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宋隽言嘴角噙笑。
两人同时落座。
阮文华则是把宋满扯到了一边,询问刚才的事。
宋满觑了一眼宋隽言。
后者察觉,移过来视线。
阮文华顺着望过去,眉间狠狠一蹙,拉着宋满又走远了一点。
“宋隽言刚是不是警告你不准说?”
宋满摇头,“没。”
她本想借父亲的手,治一治沈茂衡。
但宋隽言的出现,叫她犹豫了。
思忖一下,宋满还是将刚才的事如实说了。
阮文华登时火冒三丈,“好你个沈家!我让了一次,你就当我是软脚虾给我蹬鼻子上脸了还!”
宋满怕殃及宋隽言,“好在小叔及时赶到,不然我真……”
阮文华瞥了一眼,“你以为他是什么好货?要不要我帮你回想一下桃源里他是怎么拿腔拿调包庇他那大舅子的?”
宋满一噎,不说话了。
阮文华恨铁不成钢的咕哝一句,“拎不清。”
到底是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儿,见宋满脸上还带泪,阮文华终究不忍心,撤了口气,“你今儿是受惊吓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再来替我和父亲。”
宋满点头。
出了院,没看见张叔,宋满正要掏手机,面前驶过来一辆。
车窗缓缓下落,露出宋隽言棱角分明的脸。
“上车。”
第51章 征服,刺激
宋满没动。
宋隽言道:“刚才来了几个你父亲的同侪,张叔送去了。”
“我等他。”
宋隽言无可无不可的模样,“你等?沈茂衡还在,你确定?”
宋满一颤,立马道:“我坐你车!”随即打开后座。
男人靠右窗坐着,横亘了她的去路。
宋满蹙眉,“你往里坐。”
宋隽言没应,将腿往里一撇,意思很明显:自己进去。
宋满不情不愿挤进去。
车子后座再宽也不是路,头上还压着车顶,宋隽言腿又太长,占空间,宋满只觉自己在艰难蛄蛹。
她有些不耐烦,“你让一让啊,我过不去。”
宋隽言调侃:“你把我腿锯了得了。”
说话间,面前一团雪白晃来晃去。
他不由想起从前,她趴在枕头上。
他按住她的肩,颠簸时,那两团也跟着颤颤巍巍。
就像现在这样。
宋隽言伸出手,托住她的臀。
他人高,手也大,一只就能裹完她的一半。
宋满浑身一紧,“你干嘛?”
宋隽言喉咙沉了下来,“你想吗?”
宋满脸上羞红,咬牙道:“不想。”
话音刚落,就感觉有道灼热伸进了裙里,按在那儿。
宋满被雷劈了一般,浑身都麻了。
“你干什么?”
前排司机很识趣地升起挡板。
宋满夹紧双腿,动弄,想要摆脱男人禁锢。
却不料这动作简直就是助兴的催情剂。
宋隽言手攀上去。
“你知道你这一身,像什么吗?”
修女。
阮文华说过。
宋满自己也觉得。
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突然要这么问,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羞恼道:“你放开!”
宋隽言将她往下按了一点,“像个满脑子都是教条的圣女。”
亵渎圣女,攀上高山。
所有男人都享受征服带来的刺激和满足。
宋隽言也不例外。
“沈茂衡刚刚碰你哪儿了?”
宋满羞愤:“你放开。”
她想起阮文华的话,故意刺他,“你真关心吗?桃源里包庇他的不是你?”
宋隽言道:“那我今天帮没帮你?”
宋满想起刚刚,扯了嘴角“你是帮我吗?招标会在即,他把我怎么了,我父亲会放过他,会让他如愿中标?”
气氛顿时凝固。
宋满背脊冒寒气。
所幸这时后面响起了鸣笛,催促他们快走。
男人松开手。
宋满趁机往旁边使劲一挪,终于落到了座位上。
汽车这时也启动,平稳地行驶上道路。
一盏盏街灯,游鱼似的,飞快从窗前闪退,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影儿。
宋满打开车窗,凉爽的风拂在脸上,心底却越来越燥。
妥协一般,宋满回眸觑了一眼。
宋隽言交叠着腿,低头敲着手机,似在处理事务。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瞥来一眼。
宋满迅速转头。
他在身后道:“想说什么就说。”
宋满嗫嚅,“你没什么想问的?”
