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聂钊点头:“刚才打电话,听他的意思,他之前没有讲真话。”
  有很多人往往喜欢好心办坏事,阿康是,霍岐也是。
  还有陈恪他们也是,关于阿康受伤的事,要不是他们一致瞒着,陈柔会专门跑一趟大陆吗,当然不会,她也没那么脆弱,也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反而,那些保护于她是负担。
  霍岐当时说的是,自己只受了点皮外伤,养一养就好了。
  而之所以毛子哥也没有跟聂钊讲实情,是因为在毛子哥看来,确实是皮外伤。
  但霍岐摔断了腿,然后呢,是由毛子哥那个蒙古大夫给治的。
  当然,毛子哥懂医,药给他吃了,也帮他做了包扎,基础治疗做得是合格的。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而这才十多天的功夫。
  如果聂家不救闻二少,二太就不会放过霍岐,而澳城道上的社团,跟二太关系匪浅,这段时间他们就守在酒店外面,一直盯着霍岐和毛子哥的。
  他们要跑,首先要做的,就是跟那帮澳城道上的人打一架,然后才能跑得掉。
  但是霍岐的腿断了,毛子哥一条胳膊也有伤,又怎么能逃得掉。
  不过陈柔可不会为了家暴男而低头。
  哪怕最终包玉雁会妥协,低头,她也一步都不会让,那是她曾经为警察的责任感。
  她的责任感,不允许任何一个犯人逃脱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
  沉吟片刻,陈柔突然回眸,看着丈夫莞尔一笑:“我这辈子,还没有去过澳城赌场呢。”
  又说:“我记得那儿有免费的点心,面包,还有无限量供应的咖啡……想去!”
  大不了她亲自去一趟,把霍岐他们接回来咯。
  聂太太最近迷上了穿各种舒服的羊绒开衫,她整个人突然就变的女性化了,柔媚了。
  相比总是一副男孩模样的夹克衫,聂钊当然喜欢看太太穿的温柔一点。
  那会凸显她身上的女性特质,也很好看,温婉的好看。
  她一笑,愈发显得温婉,可是笑的那么温婉,她说的话,却依然那么硬气。
  当然,她有能力,也有硬气的底气,随口一句,就决定接下来的行程了,上澳城。
  聂钊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说:“我正好有点事要去出差,陪你们一起去吧。”
  闻家二太为了儿子不惜大开杀戒,但陈柔可不怕她。
  她不给人陈柔就去抢,但她那个喜欢家暴的儿子,必须老老实实的蹲局子。
  第530章 不但当了少堂主,还要出去巡堂口了?
  聂钊其实没必要非去一趟澳城不可的,他的公务甚至都不需要韦德,韦德手下的项目经理就可以办,因为那趟公务说明白点,就是行贿,贿赂客户。
  进逢周末,经聂氏这边负责人们的邀请,远洋公司的高管们集体去澳城玩儿,届时聂氏这边负责招待的人会大输特输,而远洋公司的高管们,则会大赚一笔。
  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赢的钱,是从收购价里划出去的。
  那些钱也本该由詹姆斯爵士来赚,但现在他死了,当然就由别人赚走了。
  而澳城赌场存在的意义,普通人的小赌其实只能维持它的日常运营,真正赚钱的,恰是那些生意场上,见不得光的交易,只要人在商场,就不能免俗。
  酒店是早就包好的,行程也已安排妥当,聂钊要陪太太嘛,正好去一趟。
  他正跟太太聊着,偶然一眼瞥,看到门厅里的聂嘉峻脸色不大好。
  他于是唤:“嘉峻。”
  见聂嘉峻躬着腰走了,又说:“给我回来,你怎么了?”
  抢先哒哒哒的跑回来的是阿远,扑上妈妈的膝盖,递给她一个东西。
  陈柔接过来一看,哇喔一声:“好漂亮啊,哪里来的?”
  竟然是个催泪瓦斯模样的钥匙扣,上面还有警告字样,而在香江,经常会有人群大规模聚集型的事儿,到那时,飞虎队就会扛上冲锋枪,腰挂催泪瓦斯。
  就好比此刻,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添马舰现场,飞虎队人均挂着一串催泪瓦斯。
  好可爱的钥匙扣啊,陈柔接过来,帮阿远挂到了裤子上。
  妈妈太棒了,阿远想要的正是这个呢。
  他把上衣一撸,钥匙扣就露出来了,撩着衣服,他又去给爸爸看。
  但爸爸没注意到钥匙扣,摸摸他的小肚肚,却问站在远处的育婴师:“阿远的食谱怎么排的,今天吃凉的了,怎么有点胀气?”
