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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的妹妹回来了 第96节

  平时他多讨厌呐,今越小时候对他又恨又怕,要不是有刘慧芳这个大嫂,她巴不得不认他这大哥……当然,她相信,舒家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真是够失败的。
  今越嘴里“啧啧啧”,上下打量他的怂样。
  舒文晏愈发蔫头巴脑的,“你就可劲笑话我吧,反正现在你们一个个比我优秀比我上进,爸在外头还巴不得没我这儿子。”
  “你这点尖酸刻薄的气势要是拿去怼仇人,那该多好啊。”看你那怂样。
  “你以为我想来看大门啊?还不是你嫂子,头发长见识短,说什么孩子要生了,我不能没工作,不能和组织对抗,我对抗了吗我,我就是想休息几天,看没了我,他们这语文课找谁上。”
  舒今越懒得听他编排大嫂,他这张嘴也吐不出什么象牙,他编排是编排吧,但平时该被大嫂压着还是被压。
  “我来是告诉你个消息,市委那边最近准备招一批有文字功底的秘书,是对外公开招考,你要是想去试试,就赶紧报名,最后两天,报名就要截止。”
  舒文晏依然蔫蔫的,“你就瞎吹吧,要是对外公开的,我咋不知道,还要你来告诉我?”
  “这我哪知道,反正消息保真,人家绝不会骗我,你要不信去问问就是。”
  “行了行了,就你事多,你能有啥人脉,这么好的消息谁知道了不是自己藏着掖着,还能告诉你?”
  舒今越被他这态度气得够呛,“爱信不信。”
  她扭头就走,心说活该你看大门,你就一看一个不吱声吧!
  家里,今天是星期天,舒文明和徐文丽小两口心情极好,正一样一样往外搬被褥,准备趁着天气不错晒晒。不过舒文明不让文丽干活,他自己哼哧哼哧的搬,晾,抖,拍,文丽就揣把瓜子儿,在旁边看着。
  “今越回来了,怎么样,那萝卜干味道不错吧?”
  “好得很,蒋伯伯很喜欢,说够他吃一年了。”保健医生不建议吃咸菜,但他血糖血压都好,偶尔下白粥的时候吃几根,倒也无伤大雅。
  “我也想吃,昨天尝了两根不过瘾,但你哥不让吃,整天说医生说了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没劲。”
  “二嫂就再忍几天吧,过几天去复查了再说。”停药两个月后,最近几次复查的血象都正常了,今越就建议他们复查一次骨穿,这才是金标准。
  “他刚开始还阻拦,不想让我查,怕我查出什么心情不好,这两个月没吃药都好端端的,他又催我去查,你说你哥这人,是不是一会儿一个说法,毫无信用可言?”
  今越笑,这可是幸福的烦恼。
  说完一会儿,那边舒文韵下夜班回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恨不得进门躺倒就睡。
  “文韵回来了,先吃饭,吃了饭再睡,今越叫你哥嫂过来吃饭喽!”
  这住一个大院就是好,赵婉秋在前院喊一嗓子,后院孩子们就能听见。平时这个点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但为了照顾舒文韵,会早点吃,让她好睡觉。
  这几天天气热起来,蔬菜的品种也是一年里最多的,拍了个小黄瓜用蒜泥拌拌,再炒个小菠菜,蒸上一锅软糯的白米饭,去年的野猪腊肉还剩最后一块,赵婉秋切成薄片之后上锅蒸成金黄的透明色,夹一块都在流油。
  一家子吃得贼香,尤其徐文丽,她最近身体好起来,馋肉馋得厉害。
  家里人口多,肉少,每人就只有三四片的份额,舒文明只吃一片,剩下的全夹给她,大家对此早已习惯,老人不说,小的更不会调侃。
  “对了,今天的鸡蛋你们谁捡的?”
