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但是第二天一早,先是一大清早的,张处长打电话来臭骂了他一通,问他为什么不安生待着,紧接着就是,所有的报纸,铺天盖地,报道他昨晚的出街。
  所以他气势汹汹出门,不但被个女人欺负了,还被狗仔拍下了全过程?
  这一串叫张子强眼花缭乱的花招,打的他差点没脑溢血,猝死当场!
  ……
  大清早的,明叔亲自带着报纸上楼,见了手下也是个个点头,春风洋溢。
  太太起床向来早,这会儿正在亲手给小阿远穿衣服。
  虽然看上去很有爱心,但其实她的母爱有时候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因为阿远的衣服总共三颗扣子,她扣错了两颗,裤子还是穿反的,屁兜在前面。
  不过虽然妈妈的母爱就像诈尸,时有时无,但阿远很开心,一直在跳蹦蹦。
  明叔让奶妈把孩子抱走,笑着展开报纸说:“太太,昨晚张子强出街,全程被拍。”
  陈柔还没刷牙呢,捂着嘴巴说:“你电话喊一下嘉峻,让他来给我读报纸。”
  明叔一个电话,不一会儿,聂嘉峻揉着眼睛下楼了。
  一看报纸,他哈哈大笑:“好打香江警方的脸喔,他们才说过张子强一定会老老实实,昨晚,他就兜了半个城,细娘,咱们去警署大楼,看看那帮阿sir的脸吧。”
  陈柔边刷牙,却是边问:“报纸上有没有提到,关于是哪个阿sir放他出去的?”
  聂嘉峻快速的扫着报道,扫了一遍再扫一遍,摇头:“没有。”
  一个被监视居住的人,大摇大摆的出门了,他的电子镣铐呢,为什么不报警,还有,门口站岗的阿sir呢,怎么就没发现,报社肯定知道情况,但是怎么写的?
  聂嘉峻翻了又翻,终于,在报道的中间位置找到一段关于这个的解释。
  他说:“主笔记者给出的意见是,应该有两种可能,一是张子强用暴力手段损毁了电子镣铐,但因为某种原因它没有报警,二是,不排除有警员和他媾和。”
  他看的一头雾水,忙问陈柔:“细娘,这事儿你怎么看?”
  又小声问:“你应该知道吧,是谁放他出去的。”
  陈柔不但知道,而且有人给张子强偷偷递钥匙,记者甚至拍了下来。
  这也有两种可能,一是记者本身觉得事情太大,也比较值钱,于是压下了证据,选择找警方要封口费,毕竟有警员私通张子强,一旦被揭发,也要坐牢的。
  再就是,狗仔比较正义,把事情提交给了主编。
  但是主编一看牵涉到了警方,也怕惹上麻烦,跟警方大佬沟通以后,就把事情给压下去了,但总之,涉及警方出内奸这种丑闻,你不上狠手,消息肯定曝不出来。
  不过单凭张子强越狱,还在一夜之间豪逛整个香江,并跟聂钊的香艳保镖相互飙斗气车,甚至于,差点开车碾入警方大楼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就够轰动全香江了。
  且不说平头老百姓们也就看个热闹,富人们看到了呢?
  一个个的,此刻拿着报纸,全在瑟瑟发抖吧。
  他们会有无数种猜想吧,会想,那狂野的女保镖是在保护聂家人吗,亦或者,她因为迟迟无法上位,只有做个暗夜出行的秘密情人,不忿,就跟张子强合谋了?
  而要那样,张子强岂不是如虎添翼,没人能管得住了?
  还有,香江警署那帮蠢猪,饭桶,他们是怎么有脸拿薪水的?
  张子强被保释还不到一周啊,就那么狂,不就是警方纵容的吗?
  警方岂不是,罪该万死,所有阿sir都该去跳海?
  当然,也有很多富人此时正忙着给聂钊打电话,恳求他赶紧回来呢。
  实在不行就让陈柔做二房吧,女保镖简直好比全香江市民头上的太岁,无人能够降伏,大家只盼着聂钊赶紧回来,哄得她回心转意,而不是转投张子强。
  聂钊,成了今天全香江的阔佬们最期盼的人。
  第418章 刀是坏的?
