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陆与藤似乎是实在拿对方没有办法,坐上了归温的副驾驶座。
归温本人也想不到会变成这种走向,忐忑地将定位设为机场,发动车辆往前开去。
陆与藤在车上操作手机,企图通过人脉来确认宗弦的情况,好几次都被归温找借口打断。
转过下一个路口就是机场,归温刚操作方向盘,就有人猛然从岔路口开出一辆车,硬生生将他截停。
如果不是急刹车踩得及时,恐怕已经引发交通事故。
归温正要下车与人交涉,对方倒先离开驾驶位,走到他的车窗旁边用力敲击。
“下车。”宗弦的声音毫无预兆地撞进他的耳朵,以及接连不断的拍击声。
“宗弦哥?”归温降下车窗,“你怎么早了几个小时回来?”
“不提前怎么抓住你,宝贝?”宗弦再次用力拍打车门,归温差点以为对方要把他连人带车敲碎,“我再说一遍,下车。”
“我,我下车,不要拍了,会坏的。”归温立马打开车门,陆与藤眼神示意他安心,车子他会开回别墅。
归温一下车就被用力掐住腰,宗弦几乎是将他扔上车后座。
“带他去哪里?”宗弦没有进驾驶座,而是压在归温身上,抓住对方的手腕,“每次跟我说听话,你有哪一次是老实的?”
“我,我带他去找你。”归温挣扎两下,但都是无用功。
“我不想见他,我想见你,”宗弦嘴唇几乎贴在归温耳边,“要不是他发给我定位,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不乖。”
“你是说……”
“买下陆与藤的是我,替他找到亲生父母的是我,他有什么理由不一辈子替我做事?”
宗弦手背贴在归温的侧脸。
“是我让他不要接近你。”
归温用力想要推开对方的胸膛,却反而被宗弦一把扯开衣领,露出肩膀上的咬痕。
“怎么,不想我靠近你?”
宗弦的舌面在咬痕上用力舔舐,仿佛在提醒归温自己被打下了谁的烙印。
“很可惜,我的新婚先生,你根本无法反抗我。”
第24章 我的先生。
宗弦解开领带,按住还在挣扎的归温,绑住对方的手腕,随后换到驾驶座,关上车门。
归温试着用嘴解开手上的领带,宗弦从后视镜观察到他的动作,停车翻出另一条备用领带,塞进归温嘴巴里。
车辆重新发动,归温尝试着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但宗弦没有半点要理会他的意思,车窗外路过的人也不可能觉察到车里的动静,后座的人认清状况后,很快安分下来。
车内静默得像是连空气都停滞。归温几乎昏睡过去,直到宗弦将他抱下车才睁开眼睛。
这个点别墅里空空荡荡,窗户漆黑一片。
归温嘴里的异物被取出,手上仍然被领带束缚。头顶上的房间灯蓦然被摁亮,他在今晚第一次看清宗弦的脸。
宗弦的眼神像是勾在他身上,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归温才发现宗弦面上有几道伤痕,血迹已经干涸,左手也被绷带包裹。“你怎么会受伤?”
“关心我吗?宝贝。”宗弦用缠着绷带的手去碰归温的侧脸。
“我……”
宗弦显然并不是非要在归温口中听到回答,他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嘴唇时不时贴在归温肩膀的咬痕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宗弦大拇指轻轻擦过归温的唇角,“有什么必要开车带他来找我?”
归温支支吾吾半晌,解释不出所以然。
宗弦按在他腰上的手多用力了半分。“想摆脱我?”
