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阴郁大佬的前妻 第90节
沈彻端着水盆进去,先将体温计拿出来,看了一眼,放到了一边。
浸湿了帕子,先给她擦了脸,然后是身体。程盈意识虽有些清醒了,但身体仿佛很沉重,没什么力气。
只好配合的抬抬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身变得很清爽,又缩进了被窝。
沈彻的指间捻起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到脑后,喉结滚动,温声道:“饿不饿?”
程盈掀起了眼皮,目光睨向他,摇了摇脑袋,她没什么胃口。
生病的她变得十分乖,一双眼眸像被水洗过一样澄澈,眼里满是对他的依赖,沈彻俯身爱怜地吻了吻额头,低声哄道:“等一会儿喝点小米粥,嗯?”
程盈不说话,似乎不太愿意,但在男人第二遍、第三遍问她的时候,最终还是给了面子,点了点下巴。
头往里面偏了偏,“你离我远些,会传染给你。”
“没事,我身强体壮。”沈彻忽然躺下了,脸贴着脸,脸庞能仔细感知到她的体温,摸着她的头,轻声说:“快点好起来。”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打在瓦片上、砸在窗户上、落在地面上,大雨瓢泼,又刮风又下雨,吓人的很!
沈彻陪着她待了一会儿,然后出去端了小米粥回来。
扶她坐起来,一口一口喂她吃下。
程盈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什么叫病如山倒,她今儿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她再也不敢追求风度,不要温度了!
虽没有胃口,但也被沈彻哄着吃完了一碗小米粥。
晚间,沈彻收拾妥当上床来,先给她再量了一次体温,37度8,退了一点,还有点发烧。
程盈睡得迷迷糊糊的,察觉到身旁有人,自动钻进了他怀里,抱着他。
沈彻拍着女人的后背,“睡吧。”
第73章 我想吃荔枝罐头
第二天起来,程盈又量了一次体温,只有一点点发烧,没有昨天那么严重,全身无力,头脑昏沉。
只是感冒的症状不知为何更严重了,鼻子像被水泥封住了一样,呼吸不了,只能用口呼吸。
而且喉咙也不舒服,很痛,声音嘶哑。
程盈老老实实地穿上了毛裤,再加了一件毛衣,呢子大衣已经被沈彻给收到柜子里去了。
她穿上了去年婆婆给她寄过来的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太舒服,特别是穿上羽绒服后,还有点热。
“沈彻,我不能动了。”
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眸抬起,睨向了男人。
沈彻不为所动,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给她系上围巾,然后是帽子,最后是毛手套,挂在脖子上。
“伸手。”
闻言,程盈张开了左手,沈彻抓着她的手套进了手套里。
她乖乖的任对方动作,不敢反驳,可是一出去,事实证明沈彻是对的。
昨晚下了大暴雨,地面湿漉漉的,好像又降温了。
一阵风刮过来,冷飕飕的。
“爸,妈,我们走了。”
沈彻给她请了假,她现在这种情况不去打针也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保守起见,还是去打针好得快!
沈彻没有骑摩托车或是自行车,牵着她走路去卫生院。
骑车风更大更冷,程盈上半身几乎靠在沈彻的胳膊上,大半的重量倚在他身上。
程盈吸了吸鼻子,一点都不通,从早上醒来,这鼻子就堵着,难受死了!
她只好伸了伸脖子,将下巴从围巾里解救出来,用嘴巴呼吸,抱怨道:“生病真难受!”
她再也不想生病了!
身体健康的时候不觉得,不放在心上,可是一旦身体出现了毛病,那真是要命了,太难受了!
程盈还是很惜命的!
沈彻神情淡淡,斜睨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语气却意有所指,“下次还追求美丽冻人吗?”
程盈:“……”
她可以解释,她真不是因为冷,受凉的,额……当然也有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其实她昨天在室内并没有感觉到冷,只是外面风大,刚好碰上了大降温,加上教室里不通风,有同学感冒,被传染了。
几种因素重叠在一起,所以她才华丽丽的病倒了!
程盈辩解道:“我没有,你别乱说!”
“我肯定是被传染的!”
沈彻不置可否,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搬出了丈母娘数落她的原话,“为什么别人没被传染,你被传染了?”
