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依旧是那种冷静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依旧是让凌灼听的云里雾云的话,只是这下他连疑惑的心思都没了,他的手用力掐在脖子上的感觉令凌灼有些恐慌。
  他的大脑本就因为酒精而晕眩,这下更加混沌,眼睛本来还在盯着莫塔看,这下不自觉的放空,盯着船舱客房内某处,失神。
  轻皱的眉头看起来像在难受,可突然急促的喘息又不太像,眼角湿了,红艳的嘴角更是有水流出。
  像印证着莫塔的话,在轻微的窒息中他身体打了个哆嗦,嘤咛了声。
  这一声轻的厉害,更多的是气音,动听至极,堪比顶级春。药。
  莫塔明显愣了下,盯着凌灼高。潮的神情几秒,缓缓呼出一口气,将手上的力道撤去:“坏狐狸……”
  才这样就爽了。
  要是真做起来,得舒服成什么样?
  身体这么敏感,还敢在这种丧失战斗力的状态下,撇下自己偷偷跑走,真是不可饶恕。
  正在气头上的alpha,铁了心要给自己老婆一点教训,手没有一丝停留的滑至腰际,将他身上薄薄的旧t恤推上去。
  衣服堆叠在锁骨处,没了遮挡,那白净漂亮的身躯画卷一样被展开,因为双手被绑在头顶上方的床头,他整个胸膛都舒展开,崩起的每一道肌肉线条都比以往更加清晰。
  船舱内空调的冷风吹过来,凌灼才从刚才的刺激中回神,一垂眸就发现莫塔的指尖正在缓慢的临摹他的肌**壑。
  所过之处都掀起了一番蚂蚁啃咬般的痒。
  “唔,手拿开……”就连脑内敏感的神经都好像在被蚂蚁啃咬,凌灼终于从醉酒中感到丝恐慌,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躲开他的手。
  再继续下去,他预感自己会变得非常……非常不对劲,会像求欢的兽。
  这个alpha太可怕了,他仅仅是用眼神,用手,用语言,就把自己的脑子搅成了一团糊糊。
  凌灼感觉他似乎非常了解自己的身体,可能比凌灼本人都更清楚哪里会让他更加舒服。
  可他的要求没有被满足,莫塔的手非但没拿开,反而更加紧实的贴上来,有力的揉动像在把玩一块上好的玉。
  “你处处都生的好,身体更加,肌肉多一份累赘,少一分缺乏力量感,腰细的十分好掐,臀上又有肉,很适合……”
  “……别说了!”
  更加不堪入耳的话被打断,alpha冷俊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个笑,如他的愿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弓身一手捞起凌灼的腰将他臀抬高,一手勾着他的裤子,慢慢的往下脱。
  “你……”
  “嘘~”
  狐狸被他的举动惊懵了,他却笑容逐渐加深,食指轻按在唇上,不让他说话。
  被扒光了……凌灼大脑迟钝的意思到这一点,在莫塔低头审视的目光中耳尖飞速爆红。
  他飞快的并拢双腿,曲到自己身前想挡住身体,可一动才发现这个姿势似乎更加利于对方欣赏,于是悬起来的腿一顿,索性踩在莫塔胸口,将他往后推。
  他用身体抗拒,但对方纹丝不动,黑色的衬衣衬着他白皙的不见光似的脚,更像一种色。情的暗示。
  莫塔这么认为,也这么说:“小醉鬼,你这是一种性。暗示。”
  说完后像是料到他会把腿收回去,先他一步抓住了那细细的脚踝,继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不放。
  凌灼收不回腿,干脆用力踹了下,“这样也算?”
  “算,在我看来,这是情。趣。”
  alpha饱满的胸肌被雪白的脚踹的凹陷,又随着力道撤去而回弹,他低低的笑了下,胸腔的震动传达到凌灼的脚心,痒的他整条腿都软了。
  “……你真是个大变态。”
  这点程度的评价,对莫塔的杀伤力约等于零,他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身上被堆在一起的衣服:“谁让你穿成这样就敢出门。”
  凌灼:“……”
  这样?哪样?
  这不就是件普通的短袖和沙滩裤吗?
  有什么问题?
  况且,“是因为这上面你的信息素最浓我才……”
  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alpha眉尾微挑,眼神捉狭的看过来,于是凌灼选择闭嘴。
  但莫塔被这话愉悦到了,勾着唇笑:“这也是种性。暗示~”
  “……”虽然凌灼本意不是,但一个omega穿着满是alpha信息素的衣服,还说那种话,他还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何止是暗示,说是邀请也不为过。
  他有些懊恼和来气,干脆跳过这个话题,挣了挣被绑着的双手,说更要紧的:“总之快把我放了!”