“我没有。”归温连忙讨好地往宗弦怀里蹭了蹭,仿佛误入狼窝的野兔最后的挣扎。
“光有一张嘴,我怎么相信你。”
宗弦暂且松开搂抱在归温腰上的手臂,从房间的抽屉里取出文件袋。
他在归温面前拆封,取出里面一式两份的文件,白纸黑字写着结婚申请。
归温手上被松绑,下一秒掌心就被塞进一支钢笔。“在上面签字。”
“宗弦哥。”归温迟迟没有取下钢笔笔帽,他的视线停在申请书上的无数条款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此时此刻他才理解o0o号口中的玩脱是什么含义。“我不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们不能结婚。”
“严观白,”宗弦从身后环住归温的腰,“我不是你的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的嘴唇落在归温后颈上,留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我爱你,严观白,我想成为你的丈夫。”
分明知道眼前的人嗜财拜金,满口谎言,毫不专情。
但掌心却始终不愿意松开。
归温无法回应,喉咙就像是被无形的外力掐住,发不出声音。
怀里的人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宗弦颇有兴味地把弄归温的长发:“原来选我这么难,宝贝。”
“不,我就是,”归温勉强解开喉咙里的结,“没准备好。”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给你准备的时间。”
宗弦强行摘下钢笔笔帽,抓着归温的手让钢笔笔尖点在纸页上:“签。”
签名处被洇出一块墨水渍,宗弦忽然将嘴唇贴在归温的耳垂。
“不签名,就永远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宗弦的声音像一把尖刀刺进归温的皮肤。
“像狗一样被拴在这里,能见到的人只有我,谁都不知道严观白去了哪里,好不好?”
宗弦从床底下拖出来一条沉重的铁链,与之相连的是一个皮质项圈,中间垂坠着一颗钻石。
这里是严观白居住的房间,归温竟一直没有发现屋里被动了手脚。
宗弦的手掌半圈住他的脖颈,似乎在比对项圈与本人之间的大小。
铁链晃动的声音仿佛要将他的神思击沉,归温拿着钢笔的手不可抑制地一抖,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的先生。”结婚申请书被宗弦郑重地收好,铁链哗啦一声跌落在地,他的眼睛里瞬间仅剩下归温的嘴唇。
唇瓣被肆意啃咬、吮吸,归温无法抗拒宗弦的入侵,对方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关,手腕也被用力按在床头,被束缚住的归温仿佛一条砧板上的鱼。
宗弦吻得很重,好像要通过唇瓣,以最深入的方式与归温纠缠在一起。
归温几乎止不住颤抖,呼吸比以往任何一秒都要灼烫,像是要在吻里被燃烧。
“宗弦哥……”归温在间隙企图出声让宗弦停下动作。
“要叫先生。”宗弦的手背贴在归温发热的侧脸上,“或者,老公。”
“……先生,”归温简直连脖颈都发烫,“先不要再亲我了,我有点……”
宗弦用吻封住了他的嘴。
反对无效,归温重新成为宗弦怀里任人摆弄的人偶。衬衫的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宗弦指尖抚摸过他的脊背。“我准备了新婚礼物。”
宗弦猛然拉开一道帘,一套纯白的婚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归温的视线。
短款婚纱后面留着长长的拖尾,别具一格的设计,看得出设计师用了巧思。
“我让陆与藤说服徐家解除婚约。”宗弦将归温身上的衣物剥得一干二净。
归温下意识要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却被宗弦抓握手臂拦住。
“没有另一位新郎了,”宗弦的指腹从归温嘴唇开始一路往下,“你来替他好不好?”
他取下衣架上的婚纱,强行替归温换上。
“或者说,我的新娘。”
宗弦为归温整理好婚纱后摆,面上是餍足的神情。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宝贝。”
归温无意中瞥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发圈被取下来,头发恰好披在肩上,不仔细看的确像是新娘子。
他被宗弦压倒在床上,亲吻再次如同暴风雨一般袭来,不仅仅是嘴唇,脖颈,胸前,手臂都被嘴唇贴过。
宗弦抬起归温的一条腿,吻最后被印在归温大腿内侧。“黑色很适合你。”
婚纱是很纯粹的白,归温知道宗弦另有所指。
他几乎想要并拢双腿,却抵抗不了宗弦的气力。
“老公不能看?”宗弦将归温另一条腿一并抬起,后者不得不摆出了更为羞耻的姿势。
……
归温无法计算自己昨夜到底承受了多少亲吻。
他完全预想到最失控的状况,但宗弦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越界的意思。
“等正式婚礼的晚上,”宗弦埋首在归温裙底,“你会成为我的第一次。”
亲吻最后停在难以形容的落点。
归温半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守住了自己的内裤。
大抵是过于疲累,归温穿着婚纱就睡了过去。天亮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将精致的裙装脱下,挂回到衣架上,换回自己平常的衣物。
他的视线无意中停在床边,宗弦也没有脱下西装。
面上的伤痕没有好转,归温下意识凑近对方,用指腹轻碰伤口,人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