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
  自从那一晚上的奋起之后,他们之间的状态便成了风向。
  哪边风强便向另一边压。
  “瑟尔…”
  阿德莱特低哑的声音擦过南书瑟尔的耳畔,银蓝色的眼眸看似冷淡,但是却如同极地冰山,其中藏着足以让虫燃烧的火焰。
  南书瑟尔恍惚的看着阿德莱特,似乎想起了他们初次接触到情景。
  那时的他眼睛还没恢复,又是偷偷从皇宫里面跑出来,在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情况下,南书瑟尔分外茫然。
  后来星兽来袭阿德莱特护住了他,带着冰山雪莲的血液沾在了他的身上。
  周围的一片硝烟,就在那一瞬间,南书瑟尔仿佛听到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他们的命运自此纠缠不清。
  南书瑟尔翻身,阿德莱特银色长发从他的肩头滑落,缠绕过南书瑟尔后依依不舍的铺散在身底。
  雄虫手指揉捏,唇瓣轻吻着阿德莱特身上的敏感点,他最近可是输少赢多。
  谁让军雌的敏感度高,他知道的敏感带也多。
  阿德莱特眼神迷离,一双银蓝色的含情眸似怨非怨的看着南书瑟尔。
  南书瑟尔正要低头亲吻,突然一个通讯打了进来。
  是菲尔特,南书瑟尔和阿德莱特都知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二哥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来通讯的,还是往阿德莱特的终端上打。
  “啧。”南书瑟尔撑起身子,给阿德莱特留出空间。
  阿德莱特按下接听键时神情已经恢复成平日的冷峻:“二哥,怎么了?”
  “出任务,奥兰出现了。”温柔的声音严肃认真,言简意赅的说着。
  “明白。”
  第91章 奥兰之死
  阿德莱特显然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他眉眼紧绷,拇指在食指背上划过,喉结在紧绷的颈线上缓慢滚动, 像是即将出鞘的利剑。
  曾经观察过阿德莱特许久的南书瑟尔对阿德莱特这样的神情再熟悉不过。
  这是军雌蓄势待发的备战姿态, 克制着本能的同时流露着隐忍的锋芒。
  “十分钟后到。”低哑的嗓音擦过军雌干燥的唇缝。
  菲尔特听到回应后便识趣的挂断通讯, 阿德莱特的指尖在空中蜷缩了一下。
  南书瑟尔支着长腿倚靠在床头, 月光将他的脸庞镀上一层月华,眉眼之间的笑意慵懒温柔。
  他没有强求阿德莱特的陪伴,倒是体贴的让军雌先去做任务。
  “没有不舍得我吗?”
  “也不要个临别礼物?”
  南书瑟尔伸手勾着阿德莱特腰间的金属扣, 温热的指腹沿着军雌腕骨内侧的疤痕上游走。
  “我可没有说不要。”
  话还没说完,南书瑟尔就被阿德莱特摁进怀抱里,脸埋在军雌的胸膛里。
  老婆~香香的~南书瑟尔的脸上满是陶醉。
  阿德莱特的指尖碾压着爱虫泛红的耳尖,南书瑟尔闷笑着仰起脖颈,在军雌锁骨间留着烙印。
  后来南书瑟尔将阿德莱特压在身下, 在他的额头上唇上落下一吻。
  看着军雌冷白的肌肤绽着耀眼的光,雄虫轻声道:“只有千日做贼, 哪里有千日防贼的说法,处理完奥兰, 我们再继续, 怎么样?”
