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算了,看在狗皇帝替自己挡雷的份上,就帮帮银丹吧。
  若萧言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叫,你是不是帮错人了?
  柳太后一向与萧言吵习惯了,从来没人敢出来打断他们母子。
  姜莞是头一个。
  不仅求助的银丹愣神她真的会出声缓解,柳太后也意外一瞬:“淑贵妃想说什么?”
  姜莞:“陛下其实是为了静郡王好。”
  柳太后挑眉:“继续。”
  身子微微歪靠,一副‘本宫看你还能胡说出什么理由来’的表情。
  姜莞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解释:“今日本是静郡王的五十大寿,礼亲王世孙夫妇前来祝贺本是好心,可嫔妾和陛下亲眼所见,他们夫妇二人却一直坐在主位上。”
  “嫔妾今日头一回见礼亲王府的人,若不是陛下好心提醒嫔妾哪个是静郡王,嫔妾差点就要夸赞静郡王驻颜有术了。”
  言下之意是,她差点认错了人。
  “竟有这回事?”柳太后微微皱眉,看向银丹。
  银丹也不知此事:“许是传消息的人忽略了这一点。”
  柳太后没多说什么,只轻声言:“换了吧。”
  银丹点头。
  “礼亲王世孙妃还觉得陛下是小题大做,说嫔妾的祖母收些官家夫人的礼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姜莞叹了口长气,“嫔妾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世孙妃的语气怪怪的。”
  “仿佛此事陛下没资格插手似的。”最后淡淡来了这么一句。
  “可有此事?”姜莞的话柳太后自不会一下子就相信。
  银丹脸色微变了变道:“据传回的消息,世孙妃的确有过阻拦的意图。”
  “岂有此理。”柳太后拍桌。
  只不过她想阻拦的是姜莞而不是萧言。
  银丹也不算撒谎,世孙妃看不起淑贵妃,不就等于对陛下纳妃的旨意有意见。
  就算她如实说,太后依旧会生气。
  别看太后平时各种
  嫌弃陛下,实际上可护短了。
  印象中礼亲王的这个嫡长孙还算堪用,柳太后本想先历练历练他再将其放到重要位置上,没想到他却心存别样心思。
  “为了给静郡王出气,陛下还特意用了好些饭菜。”姜莞绞尽脑汁想了么一点,“宴后又将嫔妾娘家的丑事交由静郡王去办,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柳太后突然好奇。
  萧言扭头,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后面还说了什么?
  姜莞避开他的目光回答:“还说若事情办得好,静郡王府说不定还能加封亲王衔。”
  “胡闹!”柳太后心道,自己就不该好奇,“亲王衔哪里是随便就能加封的。”
  萧言盯着姜莞看了一会儿,心里呵呵两声,又算计他。
  姜莞顶着无辜的眼神,终于回看他,无声道:要想马儿跑,总要让马儿吃点好草吧。
  姜家的事,她还得指望静郡王好好办呢。
  萧言眯眼:所以你就来薅朕的草?
  姜莞微微耸肩:普天之下,不都是陛下您的?让我薅点怎么了?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柳太后还在烦狗崽子随口许出去的诺该怎么妥善解决呢,静郡王一脉上下虽没做过什么荒唐事,可也没立过什么大功劳,根本没有可加封的理由。
  结果想到一半,抬头却发现两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是不能当着本宫面说的?”
  姜莞抢先一步:“是陛下不好意思求太后您帮忙,想让嫔妾说。”
  萧言:“朕没有。”
  柳太后忽略他,道:“哼,他能有事求本宫,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莞也是在试探柳太后的底线在哪里,见她到现在都没真正动怒,心里有了底道:“陛下面皮薄。”
  面对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萧言无语,爱咋咋地。
  索性摆烂:“既如此,静郡王加衔一事,就全权交由母后处理。”
  姜莞笑了。
  柳太后:“?”
  “你是皇帝。”她强调道。
  萧言临时捡话:“朕脸皮薄。”
  “滚滚滚......”对萧言,柳太后能忍着没爆出口就已经是慈爱的表现了。
  实在是受不了他如此厚脸皮的模样。
  对于柳太后的赶人行为,萧言当然是顺势能溜多远就溜多远。
  姜莞也如是所想。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殿内,好半晌,柳太后似终于反应过来,扭头问银丹:“他二人方才是故意在本宫跟前演戏?”
