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佐藤小姐点了下头,而由美小姐则一手支着下巴,眯着眼睛,满脸八卦地看着我:“不要转移话题哦小凛,你刚才想到谁了,笑得一脸甜蜜的样子。”
看着由美小姐煞有其事的样子,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我刚才……笑的很甜蜜?”
由美小姐重重点头:“对呀对呀,我很少见到小凛你笑的那么开心呢。”
听到由美小姐的话我都开始怀疑了,难道刚才我真的笑的很明显?但我自己没什么感觉啊……
佐藤小姐扶了下额:“别听她的,哪有那么夸张。”
我点了点头,也没觉得奇怪,因为由美小姐的性格就是很自来熟,很开放的那一种,讲话的时候也常常会夸大其词,说的很夸张。
我低下头,撕开由美小姐给我带的雪糕,刚撕开一个口子时,佐藤小姐开口了。
“不过虽然没有由美说的那么夸张,但刚才小凛你的表情和以往真的不太一样呢,笑得很温柔。”
由美小姐刚才还因为佐藤小姐的话而鼓着嘴赌气,听到佐藤小姐这峰回路转的话后又连忙点了点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就是就是,虽然我说的是有那么一点夸张,但明明小凛你刚才就是笑的很温柔,而且……”
由美小姐点着下巴,眼睛转了转,在想着要用什么话语来描述:“嗯……反正就是很温柔,而且感觉你应该是在想某个具体的人,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由美小姐右手比了一个枪的手势对准我的额头:“快点如实招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可以看一看吗
由美小姐的话让我顿住了,然后缓缓睁大眼睛。
我自己是不知道当时露出了什么表情的,但我露出由美小姐口中“温柔的笑意”时,脑海中想到的人是阿阵。
由美小姐的话让我想到上一次看电影时,我的心跳因为阿阵而加快的那一瞬间。
虽然只有那一次,而且持续时间很短暂,但也足够让我良心发痛了,现在由美小姐这样说,我感觉自己的良心好像又被一根箭给戳中。
我连忙摇了摇头,否认:“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想到了最近和我关系很好的一个小孩。”
由美小姐露出了明显的失望神情:“啊……我本来还以为终于能看到小凛为爱痴狂的模样了呢,结果你脑袋里想的居然是个孩子。”
由美小姐失望地趴在桌子上,我对她抿着唇笑了笑。
恰好这时梓小姐来了,她在我旁边坐下,应该是听到了一些我们谈话的内容:“什么孩子?”
由美小姐显然是很想找个人吐槽,皱着一张脸给梓小姐说了刚才的事。
由美小姐说完后,佐藤小姐也接话:“能让小凛露出那样的神情,小凛应该很喜欢他吧,那个孩子是不是很听话很乖?”
三个人中唯一见过栗川凛口中“小孩”的榎本梓:……
她不知道栗川凛是怎么想的,不过以她的视角来看,那孩子和乖巧听话这样的词沾不到一点边。
不过……
榎本梓想了想栗川凛与那个叫做黑泽阵的孩子之间的互动,如果站在栗川凛的角度来看,那孩子还真有几分乖巧听话。
虽然看着很冷,但在栗川凛身边时却如同听话的幼狼,安全系数还是挺高的。
想到这一点,榎本梓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嗯…那个小孩儿是挺听话的。”
只不过看样子应该只会听栗川凛的话。
由美小姐看上去还挺感兴趣的:“那什么时候把他带出来让我们也见见吧,我可以给他带小孩子最喜欢的零食哦。”
佐藤小姐也在一边点头。
我想了想两位警官的身份和阿阵的身份,牵强地微微扯了扯唇:“嗯…有机会的话……”
这时服务生也将第一道菜端了过来,关于阿阵的话题终于结束了。
我们四个人约的是午饭,在一家东南亚风情的餐厅,这家餐厅在网上的评价和照片看上去都不错,吃起来却很一般,甚至有点不尽人意,由美小姐一直说自己上当受骗了。
但我们都不是喜欢浪费食物的性格,所以还是将不怎么好吃的午饭都解决了。
我们尽量做到不浪费食物,但其中一盘空心菜太咸了,哪怕是搭配着咖喱饭吃都有点过于齁咸,所以最后剩了小半盘。
我是最早结束战斗的,不过吃饱后我也没有停筷子,而是将还剩下几根的空心菜摆到盘子中,不断调整那几根空心菜的位置。
坐在我旁边的梓小姐看见我的动作,不由探出身子来看我摆了个什么。
她努力辨认着盘子中空心菜摆出的字:“不好……吃?”
