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宋迟突然松手,却在虞琢踉跄间,瞬间将人拽到身后,神色带有挑衅的感觉,扯出一丝笑意,每个字都在唇齿间碾碎道:“他是我的。”
  “除了他,”宋迟沉眸,“我什么都能让。”
  虞琢一句话也插不上嘴,这场争执是只属于宋迟和宋砚辞两个人的,他仿佛祭坛上的羔羊被两股力量撕扯。
  最终,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腕,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宋迟咬着牙关道:“可笑,我需要你让吗。”
  虞琢吞咽口水,细弱的声音想要冲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那个……”
  可惜,他的声音并没有被注意到,宋砚辞沉声警告宋迟:“放、手。”
  虞琢弱弱道:“你们听我一句……”
  无人理会。
  宋迟回怼宋砚辞,气势上并不认输:“不放!”
  眼看两个人都要打起来了,外出买东西的何仲义回来了,闻到这客厅满满地火药味,看着僵持不下的三人,他呵笑一声:“怎么,是嫌我房子太破,装不下你们两尊大佛,想给我房子炸了换个新的吗?”
  “都给我撒开小虞!”
  何仲义的话明显管用一些,宋迟和宋砚辞明显心里不服,但手上还是放开了虞琢。
  虞琢得以解放,长呼一口气,对陆玉堂抛去感谢的目光。
  何仲义与他们道:“小虞脉象虚得能穿针,经得起你们折腾?被你们这么折腾,把人整坏了怎么办?还怎么治病?”
  何仲义挥手撵人:“快快快,都给我睡觉去,别在这里碍眼了。”
  见众人还愣在原地。
  何仲义:“怎么,要我请吗?”
  虞琢礼貌道:“何老早些休息。”
  说完他便第一个离开。
  之后宋砚辞和宋迟与何仲义相继礼貌道别后离开:“何老早些休息。”
  ……
  回到房间后的虞琢再次看到墙边垃圾桶内的卫生纸,他耳尖渐渐染上一层红晕,从桌子上慌乱扯下一个黑色塑料袋,将这些卫生纸全部打包好,系好袋子才长呼一口气,躺到床上。
  听着外面冷风呼呼地声音,虞琢眉头渐渐舒展,夜晚变的格外寂静,大福跳上窗台望着窗外发呆,蓬松地尾巴从窗台边垂下,左右摇摆,只留下一辆圆润的背影给虞琢。
  困意袭来,虞琢闭上眼睛,渐入梦乡。
  子夜。
  睡梦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凉嗖嗖的,耳边还痒痒的。
  湿热的呼吸钻入耳蜗,虞琢翻身呢喃:“大福别闹了。”
  突然,虞琢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拽住,猛的翻身,虞琢惊醒,睁眼,看着上方笼罩下的一层阴影。
  男人宽大地肩膀几乎将虞琢整个人都笼罩,染着愠色地五官藏在夜色中,龙舌兰的味道萦绕在虞琢鼻息间。
  “宋迟……”
  他的声音带着困意的沙哑。
  “你怎么来我房间的?”虞琢问宋迟。
  宋迟道:“翻进来的。”
  虞琢一噎,挣扎着去推笼罩在他上方的宋迟:“你晚上不睡觉翻我房间做什么,快回去睡觉。”
  宋迟不听,反而捏住虞琢下巴,俯身凑近,沉声逼问:“大、福、是谁?”
  “啊?……”
  虞琢呆愣住。
  龙舌兰的侵略性瞬间浸透每寸空气。
  宋迟撑在虞琢上方,暗色中眉眼淬着寒光,追问:"是你对宋砚辞的爱称?"
  虞琢:“???”
  大福:【……】
  这次您真是冤枉好猫了。
  眼看宋迟的醋味都要将虞琢熏的呼吸不上来,求生欲满满地他,忙解释道:“不,不是,就是我家猫的名字。”
  “猫?”
  指腹重重碾过虞琢唇珠。
  “那这些...”手掌游入睡衣下摆,“也是猫挠的?”
  对方像是一条灵活在蛇,攀上虞琢滑嫩的皮肤……
  虞琢下意识躲避,被宋迟牢牢抓回。
  宋迟贴进他的耳边,咬着耳朵,低声追问道:“怎么,你的床宋砚辞能上,我就不能?”