  时至今日他还能想起他知道奥兰做法的愤怒,怎么可能放过他。
  南书瑟尔浅尝辄止的吻可解决不了什么,尤其是他们刚刚被激起来的欲气。
  军雌摁住南书瑟尔狠狠吻了一下, 直到雄虫眼睛泛着水光阿德莱特才放开南书瑟尔。
  阿德莱特描摹着南书瑟尔的眉眼,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等我。”
  “好,我等你。”南书瑟尔乖巧的坐在床上,帮着阿德莱特把衣服理好。
  ……
  阿德莱特没有去找菲尔特, 反而直接去了军部的军舰发射场。
  一切行程保密,越少虫知道越好,也是防着放走奥兰的勒泰家族。
  毕竟他们这时候放走奥兰,才算是真正的扫尾。
  奥兰的坐标也被菲尔特用加密通讯传了过来,坐上军舰,阿德莱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执行任务的军雌,而不是阿德莱特。
  这也是阿德莱特要求的,不然的话,虽然是勒泰家族,但是作为皇室,菲尔特的能量可是大的很,也不是连个做任务的虫都找不出来。
  阿德莱特带着面罩,黑色的面罩全面包裹着军雌,唯有一双银蓝色的眸子透着摄人的寒芒。
  专用的穿梭舰引擎发出嗡鸣,阿德莱特换上执行任务的作训服,暗色的帅气作训服勾勒着他完美强悍的身形。
  喉结与锁骨附近触目惊心的红痕,像是暗夜也盛放的玫瑰。
  阿德莱特轻触着锁骨处的齿痕,随后扣上顶着喉结的纽扣,遮盖住那片痕迹。
  整理妥当后阿德莱特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遇到阻拦。
  ……
  奥兰是劳伦家族和勒泰家族的冲锋兵,或许也不能这么说,各取所需才是正解。
  在收了雌侍得到三亿星币后,奥兰可是花天酒地了一番,至于那只雌侍,也是在玩弄了之后,被扔在了一旁。
  至于原因,也只是腻了。
  在ansiw庄园躲了几星日,奥兰自然是不想再待着了,带着亚雌和一些东西便坐上星舰离开了。
  星光流转的辉光透过舷窗洒在奥兰的脸上,那双与头发同款的金色瞳孔里莫名的奇怪。
  他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袖口的暗纹,那是劳伦家族特有的紫罗兰图腾。
  在穿梭星空的时候,光芒在舱内明灭,切割着光与影的碎片。
  他也成了弃子了吗?
  “殿下,马上就到追光星了,要吃点水果吗?”
  亚雌乖顺的跪在奥兰脚边,指尖托着果盘,就连头发也诉说着温驯。
  奥兰的靴子挑起亚雌的下颌,在看到那双淡紫色的纯净眸子时突然暴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每次看到那双眸子,他都觉得自己的事情暴露无遗,像是透明的一样。
  水晶杯砸在亚雌的脚边,暗红色的葡萄酒液浸湿了他们从ansiw庄园带出来的羊毛地毯。
  一些溅起来的酒液顺着亚雌光滑的小腿蜿蜒,好像是以往从亚雌脖颈间渗出的血珠。
  “谁让你抬头的。”
  “不是告诉你再抬头就割了你这双眼睛吗?!”
  亚雌颤抖着将身子伏得更低,后颈上的狗链在阴影中泛着冷光。
  奥兰烦躁的扯开领口,不知道是因为“被迫”回到追光星,还是因为亚雌的那双眸子。
  或者是再也寻不回来的第一次见面时温柔给他擦着脸,为他系领带的亚雌。
  ……
  他们回到了追光星,在那片熟悉的地方,奥兰的日子过得更为舒适惬意,他也没想着反抗,只想着最后的挥霍。
  因为他也知道,从他穿着带着劳伦家族图腾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追光星自从混乱地带事件后一直严打,奥兰仗着自己雄虫的身份丝毫不在意,或者说不能在意。
  即使在他回来前,劳伦家族的和勒泰家族的都警告他最近安生一点,可是那不是告诫,是必须做。
  追光星的暮色绚烂,如同融化的金箔一般,将整颗星球浸泡在奢靡里。
  奥兰斜靠在顶层包厢的丝绒软榻上,璀璨的水晶吊灯将他的金发照耀的张扬肆意。
  十二位亚雌和雌虫如同弯月一般跪在了奥兰的脚边,手上捧着各式珍馐,可是他们就连指尖都在发抖。
  要知道,这事情以往可是个好差事。
  不过这位肆意多情的雄虫最近越发暴戾,昨天刚剜了侍者的眼睛踩在脚底碾碎,最后还让侍者舔了个干净。
  可悲的是,侍者最后还是没命了。
  除此之外,劣迹斑斑。
  “过来。”奥兰指着一只捧着鎏金茶盏的亚雌道。
  亚雌颤抖着上前,娇着声道:“殿下~请喝茶~”
  奥兰捏着茶盏,滚烫的茶水在虎口烫出红痕。
  他突然暴怒,将虫踹到在地,茶盏也砸在亚雌身上,碎片划过亚雌的脸颊。
  即使脸被瓷片和热水伤的严重,亚雌也不敢触碰,反而对着奥兰狂磕着头。
  “殿下~饶命!殿下…”
  然后在奥兰的厉喝中滚了出去。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滚啊!”
  他喜欢虫子跪在他面前的样子。
  因为这样就能让他想起就连他这个原先生活在破烂棚里艰难讨食的低贱雌虫,也能让这些金贵的亚雌雌虫对他极尽舔好。
  他就忍不住嘲讽的笑。
  奥兰看着自己身边怎么骂都骂不走的亚雌,嘴里恶毒,“你真是贱骨头刻在骨子里了,没了雄虫都站不起来了吗?”
  亚雌一眼不发,只是温浅紫色的眸子温柔的看着他,“殿下,您的手受伤了…”
  “我先给您包扎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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