我对着梓小姐点了点头。
因为尊重食物,所以我们可以将这些并不好吃的饭尽量吃光,但将食材做的如此难吃的厨师和饭店,又何尝不是在浪费食物呢?
看见我摆的字,其他人纷纷笑起来,佐藤小姐说我这是无声的抗议,我觉得说的很对。
佐藤小姐和由美小姐下午还要上班,所以吃完饭后她们就走了,而我和梓小姐打算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一会儿。
到咖啡厅点完喝的后,我发现梓小姐手上一直提着个手提袋,不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梓小姐也看向了旁边的手提袋:“哦对,我都差点忘了。”
她将这个手提袋递到我的面前:“这是我哥哥给我的,说是华夏那边的特产,上次你不是帮了我们吗,这个就当做是谢礼了。”
要说谢礼的话,梓小姐和她哥哥其实上次已经请我吃过饭了,但榎本先生之前就总是给我和梓小姐带各种特产,所以这次也并不奇怪。
我问梓小姐:“我可以看一看吗?”
梓小姐点头:“当然可以。”
我打开手提袋往里面看了一眼,居然是一瓶酒。
梓小姐开口:“这个叫做老白干,是华夏那边的白酒。”
我将那瓶酒从手提袋中拿出来,这个叫做“老白干”的酒看上去有点像是烧酒。
我平时会稍微喝一点酒,但是喝的不多,而且度数也都不高,多半是一些气泡酒或者自己调制的果味酒,这一点梓小姐也知道,所以榎本先生送我酒并不奇怪。
“谢谢你们。”我对着梓小姐道。
梓小姐摇了摇头:“上次你可是冒着欺骗警方的风险来帮助我们,这点谢礼不算什么的。”
说完后,梓小姐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对了,这个酒可不像是一般的烧酒,我哥哥说老白干的度数很高的。”
听到梓小姐的话,我略微挑了一下眉,拿起那瓶老白干,在它的瓶身上查看着,然后我就看见了上面写着的度数。
在看到那两个数字的时候,我的眼睛猛然睁大。
“六十三?”
我甚至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眨了下眼后,那个数字依旧没有变。
于是我看着这瓶酒的眼神顿时变得敬重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缓慢抬头看向梓小姐,面无表情道:
“这个对我来说可能还是有点太炸裂了。”
我平时喝酒的次数不算多,只有在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又或者是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自己调一点酒喝。
但我给自己调酒的时候也是很温和的,我会先放很多冰块,然后加很多自己喜欢的饮料,最后再来那么一点点酒。
这样喝起来其实没有太多的酒味,像是在喝饮料一样,但是喝完又有点微醺,刚好适合我。
我也用烧酒调过,烧酒的度数大概都是在十几度到二十度,甚至很少有超过二十度的。
用这样十几度的烧酒调完后的酒,我喝完都有点微醺,那这六十三度的酒……
我觉得倒一点点对我来说都是致死量。
要知道,医用酒精也就才75度啊!
我看着桌上那瓶老白干,只觉得望而生畏。
而这时,梓小姐说了一个对我来说更炸裂的消息。
“嗯……我哥哥说,老白干很少用来调酒,华夏那边的人都是直接喝的。”
我呆滞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华夏的人都这么能喝吗?
震惊过后,我还是小心地将这瓶酒收好,并且带回了家。
梓小姐告诉我,虽然华夏那边多半都是直接喝老白干的,但也可以用来兑饮料调酒喝,但我还是有些望而生畏。
毕竟我之前只用过十几度的酒,现在连过渡都没有,直接跳到多度还是太超过了。
我先把它放在了调酒的柜子上,打算再做一段心理建设,或者先尝试一些二十多度三十多度的酒,适应了之后再来挑战老白干。
回到家的时候阿阵不在,而我对于他的神出鬼没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他也不是普通的孩子,没什么可担心的。
洗漱完后我才发现手机上有几条短信,是梓小姐和栗川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