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找他跟踪过岑巩,知道岑巩最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姑娘。
舒轻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才想起她不是业主进不去这个小区,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舒轻的太阳穴比心脏还痛。
岑巩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坐在路边疲惫疲倦的舒轻,微蹙了眉头。
他不是心疼,自然也没有看上舒轻。
他只是觉得厌烦,烦舒轻是来借钱的。
岑巩对舒轻唯一的印象就是她不能生孩子,岑巩靠在车座上,眼前被烟雾缭绕,他想:舒轻是个可怜的女人。
岑巩开门的时候,小八岁的小情人娇滴滴地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撒娇。
“我怀孕了。”小情人拒绝了岑巩下一步动作,岑巩从她馨香的胸脯上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并不好。
“我不是叫你吃药吗?”岑巩并不想要私生子了,他和他的妻子一共有一儿一女,现在他的妻子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岑巩还有两个私生子女,他的孩子已经够多了,再生下去今后恐怕有内乱。
岑巩面色冷淡,语调薄情:“把孩子打了。”
“不行。”小情人一张白净的脸蛋急得通红。
这个孩子是她保住今后荣华富贵的把柄,是她要挟岑巩的把柄,她不能失去这个把柄。
小情人带着80%的希望给他,而岑巩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希冀。
“别对我抱有幻想,我不是你世界里的王子。”
岑巩拎着西装外套离去,离去的时候,看见了黯然失色的舒轻。
美女就算是失魂落魄,那也是一个病美人。
况且,这个病美人还不能生小孩。
他们是亲戚,她还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他们如果有了不正当关系,岑巩笃定,她不会也不敢说出去。
但是岑巩想错了,舒轻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女人。
第35章 周渡野差点死了岑巩听信了谣言,……
岑巩听信了谣言,认为舒轻不能怀孕后,放下心无所顾忌地和她上了床。
岑巩和舒轻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很轻松,岑巩和舒轻做的时候不会戴套,舒轻也没有跟岑巩说,她不能怀孕是假的。
那一年,他岑巩和他的妻子彻底撕破脸皮,但因为利益却不能离婚,他们俩相看两厌,虽然人前保持着恩爱夫妻的形象,但是背地里恨不得杀了对方,分居小半年时,舒轻趁机上位。
舒轻怀了孩子后,就离开了岑巩,岑巩一开始看到她不见了时还会打电话找她,但时间久了,旧人去了新人再来,岑巩很快把舒轻忘在脑后。
唯有几个深夜,岑巩会想起舒轻,站在台上看着万家灯火伤神。
舒轻怀孕后,偷偷躲在国外把孩子生了下来,金弄墨联系不上她,他怕是因为自己出轨害舒轻想不开,所以一直没敢去报警。
家里人想要报警也被他拦了下来,对外只说舒轻是去旅游了,过一段时间回来。
金弄墨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消失一段时间,他说是去找舒轻了,其实他只是躲起来一个人在小旅馆住一段时间。
舒轻把孩子生下来后,没去找岑巩,而是去找了金弄墨。
金弄墨看着襁褓里的孩子,一脸的愕然,他问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舒轻淡然说:“你能出轨为什么我不能。”
金弄墨闻言暴跳如雷,气得要杀了舒轻和她的孩子。
舒轻被金弄墨一拳拳砸得头晕眼花,她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带着大仇得报的亢奋:“这个孩子是岑巩的,不信你打电话去问他。”
金弄墨挥舞到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他当然不敢跟岑巩打电话,去质问他的衣食父母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是不是他这个鳖孙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相反,在金弄墨冷静了一夜,在阳台抽了一夜的烟,耳边环绕着小宝宝的啼哭声,他突然想明白了。
