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第352节
他也不愿意棺材中的尸体出现,因为这东西邪门的很,出来就会跟着他。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放声到:“和尚,很好,我郑玉广记住你了。”
“实话告诉你,这具尸体是我爷爷给我寻的本命尸,你能够见到她,足以自傲。”
尸体直挺挺的坐起来,身如白玉,五官绝美。
只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这五官是拼凑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她本来拥有的样子。
然而这些都不甚重要,这具尸体显露的气息竟然隐约到了筑基巅峰。
要知道郑玉广的修为也才筑基中期而已。
炼尸同样忌讳僵尸修为超越施法者,修为一旦相差太多必然会引起僵尸反噬。
对方没有被反噬说明有不凡的手段,刚才又提到他爷爷,估计他在尸魃宗也点家世背景。
涂山君看向觉法。
别说只是靠近筑基巅峰,就真是筑基巅峰他也丝毫不惧。
只要觉法动用魂幡,随便放出一尊金丹阴神,都能杀掉眼前的这具尸体。
“阿弥陀佛。”
和尚终于挺胸抬头,默念经文。
白骨琉璃金身显,血肉似乎都变得透明了起来,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丝丝黑气顺着经脉逆流心脏。
“噗通!”
心如钟鼓,震动四方。
惊的郑玉广抬头凝望。
白骨琉璃金身下,分明有一颗漆黑中夹杂猩红经脉血管的心脏。
“你娘的!”
“魔心度,破戒僧?!”
郑玉广见了鬼般大惊失色,直接翻身躺进棺材里。
女尸招手间将棺材盖收回,纤细的双手扶正棺材盖,随后将黑石棺材往身上一背。也不再管地上那两个被觉法袈裟包裹的筑基僵尸,腾云驾雾迅速远遁。
月下遁光闪烁,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眼见着郑玉广离开,白骨金身才渐渐隐去,至于说那颗黑色魔心如何,涂山君也看不出内里的秘密。
收回佛珠,小院早成了废墟。
废墟中,赤膊的僧人看向坐在石凳上的赤发道人,不由得问道:“前辈就不好奇吗?”
“我这人全是缺点,唯一一个优点,那就是好奇心不重。”
“和尚你要是憋不住想跟我说说,我也乐的当个听众。你不说,我不问。”
涂山君淡然处之,他与觉法纷说的那些话不是他的双标之言,他是真的那么想。
别人的秘密再怎么样都是别人的,和自己又没有关系。
有研究人家秘密的功夫,不如早点把稀释盈月金丹液的丹方研究出来。这样的话,魂幡底层的阴神都能得到修为的提升。
“阿弥陀佛,前辈实乃真修士。”
“打住,别给我戴高帽。”
“确实是小僧的肺腑之言。”觉法深深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对于自己秘密暴露的叹息,而是惋惜涂山君这样的修士居然死了。
“外面那位,看了这么久,难道需要本座请你吗?”
“嘶。”
“道长,大师,不是我有意窥视,实在是大师与人斗法的动静太大。”
说话的人从阴影中走出来。
身躯略有佝偻,穿着一袭破烂的文士青袍。
脸上的皱纹像是折叠起来的纸扇。
涂山君并未多言,而是走到两只筑基僵尸面前,熟练的将寄宿进去的阴魂抽出来。
随后使用术法融化了僵尸的血肉骨头,凝练成血煞。
将阴魂与血煞都融进魂幡。
看着赤发道人熟练的动作,那人带着笑容的脸僵住,暗暗叫苦。
“坏了,只听说那僧道行侠仗义,没成想传言不实。”
“真是流言害人啊!”
第269章 生邪
因为斗法的关系,小院早已经成了废墟。
两侧院墙只剩下点地基。
好在觉法使用佛珠隔绝了波动,不然整个村子都要跟着遭殃。
筑基修士已然能够开山裂石、截江断河,法力倾泻的威压绵延方圆数里。一般练气修士都不敢靠近,怕被波及,更何况是寻常凡人。
今天无疑有一个好天气。
天高气清,月明星稀。
只是坍塌废墟上的景色实在奇特。
随着道人的抽取,两具僵尸身上的铜金粉末渐渐消退,尸体变作最初死亡的模样,紧接着血肉腐朽,骨头宛如风化的沙石,轻轻一碰就碎了一地。
猩红煞气缠绕在道人的手掌,化作丝线缝补阴魂,随后消失不见。
年岁约莫四五十岁,身着修补长衫的鬼怪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
“阿弥陀佛。”
觉法打破了眼前的沉默,开口闻询道:“施主……”
“小生荀程,因为特殊原因,走不出祠堂方圆三丈,只能让村中的小辈将情况告诉道长与大师。”
“乡野浊酒还望道长多多包涵。”
荀程赶紧纷说。
同时将酒坛双手捧出,生怕慢了就成那位赤发道人的手下亡魂。
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不是幻觉。
煞气与阴魂捏合而成的厉鬼,在道人的手中就像是一团清气,他这小胳膊小腿儿又如何能够拧得过对方?
赤发道人倒是没有在意,他步入小村的时候就看到了祠堂的鬼。
这种被特殊地方束缚而无法离开的鬼怪,东瀛倭国将之称为地缚灵。
而修行界对于很多鬼怪的划分都比较详细,一般称之为路煞或是居煞。
以后拥有了单独的意识以及法力之后,有自己的名字,也就成为了修士口中鬼怪的一种。
涂山君上下打量一番,此鬼年岁应该不短了,修为也不错。
长衫虽然补丁很多也很破旧,穿在他的身上却意外的得体,就好似眼前这人本就是该着长衫的。
“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话的功夫涂山君将酒坛摄拿过来。
“哪里哪里,是家中后辈听说了两位,说是有两位僧道好行侠仗义,小生也实在没有办法。”荀程提到嗓子的心安稳了不少,手段如何不论,只要能谈谈就是好的。
如此看来,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只是没有说清楚情况。
也确实不好说的太明白,难道被施恩之后还要到处传播道人用的术法邪异,这样不仅仅是恩将仇报,自己心中也过不去。
所以那些看似邪气凛然的术法都被自动忽略,心中早早给找补好了应对的答案,美化后反衬托不凡。
“这坛是家父在小生中秀才时埋下的状元红。”
“唉,说来惭愧,当年小生名额被人冒名顶替,一时想不开,在祠堂悬了梁。”
“上吊绳捆住脖子,苦苦不得解脱。”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吃着祠堂的香烛白蜡,渐渐清醒过来。”荀程长叹。
觉法深表同情,他也没有劝说对方放下,若是能放下,当时就放下了。
“阿弥陀佛。施主身亡后怨气冲天,不过并没有身化厉鬼,反因为居煞的缘故成为资粮,实在难得。”
涂山君并未应和,世间灵气充足,总会有些保留意识,最后阴差阳错踏入修行的异类。
这种事情也不少见,甚至很多野兽只是活的年岁长,就因为无意识的吞吐灵气成了精怪。
拍开酒坛,里面只剩下半坛,而且是结成了琥珀色的酒冻。
微微摇晃了几下,酒冻化成酒水,涂山君道了一声‘好东西’便将之收进了袖袍,随后看向荀程。
赤发道人神色肃然,淡淡的说道:“你想求什么?”
其实涂山君和觉法大概都知道荀程的意思,只不过知道归知道,还是要问问,免得出错。
万一他有自己的思量,岂不是会让事情产生误会。
“如道长所言,村子的风水被破。”
“再久些,小生也护不住他们。唯有寻一镇物重新埋进去,小生想问可有替代镇物的器具。”
荀程的要求并不过分,做镇物的器具连法器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