  虽是明显事实,但银丹哪能直接承认,否则不就成了拱火的存在,她可还盼着太后和陛下有朝一日和好如初呢。
  “怎么会呢。”她失笑摇头,“娘娘想多了。”
  柳太后深呼吸一口气,也想如她所言是自己想多,可根据自己多年经验,她没肯定没有。
  “娘娘。”银丹引导道,“奴婢许久没见陛下似今日这般听话,您该欣慰才是。”
  柳太后:“?你从哪里看得出他有听话的样子?”
  银丹笑了笑:“以往陛下来给娘娘请安,哪回不是不呛娘娘两句不会走的架势,可瞧今日,娘娘让陛下走,陛下就走了呢。”
  柳太后嘴硬:“本宫说的是让他滚。”
  银丹捂嘴偷笑道:“奴婢还不晓得娘娘的心,陛下若真从殿里滚出去,您肯定又要心疼。”
  “算了。”柳太后懒得和她辩解,“今日之事回头发展成什么样,你记得多留意,另外,静郡王那边也得知会一声......还有礼亲王府......”
  俩年轻人能毫无心理负担甩下麻烦就跑,柳太后不行。
  有柳太后插手,此事就更好办了,原本静郡王还忧心萧言是不是在小打小闹,回头他做了事对方不认账,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事情彻底发酵是在两日后,萧言照例来明秋宫蹭膳,就听姜莞望着他感慨:“难怪太后娘娘对我的容忍度这么高。”
  察觉到她视线,并品出她话里的意思的萧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皮极厚道:“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是她当年非要选朕,只能怪她自己眼光不行。”
  姜莞还是头一回有人骂自己还能骂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佩服佩服。
  “也不知道静郡王查的怎么样了。”姜莞已经得知孟玉华母女仨人已经出发前往庄子上,怕惊蛰一人顾不过来,为此她还特意书信一封给表妹李溪,让她多去帮忙照看一番。
  至于姜家的事会不会影响李家?
  姜莞没担心过,李家是商户,在和姜家闹掰之后还能将生意做得如鱼得水,背后的靠山早就不是小小的姜家可以比之。
  现在的的姜莞身上一点负担没有。
  萧言回忆起近日早朝上某个勤奋的身影,道:“明日朕帮你问问。”
  姜莞咬在嘴里的小笼包差点掉碗里,她一边伸手接住,一边问:“直接在早朝上问?不太好吧。”
  在孟玉华还没彻底和姜家成功脱离开前,姜莞还不想把姜家那些人彻底逼死。
  倒不是她还顾念那点血脉亲情,姜承死不死她不在乎,可孟玉华若婚内死了丈夫,无论再嫁与否,都不能弃养芳姨娘以及她的四个子女。
  用后世的话来理解,芳姨娘母子四人算‘婚内财产’,且还是不能不继承的那种。
  谁要继承这种婚内财产啊。
  有时候姜莞也不得不承认,大燕律就和狗皇帝一样,时而正常得不正常,时而又癫得太癫。
  似乎是觉得姜莞的担忧有些道理,萧言难得思考了一会儿:“朕私底下问。”
  “那陛下带上我呗。”姜莞也想知道。
  说完,她咽下最后一口小笼包,一旁候着的满春及时奉上湿帕。
  姜莞擦了擦手心的油污,正要将帕子丢到一旁,萧言却伸手过来。
  她不确定:“我擦过了。”
  萧言:“所以拿来,朕擦靴子。”
  姜莞真想一帕子抽过去,她擦过嘴的帕子他拿去擦鞋是什么意思。
  “还不都怪你。”萧言长腿伸过去,“谁让你方才把油点子洒我靴面上。”
  他还好意思提,谁刚刚嘴上说不吃她的酸辣粉,结果她吃到一半突然伸出筷子来抢。
  没泼他脸上已经够给面子了。
  自从萧言天天来她这蹭吃蹭喝后,姜莞桌上的膳食就没再营养均衡过。
  荤类炸物一直居多。
  还有什么细嚼慢咽的好习惯,更是通通被遗弃,她若不速度快些,就按狗皇帝每回都风卷残云般的架势,一个月下来,她怕还是要瘦上几斤。
  萧言就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谁家皇帝会和妃子抢食。
  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抢食,明明都说了可以给他重做一份,可他呢,仿佛听不见似的,就对她碗里的感兴趣。
  怨念堆积到姜莞甚至有点怀念起只见过几面的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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