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公主诧异,问他什么发妻。驸马支支吾吾道出缘由,公主活生生被气死了……
  驸马伤心守孝三个月后,带着孩子们去寻发妻,美其名曰要给孩子们寻一个新娘。回到家中才知村子搬迁,发妻和家中老母担心他回来找不到家,不肯走,两人相互扶持独自生活在深山内。
  结果某日大雨,山体滑坡,发妻和老母都被压死了。
  驸马伤心欲绝,悲愤交加,吐血晕倒。在醒来后便做了这一首充满对母亲、妻子、发妻愧疚的诗,决定独自待在山中为母亲和发妻守坟,孩子们担心父亲再遇见山体滑坡不小心死在这里,跪着求他把他求回了京城。
  在京城他又闹了一通,说自己对不起所有人,要自寻短见。后来还是孩子们以死相逼,他才留了下来。
  而这些也是后来人觉得驸马爷饱受折磨多年,称赞歌颂他对亡妻、老母感人流涕的情感。
  庆长帝想了许久,这究竟是他们脑子有病还是自己太清醒,他好像和他的后宫格格不入。
  翌日上朝,庆长帝留下了叶酉,同时也命人去宫外召叶榕前来觐见。
  因着一夜没睡,他神思有点恍惚。
  让叶酉坐下后,庆长帝看着叶榕鬼使神差把这故事讲了出来,问叶榕:“你怎么看这个故事?”
  “……”叶榕表示自己的耳朵被玷污了。
  她虚假笑了一下:“陛下,我站着看。”
  或许是看出来叶榕的无语,庆长帝大笑:“你这妮子。”
  “陛下,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叶酉看出陛下昨晚一夜未睡,眼神示意叶榕莫要多言,省得惹事上身。
  庆长帝指关节笃笃笃敲着桌子,他犹豫一会儿,才开口道:“闻煜喜欢叶榕,这事儿你知道吗?”
  一说这事儿,叶酉笑不出来了:“陛下,昨夜闻小世子从臣家挖走臣女院中榕树的事儿,您知道吗?”
  庆长帝要说的话堵在了嘴边。
  自诩情绪从不外露的他,诧异出声:“什么?”
  就连游雀也是没忍住啊了一声:“是因为树有什么毛病吗?”
  “有毛病也不能去把人家树连夜挖走吧。”叶酉比画起来,“如果这是闻小世子喜欢人的方式,陛下还是快救救臣一家吧,别一会儿出宫回家,家中只剩块宅基石了。”
  叶榕看出了父亲用意,也跟着连连点头:“昨日闻小世子让我带着他在府内绕了一大圈逛,想必他在心中已经列好单子下次来搬什么了。”
  “不,不至于吧……侯府又不穷,怎么会看中别人府上东西直接搬走?”庆长帝迷惑了。
  叶榕轻飘飘泼了一盆子脏水到闻煜头上:“也许这是闻小世子的什么小癖好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也没有过多遮掩。庆长帝听出了叶榕潜在意思——闻煜是个小变态。
  叶榕两眼真挚诚恳:“陛下,我父亲的家产只能我来继承,我可不打算便宜他人,往后若是招赘婿进门,我也是要签合约的?”
  “什么合约?”
  叶酉昂首挺胸,抢先一步道:“男女两方财产互不相掺,若是男方家里有困难,我们可以伸手一帮,但必须等价在别的地方交换过来,比如——”
  “爹,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叶榕赶忙阻止。
  “怎么,还有朕听不得的事情?”庆长帝不满,示意叶酉快点继续说下去。
  叶酉对着叶榕苦口婆心道:“榕儿,咱找的倒插门,这世上男的娶妻之后还能纳妾,你为何不能找几个小夫君?”
  庆长帝五雷轰顶:“叶酉,你把女德女戒置于何地?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臣不看糟粕之物。”叶酉理直气壮道,“臣就这一个女儿,还遇到了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浪费了六年青春,难道后半生不能多多享乐吗?”
  庆长帝咂咂嘴,他怎么就跟着老东西讲不通道理呢?他女儿是公主都不敢这样做。
  “陛下就是有什么意见也晚了。”叶酉忽然恢复朝堂之上不掺和党派之争的老实本分模样,眯眼笑道,“臣已经看好人选了。”
  “什么?”庆长帝和叶榕异口同声。
  前者惊诧叶酉竟然真的这么干了,后者疑惑这是父亲什么时候做的事情?
  “那人陛下也认识,是臣的学生,在朝中任六品的侍读学士顾沅。”
  “啊?”庆长帝站起身。
  顾沅是罪臣之子,若不是学问太好,他是不打算用的。曾几何时他觉得这人办事犀利想招来身边问,结果没几天就被他耿直的性格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把人降了两品赶去了翰林院……
  若不是叶酉此刻提出这个人名,庆长帝都要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庆长帝一想到顾沅的脾气,顿时不困了,精神抖擞大手一挥:“游雀,去把顾沅唤来,朕要问问他是真心愿意还是被人用师徒恩情胁迫的。”
  游雀要走时,又看见庆长帝对他无声吐出‘闻’一字,便知这是要把闻小世子也唤进来。
  游雀对陛下的恶趣味表示无奈,但仍旧听话命人去唤,还怕闻小世子不来,特意说明了是有关叶小姐未来夫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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