宋隽言似乎笑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风的缘故,听起来有些冷。
“你那么聪明,我问什么,你不就都猜透了,到时候给他们告密怎么办?”
宋满小声嘀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别以为我听不见。”
“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
宋满停了一停,转头,凝视他,“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已经跟母亲说了沈茂衡的事了吧?”
宋隽言点头。
宋满蹙眉:“那你也应该知道她会给父亲说,所以不管你帮不帮,沈茂衡也危险。”
宋隽言沉默看着她,猎人盯着猎物一般。
宋满有种‘无所遁形’的局促感。
好在,只是须臾,他便别过了目光。
“你觉得我刚才在医院不是帮你,而是帮沈茂衡?”
说完,似乎已然意识到什么,他轻笑起来。
宋满心脏莫名一揪。
等她想要去细细咀嚼那一番情绪时,宋隽言开口:“宋满,你到底是我侄女,我还不至于胳膊肘朝外拐。”
第52章 理智,与情感不能统一
侄女。
宋满心脏飘忽忽往下坠。
她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可悲。
分明已然确定了眼前男人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也分明叫理智划分出了一条泾河。
可在听到男人说‘不爱’时,还是控制不住的感受难过与不甘。
……
宋老爷子是翌日凌晨四点送出的抢救室。
本身就有脑动脉硬化,不知是什么诱因,导致了颈动脉粥样硬化病变。颈动脉腔狭窄更是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医生紧急给他做了颈动脉内膜切除术,这才避免了脑血栓的形成。
只是要再醒,不知道什么时候。
沈茂衡辗转了一晚,白天听到这消息,按捺又按捺,终于还是忍不住,揣着礼品敲响了宋老爷子的病房。
宋廉明看到来者,脸一下垮了,却什么话都没说,摆了摆手。
宋廉明三助彭源会意,打开门出去,很巧妙地将沈茂衡挤远了病房。
“沈先生。”
沈茂衡蹙眉,却又很快滑笏微笑起来,“我看望看望宋老爷子,劳烦通融通融。”
彭源道:“不好意思,沈先生,目前宋老爷子的情况谢绝他人看望,希望您能理解。”
沈茂衡道:“宋沈两家很快就要结亲,就要是一家人了,不存在什么他人不他人的说法。你让……”
说着,往一旁走。
彭源也跨一步,仍是挡住了他的去路。
意思已经分外明显了。
沈茂衡心说现在有你能的,等日后自个儿成了宋隽言的大舅子,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狐假虎威,面上却笑着把手上的礼品递了过去,“那劳烦你带进去。”
彭源道好,接过,伸出一只手客客气气地请沈茂衡走。
沈茂衡一步三回头,走到拐角,终于放弃一般,大叹一声,离开了。
彭源见状,提着那些礼品进了病房。
几分钟后,彭源提着那些礼品下到地下车库,塞进了自己的车里,然后去了一楼正门门口,等来了几位男士,然后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了宋老爷子房里。
全程,都被沈茂衡的秘书看在眼里,回去后,也悉数报给了沈茂衡听。
沈茂衡气得当场当了一回桌面清理大师。
“太欺负人,太看不起人!好歹宋沈两家是宋老爷子点头的姻亲,他宋廉明凭什么瞧不起我,就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骚货?”
秘书站在狼藉地,硬着头皮说:“沈总,我瞧那几个人有些眼熟。”
沈茂衡心头一惊,“什么意思?”
他想起前日宋隽言的话,追问:“招标的那几个董事。”
秘书抿唇。
此时无声胜有声。
沈茂衡脸一下黑一下白,最后瘫坐回椅子上。
秘书:“沈总…….不如您打电话求求您妹……宋主任?那虽是他大哥,但到底这是他的项目,旁人权利再大也不好干涉。”
沈茂衡这才恍惚惊醒一般,“对对对,我给隽言打电话。”
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