  “什么鸡蛋?”舒文明抬头,一脸懵逼。
  赵婉秋拐了老伴儿一下,示意他别说了,可舒老师是相信自家儿子的,“咱们家这只小母鸡的蛋,连续一个礼拜没见了。”
  刚开始那两天,老两口以为是舒文明捡走,偷偷留下给文丽补身体了,因为是多子女家庭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怕一说破其他孩子有想法,可连续一个礼拜都捡走,这不像是老二的作风,他要是真捡肯定会打声招呼的。
  所有人都警觉起来,当时李玉兰家送的两只小母鸡,文明小两口结婚的时候杀了一只,现在还剩一只,鸡米花和麦壳天天去石榴树下挖蚯蚓和小虫子来喂,天气暖和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下一个蛋。
  而七天,就是七个蛋!
  舒文明皱眉,“横竖咱们家里就这几个人,不是我们自家人拿的,那就是被偷了。”
  大院里养鸡的大妈不少,几乎每家两只鸡,大家看母鸡比看眼珠子还金贵,谁能在这么严密的监控下偷走七个鸡蛋?
  大家的首要怀疑目标就是李大妈。
  “不过,我看她最近天天啃高粱馍,做饭也没闻见鸡蛋味儿,应该不是她。”舒文明就住隔壁,清楚得很。
  “那会不会是悄悄煮着吃,那样就没味儿了。”徐文丽小声说。
  “你不了解李大妈,她是一个但凡吃点好的都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的人。”
  “那会不会是大院里的孩子拿的?”
  舒老师立马摇头,“咱们院里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不可能偷这个,即使真拿,也不可能连续拿七天。”偶尔拿一个,大妈们骂几句也就过了,拿七个,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大家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会是谁干的,最后赵婉秋决定,她夜里要盯着,想办法抓住这个小偷。
  “咱们家这只小母鸡也是怪,白天不下蛋,偏要大半夜才肯下,肯定是半夜丢的。”
  一个鸡蛋好几分钱呢,舒家人这次的损失可不小,老两口决定换班盯梢,等小母鸡一下,他们就猫在门后,听见动静来个人赃并获。
  睡之前,今越提醒自己,今晚警觉一点,说不定有好戏看呢,谁知一觉醒来天都大亮了,“妈昨晚咋没动静?”
  “嗐,别提了,我们守到天亮,偷蛋贼都没出现。”老两口顶着大大的熊猫眼,昨晚的鸡蛋是保住了,但贼没抓到啊,真是气人。
  大家都说这贼还挺会挑时间,不盯梢的时候他一连得手七天,一盯梢他就消失了,也太狡猾了。
  “算了妈,你先补补觉,抓不着就当喂狗了吧。”
  赵婉秋才不干呢,“我今晚还要盯,我就不信这贼能忍住。”
  舒今越也没多想,今天不想喝苞米粥,她早早出门到国营食堂的早点窗口买一根油条一袋豆浆,边走边吃,到单位门口正好吃完,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哟小舒医生,今儿来这么早?”门卫大爷笑着打招呼。
  “大爷早。”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方子,我去医院抓了,我家小孙子一吃,肚子就不拉了,胃口也好了,可神啦!”
  他家小孙子因为吃积食,上吐下泻好几天,什么都吃不下,今越随便给他开了三四味药,一吃就好。
  “这有啥,小孩子反正就记着别吃积食就行,尤其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年也就那几天能吃好的,偏偏大人心疼孩子,孩子又不知道饱足,很容易积食。
  聊了几句,今越打开办公室门,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两天朱大强和刘进步被抽调到区里参加疟疾和脑膜炎防控的培训,她一个人留守办公室,以防有什么紧急情况没人值守。
  最近南方有疟疾的疫情,天气热起来,蚊子一多,医院凡是收到规律替性发冷、发热症状的患者,都会格外注意。而防疫站的主要工作就是当各级医院有疑似病例出现的时候,他们需要出动人手去鉴别诊断,确诊的话需要收治到专门的传染病病房,现在的综合医院还没有专门的传染病科。
  而脑膜炎,则是临市有儿童发生了这个病,有一定传染性,且致死率高,防疫站要求所有人必须认真学习,学完还要去辖区内各所小学进行宣传。
  时间短,任务重,区里要求每个站至少派一名工作人员去培训,新桥街道站人多,就去两人。
  正想着,门口居然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沈和平。
  “我今天过来这边办事,正好顺带来看看你。”
  沈和平撸起袖子,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正把一份材料往包里装。
  “来找牛主任的吗?他在楼上。”今越起身,给他指了指牛主任的办公室。
  “对,就是来发个通知。”他笑得很阳光,露出的牙齿洁白又整齐,“最近很忙吗?”
