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江言依旧委屈的说道“我不想给你惹麻烦,而且我不会打架。”
  听到对方的解释,左慈秋也勉强信了这个理由“好,实话实说,我原谅你了。”
  听到这里何江言才松了一口气,但凡她刚刚哪里说错了,对方绝对要冷暴力她几天。
  “去沙发上坐着。”左慈秋命令道。
  何江言像一只小狗一样乖乖的坐过去。
  “以后被人打了要还手,不要乖乖的站着被打,我不希望你被人欺负了,记住没有。”左慈秋拿起冰袋轻轻的敷在对方嘴角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打了,今天还带你去吃火锅,是不是很痛。”左慈秋温柔的道歉。
  上位者的主动道歉,温柔适度。
  何江言笑着说道“没事,我很喜欢今天的火锅,很好吃,谢谢你。”
  今夜见识到了左慈秋的另外一面,何江言不得不承认,这种压迫感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体会到。
  对方情绪样子展示的越多,何江言就越是想看她谈恋爱时会展示出怎么的一面,温和,冷漠,可爱。左慈秋越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何江言就越想欺负她,她想看到对方对自己示弱的样子。
  她轻笑一声自己变态的想法,何江言冷静一点点,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别急,慢慢来。
  以后某一天,左慈秋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养了一只可爱的小狗,而是一只在暗处悄悄窥看她的狼。
  ——
  一大早,左慈秋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出发去公司了。
  两人默契的道别之后,何江言的行李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运过来了,她收拾完也打算去打球,太久不打球,手会生。
  地铁不断穿梭在城市每一个阴暗的角落,见不得光,就跟她在暗处不断的窥看着她自己那束光一样,忧愁,漫长。
  “来了,好久没和你来俱乐部,我还有点怀念。”刘常站在俱乐部门口等她。
  何江言特意将人约出来。
  压抑久了,真能靠运动来缓解,据说运动分泌的多巴胺可能比谈恋爱更好。
  “好累。”何江言轻叹一口气之后,慢索索的换上棒球服。
  热烈的太阳,像是不给人活路一样,两人围着操场热身跑了几圈,刘常见人情绪不对,不用想也是和左慈秋那女人有关。
  “我帮你出谋划策一样,刘大师在这里你有什么好叹气的,虽然我不是女同,但是我经验比你多得多,靠我准没有问题。”
  两人拿着手套不断的来回传球。
  “我先说,我昨天被她惹生气了,虽然她不说,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态度很冷漠,这种情况怎么办啊。”何江言猛的投球,速度,力量都表示她很生气。
  “上她。”刘常开玩笑道。
  “说什么屁话,我和她在一起都极为克制,手都没拉一下。”
  “我说真的,你第一次心动,就给自己整了一个高难度的,还是一个冰冷的御姐,这种人最难追,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追她的人估计不少,而你又是一个学生,四肢都还在长,人家看得起你才怪。”刘常向来实话实说,根本不给对方留情面。
  何江言的脸都黑了,但又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不要说这种话,打击我信心好吧。”
  两人手上的传球越来越重,恨不得将对方砸死。
  “那真的非她不可了吗,那么多人选。”
  “大姐,你当皇上啊还选妃,我就喜欢她,别人谁来都不行。”何江言语气坚定的说道。
  “说真的我没招,你俩差距太大了,而且对方万一是直女了。”
  不到黄河不死心。
  何江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球,拿起棒球棍狠狠的将球击飞。
  大多复杂的情绪一时半会消化不出去,她气的弯腰大口的喘气。
  刘常也只能摸了摸拍拍她的背,不经意的问出“所以你是1还是0。”
  “0”
  0,0,0,刘常在脑子里面不断刻画着0,他不敢想象。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她低三下气的追着对方,而对方就像1一样冷漠的插~碎她追爱的心,痛苦,无助,这不妥妥的就是0吗。
  何江言无助的倒在草坪上,直视着太阳,什么时候,她可以摸到自己的太阳。
  第7章 那个人是谁?(矛盾)
  接下来这段时间,虽然两人都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一个早出晚归,一个黯然伤神,除了每天早上打声招呼,几乎都没有时间好好坐下吃个饭。
  何江言看不懂左慈秋的心思,为什么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对方对她这么冷淡,甚至可以忽略她在家的存在。
  直到这天晚上,凌晨三点,左慈秋喝的烂醉回来,何江言才明白了对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什么工作忙,什么开会,晚上还有大把时间出去喝酒。
