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年,她注销身份消失了 第50节
而此刻,江沐晚也听到了“三叔”这两个字,她的眼神一亮,趁着贺庭深接电话起身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往床边的柜子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柜子上的摆件掉落,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那声音仿佛是她最后的求救信号。
听到动静,贺庭深脸色一沉,瞬间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瞪向江沐晚,像要把她生吞活剥,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再敢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
剩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完,但却已经不言而喻。
江沐晚心中一凛,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但求生的欲望还是让她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气又踢翻了一个凳子,凳子倒地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贺庭深不敢耽搁太久,怕电话那头的霍景怀起疑,当即低声道:“你给我老实点。”
留下一句话,他便拿着手机匆匆走出房间,还不忘把门重重关上。
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远,江沐晚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恐惧,开始观察四周。
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了床头的摆件上。
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时,贺庭深送给她的天鹅之梦,极为珍贵。
此刻,紫色的水晶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一丝冷光,落入江沐晚眼中时,却让她呼吸猛地一窒。
也许……可以试试。
虽然手脚被绑,行动不便,但江沐晚还是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
可贺庭深绑得极紧,她每挪动一下,绳索就勒得皮肤更疼一分。
江沐晚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顺着她那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脸颊,滑进了衣领里。
她的双手颤抖着,却仍死死握住尖锐的水晶,一下又一下,艰难地磨着绳索。
粗糙的绳索在娇嫩的皮肤上反复摩擦,很快便磨破了皮肤,殷红的鲜血顺着纤细的手腕蜿蜒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可她却仿若未觉,满心满眼只有逃出去这一个念头。
不知熬过了多久,“啪”的一声脆响,那束缚她的绳索终于断裂。
她猛地松了一口气,赶忙小心翼翼地起身,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得极轻。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能自己解开绳子,贺庭深并没有锁门。
此刻,江沐晚缓缓推开房门,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她笼罩,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走出房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却发现偌大的别墅里安静得可怕,往日那些忙碌的佣人竟一个都不见踪影。
死寂的氛围让她心里一沉,这才后知后觉,贺庭深囚禁她怕是蓄谋已久。
“该死!”
她低咒一声,目光急切地在房间里搜寻着逃生路径,最终落在了走廊旁的窗户上。
这里靠近花园,并没有安装监控和防护措施,应该可以跑得出去。
打定主意,江沐晚轻手轻脚地靠近了窗户。
兴许是准备仓促,窗户下的花园还是她熟悉的模样。
她松了一口气,轻轻握住窗户把手,一点点推开窗。
刹那间,刺骨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刺向她的肌肤,冻得她浑身一颤。
江沐晚眉头紧蹙,向下望去,目测着那不算低的高度,心中涌起一阵紧张。
她没有经验,如果跳不好很有可能受伤!
可此刻,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再留下去,谁知道贺庭深那个疯子还能做出什么?
思绪翻转间,她狠狠一咬牙,便准备跳下去。
就在她一只脚跨上窗台的瞬间,楼道里传来了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明明动静并不明显,却好似重锤一般,一下下砸在她的心口。
江沐晚心里“咯噔”一下,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她下意识地停住动作,脑袋像被定住一般,缓缓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确认是贺庭深的脚步声后,她顿时惊慌失措,手脚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变得不听使唤起来。
跑……还是再等等!
犹豫间,脚步声越来越近。
“算了!”
即使跳下去,也不一定能跑,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反正她已经解开了绳子,要是贺庭深想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也许还有自保之力。
思及此,她慌慌张张地缩回房间,双手颤抖着,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被弄乱的床单,又迅速将断裂的绳索藏到床底,随后故作镇定地坐在床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她刚准备好,下一刻,门便“哐当”一声被撞开。
只见贺庭深满脸戾气地冲进来。
他几步冲到床前,粗壮的手指恶狠狠地戳着江沐晚的肩膀,扯着嗓子吼道:“好你个江沐晚,还真是个勾人的妖精!才多久,就把三叔迷得五迷三道,他居然特意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
没有想到他一进门问的就是这件事,江沐晚眉头一皱,冷声道:“贺庭深,你别血口喷人!我和三叔清清白白,不过是正常往来。”
“正常往来?”
