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陈柔这回用的是脚,脚尖。
抬起脚尖,她连着几脚尖踹进吴耀祖的裆部,当场就把这家伙给踹到昏死过去了。
揉揉手腕,她先出厕所,把地上的鱼胶,青菜和蛋糕都捡了回来,交给宋援朝,这才拽起吴耀祖的脑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第106章 被摩擦,按在马桶里摩擦!
肮脏而骚臭的厕所隔间里,下身痛到抽成一团的吴耀祖迷茫着睁开眼睛,见面前是一片污秽,旋即边呕边叫:“大佬饶命,我会配合的,不要搞我!”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提着他的头发抬起一点:“吴sir,杀同事的时候爽吗?”
吴耀祖一愣,因为他以为拷问他的会是宋援朝,但没想到是陈柔。
虽说她刚才连着几脚把他的命根子都给踹麻木了,但当一个男性被女性威慑的时候,他的本能就是反抗和反杀,而陈柔拽着他的头,又是摁在肮脏的马桶上,那么她就是弯着腰的,而女性的胸部跟男性的裆部一样,是明晃晃的弱点。
想到这儿,吴耀祖呲牙:“对不起,我错了,饶命……”
他话说到一半便冒着被陈柔薅秃的风险扬头,试图用后脑壳去撞她的胸。
就在他扬头的同时陈柔松了手,他以为自己要得逞,能反杀她。
谁知立刻有只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脚在他背上,陈柔已经跃到半空了。
吴耀祖的头被陈柔踩进了马桶里,她拉动冲水栓,水流哗哗:“他妈的想死?”
肮脏,污秽的马桶,再加上突然涌入鼻腔的水泥,叫吴耀祖于瞬间窒息。
……
宋援朝出身艰苦,爱惜粮食,边守着厕所望风,边在冲刷那把脏了的小青菜。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走了出去,对一个准备来上厕所,正在解裤子的大花臂说:“先生,一楼的厕所堵了,我们正维修,您上二楼吧。”
“公厕而已,哪天不堵。”大花臂说着就往里冲。
“脏水漫了一地,脏先生您的脚呢。”宋援朝推人:“去二楼上吧。”
外来的和尚不好念本地的经,而在香江,厕所脏乱差是常态,宋援朝去掰大花臂的肩膀,大花臂直接露鸟:“脏脚算个叼毛啊,我尿急,再敢拦老子尿你身上!”
宋援朝愣神的功夫大花臂已经进门了。
不过甫一进门大花臂就是一声呕:“他妈的,粪怎么上头的?”
恰好吴耀祖顶着一头脏污,哆哆嗦嗦的自隔间里爬了出来,又把头杵到了水龙头下面,那大花臂一看,大为震惊,兜起鸟落慌而逃。
见窗台上有一袋保洁用的洗衣粉,陈柔平静的洒到吴耀祖头上,说:“我也就问你几句话而已,为什么不配合呢,你妈还病着,你想先她一步而死?”
吴耀祖搓了满头的泡沫,但总算裤裆不那么痛了,他手一迟疑,眼珠暗转,还在寻找陈柔的胸部,但就在这时一把洗衣粉洒过来,直接扑进了他的眼睛。
洗衣粉是热的,遇水会变烧,进了眼睛,会又痛又烧。
“痛,好痛,饶命啊,好痛!”吴耀祖跪到地上,捂着双眼大叫。
宋援朝站在门口,抽空给陈柔竖了个大拇指。
关于大记忆恢复术,最重要的其实并非能让对方感受到多少疼痛,而是摧枯拉朽般的绝对强势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把所有对方想象中的反击全部摧毁。
陈柔现在所做的就是。
在这一刻之前,吴耀祖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跟踪。
但现在他不止是被跟踪,而且是被摩擦,按在马桶里摩擦。
他还敢反抗?
笑话,虽然他不知道陈柔会怎么收拾他,但他连着经了三回,深深的知道,她的每一次收拾都能叫他痛不欲生!
……
半个小时后,浑身湿漉漉的,疲惫的吴耀祖提着菜进了家门:“阿妈?”
窄窄的客厅后面是卧室,香江特色的小房子,收拾打理的很干净。
卧室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阿祖,你今天收工有点晚喔。”
吴耀祖端着蛋挞进卧室,说:“阿妈饿了吧,先吃几个蛋挞,我来给咱烧菜。”
他的目光在瞄窗户,这虽然是五楼,但外面就跟鸽笼子似的搭了一层又一层,他要想跑是完全可以跑掉的,不过他才眼珠子一转,陈柔进来了:“阿婆好。”
女人仰头望虚空:“阿祖,你带女孩回家了,怎么不早说呢?”
