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后来几天, 南书瑟尔便被阿德莱特的本性搞得避之不及, 太恶劣了。
  今儿个更是这样。
  若是阿德莱特知道南书瑟尔的埋怨, 他只会笑笑。
  这个世界的虫族,哪里会有只正常的,他这样还算是好的, 不过多数虫族的本性被各种各样的原因压制在体内。
  有的或许不会爆发,有的爆发则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卧室里,月光柔和的飘洒。
  阿德莱特用虎口卡着南书瑟尔的腰窝,信息素裹挟着药膏的清苦。
  军雌的指尖勾开雄虫丝绸睡衣的系带,冰凉的银链扫过南书瑟尔发颤的肌肤。
  他慢条斯理拿着药膏揉着雄虫腰间的痕迹, 只是那意味揉着揉着便变了。
  南书瑟尔被阿德莱特的动作烫的耳尖发红。
  此时阿德莱特的银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军雌俯身时发梢扫过南书瑟尔胸前。
  药膏在掌心融化, 阿德莱特跪坐着给南书瑟尔揉腰,被黑色军裤包裹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紧绷。
  抹好药后, 阿德莱特去清理手, 随后看着紧跟在他身后的雄虫。
  “雄主说喜欢我,爱我。”
  阿德莱特的指尖执拗的扣着南书瑟尔的后颈,眼睛闪烁着虫族独有的复眼形态, 神秘深邃,平日里若是显露那必然是动情时特有的征兆。
  “可是…”阿德莱特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南书瑟尔的脸颊,翅翼伸展的危险,“今天在游戏里,雄主对其他雌虫笑了五次。”
  南书瑟尔被抵在墙壁上, 以往的情形现在逆转,抵虫者变成了被抵的那个。
  属于高阶军雌的压迫感裹挟着天山雪莲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南书瑟尔着实不知道,撕下温驯伪装的军雌是这样的。
  但是…他很喜欢,阿德莱特的每一面他都很喜欢。
  阿德莱特的询问是在吃醋吗?
  南书瑟尔张嘴,“那是游戏里的n…”pc,解释的话被碾碎在唇齿间,那是带着掠夺的吻。
  南书瑟尔万万没想到,被堵的说不出话了的也变成了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间忽然颠倒。
  军雌的舌尖抵着上颚激起战栗,南书瑟尔听到了阿德莱特喉咙深处滚动的餍足。
  阿德莱特在南书瑟尔耳边絮语,说爱要刻在骨子里才算作数。
  他们挪到了床上。
  南书瑟尔的腕骨上缠绕着军雌退下来的领带,随后军雌单膝跪地去解皮带,月光落在他的眉眼上时,军雌艳丽的美。
  阿德莱特仰头时,脖颈划出流畅的凌厉线条,喉咙滚动是吞咽着渴望。
  南书瑟尔的指尖陷入阿德莱特银色长发里,突然想起他们的许多,好多次都是军雌用他的力量护着他。
  好像这就是他的本能,现在只是更偏执了些。
  可是……
  阿德莱特在南书瑟尔唇齿间摩挲,咬破的嘴角流出鲜血,却被阿德莱特一口口舔舐。
  疼痛与快感如同伴生的并蒂莲一般缠绕共生。
  南书瑟尔忽然明白了阿德莱特要的根本不是承诺,他只想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数清楚了吗?”
  阿德莱特的声音有些沙哑。
  领带在纠缠中被解开,南书瑟尔伸手想去抓着军雌摇曳的银发,却被阿德莱特擒住手腕按在头顶。
  “唔…什么…”
  阿德莱特低笑着咬住南书瑟尔的耳垂,翅翼将他们完全笼罩,与南书瑟尔相贴的肌肤正在发烫,好像他的灼热的爱。
  “第五次。”阿德莱特喉结滚动带着薄荷的凉意,随后突然掐着南书瑟尔的脚踝。
  “你和那个蓝眼睛的npc说了‘下次见’。”阿德莱特的尾音突然消失,南书瑟尔突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后来南书瑟尔被军雌困在雪莲气息的囚笼里。
  “那只是的智能对话…”我都没这么想。
  他们唇齿交缠,阿德莱特含着南书瑟尔的下唇,那些情感都化作灼人的岩浆,在他们亲吻中渗入血脉。
  “我要去打地铺吗?”昨儿个晚上南书瑟尔便不让他上床。
  南书瑟尔的大脑被阿德莱特的吻吮吸的迷迷糊糊。什么都没听着,好像是…低头?
