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真的想好了吗贝贝,你妈妈同意吗?”
“不知道,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之前二十八年我都是为别人活着,现在我想自己为自己活。”
许昭弥被她讲得也有一点热血起来,张开双臂抱住她,“好,那我支持你。”
那些年裸辞话题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这句网络流行语也曾一度霸榜热搜。但在许昭弥的现实生活里,周围是没有一个人真的裸辞的,说到底还是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差距太大,就像那句经典调侃:“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其实大部分平凡人都是扎根在泥土里的种子,虽怀揣着破土而出、追逐远方的渴望,却因种种羁绊只能困守在脚下的土地。自由和梦想是头顶的太阳是夜晚的星,美好却也遥远。许昭弥身边有那么多朋友,只有贝诗楠一个人是真的裸辞了,又一个人真的背起背包上路了。
“其实骆总来找过你。要是从此以后,他能收心做个好人,你会给他一次机会吗?”
“海王能收心?母猪都能上树了!”贝诗楠边说边摇头,态度格外坚决。
其实呢,她选择辞职还有这样一个原因。她觉得曾经的自己实在太傻了,和骆弋舟谈了一段时间恋爱,对方带自己见识了一些场面,就以为自己见过了大世面。其实呢?人,尤其是女孩子,世面并不是依靠男人来开拓的,而是要靠自己,要让自己成为世面。何况这次出去走了一趟,才发现外面有太多有趣的事物,风花雪月的情情爱爱实在不值一提。
许昭弥问她那你会难过吗?贝诗楠思考了一下,点头,说会,被劈腿那天我还哭了呢,谁被劈腿不会难过啊?但是无所谓,爱情没了就是没了,会难过但不会遗憾,更不会后悔。用她的话说,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那么多,哪有功夫为这种破事和烂人烦恼?
许昭弥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做不到像她这样洒脱了。她记得当时贝贝和骆弋舟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很真诚的,虽然贝贝总是嘴上说着不把爱情当回事儿,却也在私下偷偷让她带去伍叔那儿亲自做小点心给骆弋舟,也是付出过真心的。
陆以宁说的没错,许昭弥其实就是只纸老虎,只会嘴上放狠话其实心里软啪啪得成不了一点气候,贝诗楠就比她强很多,她坚定勇敢又果决洒脱,爱得起也放得下,许昭弥心想她要向贝贝学习。
陆以宁乘坐的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八点多才缓缓降落在潞城国际机场。
许昭弥开着他的那辆大玛莎一路上战战兢兢地到了机场,停好车后便急匆匆地朝着出站口奔去接机。小情侣嘛,偶尔也有想制造浪漫的时候,尤其许昭弥前两天还惹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于是就特意买了一大捧满天星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在人头攒动的出站口,费力踮起脚尖,脑袋被那一大捧鲜花遮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细白小手不停向上挥舞着,像个傻子,“这里这里!”
男人穿着皮夹克,戴着普拉达墨镜,扶着行李箱从她身边径直走过,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许昭弥闻到了一丁点熟悉的古龙水冷香气息,扭头立刻跟了上去,“等等我呀!”
“车停哪了?”
“p1!”许昭弥快走两步终于跟上了他,她把鲜花往怀里拢了拢,抬着下巴看他,“你等等我嘛。”
“怪你腿短。”
“好好好,我腿短,您腿长,这大长腿,跟模特似的,一迈一大步,走起路来一定挺累的吧?要不行李箱我帮您提吧?”说着就把他的黑色行李箱拉了过来,笑嘻嘻地,特别殷勤。
许昭弥左手捧着鲜花,右手拉着行李箱,吭哧吭哧地跟在他身边,还歪头朝他傻笑,“我想你,你想我吗?”
“不。”陆以宁双手揣在口袋里,也不管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让她当苦力,自己闲适地往前走着。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明星和小助理。许昭弥撇了撇嘴,突然把花往行李箱上一放,大步一迈转身堵在他面前,双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踮起脚尖强吻了他。
不等他发火,就开口软软地求道:“不许生气了,说想我,好吗?”
四周人来人往,也偶有人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许昭弥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i人,却在大庭广众下做了这么一个如此生猛的举动,这让许昭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红着脸,眼巴巴望着他,催促道:“快点呀,说你想我,不然我又要强吻你喽?”