看来她不但肾脏不好,还是个瞎子,看不到。
陈柔说:“阿婆,我是阿祖的同事,您先吃蛋挞,我和阿祖聊点事。”
“我有蛋挞就好啦,你们去聊事,阿祖,去给这位小姐做饭呀,让她尝尝你烧的菜。”女人又对陈柔说:“我家阿耀好乖的,会烧饭,爱做卫生,是个好男人喔。”
吴耀祖默默的关上了卧室门,把老妈关在了里面。
厨房在阳台上,电话是明线,就在厨房门上经过。
他要进厨房,宋援朝就站在门口,一剪刀剪掉了电话线,扣了他大哥大的电池,连他墙上挂着的bp机也收到了兜里,然后双手抱臂,就在门口站着。
进了厨房,他机械的掏出电饭煲来,边淘米边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陈柔拿只碗过来,把鱼胶放进去泡着,拿出青菜来摘,问:“给于sir做了多久的脏手套了,于sir给你的报酬呢,免费帮你母亲洗肾,还是给你送套房?”
吴耀祖从冰箱里拿出半只鸡放进砂煲,再把鱼胶加进去,加水没过鸡,再丢了几块五枝毛桃,打开了火:“是,我曾心怀叵测杀过同事,你们可以报警,也可以就地杀了我,我知道你们聂家有钱,摆得平一切,陈小姐,等我做完这顿饭你就动手吧,我早就准备好偿命了,无所谓的!”
宋援朝都无语了。
他以为这人被陈柔打服了,结果不但没有,还给成个勇士了。
他这是要为于峥嵘那种垃圾顶锅,英勇就义?
这是吴耀祖家,他还有个生病的老妈,当着他老妈的面不太好动手,宋援朝就在考虑,是不是把吴耀祖拉进公厕再揍一顿,一次性给揍服再说。
宋援朝搓搓手,再给陈柔使个眼色就准备要上手逮人了。
但陈柔用眼神制止了他,转身到吴母的卧室门口,朝着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朝着屋子里默默看了片刻,再关上门回到厨房时,灶台上的鸡汤和米饭都已经开锅了,两只锅子都在呜呜的沸腾,吴耀祖埋着头,正在默默的擦洗着灶台。
第107章 他妈的病跟于峥嵘有关联吗?
她从宋援朝手里接过剪刀,又拿出支录音笔来打开,再说:“好,咱们先不谈于sir,但我需要知道你前天去找尔爷和董爷都聊了什么,这个不过分吧?”
吴耀祖手略停,眼珠才转,陈柔举剪刀:“你阿妈在吃蛋挞,心情很好,胃口也不错,给我个面子,不要让我当着一个母亲的面把她儿子的吊剪下来喂给狗吃!”
宋援朝也算久经沙场,都被吓的裤裆一紧。
剪吊,给狗吃。
他不知道陈小姐那么小布尔乔亚一个女孩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不过还蛮好听的。
而且陈小姐在说那种脏话时,样子特别的帅,无敌帅!
吴耀祖果然被吓到了,他面色惨白,颤抖着手说:“尔家已经死了的少堂主尔鸿和董家故去的少堂主董鹰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同时追过一个女孩。”
尔爷和董爷誓不两立,杀的不可开交,但俩人的儿子在追同一个姑娘。
这听来就叫人头痛,孽缘呐。
陈柔点头:“我猜那个女孩姓陈,她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那是个从大陆偷渡来的北姑,据说是文工团里跳芭蕾的首席,专门跳《红色娘子军》的,不过来香江后只是做个发廊里的理发小妹。”吴耀祖说。
从他的反应来看,关于原身的生母姓陈这点,陈柔是押准了的。
那位陈小姐是个从大陆偷渡来的女孩子,按时间应该是六零年代,既说她跳《红色娘子军》的首席,那可了不得,因为那个舞蹈需要非常高的体形天赋。
也就怪不得原身跳芭蕾天赋超常了。
米饭眼看溢锅,陈柔眼疾手快揭了半个盖儿,举起录音笔,柔声说:“其实我都知道,但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上午尔爷下午董爷,都跟他们谈了什么?”
吴耀祖被个女人给唬的跟只受了惊的兔免子似的,他说:“尔鸿和董鹰死的时候,那个姓陈的女孩有身孕,虽然她后来躲起来了,但我能找到她的孩子。”
据说尔鸿和董鹰死于同一场火拼中,互捅,你捅我的肝我捅你的肚子,我啃你的耳朵你挖我的鼻子,总之是打的血流成河,天地变色。
他们虽说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难得同年同月同日死。
假设他们追过一个姑娘,那姑娘又怀上了遗腹子,那会是谁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