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不要啊,我明天就去买红罗宾的周边冲销量行不行啊?”
我喃喃自语,十分头痛。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
小时候的我曾以为任何难题都不能将我击倒,打不死我的只会使我更强大。后来我发现都是屁话,任何难题都能将我击倒,打不死我的只会让我肉质更加q弹紧实。在我以为学业和独立生活就是目前人生最大的难题时,事实开始向我的脑袋予以重击——
如何修复同一位超级英雄,好吧,哥谭不讲究这个说法,那么就是,如何修复与一位义警的关系?
再更详细一点:如何告诉一位神出鬼没的义警,我真的没有记错他的名字?可以用本人能清楚地记住创营的每一张人脸和对应的名字来证明吗?
“果然还是冲线下销量更能证明自己吧?”我嘀咕,“回头再给红罗宾摆个阵发网上。”
决定好之后的行动方针,我这才想起来把阳台门关上。接着,我就地一坐,靠在墙上翻起了手机。
gcpd的通知依旧很及时,让我对国人评价的美国速度有了怀疑。这处理和通知都很快啊,难道哥谭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通知里说,捕鼠者引发了骚乱,被再次逮捕,这次要被直接送到阿卡姆,不在黑门监狱待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捕鼠者上一次被蝙蝠侠抓住后,也没进阿卡姆啊。接着,下面的评论吸引了我的注意: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犯罪者和犯罪者也是有壁的。有的人能进阿卡姆,有的人只能进黑门监狱。】
【回复一:你直接报捕鼠者名字得了,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回复二:nobodycares,就像疯帽匠,酱料王,都是三流货色。】
【回复三:瞎说,还有人只配进gcpd!】
我:……
搞什么,我以为只有贴吧海米喜欢比战力,原来哥谭人也热衷于给罪犯们排个三六九等啊?
今天又是长见识的一天呢!
悠闲放松的心情止步于一条来自拉丁帅哥的信息:
【domingo:记得准备明天聚会的食物,今晚已经平息,可以安*心睡觉。】
我大为震撼:
【sue:今晚可是黑门监狱暴动诶,这样也能继续?】
【domingo:为什么不呢?明天还要正常上班上课,当然也能正常聚会。】
【domingo:不管有没有发生骚乱、暴动、枪//战……明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我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才回复他:
【sue:明白了,我再加一道菜吧。】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直到今天为止,我才开始认识哥谭,和它的人民。
像草一样迎风就长,夹缝里也能生存,只要不被彻底拔出根系,就会一直牢牢盘踞在这里。
这是座充斥着罪恶的城市,但这些居民的生命力又不容人质疑。
我忽然回忆起很多年前看过的香港电影,里面描述的九龙城寨就和哥谭给我的印象有几分相似。又或者,这里是另一种意义的流星街、乃至整个猎人大陆,不管有能力的人如何,普通人都是一样的艰难求生。
所有人都一样,我们都在这个破破烂烂、神奇的还没有毁灭的世界,用自己的方式活着。
“但生活有时候还是太苦了,还是吃点甜的吧。”
我决定好了新增加的菜色。
以及——
“天杀的捕鼠者!明天有早八!”
向本地人学习,我开始对引发骚乱的反派骂骂咧咧。声音或许有些大,引起了一阵共鸣。
面对闹事的犯罪者,哥谭人说哥谭粗口,一昧地共鸣:
“fuck捕鼠者!我六点的飞机!”
“黑门监狱关不住人就别叫监狱了!是个人都能逃出来!”
“daaaaamn!我的论文——”
嗯,最后一道声音,有点耳熟啊?我这几天好像已经听过不下三次了呢?
不管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
在和蝙蝠侠罗宾汇合的路上,红罗宾忽然伸手点了点耳朵边的监听设备,但在建筑间穿梭的身影仍旧不见任何停顿。
他没想过,只是为了避免女孩尴尬而走开的行为,会引发对方那么多的猜测和弥补措施。
有点好笑,有点无奈,有点可爱,但更多的还是——
“哦红罗宾,看来你的周边销量会迎来一波涨幅?”