  虞琢弓腰,试图躲避那双温热的手掌:“那,那是一次意外……”
  “也给我一次这样的意外。”
  宋迟突然叼住他腺体,犬齿厮磨着致命处:“或者现在就让意外变成故、意。”
  宋迟猛的握住虞琢的腰,轻松将人抬起,两人之间距离缩短,几乎是贴在一起,呼吸都缠绵在一起。
  不等虞琢回答,宋迟偏头凑近,吻上虞琢的唇,这次的吻不似平常,满满的霸道和不留余地。
  这简直就不像是接吻,简直就是报复!
  虞琢呼吸不上来,想推开宋迟,手却被牢牢抓住举过头顶,摁在床上,带有侵略性的沉声问道:“怎么,和我接吻这么多次,连换气都没学会吗?”
  虞琢红着脸喘息着。
  “你对宋砚辞也是这样的吗?”
  宋迟突然的一句话,差点让虞琢吸岔气。
  虞琢错愕看着宋迟,由于夜色太暗,他根本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只能透着淡淡的月光依稀看清楚一点对方的轮廓。
  宋迟道:“是不是。”
  虞琢回忆一番,如实道:“是。”
  宋迟被气笑,另一只手松开虞琢的腰,转而捏住虞琢的脸颊两侧,带有报复性地在虞琢唇上重重咬上一口:“你倒是诚实,还敢去回味?”
  虞琢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宋迟又问虞琢:“我吻技好,还是宋砚辞吻技好。”
  经历过上次的教训,虞琢不敢回忆,只能快速回答道:“都一样。”
  他想,这么中肯的回答宋迟应该不会生气了。
  毕竟都一样。
  恰恰就是这个回答,宋迟更加生气,又是对着虞琢的唇重重咬上一口。
  虞琢眼角露出生理泪水,漂亮的眼眸染上一层湿润的雾气,颤声道:“你这人好不讲理。”
  都一样了,还要咬人。
  宋迟道:“我能和宋砚辞一样吗?我只能比宋砚辞更好。”
  “重新说,你说,我更厉害。”
  虞琢被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咬着牙道:“你更厉害,行了吧。”
  “不要加后面这三个字。”
  “你、更、厉、害!”
  虽然把人欺负的带着那么几分不情愿,但宋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多出几分得意洋洋的成就感:“这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宋砚辞手掌滑入被子中,又碰上虞琢一个敏感的地方,他明显感觉手中的人都在轻微发颤。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虞琢的脖颈上,有些痒痒的。
  他听到宋迟低沉着声音问他:“这里宋砚辞碰过吗?”
  虞琢咬着自己的下唇,让自己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闭着眼睛摇头。
  他以为这样宋迟就能放过他。
  他又想错了,宋迟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一晚上,只要是宋砚辞碰过的,宋迟一样都不会落下,还要让虞琢忍着不适去夸他比宋砚辞厉害,不夸就不会停下。
  而宋砚辞没有碰过的,他也要碰,没过一会,就把床上的人折磨的眼尾泛红,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宋迟见把人欺负狠了,便收手吻去虞琢眼角的泪水,温声哄道:“别哭。”
  “我错了。”
  但,下次还敢。
  虞琢想踢走宋迟,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无力的躺在床上,瞳孔涣散,低低喘息,有气无力骂道:“混蛋……”
  夜还很长,宋迟揽过虞琢轻吻他的额头:“对,我就是混蛋。”
  或许是因为太累,虞琢没过一会便不知不觉睡着,二人相拥而眠。
  ……
  晨光刺入,虞琢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腰间桎梏如铁,他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惊喜,龙舌兰的味道萦绕着他,让他的身上都沾染上这微弱的信息素。
  虞琢猛然从床上坐起。
  宋迟睁眼,对虞琢露出得意餍足的笑容。
  虞琢的大脑几乎宕机,昨晚的场景一点点被他回忆起来,脸颊染上绯红,他想钻进地缝的心都有了。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虞琢睡醒没有?”
  “何老让我给你送药,再晚一点就过服药时间了。”
  见房间内没人回应,宋砚辞又轻轻叩门:“我可以进来吗?”
  虞琢立马回应:“等,等等!”
  他抓住被子将宋迟严严实实藏进被子中,这家伙可不能被宋砚辞发现,不然这两人在这种时候见面,能把他这个房间都炸掉!
  宋迟猝不及防被摁进被子中,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听到外面虞琢警告他。
  “别出声。”
  第22章 豪门二三事(22)
  “进来吧。”
  虞琢攥紧被角,纤长指节因用力泛白,将暧昧红痕藏进褶皱深处,布料摩挲声窸窣响起,宋迟的体温仍烙在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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