻远的身份关乎到的可是南宫就的命运,就算时将不同意,南宫就也是要咬牙坚持去探索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片刻,终究还是时将先松了手。
  “一个时辰。”时将的脸黑得能滴出水,“一个时辰内,不会被发现。一个时辰没有结果立刻走。”
  “嗯嗯好,”看见时将妥协,南宫就赶紧笑嘻嘻地迎合,毕竟一个时辰完全足够让他把整个山洞翻过来了,“快走吧。”
  时将知道南宫就又开始敷衍他,又气又无可奈何,只能狠声道:“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不准隐瞒!”
  南宫就又是敷衍应答:“嗯嗯没事,我心里有数。”
  …
  两人在幻境中将山洞的方位看得详细,就算在夜晚也找得十分顺利,不到半炷香时间便找到被杂草乱石挡住的入口。
  可山洞里头七拐八弯,分岔路和小洞穴非常多,两人只找到一支不知是谁遗留下来的火把,勉强用火折子点燃照明。探索的前路晦暗,只能靠时将慢慢分辨方向。
  时将毕竟也不是真的gps地图,没办法很顺畅地直达终点,只能在前方每走几步就停下来思虑一番。一方面是探路,另一方面还要判断山洞中有没有其他陷阱。
  夜里的山洞明明该是阵阵凉风,可南宫就跟在时将后面,只觉得越往洞中走,山洞的温度就越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洞中的氧气不足,南宫就的眼睛逐渐升起氤氲水雾,进而开始浑身发烫,走着走着,身上便冒了一层薄汗。
  潮湿的热气从腹部升起,南宫就被热得脑中迷糊,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可这个动作根本缓解不了身上奔涌的燥热,南宫就只能胡乱地将自己的衣领抓开了一些,希望能给自己的颈脖透透气。
  “你觉不觉得,”南宫就张了张口,因为热气太明显,连语气都变得有些黏糊起来,“有点热……”
  “热?”
  走在前方的时将停下脚步。这山洞四面通风,比外面还要凉爽了不少,怎么会觉得热?
  时将紧张南宫就中的毒,赶忙回头望向南宫就。
  只是火把的光亮一照到南宫就脸上,时将的呼吸便猛地一紧。
  第48章
  只见走在后方的南宫就已是满面潮红, 跟熟透的樱桃一般,双唇因为燥热微微打开,随着呼吸的频率轻轻张合。
  细细碎碎的头发早已被泛起的薄汗打湿, 黏在脸颊和领口大开的脖间,不安分的手还一直将领口继续往旁边扯, 试图用此方法减轻自己身上的潮热。
  时将愣了一会儿才回神, 将火把随意卡在旁边的石头间, 伸手往南宫就的脸颊探去。
  谁知时将的手才刚碰到南宫就的脸,南宫就的腿便一软,整个人软趴趴地往时将身上倒下。时将连忙将南宫就接入怀中, 把南宫就还在扒拉衣服的手按下, 摸了摸南宫就的脸, 果然已经烫得不像话。
  南宫就的呼吸随着时将的贴近而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浑身不止自内到外越发滚烫,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瘙痒感, 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体内四处乱窜, 搅得他的内力沸腾,难以平静。
  时将勉强平复了一下呼吸, 无奈道:“你又中招了。这次是迷情香。”
  与上次被钟情阵反噬不同, 之前的反噬只是将南宫就幻想的情感影射出来罢了,如若心中没有什么逾越的想法, 被反噬的人便不会做出太过破格的事。
  但迷情香是真正的春||药, 大多用作烟花之地的女子接待前燃香助兴,药性不算浓烈, 其功效也是循序渐进, 不会一下子就上头。南宫就方才肯定还以为是自己体质好能扛过小毒,没想到只是迷情香的作用还没开始发挥。
  “司徒臻远……你……该死的……黑莲花……”
  南宫就狠狠在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他的意识还能保持清醒,但身体已经脱力,只能浑身瘫软地靠着时将。
  好歹也修了一年多的药学,南宫就怎么会不知道迷情香是什么东西,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司徒臻远会用迷情香来对付他跟时将,要知道他们两个都是男人!
  一般来说难道不是会下软骨散之类的毒吗?哪个正经人会给入侵者下这种药啊,他又不是尘洛洛,他配吗?难道这就是狗血纯爱小说的思考逻辑吗!?
