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提醒母亲别忘了我留下的好东西。”姜莞好奇反问,“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私事了?”
“朕也是人。”就在姜莞以为他要说‘朕也有感情’的话时,他却接道,“偶尔也爱八卦。”
姜莞:“......”
合着尽逮着她一个人薅是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知道孟玉华恶心姜承,为了以防万一,就在离开前特意留下几包安眠粉。
那玩意除非一次吃个好几包,否则对身体没啥害处,只是会让人乏力多眠。
用来对付姜承这种色心未泯的烂人刚刚好。
姜莞并未在信中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孟玉华一句别忘了还有安眠粉。
只是她没想到孟玉华早就和她有了默契。
听完姜莞叙述的萧言一言难尽。
姜莞瞥见他这副表情,一时气道:‘怎么,陛下是怕我对您也用这招?’
“朕为何要怕。”他又不会留宿。
“放心,就算是要对陛下用药,也不会是安眠粉。”姜莞咬牙,“我可不喜欢床上躺着一条死鱼。”
“我喜欢热情一点的。”
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的萧言似羞恼:“你你你——!”
这回轮到姜莞哼哼:“陛下千万要小心哦。”
萧言逃了。
早膳都忘了用。
阿葵辛苦做了一大桌,姜莞一人用不完,分了大半给宫人。
连前来捎口信的阿福都蹭了一口,他天还没亮就出宫门又是传密旨又是送密信,忙活小半天,临出宫门前填肚的那点吃食早消化完了。
此刻望着食欲满满的膳食,还真有点饥肠辘辘。
可惜他来得迟,只分到两块鸡蛋饼,三两口吃完,回味似的咂摸咂摸嘴巴:“怎么觉得娘娘宫里的小厨房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
姜莞听见了,不过没回。
原因其实很简单,御膳房的吃食在保证味道的同时还要有保持漂亮的形态,而她的小厨房嘛,味道是首要且唯一重要的。
而且人有时候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换一顿清粥小菜,觉得后者比前者要好入口是很正常的情况。
从明秋宫离开,回到太极殿,阿福同萧言说起这事。
下过早朝就直奔明秋宫准备蹭吃结果等半天没吃到就离开的萧言听到他只是顺便去捎个口信就吃到了。
他不爽极了,阴阳:“还真不怕她在你饼里下毒。”
阿福觉得他今天有点莫名其妙,又不好直说,想了想道:“陛下,您又惹娘娘生气了?”
萧言刚想要点头,发现不对,转而直视他:“什么叫朕惹她?明明是她总是骂朕!”
阿福嘿嘿笑道:“都一样嘛。”
他听明白了,陛下是没吃着贵妃娘娘宫里的膳食,委屈了。
“陛下莫气。”阿福短暂离开又回来,手里比之前多了个食盒,同时心道,娘娘果然料事如神。
“你手里拿的什么?”萧言余光瞥见。
“是贵妃娘娘让奴婢带回来的膳食。”阿福强调,“专门给您带的。”
他打开食盒,又道:“据说还是娘娘亲自吩咐阿葵姑娘重新做的。”
热腾腾的早膳拿出摆在案上,一眼扫过去,都是萧言爱吃的食物。
“说到底,娘娘还是关心陛下的。”
阿福脸上的笑意,晃得萧言心口都不舒服,头也发晕。
望着还冒着热气的膳食,他忽然道:“你说,姜莞是不是在膳食里给朕下药了。”
阿福笑意僵住:“?”
萧言困惑:“否则朕怎么还没吃,头就开始晕了。”
阿福:“......”
*
静郡王府许久未热闹过了,这回难得办一场寿宴,所以王氏递了不少请帖出去。
收到帖子的人家几乎没有不去的,静郡王府再落魄,那也是皇室宗亲,又从不站队。
总之,多交往交往没错处。
此刻,姜家。
近几日,白氏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众星捧月的滋味,尤其是在收到了静郡王妃身边贴身嬷嬷亲自送来的帖子,这种感觉更是到达了巅峰。
她叫来一大家子,道:“静郡王妃的帖子,说是邀我和老二媳妇过府参加静郡王的寿宴。”
田氏没想到这里还有她的事,眼睛亮了亮,活这么多年就没赴过重要宴会的她有些紧张:“郡王府规矩是不是很严啊?”
