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陷落[轻娱乐圈] 第69节
但往常握在柔软掌心里的吹风筒,此刻正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握住。
电源插上,烘声响起。
有了吹风筒的热气,洗手台镜面上的水珠滑落得更快,像是被剥离,一点点,一点点将她现在被拢在他怀里的画面,剥离出来。
逐渐清晰。
他太高了,她脱了高跟鞋只到他胸膛,由身后看,压根看不出来他怀里还有一个她。
男人宽阔的肩膀只要微微内收,就能轻而易举将她整个人扣住,笼罩。
明亮的镜面里,她轻轻抬头,睁着一双漂亮的浅色眼眸,就这么望着他。
眼底清澈却迷蒙。
她并不清醒,可他却从她瞳仁里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
谢执北喉结艰难滚动,只能移开视线。
一片烘声中,他低下头。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吹风筒吹起的风将她宽松的睡裙领口掀开,莹润的,滑腻的。
他呼吸骤沉,眸色几乎是立刻变得幽深。
脸颊线条绷得死紧,那只为她撩起发丝的手克制得几乎在发抖。
“疼...”
她的声音隐在吹风筒呼呼的背景音中,很细很轻。
但他还是听到了。
电源被拔掉,他深吸一口气,掌心轻抚在她发顶,低声和她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
她摸了摸被扯疼的那一处,很宽容和善地冲他笑,“没关系。”
红润的唇勾起的弧度尚未回落,她温和平静地看着他,直视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轻声开口,“谢执北,你是不是想抱我?”
话音一落,吹风筒从他手中滑落,“哒”一声掉进置物柜里。
原本缠绕整齐的电线绷开,像是他心底半掩半藏的晦涩与眷恋,破了个口子,就这么陡然迸发。
他视线落在镜子里,凝视着她,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哑,“想。”
很想。
“睡睡,可以抱吗?”
她根本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很自然地点头,“当然可以。”
话音一落,她整个人被纳入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
她仍旧背对着他,单薄的脊背紧贴着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他心跳得很快,却依然稳健有力。
男人背脊微弓,双臂横过她平坦的小腹,掌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睡裙布料,熨帖着她腰间的软肉。
她被他彻底缠住。
却是很温柔的缠。
他甚至连三分之一的力气都没用,生怕使劲了将她弄疼。
痛感会让她清醒,她又会推开,拒绝。
那他今夜趁她酒醉时“偷”来的这一切,或许会像泡影一样消失无踪。
他哄骗她送她回来,他越来越过分的登堂入室,还有此时此刻...
明亮洗手间镜面里,倒映出来的他毫不遮掩的浓烈的占有欲和深刻的欲望。
每一样,他都害怕会把她吓跑。
可温栀南安静地任由他抱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似让她更加放松安心。
酒劲侵袭得更加彻底,她甚至有些站不稳,柔软的身子本能寻找依靠,偎进他的怀抱里。
疑惑问他,“谢执北,你今晚是不是没吃饭?”
几乎破坏氛围的一句话。
谢执北却回答得很认真,“吃了。”
她抬起手,戳了戳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那上边青筋突起,力量紧绷克制。
“那你为什么不用力抱我?”
与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的拥抱,她即使喝醉了也能感受到。
谢执北脊背都在发颤。
他俯下身来,鼻尖埋进她发丝之中,嗅她的味道,隐忍着颤抖,“睡睡,你不能这样的。”
“这样是怎样?”
她不懂。
喝醉了的人怎么会懂。
他不忍心将白纸染黑,只能缓缓收紧力道,转移话题,“这样可以吗?”
她终于点头,“可以。”
镜子里的两道人影终于紧紧交叠,她低下头,偶尔摸一摸他的手背,捏一捏他的手指。
无声地玩。
玩得不亦乐乎。
他只能任由她玩,将那些身体里掀起的层层波浪压制下,克制着不让她察觉分毫。
就像是一叶扁舟,飘荡在海面上。
海底火山濒临喷发,而海平面上平和宁静。
这是他为她倾造出来的世界。
两人交叠的身影被灯光拉长着映在地面上,不知过了多久,谢执北突然感觉怀里一软。
他低头一看,温栀南已经闭上眼。
睡着了。
他无奈扯唇,不知要高兴她对他完全信任,还是要自嘲她压根没把他当做有危险属性的男人。
他收紧手臂,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抱回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昏黄,只有床头柜上一盏台灯亮着,光影落在柔软的床单被子上,隐隐散出淡淡清香。
温栀南完全陷入沉睡,被放到床上时自觉一滚,抱着被子就这么侧过身,背对着他。
被子没盖好,睡裙下两条白皙纤直,骨肉匀称的长腿就这么清晰暴露在他眼底。
睡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上撩,缩至大腿|根。
危险的视线在这一方小小天地蔓延,而“始作俑者”毫无察觉。
谢执北视线紧盯着那抹莹白,仅是一会儿,他抽出被她抱住的被子,把她整个人裹住。
然后,像是脱力一般,缓缓靠坐在她床边。
高大挺拔的身躯不被光亮所眷顾,黑影被拉长。
他仰首,后颈靠着她柔软的床单。
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一只柔软的手掌搭过来,落在他肩上。
他半边身子一僵,心跳因为她这个无意识的简单动作,再度疯狂乱跳。
半晌。
他自虐一般享受着这种痛苦的快感,轻轻的,轻轻的,靠过去。
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他遭受到的第几次考验。
他像是陷入病态一样,明明已经忍到血液都在震颤,却依旧依恋地不舍得抽离。
一遍又一遍,反复折磨自己。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不排斥。
仅仅只是为了感受,她对自己的不排斥。
第51章
温栀南身处娱乐圈这样的浮沉名利场,过往喝醉的机会并不多。
一是因为她跻身这些场合的机会很少;二是因为,陶乐在大部分时候,都会护住她。
红酒喝醉的感觉不好受,她一觉直接睡到10点多。
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昏暗,窗帘拉得紧紧的。
她有些恍惚,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昨晚睡前究竟有没有拉窗帘。
在床上呆坐了十分钟之后,她起床趿拉着拖鞋,晃着神往洗手间去。
经过客厅时,目光随意一扫,整个人猛然定住。
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明媚的日光里,晃着几件她的贴身布料。
她前一晚穿的睡裙,昨天穿的内裤,都在。
一些独属于昨晚的乱七八糟的记忆,争先恐后地闯进她的脑海中。
她不
记得自己晾过衣服。
那这衣服是谁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