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军婚,作精女配娇又媚! 第319节
沈在没有否认,还有心思对她笑:“妈妈,有这么明显吗?”
宋声声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兄弟俩之间的不合。
毕竟不是同一个父亲,合不来是天性使然。
只要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架,她都可以装作看不见。
宋声声说:“很明显。”
沈在委屈巴巴:“没办法,妈妈,我藏不住对哥哥的憎恶。”
他继而告诉她:“哥哥已经走了。”
宋声声哦了声,难掩失落。
宋声声也是刚进屋,才发现傅落池刚才不声不响给她塞了纸条。
上面写的字,让她忍不住激动起来。
她又怕,又蠢蠢欲动。
宋声声强装镇定,又有点不死心的问:“这么快就走了吗?怎么没留他下来吃顿饭?”
宋声声很难藏得住心事,不过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她抿了抿唇:“家里难道连顿饭也请不起了吗?”
沈在沉默了下来。
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笑眯眯的他,这会儿也有点笑不出来。
他定定看着她,“妈妈总是偏心哥哥。”
沈在接着说:“所以我才讨厌哥哥。”
因为嫉妒,所以厌恶。
宋声声最受不了这种话,不过好在沈在并不常说这样的话,不然总像个怨妇一样,叫人烦。
宋声声从未觉得自己偏心过哪个孩子。
不管是傅落池还是沈在,身为母亲的责任,她都没有怎么承担过。
她不知道沈在耿耿于怀的点,到底在哪里。
沈在收敛了嫉妒的嘴脸,他问:“您是想跟着哥哥走吗?”
宋声声好像一下就被看透了心思,心里一阵发麻,她不想作答。
准确来说,是无法在直视着他眼睛的情况下撒谎,怕被看穿。
沈在用温和的声音不断的追问:“是吗?”
宋声声还是答不出来。
她决定还是忍忍好了。
大疯子小疯子都不好糊弄,不能让他们中任何的一个起了疑心。
不然她的计划很容易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在得到了她的沉默。
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沈在点点头,然后很平和的告诉她,“妈妈,哥哥带走您的话,我会杀了哥哥的。”
宋声声感觉得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沈在确实也不是随便胡说八道,他看着她眼中的震惊,接着用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妈妈不要害怕,哥哥不这样做,就好啦。”
哥哥不这样做。
他就没有借口和机会动手。
他们依然是表面和谐的亲兄弟,她也不必担心看见自相残杀的场面。
宋声声觉得他可能是跟沈知书待久了。
性子也随他。
冷静的疯癫。
“你滚出去。”
“我不想听你说话。”
说话怎么比她还难听?!
沈在觉得很委屈,他眼巴巴望着她:“您不是说,也不喜欢哥哥吗?我和哥哥您都不喜欢,我们死掉了,您也不会难过的才对。”
“妈妈如果为哥哥掉眼泪,那我就更难受了,会想要把哥哥的身体打出好多的洞,等到他身体里属于您的血都流干了才会觉得解气。”
宋声声听完一整个气抖冷。
沈在也不想惹她生气,他已经很迁就妈妈了,更多的话都咽回了喉咙里。
“好的吧,妈妈。”
“哥哥还在客厅。”
“但是我现在不想让哥哥进来,下次我不在的时候,妈妈再和哥哥说话好吗?”
“不然我又会很嫉妒。”
“您知道的,嫉妒心是控制不住的。”
宋声声不明白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甚至还没成年,怎么性格也会扭曲成这样呢?
她十几岁的时候,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嫌贫爱富,骄奢淫逸,贪图享受,但也没有恶劣到这种程度。
再怎么讨厌她的弟弟妹妹,也没想过要和他们你死我活的。
“你不要、再说了。”
“嗯嗯。”沈在低头,贴了贴她的脸颊,好像贴近了更能将母亲的气息嗅得更加清楚,他说:“我知道再说下去妈妈又该生气啦。”
沈在没有再说起他的兄长。
而是又说起他在学校里的事情。
从小学起,他就是学校里的第一名。
上了高中之后也不例外,年年奖学金拿到手软。
有许多女孩子给他写了情书。
“但是我都不喜欢她们。”
“长得一点都不可爱。”
“嗯,没有妈妈好看。”
“还是妈妈最好看啦。”
沈在自顾自说着,然后他俯身,紧紧搂住了他的母亲,贴着她的脖子,气息渐趋怕平缓,整个人也渐渐平静。
在她身旁,他总是没有那么多的戾气。
他在她的耳边,“妈妈,我现在是个大人了。”
“请以后都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好吗?”
“您可以依靠我了。”
宋声声有些茫然,是这样吗?
她嘴上说好的吧。
心里面根本没有把他说的一个字当成真。
他在她这里,永远是个幼稚的、有点别扭的孩子。
宋声声其实也不敢去相信沈在的话,她得到过太多的教训之后,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
她如果还傻乎乎的依赖他,自己就是个傻子。
所以。
一周之后。
当她再度确认傅落池悄悄塞给她的纸条,上面写的内容不是玩笑时。
宋声声也还是小心翼翼,哪怕心动,也没有贸然行动。
她不太相信傅落池能有和沈知书抗衡的能力。
当初他选择来到港城,不就是因为在这边他有着手眼通天的能力吗?
所以宋声声再一次当做自己没有看见那张纸条。
傅落池也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他没有像从前那样,哪怕有千言万语想说都藏在了心里,他这次尤为执着。
“您真的不想走吗?”
傅落池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避开了这栋房子里的其他人。
宋声声坐在沙发里,裹着披肩,她紧张的攥着自己的手指头,脸上的神色焦躁不安,眼睛里又隐隐有一些期盼。
她深吸了口气,拒绝的话到了嘴边。
又没有忍住,小声地问:“你要怎么走?”
证件,证明。
很麻烦的。
她试过了那么多次,栽了那么多次跟头。
已经摔出了经验来。
太难太难了。
尤其是她和沈知书还真的就是合法的夫妻。
他要做什么,都有合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