  育婴师忙说:“不不,先生,不是胀气。”
  阿远也说:“系youyou啦。”
  又说:“系宝宝寄己,qi出来的youyou。”
  他最近跑得多,胃口好,小肚肚鼓,是因为胖了,体重涨了。
  小宝宝是这样,会有一段时间不长个个,但是变胖。
  在积攒一段时间的营养后,就会窜条子,又猛长高一截子。
  聂钊摸摸儿子的小肚皮,帮他盖好衣服,又问聂嘉峻:“你到底怎么了?”
  聂嘉峻双手捂脸,好半天,突然说:“小叔,帮我登报,公开发个申明吧。”
  顿了顿又说:“我不是基佬,也不是人妖,我是个男人啊。”
  他当然是个男人,还是个不干好事的男人。
  曾经,阿远九个月,刚刚学会爬楼梯,上楼进他房间,扯出一堆黄色画报来。
  奶妈汇报给聂钊,当时聂钊差点一脚没收住,准备废了他的。
  还是明叔赖着老脸把他拉开,聂嘉峻也赶忙把东西全锁了起来才算完。
  不过外界盛传他是基佬,是人妖,他一直都没所谓的,今天这突然玩的哪一出?
  聂钊有点无语,只说:“你可以自己打广告,找阿涵商量时段就好了。”
  现在正值平面广告火爆的年代,报纸的广告版是竞价的,聂氏买断了好几家主流报纸的广告版,聂嘉峻要想搞申明,只需要找聂涵协调一天的版面就好。
  被女孩子当成姐妹花,聂嘉峻不能忍,这就筹划着,要去搞公开申明了。
  陈柔刚才就上楼了,这会儿人在书房里。
  聂钊带儿子上楼,今天回家早,他得亲自给儿子洗澡。
  阿远得了新礼物,当然爱不释手,洗澡的时候都要高举着小钥匙扣。
  嘴里呜呜呜的,模仿一下警车的声音,还要来一句:“暂ju,我系警qia.”
  洗完澡,爸爸拿浴巾裹着,只露两只大眼睛,他还举着钥匙扣:“不肿动,我xi皇家警qia,biubiu,噗,噗噗!”
  聂钊拍着儿子,耐心附和:“阿sir,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投降。”
  被爸爸拍的渐渐闭上眼睛,阿远还在嘟囔:“放下武xi,举xiu投降。”
  但渐渐,就变成了吃奶的奶音:“muamua,muamuamua!”
  直到儿子睡着聂钊才起身,轻轻摁了一下旁边的服务铃,奶妈本来在单独的屋子里休息,知道孩子爸爸离开,该她接管,就会过来陪阿远睡觉了。
  聂钊依然先进洗手间,洗完脸护完肤,还要开灯仔细看看他的外貌,有没有长皱纹,撩起头发再看看,最近有没有生白头发。
  时间还早,才十点钟,他还得到一楼书房里工作会儿才睡觉。
  但路过健身房,见这个点应该要跑步的他太太没有出去夜跑,也没有在跑步机上,反而拿着一副扑克牌在阳台上,闭着眼睛在飞牌,他看了片刻,走了进去,问了一句特别土鳖,还没见地的话:“阿柔你,是不是牌技很不错。”
  陈柔回头,莞尔一笑:“你知道的,什么赌侠赌神,全不过老千之王。”
  再扬起手中的扑克牌:“尤其这东西,全是作弊,而且唯快不破。”
  话说,陈柔向来的衣着是怎么简单,怎么舒适就怎么来。
  原来她总穿的跟个小伙子似的,而在聂嘉峻被爆出是基佬那段时间,聂钊也曾怀疑过自己,他对太太那种疯狂的心动,该不会也是一种基佬潜质吧。
  包船王还曾让香江以男装出圈的港姐勾搭过他,也是因为发现他那种喜好。
  聂钊有段时间还挺担心,只怕自己性取向不正常。
  但现在他发现不是的,最近他太太穿的衣服都是老丈母娘给选的,多是丝质内搭加开衫一类的衣服,衬托的她一身的女人味儿,他很奇怪的,就又回到了恋爱状态,他喜欢她现在的样子,极富温柔的女性化,可是带着掩不住的刚硬和锋利。
  绕指柔下,她的神魂依然是钢铸成的。
  聂钊于妻子背后环上她,低声问:“所以呢,你的手快,你也能做千王?”
  陈柔飞三张扑克在阳台,抓起一只方片q给聂钊一亮。
  闭眼洗再又一张张摊到阳台上,问聂钊:“你猜方面q是哪一张?”
  按理聂钊该看牌的,但他没看,他盯着他太太唇角的笑呢。
  他想亲吻她,也只想帮一些快乐的事情,他随便一指:“这张。”
  但陈柔翻开一看,当然不是,聂钊厮磨妻子的唇角,应付着再说一张,好吧,她翻开来看,依然不是,聂钊已经懒得搞这些了,一搂腰把妻子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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