  看到对方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找拖鞋,何江言实在看不下了,过去将人的拖鞋找出来。
  “穿上。”何江言冷漠的说了一声。
  左慈秋听她语气,眉头一皱,“怎么,不开心。”
  何江言眼皮子一撇,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瘦而修长的手拽住裤缝“我不开心有什么用。”
  黑夜之中双方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何江言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手臂套上她的脖颈,额头轻轻低下,靠在何江言额头上。
  一股浓烈的酒味拂面而来,随后属于左慈秋的那股清香的香水袭来,打破了何江言的理智,她伸手搂住对方的腰线。
  真是醉的不轻。
  “姐姐,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何江言靠近对方耳垂轻声说道。
  怀里的左慈秋耳朵突然在何江言的脸上蹭了蹭“我不知道。”
  左慈秋抬头,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戏谑,只是三言两语,何江言就便红了脸。
  “算了,不和醉酒的人说话。”何江言放开手。她想拉开距离,但是对方却急了,一把抓住她,猛的往怀里带。
  何江言害怕碰伤对方,将手撑在门上。
  她的心有力的跳动着。
  何江言感觉不太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何束,别走,求求你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泪水划过脸颊,左慈秋的声音不再轻浮转为颤抖的沙哑,她努力的控制着失控的情绪,轻微的颤音,仿佛诉说着心里的不甘。
  “何束。”
  她的声音很轻颤,就像一片枯叶被吹起,又慢慢掉落在地面,一片叶子砸碎了一颗坚定向她的心。
  嘴角无奈扯出苦笑,她努力的抑制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
  前任吗?长的很像自己吗?
  原来这么久以来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的前任,那些关心,那些帮助,无数的回忆在此刻喷涌而出,何江言的心已经碎成无数片,眼泪也从眼角划过。
  刚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眼中只剩无奈。
  她将左慈秋抱起来,往房间里走。
  轻轻的将人放下,对方依旧不松手,惹得何江言有些烦躁。
  她不耐烦的开口道“我并不是何束,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里对方手上一下卸力,无力的自然垂落。
  “哎。”
  何江言转身离开房间,推开大门,她耷拉着脑袋,心酸无奈,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外面大雨稀稀落落的落下,她现在没有地方去,她也不想感冒,她想轰轰烈烈的淋场雨,然后感冒,躺在医院,躺一辈子。
  她抬头,闭上双眼,认真的感受着雨。
  ——
  凌晨,左慈秋撑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坐起来,自己的衣服全部被何江言换好,自己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
  她拿起一旁的水杯,一口闷下。
  她走出房间,想再接一杯水,却发现何江言的手机落在了地上,她疑惑的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人答应,她下意识的拧动手把。
  窗帘大大的打开着,床上丝毫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她又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六点。
  按照她对何江言的作息了解,这个点应该睡得正香,可是现在没有人。
  她一下子慌了神,手机没带,人也没在,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联系谁。
  脑袋一下子痛的抽筋,记忆也狂涌上来。
  唯独没记起自己念叨何束的名字。
  昨晚喝了酒对何江言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她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真的该戒酒了。
  一杯冰水下肚,思绪才渐渐恢复过来,她安静的感受着世界的声音,风声,雨声,吵闹声,无数种声音不断入脑。
  终于在一声声的抢救声中听到了属于何江言的微弱的咳嗽声。
  左慈秋睁开眼,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在医院。”
  她几乎一个闪移,秒到医院的楼顶,上面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她望着稀稀落落的大雨,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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