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倒不如把岑巩的孩子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岑巩基因好养了也不亏。
金弄墨原谅了舒轻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行为,他跟舒轻约定好,以后他们两个就是为了孩子而在一起。
可舒轻变了,她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岑巩。
她回想起和岑巩在一起的那半年,那每个日夜,都让她怀念沉迷。
岑尧一天天长大,跟岑巩长得也越来越像,岑尧很聪明,舒轻固执地认为,岑尧肯定会是岑巩最聪明的一个孩子。
舒轻带着岑尧偷偷去找过岑巩。
她看着岑巩对他妻子生的孩子疼爱有加,又妒又恨。
明明他的儿子,也因为享受这一切。
舒轻冒冒失失地抱着岑尧去找了岑巩,岑巩对舒轻和岑尧的出现很生气且不耐烦。
岑巩甚至怀疑,舒轻是为了和自己上床,编造了自己不孕的事实。
哪怕舒轻苦苦解释,岑巩依旧不信,他在心里认定了舒轻是一个婊子。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舒轻爱上了岑巩,她为了和岑巩在一起自愿把儿子给了金弄墨。
大家都很清楚,岑尧只要上了金家的户口,那么他就跟岑家的家产没什么关系了。
岑巩很满意舒轻做的一切,重新接纳了她,让她成了自己的生活助理。
风言风语很多,但舒轻不在意,在她心里,只有岑巩能陪着她,她就算是堕入十八层地狱都不要紧。
舒轻的坚持得到了回报,岑巩和自己妻子离婚后,她成功从众多小三情妇中脱颖而出,成功上位。
上位后的她,想要抢回岑尧,她开车去找金弄墨时,出了车祸。
撞她的人是舒轻跟踪的那个小情人,她当初被岑巩强制送去堕胎,她拿到了支票,原本她都打算认命了,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踩着她的头上位。
舒轻死后,岑巩也没再娶。
原因无他,岑巩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下半身/生幸福的男人,他不娶只是怕麻烦。
他才不会把他
的钱平白无故给别人。
金弄墨和岑尧在美国安安稳稳地住了七年,金弄墨原本打算就这么平平无奇地过完下半生。
可命运弄人,岑巩找上了他,要求他把岑尧还给他。
金弄墨自然不肯,儿子就是他的命,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他不想岑尧受一点苦头。
岑巩对此很生气,他找到了当地的混混头子,让他们天天去骚扰金弄墨的家和工作的地方。
金弄墨苦不堪言,短短一个月的时候,搬了四五次家,但是都无济于事。
反观岑巩,他见金弄墨软硬兼施,直接找人绑了岑尧过来,岑巩的长子肝功能出现了问题,他逼着岑尧和他的长子进行肝功能移植手术。
怒火攻心的金弄墨做了一件蠢事,他手无寸铁地上手去找了岑巩和岑尧,结果还没到医院门口,就被一群西装男打个半死。
金弄墨为了儿子,直接掏出了自己买的一把二手枪杀了那些人。
金弄墨中了岑巩的激将法,他杀了人,就算他生活的那个州早就废除了死刑,可是他依旧难逃一死。
金弄墨拼死救出了岑尧,叫他赶紧回国,岑尧慌慌张张地打车去机场,无路可退,被岑巩的人撞断了腿。
“走吧,没事的。”埃里克拍了拍岑尧,抹去了岑尧满脸的泪水。
“别哭了,你的腿再不接起来,以后可能就再也走不了路了。”
岑尧不能从悲伤的回忆和情绪中抽身,他没办法面对现在的自己。
埃里克看岑尧跟死了一样,火气噌噌冒,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南泰语骂岑尧,最后恶狠狠地抛下一句:“我不管你了。”
破旧的汽车旅馆,岑尧身下全是污秽,没有人会愿意帮他清理,埃里克也不会。
埃里克走之前给岑尧喂了很多玉米糊糊,准确来说应该是玉米汤,因为他们没钱,连最便宜的玉米面都买不起。
房顶长满了霉菌,雨水透过皲裂的墙皮滴到岑尧的脚边。
岑尧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他想喝水。
岑尧拖着自己麻木沉重的下半身,慢慢地挪到床脚的位置。
他昂起头,张开嘴接着天花板渗出的水。
混着霉菌的雨水味道并不好,可岑尧必须得喝,不死他就没命了。
岑尧烧得很厉害,伤口处已经流脓了。
浑身都是烫的,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毛衣的女孩在喂他喝水。
半扎的黑发,一样温和的嗓音,岑尧能确认,他就是那个带着他一起摆摊住地下室的女孩。
*
“周渡野,你喝一点水。”钟向暖从石壁的缝隙处用掌心接了一小摊水,她把水递到周渡野的嘴边。
“快点喝下去,不喝水你会死的。”
钟向暖眼睛都哭肿了,他们已经被困在这一夜了。
天光大亮,而他们只能窝在这黑暗的犄角旮旯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