  话一出口面前这alpha脸上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都这样了,还敢乱喝酒吗?”莫塔没头没尾的问道,抓着凌灼的腿盘到腰上,手撑在床上往前膝行几步。
  黑色工装裤粗糙的表面磨着凌灼大腿的皮肤,迫使他的腿不断的往后退,直至抵上他自己的胸口。
  凌灼受不了他直直看过来的目光,也不太敢看两人现在的样子,偏开头,不想露怯,便咬牙切齿的回他:“敢,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后斜飞的狐狸眼自以为不露痕迹的飘过来,像那种使完坏偷偷观察人类反应的坏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奇怪的alpha的管教,他会有些底气不足,就好像狐狸天生的会害怕狮子老虎一样,所以他只瞥了一样就马上把视线收回。
  莫塔没有开腔,回应他的,是一道拉链拉开的声音。
  下一瞬凌灼就仓促的咬住了唇,将一声低呼抑制在喉间,惊慌失措的扭头看向莫塔。
  后者不语,只慢条斯理的俯身。
  ……
  再睁眼时天都黑了,房间里没开灯,船舱外面走廊上有游客在低声交谈,还有三三两两的脚步声。
  绊住双手的皮带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的,凌灼看了眼手腕,上面还残留着一圈红痕,但这比起他身上混乱暧昧的痕迹,反而好得多。
  他肌肉酸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酒早就醒了,因为没到断片的地步,下午被那个alpha各种欺负的画面随着他的清醒牢牢的印在脑海中。
  布满薄汗的身躯,发力的肌肉,划过alpha清晰下颌的汗珠,不断舔咬着自己身体的唇,沉重性感的喘息,粗暴掐在腰上的手……
  还有途中停下来,诱哄他直接尿在床上的引诱语气,和那戏谑过后,忽然问他“讨厌吗”的认真模样。
  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讨厌的要死?等下就杀了你?
  凌灼盯着天花板回忆了下,脸倏的爆红,不敢面对的闭上了眼。
  他真是坏掉了,不仅仅是身体,就连脑子都都坏掉,才会在那个时候对着那个alpha回答“喜欢”。
  喜欢个屁啊,果然是跟疯子待久了!
  耳畔响起了开门声,很轻,凌灼立马睁眼,气势十足的朝门口瞪去。
  谁知道灯正好打开,光线晃的他双眼一眯,刚才那股要杀人的气势瞬间全无,变成了躺在洁白床榻上睡眼惺忪的红发美人。
  “醒了?有哪里难受吗?”
  莫塔端着吃的回来,走到床边问,被问话的人把脸埋在枕头里,凶巴巴的骂,“滚开!”
  “不行,你该吃饭了,”莫塔弯腰揉了揉他后脑勺,语气明显比下午遇到那会儿愉悦的多。
  说完了也没过多等待,手一伸就将闹脾气的狐狸从被窝里捞出来,轻松的抱到怀里,带着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看架势是要动手喂他吃饭。
  他去餐厅前洗过澡,身上衣服换了一套,黑色的衬衣西裤,袖子依旧挽到手肘,中途为了感受凌灼身体而摘下的手套现在又戴了回去。
  而凌灼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被他强行抱着坐在腿上,还要被喂饭,整个人都羞耻红了,恨不得当场就跟这恶劣的alpha决一死战。
  但他一开口,对方手很稳的塞进来一块烤的焦香的肉,外酥里内,肉香浓郁,鲜嫩多汁,味道好吃的狐狸一眯眼:“烤鸡?”
  “嗯,再尝尝这个,”又一块肉递到嘴边。
  没出息的狐狸被香喷喷的肉堵住嘴,安分下来填饱肚子,可抱着他的alpha却开始不安分。
  “让我也尝尝~”
  “你继续吃,别抖啊……”
  “嘶,咬我的手没关系,先让我把手套摘下来?”
  “好了,你继续,还想咬哪里?嗯?不咬了?胡说,你明明……哈,好,我不说了~”
  ……
  夜深深浅浅,日光亮了又暗,船如期停靠在雨林末地的码头。
  两天一夜,整整两天一夜,凌灼几乎没从床上下来过,直到下船的广播响起,那个可恶的alpha才放过他。
  从大娘家穿出来的衣服早就被扔了,他只能穿莫塔给的衣服,一个连帽的短袖上衣,浅蓝色的,和一条浅灰的宽松牛仔裤。
  尺码很合适,宽松舒适,很显然是按照他的尺寸买的,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旁边穿的工工整整衬衣西裤的那人,后者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的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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