田氏担心自己会在宴会上出丑而不自知。
她不说还好,一说白氏心底也沉了沉,田氏没赴过这种规格的宴,她又何尝不是。
只是这种事,她身为长辈不好在儿媳面前露怯。
“郡王府为何会想起来给我们家递帖子?”姜德心有疑虑,今日下朝他和瑞儿也收到了静郡王的邀约。
田氏推崇道:“父亲有所不知,母亲近来不止收到了郡王妃这一张帖子。”
这事姜德知道,也默许了白氏的行为,但那些帖子不过小打小闹,何故会惹得郡王妃的注意。
“瑞儿你怎么想?”想不明白的姜德望向儿子。
姜瑞也推不出其中关窍,于是道:“与其在这胡乱猜测,不如等我们去赴了宴再说,届时一切都能明了。”
若是真搭上了郡王府,对姜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姜德缓缓点头:“既然决定去赴宴,贺寿礼不好太草率。”
姜瑞也是这个意思,明面上是贺寿礼,实际上是一次试探,若是顺利便能搭上郡王府这条路子。
白氏心疼,手里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前几日好不容易得了些,这回又要全吐出去。
“老大目前是个什么情况?”白氏打起姜承的主意。
田氏回道:“一开始大嫂还躲着大哥,直到前儿晚上,大嫂态度终于软化。”
“那就好。”白氏虚伪地一笑道,“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一想到孟玉华手里的好东西马上就会成为她的,白氏忽然就不心疼了。
而已经在正院歇了三日的姜承再度醒来,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扶着酸疼不已的腰,嫌弃道:“孟氏,今晚之前,把你这床换了。”睡得他腰酸背痛不说,头还晕。
梳妆台前,孟玉华懒得看他道:“夫君真会说笑,我可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想睡床?让他睡在地毯上都是看在他好歹还是女儿们的生父。
“我让你换就换。”姜承皱眉,“大不了我出这个钱就是。”
商户女就是商户女,抠抠搜搜,眼里只有银子。
孟氏觉得好笑,扭头看他一眼:“行啊,我这张床可是莞儿花了一千两银子特别定制,不过一千两只是床的造价......”
说到这里她冲姜承笑了笑:“看在阿莞的面子上,夫君给一千两就行。”
姜承罕见沉默了,须臾,装作不信道:“休想骗我,什么床
这么贵。”
“不信算了。”明明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姜承却听到了话里的冷漠,于是更不满了,“我好心好意陪你几日,你就这个态度!”
发言可谓是爹味十足。
孟玉华此刻忽然明白了姜莞幼时每回见完姜承后为何都要喝水催吐两下。
她此刻也开始有点恶心。
芳姨娘怎么还没闹起来。
莲芳阁内,白芳芳已经摔了好几个花瓶了,姜萱在一旁看得心疼:“母亲,您摔它们又有什么用,爹已经好几日没来莲芳阁,他看不到的。”
而且这些花瓶都挺名贵的,摔了多浪费,还不如当了换成银钱来的实惠。
“你懂什么。”白芳芳斜了一眼女儿,“你父亲不过是在演戏骗那孟氏。”
姜萱:“就算是骗,也不用日日留宿吧。”
白芳芳脸色顿时一变。
“好了,萱姐儿。”姜蔚出声阻止后,又转向另一方,“不过母亲,儿子听说祖母和二婶要去静郡王府赴宴,不知我们家什么时候和郡王府攀上了交情。”
尽管内心仍有不快,可面对儿子的问题,白芳芳终是压下了这股愤意专心回道,“娘了解不多,只知道帖子上只邀请了你祖母和你二婶。”
“祖母管着家里中馈,受邀不算太奇怪。”如今姜家表面上也算是和皇家攀上了亲,郡王府递帖的行为,姜蔚并不觉得怪异,“只是,为何会跳过母亲,选二婶。”
这声母亲指的是孟氏。
是啊,为什么会跳过孟氏?
不仅如此,郡王府是直接跳过了他们大房,姜蔚不明白,就算是因为二叔目前是姜家最有出息的人,可他没有儿子啊,姜蔚觉得,若是那聪明人,至少也应该在帖子上添上他的名字才对。
“因为我敬佩二叔和二婶的为人。”去郡王府赴宴的路上,姜莞乱七八糟回萧言,“整个姜家,谁也没有二叔二婶孝顺。”
万一待会儿两个老的受不住晕了,有孝顺儿子儿媳在身边,想必醒来后心中也会宽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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