贺庭深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他会为个普通关系的人上心?你少在这装无辜!”
说着,他猛地攥住江沐晚的手腕,力气大得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用力一拉,将她扯进怀里:“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更别想和别的男人有牵扯!”
第67章 我妻子喜欢吃
就在这时,贺庭深眼角余光瞥见床底露出的一小截断裂绳索,又看到床边天鹅之梦位置异常,眼睛猛地一暗。
他松开江沐晚,几步冲到床边,弯腰一把拽出那截绳索。
随即再次逼近江沐晚,手中的绳索被他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这是什么?你居然敢解开绳索,想逃跑?”
江沐晚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下巴一抬,冷冷道:“你非法囚禁我,我自救有什么错?”
只是没曾想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贺庭深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再次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还嘴硬!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既然你不安分,那就别怪我手段狠辣!”
说着,他猛地把江沐晚扔到床上,就像个失控的疯子,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但凡能被当作利器的,统统一股脑儿地塞进衣兜。
一边收,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道:“我看你没了这些东西,还怎么耍花样!”
收完后,他又扯出一段新的绳索,不顾江沐晚的挣扎,将她重新绑得严严实实。
江沐晚呼吸急促,心跳如雷,一边用力推搡,一边咬牙道:“你疯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
“恨我?我不在乎!”
贺庭深的眼神满是偏执,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透着疯狂与决绝:“只要你在我身边,怎样都行!”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重新绑住的女孩,眼神里满是扭曲的占有欲:“从现在起,你就乖乖待在这儿,哪儿也别想去。”
留下一句话,他愤怒转身,大步走向门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关门声好似一道死亡宣判,将江沐晚的希望彻底隔绝。
等贺庭深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开始拼尽全力挣扎。
可贺庭深这一次愤怒上头,用的力气极大。
她越挣扎,绳索勒得更紧,磨破的伤口钻心地疼,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混蛋!”
她怒骂一声,停止徒劳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向四周,试图寻找新的逃脱方法。
只可惜,贺庭深有了准备,把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就连门都被关得紧紧的。
该死……早知道应该试试跳窗的!
想到这儿,她看向门口,心一横,大声喊道:“贺庭深,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无尽的寂静。
江沐晚等了片刻,确定贺庭深不会回来,便开始扭动身体,一点点往床边挪。
她的动作艰难而缓慢,每一下挪动都牵扯着伤口,疼得她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蹭到床边,江沐晚侧身,用被绑住的双手抓住床边的栏杆,借力坐起来,随即双脚落地,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因为长时间被绑,双腿有些发软,像踩在棉花上,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看着紧闭的大门,她眸光微冷,咬牙道:“我就不信,我出不去了!”
同一时间,贺庭深刚迈进公司旋转门,脚步一顿,目光扫过空旷的大堂,就瞅见霍景怀面色阴沉地伫立在电梯口,周身散发着低气压,好似一尊冰冷的雕像,显然等候已久。
一见他进来,男人眉头一皱,几步上前,眼神像两把利刃狠狠将他锁住:“江沐晚在哪里?”
闻言,贺庭深心中猛地一凛,呼吸都为之一滞,心脏瞬间收紧,面上却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反问:“三叔,您以什么身份过问此事?”
霍景怀目光如炬,丝毫不肯退缩,上前一步,周身气场强大,身上的西装笔挺,每一寸衣角都透着威严:“就凭我是你三叔,说,你把她藏哪儿了?”
贺庭深双臂抱胸,下巴微抬,眼神里满是轻蔑,一脸不屑:“她是我妻子,我们之间的事,您似乎管得太宽了些。”
霍景怀怒极反笑:“你好大的胆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胡搅蛮缠!江沐晚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
可此话一出,贺庭深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脸涨得通红。
他猛地向前一步,脸上的疯狂愈发明显:“我担得起!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算您是我三叔,也别想插手我和晚晚的事!”
“你……”
霍景怀倒是没有想到几日不见,贺庭深竟然变得如此胆大,冷眸一沉,还想说什么。
但是贺庭深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只冷笑一声:“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陪三叔了。”
留下一句话,他猛地转身离去。
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霍景怀表情越发冷漠。
一出公司,贺庭深紧绷的神情就松懈下来,满脑子都是江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