  “好了,你现在必须要跟我回去了。”时将本就不想在南宫就中毒的时候坚持冒险,现在看南宫就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整个人绵软地窝在自己怀中喘气,便干脆地将南宫就拦腰抱起,打算直接打道回府。
  谁知南宫就忽然手脚并用扑腾起来,脑袋一直往时将的脖间左右乱蹭,含含糊糊道:“不行……不能回去……这香没那……那么神奇……一下子就过去了……”
  迷情香到底只是人间界做来助兴的熏香,脱离了被香笼罩的空间后,药效能维持的时间其实不长,就算不吃解药,一般修士挺过那一小段失控期,也就没事了。
  虽然硬挺的话有可能会造成某方面的阴影,但南宫就有信心自己不会掉进这种用到烂大街的狗血小说套路中。
  时将虽是被南宫就的头发蹭得颈间发痒,但对南宫就的抗议仍是充耳不闻,站起来便抬腿往洞口走。
  南宫就的脑子其实已经乱成一坨浆糊,小腹间不断涌起热浪,一边觉得时将的身体十分凉爽,想更大面积地贴近,另一方面又觉得时将按在自己后背和腿窝的掌心炙热滚烫,只能无意识地扭动躲开。
  “不可以……现在回……回去……会被误会……”
  因为身体难受,南宫就的声音也难以自控地变得又小又黏腻,只能伸长脖子凑近时将的耳朵说话。
  南宫就的担忧不无道理,在这个情人相聚的日子,若是时将贸然将衣衫不整的南宫就抱回镜花谷,南宫勿可能在时将开口之前就一剑把时将杀了。
  可这么支离破碎的一句话,伴随着南宫就呼出发烫的气息,就像吹气一般滑进时将的耳中,瞬间把时将的整只耳朵、甚至整个人都跟着烧了起来。
  山洞中安静得能清晰听见南宫就粗重的呼吸,起起伏伏,不断刺激着时将的耳膜。
  时将难以自持地收紧抱着南宫就的双手,没有回应南宫就像撒娇一样的阻挠,再次迈开往洞口走去的脚步。
  “听话,先出去再说。”
  时将自然知道南宫就在担心他的清誉。
  可他害怕,再这么待下去,先失控的人会变成他。
  南宫就见自己的话对时将不管用,急得再次在时将怀中扑腾。
  温度越来越高,南宫就眼前的雾气越来越浓郁,甚至连时将的脸都有些看不清,只勉强分辨出时将那张薄唇好似在说着什么话,一张一合,十分诱人。
  急促的心跳压过时将发出的所有声音,时将每走一步,身体被时将触碰到的地方便升高一度。
  南宫就心中只剩“来都来了不能在关键时刻放弃”这个念头,竟不顾一切地抬起双手环住时将的脖子,倏地拥到时将面前,张口堵住时将那张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的嘴。
  时将被惊得全身的毛孔都要炸了,想退后一步,可南宫就本来就是被他抱在怀中,就算退后,也没办法躲过南宫就扑面而来的吻。
  被汗水打湿的睫毛撩拨着时将的脸颊,滚烫又干燥的嘴唇将时将的双唇包裹,不等时将作出其他反应,柔软潮湿的舌头便卷入时将因震惊而微张的口中,横冲直撞地扫荡着时将口腔的一切。
  南宫就的身体反应已经完全把意识占据了去,只想找到舒缓自己难受的方法。似乎感觉到时将动作的停滞,南宫就的双手也顺势往时将的前胸及腰间探去。
  时将霎时气血上涌,怎么可能就傻愣着让南宫就这么胡搅蛮缠!
  当即原地坐下,将南宫就太过不安分的手狠狠十指相扣按在洞壁,探出舌头碾着南宫就胡乱吮吸的唇齿,反过来朝南宫就的唇内侵袭。
  南宫就整个人坐在时将身上,被面对面按在洞壁前方,后背被粗糙的石头摩擦着,却丝毫没有挣扎,反而贴着时将的身体拥吻得更深。
  两人互不相让,口水交缠在一起,发出断断续续的水声。
  直到南宫就被这个霸道的吻吻得透不过气,开始皱着眉头小声呜咽挣扎,时将才松开南宫就被吻得樱红的唇瓣。
  唇与唇之间被一根银丝相连,仿佛在宣告他们方才做了什么疯狂的事,让时将的喉咙实在忍不住滚动一下。
  重新摄入空气的南宫就依然迷糊,呆呆地看着时将的脸,有些乱的头发和糅杂着水光的眼眸映入时将的眼帘,像一只被打湿了毛发的柔软小猫。
  时将承认自己也乱了,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得紧紧地,乱得有些难以自控、难以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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