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第602章 番外5
  聂嘉峻聂sir的手下已经在给特警队打电话了。
  而在那边接到电话大概50秒钟后,陈恪的电话就回过来了:“请发送坐标和接头口令,我们马上出发。”
  曾经同是特警,但岳中麒已经在首都,是要叫人仰望的存在了。
  但陈恪兢兢业业,风雨无阻,还在海上跑外勤。
  只需要50秒他就能回消息,可见他一直是处于待命状态,电话才能秒接的。
  他,也是香江一号探长,霍岐霍sir最尊敬的人了。
  作为香江一号大阿sir,霍岐对于大陆方面,普通的案子,跟香江本地的案子一视同仁,想办,先走程序先排号,但只要陈恪的案子,都是加班特办。
  而关于抓敌特的这个案子,陈恪他们提供原始数据,再由香江的信息中心负责破解境外邮箱,作为第三方来中转信息,并把内鬼和间谍引到公海,一起抓捕。
  当然,只有他们也不行,因为间谍活动正在逐渐变的隐匿化,愈发难查。
  可任谁都没想到的是,自打陈柔的东风押运开张,形形色色的客人们就来了。
  有想雇他们绑架肉票的,还有想雇他们肉身背毒的,再就是贪官了。
  大鹅的,大陆的,韩国的,本子的。
  陈恪和岳中麒都反复叮嘱陈柔,不要涉及国际政治争端。
  她有的是政治敏感性,她还有两个崽崽呢,为了家人安全,她也不会那么做的。
  否则的话,她就带一帮退伍兵杀到莫斯科,带走一个贪官,几十亿分分钟到账,可是她需要考虑安全隐患,要注意不惹到克格勃,否则,就要惹上杀身之祸了。
  但负责任的说,东风押运所掌握的政治情报,秒杀各国情报局。
  虽然遗憾,可在今天这个年纪,三十多岁,上辈子的她也要面对转业问题了。
  现在就更是了,她生了两个崽,她身体的养分也分给了他们。
  他们和她的事业一样,于她来说,是人生的收获,也是她辛苦付出换来的勋章。
  她经营的公司,更大的意义也是,帮退伍的战友们找件事做。
  贪污的小汉奸,出卖军事机密的小领导逮到了,接下来就该移交香江警方,并由他们跟大陆警方联合执法,前往公海去逮间谍了,陈柔,也该回家了。
  她习惯自己开车,也更习惯骑机车,就骑的依然是机车。
  深夜的香江,马路上依然堵满了车。
  骑着机车越过堵成长龙的汽车队伍,陈柔就不禁要想,原身的那个陈柔,果然已经成为了二十年后的那个自己吗?
  一个只在无线艺人培训班待过半年的女孩子,她能胜任特警的工作吗?
  那么高强度的,体力和劳力相结合的工作,她应该很希望退伍吧。
  她喜欢跳芭蕾,也喜欢弹钢琴,玩插花,那在退伍后,她的生活应该也很多彩吧?
  她比陈柔更精于呵护自身,应该也会细心呵护她那粗糙的,经过岁月磨砺而满是皱纹的皮肤,并让她的身体能活的舒适一点,精致一点吧。
  陈柔唯一抱歉的是,她没有给原身留太多的钱,会叫她的生活比较窘迫。
  但在她跟聂钊讨论这个问题时,聂钊却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观点。
  他说:“如果我是一个富有且老的老鳏夫,我会留给她,或是你,一大笔遗产的。”
  又说:“你想,如果嘉峪嘉峻背刺我,我又何必把遗产给他们?”
  听来有点不可思议,但在另一个时空,如果陈柔获得了老富翁赠予的大笔遗产,而且还作为最光荣的特警荣誉退休,又没孩子没拖累……
  坦白说,现在的陈柔,正在回家路上的陈柔,好羡慕那种生活。
  而如果不是聂钊兢兢业业,愿意哄着两个崽崽,让她不是那么烦的话,一念天堂,陈柔其实也更愿意回到原本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但人生没有尽善尽美,她是因为生活在这个时代,才可以成立押运公司。
  她蠢蠢欲动,也想去莫斯科搏几十个亿,一笔暴富。
  可她又注定要被家庭牵扯着,做事要瞻前顾后,要想着聂钊,想着孩子们。
  原身大概率会拥有很多钱,可她偶尔,也会羡慕别人有家的快乐吧?
