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陈柔吓了一跳,手捂小腹,心说开玩笑吧,她就真的要再生一个也不是现在。
而且昨晚他们跟阿远一床睡的,也没办坏事,不可能怀上吧。
宋援朝在副驾驶,他最知道老板的心思了,立刻说:“安秘书,上医院吧。”
这一瞬间陈柔觉得很糟糕,因为她如果真的在这个时期被查出来怀孕,那是必须要做掉的,核辐射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她所知,国内六十年代研究核的那辈人,有好多不小心被辐射,生的孩子就有各种问题,可她也不想流产,伤身体呀。
但聂钊在这方面比别人都上心,他说:“不用。”
再握握陈柔的手给她安心,又说:“才刚刚做了系统检查,真有什么问题医生会讲明的,阿远还是小孩子,胡说的而已。”
他们在东京虽然只是采了样本,但是做了全身性的检查。
如果陈柔真的怀了崽而他们查不出来,那医院也不必办了。
医生们全员回家去,养海带去吧。
好吧,一说到海带聂钊就忍不住想吐。
这几天他吃海带吃的太多,满脑子都是海带。
但再看手握小机车,正在默默玩耍的儿子,他忍不住又问:“这是要送妹妹的?”
阿远说的,其实是脑海深处那个活泼可爱的,举着机枪的小女孩。
可他毕竟太小,记忆混乱。
他举起小机车从空中掠过,一脸认真:“妹妹,爱机车的喔。”
好吧,聂钊心说,看来海带他还是要继续吃的。
但是虽然海带难吃,为了身体,他会硬吃。
可他太太吃不下他也不能强求,这可怎么办是好?
得,让韦德继续找办法吧。
还是那句话,聂钊要的,永远都是百分百的健康。
而关于核泄露,聂钊不说开心吧,但得说,毛子哥干的可真妙。
它完美的掩盖掉了林sir的真实死因,可一招猛药加快了事件的进程。
此时在车上翻着报纸,他不看铺天盖地的,关于霍岐是凶手的新闻,而是翻詹姆斯爵士的下一步动向。
因为涉及远洋收购,大事件的动向都会提前出现在报纸上。
也果然,他翻着《镜报》,就翻阅到动向了,并把报纸展示给陈柔看。
那是一则快讯,说香江贸易发展署一年一度,8月份举行的电子交易会,除聂氏电子冠名之外,另还获无线频道和包氏海运两家赞助商的大力支援,并诚邀全球各知名媒体产展,力争要把电子贸易展办成国际化的超大规模展览。
虽然只是一则简讯,但聂钊已经看出问题来了。
陈柔还得先消化一下,然后她才说:“这原本只是个小规模的交流展览,但是这一回包家加倍注资,想通过贸易署请一大票记者来,然后想公布……那件事?”
想搞垮聂氏哪那么容易。
总督就好比五指山,在上面压着呢。
而兰戈上校把证据呈交到大英,以他那帮上司和米国军方那帮人的办事效率,对于聂氏的制裁虽然不会缺席,但是肯定会迟到。
而且即使米国制裁了聂氏,它也不会在短期内破产。
因为目前它有30%的业务在大陆,大陆不但不禁聂氏,还在大力支持它。
而远洋公司的售卖案只剩两个月了,詹姆期爵士就必须下一记猛料。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在由聂氏冠名的电子展上,面对他们花重金请来的全球记者们,他不找中间商赚差价,直接站出来公布聂钊和icpo的媾和以及黑交易。
只要打着人权的旗号,新闻会立刻扩散到全球。
军警两界,世贸组织,华尔街的金融人士们,所有人都会在同一时间收到信息。
然后聂钊将受到的,就是世贸的质询,香江政府的起诉和投资人的撤资。
他的生意将全面停滞,股票跌到停牌。
还想收购远洋公司?
当然不可能了,他以后也只能做做大陆的生意,别的,就不要再幻想了。
不过综上所述,都只是詹姆斯爵士的美好幻想。
陈柔笑看丈夫,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仿佛在说,等他守得住那些证据再说吧。
而在找到阿康,而且阿康承诺出来帮忙之后,聂钊心里轻松了不少。
毕竟只要把证据偷出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陈柔也不是一个人,还有陈恪他们,hank,ram,个个都经验丰富。
他们也一起执行了多趟任务,还从没出过纰漏。
此时车恰好经过添马舰军事基地,聂钊毕竟也只是个殖民地长大的孩子,还没做坏事呢,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但也恰在这时,他太太手伸过来,握上他的手,先是轻轻握了两握,又抓过去,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她虽然没有张嘴,可聂钊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不是007,不是詹姆斯。邦德,但这一回,她要以彼之道,干掉邦德!