  他约了她好几次,她都以忙为借口拒绝了。今越神色坦然,一点也不尴尬,反正她坦荡荡,“是挺忙的,沈和平同志,我想跟你说件事,我目前暂时不考虑处对象的事,不想耽误你。”
  沈和平脸色一变,“是因为上次没帮你把事情办好吗?上次的事,你知道的,我也是找了好些关系才找到那个愿意跟你二嫂换的人,人家要钱也在情理之中。”
  今越连忙摇头,“我知道,跟那个没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
  舒今越挺烦的,她都说过很多次了,可他还是这么缠着,上次还说就当给他个还她人情的机会,后来徐端那边帮二哥二嫂解决了,她也就把他换工作的建议回绝了,且当场感谢了他,说人情已经还清了,谁知道后来他又约她,一下吃饭,一下看电影,一下又是逛街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
  跟他比起来,覃海洋就绅士风度多了。
  今越也不想再委婉,什么自己年纪小啊,工作忙啊,或者性格不合之类的,也别什么双方都过得去的理由了,她只想快刀斩乱麻。
  “我有对象了。”
  “谁?”
  今越硬着头皮,“徐端。”
  “徐科长?他不是你叔叔吗?”沈和平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差点带翻了水杯,“你们怎么可能搞对象,你俩差着辈啊。”
  今越脸红,其实徐端也没正式跟她表白过,但蒋老爷子他们,二哥他们都默认他是她对象了,不管是不是,先把眼前的事解决掉吧,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他看着对面的女孩,五官没有很惊艳,但胜在皮肤好,白里透着粉,腰也足够细,藏在里面的臀也是十分挺翘的,可能在别人看来不怎么样,但在他眼里就是极品。
  而且年纪小,还没完全长开,假以时日调教一番必定会是个很有味道的漂亮女人,他很有信心。
  “你现在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们的心思……哎呀,有些话我也不好说,但你听说过驯化吗?”
  舒今越一头雾水,他好端端的扯这个干嘛。
  她眼里的迷茫和不解,说明她心思足够单纯,足够简单,沈和平笑了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你也不用懂。”
  “是他不守长辈的礼,以身份压人,对吗?”
  舒今越一脸黑线,正想说不是,门口光线忽然一暗,“是又如何?”
  徐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穿着便装,显然是刚下火车,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大步来到今越身边,身高优势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和平,“小沈同志,上班时间处理私人事务不妥吧?”
  沈和平脸一白,刚才的胜券在握顿时烟消云散,连忙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徐端抬手,止住他的话,“不过你在正好,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对象,苏今越。”
  “至于我们因何走在一起,这是私事,无可奉告。”
  沈和平脸上火辣辣的,被人扇了大巴掌的感觉,“你,你们……”
  “通知发到就回去吧。”徐端不再给他眼神,看向舒今越,她的脸红得不像话,也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好了,先去洗把脸吧。”徐端笑着说,刚才的剑拔弩张顿时烟消云散。
  办公室有脸盆,今越自己倒了一点温水,轻轻的抹了把脸,温度终于降下来。
  她正要把水倒掉,徐端拦住,“我刚下火车,洗个手。”
  只见他撸起袖子,用她用过的水,洗手,还打了点肥皂,细心地把手心手背、指缝之间和指尖指甲盖都洗了一遍,这才把脏水倒掉。
  他刚下火车,先把文件送回单位,正好听人说沈和平来新桥街道办事,他当即来不及交接就往这边赶。
  “你似乎对他很有意见?”
  男人把盆放回原位,“知道姚飞扬吗?”
  “青青的哥哥,怎么了?”
  “他差点成了飞扬的小舅子。”至于他对今越的那点不敢见光的调教小心思,徐端也没提,这样的男人是有,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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