  人生也不过如此了,没有人能尽善尽美,得到一切想要的。
  回到家,就在地下室,管家就要提醒太太,老板正在哄孩子睡觉,她不能吵了。
  蹑手蹑脚上楼,陈柔得在外面的洗手间把自己洗干净。
  因为虽然在有书书之后,聂钊的洁癖和神经就全部不治而愈了。
  但是带外面的细菌回家,还接触孩子,可是他的红线。
  洗完澡,陈柔才打着赤脚上楼,依然大气都不敢喘的,要听孩子们的情况。
  他们兄妹住的,依然是阿远曾经的卧室,不过是多添了一张床。
  阿远应该已经睡着了,即使没睡着,他的习惯,愿意听,而不是问。
  但书书还没有睡着,正在小声的问着她爸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小小的女孩儿,就好比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也总是有很多的问题。
  陈柔走到门口,屏息聆神,就想听听,看女儿在问什么。
  但她差点踏出去脚,又生生收了回来。
  因为地上有个毛绒绒的东西,不出所料的话,那应该是书书养的小猫咪了。
  而她,因为小时候陈柔抱得多,比阿远还要黏妈妈。
  要是听到她已经回来了,那必然就不睡觉了,要追问出一连串的为什么来。
  为什么妈妈今天出门了,妈妈骑的机车吗,还是开的汽车,妈妈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她总是会反复的问,而且她比她哥哥更会观察人的情绪。
  如果发现妈妈烦了,不愉快了,她不像阿远只会傻懵懵的挨打,她是会道歉的。
  委屈巴巴的,她就会抱住陈柔,问:“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了呀?”
  陈柔又怎么能跟孩子讲,她不是不开心,也不是不爱他们。
  只是,她只喜欢玩他们,而不喜欢他们烦自己呢?
  渐渐的,书书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是被聂钊哄乖了,并哄到睡着了。
  也终于,疲惫的,像被抽走了魂儿的聂老板站了起来,转到另一个床头,弯下腰下来,嗅了嗅儿子身上汗腥腥的味道,吻了吻他的额头,蹒跚着脚步出了卧室。
  黑暗中,他太太就站在门口,双手抱臂。
  因为太黑,聂钊看不清她的脸,但只听呼吸就知道,她今天很开心,而且是那种,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跳舞式的开心,她在笑,唇角勾的像上弦月。
  他好累,好想把下巴磕到她的肩膀上,但依然不能懈气,要轻轻的关门。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今晚他的苦差才算结束。
  但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不小心踩到猫,它喵呜一声,他也滞住了呼吸。
  终于,猫逃了,孩子也没有被吵醒,聂钊才跟被哪吒扒皮抽筋了的三太子终于逃回了龙宫一样,下巴磕到了太太的肩膀上,吐苦水:“书书,太难哄。”
  陈柔环上丈夫轻拍,可也幸灾乐祸:“但是你说的,女孩儿肯定会乖巧。”
  聂钊是允许任何人说他的两个崽崽不好的。
  在书书出生前,董爷听说是个女孩儿,重男轻女,他记到现在了。
  一听妻子对女儿有嫌弃,他立刻又精神了:“当然了,我女儿最乖了。”
  陈柔就知道他会这样说,笑问:“难道阿远是把你搞的这么累,他又做什么了?”
  聂钊曾经觉得聂荣的自私和偏心,护短简直可憎。
  而现在,他的护短,比之他老爹,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远大一点,在培养方面,聂钊花了巨大的心血,偏见也更大。
  所以他说:“就算他偶尔动粗,错也在别人,你懂得,阿远不会犯错误的。”
  聂钊这人的偏心眼,在陈柔看来,是近乎偏执的。
  阿远曾经不小心打伤了同学,是把人孩子的脚趾给踩断了,断骨了。
  高傲如他,在听说之后,询问到他儿子没有受伤这后,竟然说:“太好了。”
  然后又说:“只要不是我儿子受伤,我可以道歉的,什么程度的诚恳都可以。”
  孩子渐渐长大,陈柔也渐渐发现,如果不是她,聂钊是可能把孩子养成纨绔的。
  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面对孩子的时候,他会天然护短,且不会反省自己。
  但是人就都有缺点,是夫妻,就是彼此缺陷的弥补。
  陈柔看得到聂钊的缺陷,可她选择接纳,并为他打补丁,一起维系这个家。
  一个女儿也果然把聂老板给养老了,他应该想要像年轻时代一样展一番雄风,抱起太太,并将她抱回卧室,可试了几下都未遂,就只能相互揽着,走进卧室。
  都还得发挥体重优势,才能把太太压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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