“别这么说,神谕。”红罗宾皮下的韦恩少总当然对有收入很满意,但义警本人对近期发售的新品周边还是有点吃不消。
传统的手办玩偶乐高都算了,在某个岛国销量奇高的徽章立牌也行,但各种印着他形象的时尚生活小垃圾……不能理解,希望那姑娘别买这种东西。
“哦,男孩。”神谕的声音很愉快,她用一种十分诡异的包容口吻说,“真有够不坦率的。”
红罗宾掐断了和神谕的通讯。
第13章 (捉)
“早上坏。”
我对着镜子里头毛乱飞的自己说,声音有些哑,疑似是昨晚扭曲嘶吼用嗓过度。
我必不可能感冒,只有笨蛋才会感冒,我可是聪明蛋。
洗漱完毕,我换上简单的t恤长裤,对着镜子扎了个高高的马尾。早八化全妆对我来说不太现实,但稍微打个底画个眉毛再补个口红还是有必要的。天生唇色浅淡的我,不涂口红就像生病,不过这个特征让我在高中住校时期的请假行为屡战屡胜,被称为“手握假条最多的女人”。
话扯远了,继续早八。
早饭我必须吃热热乎乎的东西,假若早晨只有一杯冰美式和不加热的三明治,那还活着干嘛,死了算了。
胃是情绪器官,反之亦然。今天的早餐煮了自己包的小馄饨,加了紫菜和虾皮,鲜香可口。嗦一口汤,暖意直达胃部,又反馈到大脑,让我因为早起而蔫蔫的精神重新振奋了起来。
接着去上课。
说起上课,就不得不提一嘴我的电脑。
当初高考后我奖励了自己苹果三件套,手机平板和电脑,但后来为了打游戏,我后来又买了个游戏本。
游戏本好啊,不管是打游戏画画剪视频,就没有不好的地方——除了重量。
有一段时间我是单肩背它,没多久便惊觉自己有点高低肩了。我只好换一边肩膀背,最后成功把自己从直角肩搞成了溜肩(并没有)。
所以现在我背的是双肩包。
不管是什么穿搭,背上双肩包统一就是学院风,换奇暖暖里,我今日的ootd属性应该是“清纯”、“简约”。
不带电脑又不行,带平板我只会点开小游戏,沙玛传奇、披萨店、老爹系列……启动!
在去往教室的路上我又一次遇到了提摩西德雷克。他看上去行色匆匆,依旧容光焕发,但我直觉他虽然从容,却并没有多轻松。
从容是指他能应付现状,不轻松却是在形容他需要付出的精力。
我的直觉来得向来又快又准,虽然觉得莫名其妙,通常我都会选择相信。不过小学弟的状态如何与我无关,看到他我也最多感叹一句:
不管多帅多有钱的新晋钻石王老五,都逃不掉早八的魔爪。平等!真是太平等了!
我低调地从后门进入阶梯教室,找了个中间偏后的位置坐下。其实无论坐在哪一排,该听的我都会听,想摸鱼的话区区座位也拦不住我。
但国人秉持的中庸之道嘛,不冒尖也不靠后,嗯,我学得很好。
纯理论的课程就是容易让人犯困,一节课期间我溜号了好几次,不过我向来只会责怪他人,于是把罪过都安在了我的成人adhd和这堂课实属枯燥上。
在又一次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呵欠后,我干脆借着外星人宽大屏幕的遮挡,光明正大地刷起了手机。本来只是想看看昨晚事件的后续反应,却不想吃了口本校学生的瓜。
还是熟人。
那天咖啡厅里和德雷克一块儿的姑娘退学被家人接走了。
单单是退学还没什么,问题是今天法尔科内家族有人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消息泄露,虽说很快公关就承认是分支的人做的,与本家并无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里面的门道。
巧的是,那姑娘家里是法尔科内的附属,aka小跟班,家族姓氏也在公关发的那条声明里,俨然是被推出来做买一赠一的炮灰了。
哥谭大学的论坛里讨论得热火朝天,顾及着法尔科内的大名没人敢说得太过直白,各种代称emoji用得飞起,颇有国内网络社区缩写之风。
我只想要谜语人滚出哥谭。
吃个瓜还要解谜,这究竟是《哥谭研究生,但流浪版》,还是《达芬奇密码》啊?
嗯嗯?话说我要不要试着研究,或者选修个密码学?突然觉得很有意思诶……
金融系新生的小小风波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别的新鲜事压了下去。生活在网络时代就是这样,随时都有新热点取代上一个,我注意到没有人提到德雷克的名字,看来是没人注意到退学那姑娘单方面想和韦恩少总扯上关系,又或者像我一样,知道但懒得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