煞有介事的模样显得又格外可爱。
陆以宁真服了,本来一肚子气,计划要好好治治她的,结果被这小傻子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一瞬间气就全消了。他还敢有个屁脾气啊!
忍不住捏了捏她脸,“丢不丢人?”这么说着,下一秒却更用力地将人带进了怀里,双臂紧紧搂住,低头在她耳边沙哑地说,“想你,好想你。”
第56章
两人回到车上,都有些迫不及待。陆以宁嫌那鲜花碍事,干脆丢到了后排,把许昭弥按在自己大腿上,一手向前按住她的后颈,另一手伸进衬衫后面去解她的胸罩。
亲完心里才舒坦了一点。陆以宁躺在几乎调成一百八十度的座椅上喘着粗气,许昭弥则赶忙挪到副驾驶把衬衫扣子系好,两个人全都是脸红心跳的。
陆以宁这才瞥了隔壁土土的满天星一眼,“怎么不买玫瑰?”
“我感觉你的审美应该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的审美还不至于喜欢土土的满天星的程度吧?”
许昭弥整理好衣服,看向他说:“不要还我,我摆在我那儿!”
陆以宁乐了乐,弯腰捡起扔在后座的夹克,从内衬夹层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这是什么?”
“送你的,打开看看。”
许昭弥以为是珠宝之类的,因为陆以宁每次出差回来都会送她各式各样的珠宝。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条真皮颈圈,上面还缠着一条细细的牵引链子,链子特别漂亮,是古法黄金打造的。
“这个,这个我戴不出去。”许昭弥有点害羞。她打小就是乖乖女,自然不懂这是什么,心这当然戴不出去!她想象了一下自己戴在脖子上的样子,总觉得这玩意儿好像有点色’情。
可她却不知道这就是他故意的,陆以宁盯着她红透了的脸,仿佛此刻已经亲手扒光她的衣服,给她戴上了项圈。
陆以宁天生骨子里的那点放荡暴力的因子好像在她身上激活了。
“那就在家戴,晚上戴给我看,嗯?”
黑色的真皮颈圈,做工和质感都是上乘,上面还点缀着几颗铃铛。戴在脖子上,就有一种窒息和冰凉的感觉。陆以宁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变了,他将腕表慢条斯理摘下,随后攥住那条细细的锁链,一下一下地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拽,许昭弥背对着他跪在地上,头立刻向后仰起来,长发如乌黑的瀑布披散在光滑的脊背上。
陆以宁将掌心用力按在她的胯部,随着身下动作留下一个又一个深红色掌印。
做到汗水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他才肯松开锁链,之后又把人从背面翻过来,正面对着他,从滑腻的胸口一路舔到脚腕,看到小腿处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受伤了?”嗓音都快哑得不成样子。
“没事儿的,就是扭了一下……”前几天帮商户整理陈列时不小心扭到了。许昭弥害羞地把小腿缩了回来,却又被他轻轻握住,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我给亲亲。”低头温柔亲吻那片淤青,如同信徒般虔诚。
他的舌头简直是刑具,比最残酷的刑具还要更加折磨,许昭弥感觉自己简直像是在遭受他的凌迟,没有任何一个夜晚能比今天还要疯狂。
结束后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靠舌吻来纾解身体的战栗与余温
过了一会儿许昭弥背了过去,肩膀不自觉地抽搐起来。陆以宁伸手过去摸到了一把湿湿的眼泪,默了默后问她,“怎么了,弄疼你了?”
比平时粗暴,却也在克制,许昭弥不是痛,是羞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情侣做‘爱时说些dirtytalk助兴是正常的,她都知道,可她就有那么一点难以接受。
“其实我不喜欢那样,但是……”但是什么呢?陆以宁扭过她的下巴问。她委屈咬着嘴唇沉默不语,他却无奈笑了,把项圈亲自替她取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搂她进怀里将眼泪细细吻干。
乖,他说以后都不会了。
……
贝诗楠走了,她的离职申请交给了许昭弥,她是第一个审批的,最后由陆以宁签字,那天他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看起来心情很是低落,陆以宁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事实上他也不打算安慰,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安慰的。
“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一辈子。”最后他这么说。
“还想继续在营运部工作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