今早起来,程盈的状态好点了,虽然依旧没有胃口。
杨香兰端着莲子小米粥送到了房里,程盈一边喝粥,一边听她妈念叨她,说她衣服穿少了,说什么呢子大衣好看是好看,这玩意不保暖之类的。
程盈就反驳她妈,说她是被同学传染的,她们班上有很多人感冒,可能最近有流感,跟她穿衣没多大的关系。
但她妈不信,开始数落她,沈彻刚好进来,就听见了她妈说的话。
前后原因一想,立时就将搁在椅子上的那件呢子大衣给收进了衣柜里,顺带递给了她一个活该的眼神。
程盈不敢造她妈的反,还不敢造沈彻的反吗?
捶了他一拳,“爱信不信!”
声音还沙哑着,一说话喉咙就痛,程盈干脆闭上了嘴,不辩解了。
大概是生病了,身上没什么力气,女人的力道轻飘飘的,捶在他身上不疼。
沈彻扫了一眼周围,将她拉进怀里,隔着帽子揉了揉她的头,“生气了?”
程盈哼了一声,不说话,只摇头。
她才没那么小气哩!
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彻低头作势要亲她,程盈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眸瞪着他。
“你有病啊!”
别以为仗着自己体质好,就不会被她传染,万一这病毒强悍,沈彻再倒下,圆圆和满满闹起来要找爸爸妈妈,谁都哄不住!
沈彻唇角微扬,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牵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你摸摸,我有病吗?”
程盈咬了咬唇,抽回了手,依她看,沈彻病得不轻!
快步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扭回头看向男人,“还不快点!”
沈彻抬脚追上,牵起了她的手。
男人掌心温热,中间隔着一层毛绒绒的手套,程盈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温温热热的,她没再甩开他的手。
他们去的卫生院正是昨天程盈去的那家,离得比较近。
吴医生从碘伏瓶里抽出了一根水银体温计,递给程盈,“找个地方坐,先量一□□温。”
程盈点点头,看了一眼沈彻,男人去端了一条长板凳过来。
程盈他们还算来得早的,在家吃了早饭就过来了,即便如此,随便扫一眼,卫生院里都有七八个人在打吊针,有大人,也有小孩。
程盈坐下,偏头看向沈彻,示意男人帮她把围巾取下来,拉下了羽绒服的拉链,然后将水银体温计放到了胳肢窝,用力夹住。
过了一会儿,吴医生给穿蓝衣服的女同志换好了新药水,才走过来。
程盈把体温计给她,吴医生看了看,道:“37度5,是发烧,张嘴。”
吴医生打着手电筒照了照喉咙,“扁桃体发炎了,青霉素过敏吗?”
程盈摇了摇头。
虽然如此,吴医生还是照例先给她做了一个皮试。
程盈捂着眼,脑袋偏进了沈彻怀里,针管扎进身体里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抓紧了沈彻的衣服。
靠靠靠!皮试太痛了!
见状,沈彻不禁抿唇一笑,“你怕打针?”
男人的眼里似乎有些诧异,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笑。
程盈多敏锐啊,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戏谑,没打针的那只手突然就拧了一下他大腿肉,咬牙切齿道:“谁怕了?!”
明明就是皮试很痛哎!
沈彻蹙了蹙眉头,神情看不出痛楚,但是抓住了作乱的那只手,大掌包小掌,握在了手心。
程盈瞅了他一眼,对方也没有放开。
吴医
生给她做完皮试,过了几分钟,没见她过敏,去药柜台调好了药水,过来给她扎吊针。
程盈这次半点都没躲,看着吴医生把针管扎进了她手背,她立刻瞅了一眼沈彻,像是证明似的。
接收到女人的信号,沈彻颇有些忍笑不俊,正想打趣她。
程盈已经收回了视线,抬眼看向了吴医生,问:“吴医生,最近感冒的人是不是很多啊?”
“对,这几天天气变冷大降温,来我们卫生院打针的人特别多!”
几乎天天爆满,有时候连板凳都要分着坐,吴医生道:“最近有流感,又降温了,容易中招,像你们学校的学生发热的人就不少,天天都有来我这打针的。”
这次流感来势汹汹,恰巧又遇上了大降温,不管是大人还是老人小孩都有中招的。
闻言,程盈扭头就看向沈彻,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她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