  前往机场的路上,聂钊一边把握着新得的军刀,一边在听电话。
  副驾驶的梁利生也在听电话,保镖手里的几台手机也在哗哗响,全是来电。
  任何事,成与不成的关键其实都在于人,聂钊也很庆幸,这次的合作,因为客户是个非常优秀,且具有智慧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就很顺利。
  对方不仅赠送了他太太一把军刀,而且还有好几样等比率放小的,目前种花家新一代各种武器的小模型,说是送给他儿子玩的。
  考虑到都是铁砣子,怕会划伤阿远娇嫩的肌肤,那些小模型就算了,聂钊准备锁进库房,可是,客户送他太太的那把刀,从一开始就吸引了聂钊的注意力。
  因为警卫员给他的时候,是抽出刀来给他看过刃的,但是警卫员离开后,聂钊就抽不出那把刀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小小一把贴身匕首,他却死活抽不出来,他于是一边听电话,一边把匕首递给了身边的梁利生,让他来抽。
  梁利生一边听着电话,时不时嗯一声,看老板连把刀都拔不出来,觉得好笑,先嘿嘿笑了一番才抽,一下不行,他摆摆手再用力试一次,但竟然也不行?
  聂钊鼻嗤一声冷哼,接过刀来再自己抽,但是用力太猛,非但没能抽出来,还一肘子捣在梁利生的鼻子上,俩人默了对视,同时看前面,副驾驶的毛子哥。
  聂钊把匕首递给毛子哥,示意他来抽。
  毛子哥身强力壮,属于能赤手举起一辆小轿车的大力猛汉,可是他一抽,不开,于是蓄力气再抽,又抽,猛抽之下肘子差点打到驾驶员,可仍然抽不出来。
  一把刀而已,该不会,客户是给了一把废刀吧?
  这可是要给太太的礼物,聂钊差一点就要给客户打电话了。
  但幸好这时开车的司机笑着说:“聂先生,这把刀有个外号的,叫不死鸟,要抽它不能用蛮力,需要讲技巧,您翻翻盒子吧,里面应该有一份说明书。”
  客户应该没有撒谎,这确实是一把已经放了很久的刀,礼盒表面都有磨损了,聂钊把盒子细细翻了一遍,但并没有找到说明书,难不成说明书已经丢失了?
  不过只要刀不是坏的就行,先回家吧,改天他再打电话,问客户这刀该怎么抽。
  此刻他正在听的,是聂荣和丁爵士,李爵士几个的絮絮叨叨。
  聂荣当然知道女保镖就是陈柔,陈柔也就是女保镖,但他肯定不会讲给外人听,所以关于李爵士和丁爵士所提的,要不就让聂钊效仿他老子,搞个二房夫人的话他只随便提一嘴,也只着重一个点:“警方内部一定有大佬在跟张子强勾结,我们已经联络了几位区议员,马上提交议案,要求o记和督察队联合行动,彻查整个警署,你最好一回来就去见顾督察长,事态紧急,刻不容缓。”
  聂钊以一声嗯结束了通话,正想再翻一遍盒子,梁利生把手中的电话递了过来,小声说:“o记,廖专员。”
  廖专员听到聂钊喂了一声,立刻笑着说:“聂主席,关于昨晚的事,我们在早晨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前往九龙警署进行调查,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是一个姓黄的警员,他私底下非常崇拜张子强,觉得对方是个大英雄,想要释放大英雄,所以于昨天白天,用肥皂倒模的方式,悄悄自廖警长手中盗取到钥匙,然后倒模,把新钥匙扔进了张子强家,至于昨晚在街上的是否张子强本人,我们还在调查。”
  这一听就是在东窗事发后,大佬神隐,推了个小喽喽出来做替死鬼。
  梁利生冷笑,骂了一句:“卑鄙小人。”
  聂钊却柔声说:“有劳廖专员费心了,但是那位黄sir,目前是被拘在什么地方?”
  廖专员说:“鉴于他认罪态度良好,目前还没有……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廖专员又说:“对不起,聂主席,突发意外,黄sir自13楼一跃而下,看样子应该是畏罪自杀,我需要立刻去调查。”
  聂钊也是一声嗯:“有劳您了。”
  看他挂了电话,梁利生抚额:“反应真快,收拾的也真干净,只是可怜了一个穷阿sir,也不知道有没有父母孩子,家人,他们以后的日了该怎么过?”
  聂钊却说:“还好吧,他愿意跳楼,大佬肯定是给足了钱的。”
  黄sir,一个小警员,也是一枚小棋子,昨晚是他给了张子强钥匙,而本来那不过一件小小的小事儿,可好死不死的,竟然被狗仔拍下来了。
  哪怕目前压着,还没有爆给媒体,但是事情既已发生,就必须去解决。
  而相比解决问题本身,当然是解决人更容易。
  黄sir跳楼,说来确实惨,但他家肯定拿了钱的,所以,虽然唏嘘,可这就是冰冷而金钱化的现实,身在其中,就要适应。
  车已到机场,直接停到了即将起飞的专机前。
  红毯延伸向飞机,等着送行的人也都抬起双手,准备好要握手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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