  后来,在那片旖旎里,阿德莱特沾着暧昧水光的指尖温柔的抹去南书瑟尔眼尾的湿痕。
  第二日,南书瑟尔虚脱的像是耕了八百亩的的牛还磨了五百斤的麦子,还想跑完马拉松还搬了十车砖。
  南书瑟尔满脸的不敢置信,虽然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南书瑟尔身上,雄虫将手遮盖在眼睛上,将羞红着的脸掩藏住。
  阿德莱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推门进来。
  细碎的金箔般的阳光落在银色的发间,映得阿德莱特脖颈的几点嫣红愈发灼目。
  “腰还酸吗?”他屈膝跪在床沿,白玉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泠的声响。
  “昨晚我说过要打地铺的,你可是拦过没让。”阿德莱特神清气爽,尾音勾着三分笑意,指尖轻点着阿德莱特的蹙起的眉心。
  那分明是他没来的及!也没听清!
  南书瑟尔裹着被子往里面钻,耳尖红的能滴血,昨天晚上的荒唐似乎还历历在目。
  这两天阿德莱特强势,南书瑟尔为着哄军雌倒也没拒绝,纵容的很,身上被弄了很多青红。
  沾着药膏的指尖揉着他肩膀锁骨的时候分明温声细语,结果南书瑟尔刚卸下防备,阿德莱特就突然使坏。
  后来他指尖都酸了。
  想着田牛之论,南书瑟尔偷偷的斜睨着军雌,含糊的说,“这田指定有点说法…说不定就施了妖法。”
  阿德莱特竟然含着粥渡过来,甜香软糯裹着温软唇舌,喂了大半碗南书瑟尔才恍然惊醒,随后手忙脚乱的去推,却被阿德莱特顺势按在柔软的被子里。
  “今天不去雌父那里。”阿德莱特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的纽扣,南书瑟尔素来喜欢的带着银链的袖扣在军雌袖口叮铃作响,“正好和雄主谈谈,什么叫‘精耕细作’。”
  阿德莱特的衣服被解开,暗红色的咬痕从喉结蔓延至腹肌,随着呼吸在晨光里起伏,晃眼的紧。
  窗外的海棠被风打落第三朵时,南书瑟尔终于攥着阿德莱特散落的头发求饶。
  黑发缠着红痕铺满了床,像是月老亲手系的红线。
  “再闹下去…”南书瑟尔喘着粗气去挡着阿德莱特作乱的手,“明天又起不来了……”
  阿德莱特忽然停了动作,银蓝色的复眼里泛起了涟漪,“没事…”
  南书瑟尔忽然被阿德莱特的眼波汤了心尖。
  阿德莱特又覆身将南书瑟尔压在身下,阿德莱特这两日总是说着浑话的薄唇叼着南书瑟尔的温软。
  风吹打着海棠,发出独属花朵的清音。
  情字最磨人,骨肉交融才知相思入髓的甜。
  ……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所以,南书瑟尔决定了他要闭关深造,躲在别院另一侧的房子里。
  南节瑟尔觉得非常庆幸,他有一个借口可以躲闪两天。
  这样的军雌他抵挡不了了,太犯规了吧。
  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受不住阿德莱特。
  本来心情还是动荡不安,可是一接触到实验器材,南书琴尔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
  实验室里恒温系统持续发热,南书瑟尔继续观察着培养皿里的菌落群。
  冷白灯光在他漆黑的发梢镀上了一层银边,操作台前悬浮的二十七个全息投影屏幕都泛起了涟漪。
  在追光星的混乱地带拍卖会上,无论是邵澜成要的还是南书瑟尔所感觉到的,那根星光草总是给南书瑟尔不一样的感觉。
  晶莹剔透的星光草,叶片上的细小纹理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培养皿里的东西就是从星光草里提取出来的。
  培养皿里的菌落突然抽搐,四处扩张又迅速衰落。
  南书瑟尔的袖口滑落,露出来腕间的手链。
  南书瑟尔写着实验记录,【第七十九次失败。】数据像流星雨在投影屏幕上炸开。
  培养皿里的菌落群正在分解,最后形成诡异的珊瑚状。
  这个是今天晚上第三个报废的标本了,每一个都撑不过三十分钟。
  南书瑟尔将实验器材规整,在犹豫着自己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回别院。
  还不等他思考清楚,阿德莱特的身影就在门口伫立。南书瑟尔看着那道笔挺的身影,似乎…其实没那么厉害吧。
  他还是能撑住的!
  南书瑟尔鼓起勇气走出门。
  “雄主在这里…”阿德莱特倚着门口解开袖扣,银链垂落的声音像是玉珠落盘的脆响。
  “是在研究荒漠里怎么生花,还是在…躲我?”
  阿德莱特的身上还有训练后的味道,指腹的薄茧磨着南书瑟尔掌心的嫩肉。
  “嗯?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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