第477章 阿远的妈妈,飞走啦~
甫一回家,陈柔就让聂钊以韦德的名义,向民航署申请了几次直升机的低空飞行。
而正好马上由贸易发展署举办的电子展要召开,今年因为增加了两个大广告商,又办的声势比较浩大,聂钊于是就以打广告的名义,申请了几趟环岛飞行。
就此刻,他们回港的第二天,一大早,聂氏顶楼的天台上。
因为是在民航署和贸易署的检测下,而且用的是韦德的证件,为了不穿帮,也是为了守规则,陈柔就得把沉重的,带着伞包的飞行服穿上,还得戴上头盔。
当然,民航署那边的雷达通道她会直接关掉应答,转一手,由全程在天台上伴飞她的宋援朝给她做中转,起飞和降落,当然也全由他来做引导。
此时聂钊抱着阿远站在远处,在看hank和ran帮妻子穿飞行服。
最震惊的当然是阿远了,看看手里的小机车再看看妈妈,又看爸爸:“喔?”
所以妈妈不止会骑机车,还会骑那个小飞机?
聂钊对儿子说:“妈妈飞机开的可棒了,但是阿远不可以讲给别人听喔。”
他觉得是这样,阿远有个超级厉害的妈妈,这个是瞒不了儿子的,而他从小就因为自己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妈妈而骄傲,他觉得儿子也一样。
而在他小时候,妈妈交待不要讲给别人的事,他都会守口如瓶,他就觉得儿子也跟他是一样的,让小崽子看到他妈妈的优秀,这个很有必要,她会是他的榜样嘛。
阿远还小,坦白说,孩子大脑的cpu都有点处理不过来。
妈妈穿的是一整身,白色的连体飞行服,拉好拉琏之后先不戴头盔,一扬手,穿着黑西服,戴着大墨镜,人高马大的两个金发叔叔就站到两边了。
顶楼的风吹扬着她卷烫的头发,她朝阿远走了过来。
阿远当然立刻伸手,就想要妈妈抱抱,他想跟妈妈一起走。
但妈妈只亲了亲他的小脸颊,伸了四根指头:“至少要等你四岁,才能上飞机喔。”
再嘬他一口,又说:“乖乖的,等妈妈回来就带你去看太公公。”
她要戴头盔了,但聂钊一把反拉:“你昨晚好像起夜了,体能还好吧?”
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聂钊都忍着没有交过作业,但陈柔要办一件大事,夜里难免思虑,睡不着,昨晚她睡着的时候大概凌晨两点,聂钊怕她体能不支。
但其实好久没有开过飞机了,于陈柔来说,光是兴奋就可以抵消体能消耗。
她也烦聂钊的婆婆妈妈,挣开他的手戴上头盔,朝宋援朝比耶。
阿远流口水了,还是拉丝的那种,全吹到了他爸脸上。
孩子眼睁睁看着妈妈一个跃步起腰,已经爬上直升飞机了,他双眼睁成了两颗大圆葡萄,再看爸爸:“喔?”
又揪爸爸的衣服:“jiu呀,宝宝也去。”
聂钊看太太进了机舱,过来盯宋援朝,他戴着耳麦,拿着指挥棒,要指挥起飞。
边盯着,他边跟儿子解释:“爸爸不可以,爸爸不会。”
说话间直升机发动,引擎发出巨烈的轰鸣,螺旋桨鼓起狂风,聂钊都站不稳。
他把儿子一边耳朵贴在自己脸上,一边用手捂着,还得抓着栏杆才能不被吹跑。
不远处的hank和ram也被风吹到扭着头,朝天空竖着大拇指。
唯有宋援朝两条腿就像焊在地面上一般,防风镜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步履稳健,声音沉着,高举双手,引导陈柔起飞,目送直升机飞离,立刻又接管雷达。
不过几十秒,噪音没了,风也停了,阿远迫不及待,甩开了爸爸的手。
这时直升机已飞向了地平线,他再看爸爸:“妈妈,jiu啦?”
又撕爸爸的衣领:“xiu呀,爸爸xiu,开,开hui机呀。”
妈妈开着飞机跑了,就丢下他们俩,阿远的小短手,自觉自己学不了。
可他觉得自己应该鸡爹,让他老爸也学会开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