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么看朕做什么?朕可没那个闲情逸致看这些东西!”
噢,也是,男主嘛,要学习文韬武略,平时看的肯定都是正经书。
但……
季月欢抓了抓头发,“那……也不至于,一点儿都不知道吧?”
祁曜君没好气,“朕生逢乱世,那时天下未定,朕跟着先帝居无定所,要做的事情很多,哪儿有这方面的心思?”
等他到了该了解这方面的年纪,局势已经明朗化,只是将定未定,府里事情也多,他母亲更要应付来来往往上门拜访的门客亲眷,只能草草给他安排两个通房教一下。
乱世里勉强安定下来的通房又能有多专业?反正教会主子怎么播种就行了,至于过程?不重要。
男人这方面都是有天赋的,只要有心,总能摸索出些门道。
但谁能想到祁曜君偏偏就是个没心的呢?
他的一门心思都在江山社稷,和女人行房对他而言,与其说享乐,不如说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当初怎么学的他怎么做就是了,让他去探索?别闹了,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去批折子。
至于说其他人为什么不提醒?
这就更是异想天开了,以为人人都跟季月欢一样胆大妄为呢,还敢把皇上绑起来讨论避火图?
古代女人以夫为天,皇上怎么做她们都只有服从的份儿,更何况他们又不跟季月欢似的,经历过现代社会的耳濡目染,她们哪儿懂什么步骤对不对的?
想明白了这些,季月欢也有些无语。
她先前还担心男主花样太多她受不住,心里期盼着他是个传统风呢,好嘛,他确实传统,传统到原始了都。
看祁曜君的眼神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这根烂黄瓜某种意义上居然是个雏儿(?)
对不起,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怪。
嗯,还有点儿想笑。
季月欢应该感谢她的眸子足够黑,黑到将她眼底的情绪悉数掩埋,没让祁曜君窥见端倪,否则要让祁曜君知道她有嘲笑她的想法,他指定弄死她!
可即便这样,祁曜君也有些受不了,他如今不着寸缕,还被绑着,本就难堪,这女人还直勾勾地盯着……
他额头青筋暴起,近乎咬牙道:“季月欢!放开朕!”
季月欢因着这声怒喝回神,这才发现,嗯,祁曜君的脖子耳朵乃至整张脸都红得能滴血。
——也能理解,毕竟第一次跟宫妃讨论如此露骨的话题。
但季月欢却莫名觉得这样的皇帝,看着真是……纯情,秀色可餐。
怎么办,想欺负。
放开是不可能放开的,真要把他放了,季月欢都能想象自己的下场。
她眼珠一转,主动环住祁曜君的脖颈。
“你干什……唔!”
祁曜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月欢以吻封缄。
他睁大了眼睛。
显然,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接吻。
她这是冒犯天子!她怎么敢的!
是的没错,季月欢的行为在祁曜君看来是冒犯。
毕竟天子发肤,岂容他人放肆!
可随着女孩儿丁香小舌的探入,他本该觉得不适,却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感?甚至在对方灵活的勾弄下,他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难受,甚至是,享受,让他忍不住回应,想要更多。
季月欢感受到祁曜君的变化,不得不感叹,男人这方面果然是天赋异禀,刚刚还是小白一个,这会儿吻技已经得到质的飞跃,已经把她吻得晕晕乎乎的了。
察觉女人软了身子,祁曜君缓缓放下攻势,嗓子已经哑得不行,甚至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帝王威仪,反倒带了几分诱哄,“听话,放开朕。”
头一次受到如此的折磨,他快疯了。
季月欢可不会放,她感觉了一下,还不太行,于是继续抱着祁曜君亲。
祁曜君都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但眼下受制于人,他也只能顺着她。
只是在季月欢看不到的角度,他仍在尝试挣脱腕间的束缚。
季月欢没察觉,事实上她对自己的手法很自信,根本没考虑祁曜君挣脱的可行性。
于是等她觉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刚忍着疼把自己交给他时,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同时闷哼出声。
缓过那阵之后,季月欢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做到的?!”
祁曜君的汗水恰在此时滴落,落在她锁骨,冰冰凉凉的,季月欢打了个哆嗦,两人又是一僵。
祁曜君深吸一口气 稳了稳呼吸,这才伸手捏她的下巴,“朕三岁便习武,上过战场杀过人,你真以为能束住朕?”
季月欢:“……”
失策,忘记古人会武功了。
女孩儿呆愣的表情取悦了他,多少让祁曜君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他又伸手抓过落在边儿上的避火图,给季月欢看:
“爱妃从这上面学的?”
他是在说她的接吻技巧。
季月欢哪儿敢说话,她头皮发麻,盯着男人阴恻恻的笑容,总觉得事情不太妙。
“学得不错。”
他夸她。
季月欢: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
果然,下一秒又听男人道:
“既然爱妃将此书奉为圭臬,那朕今夜便同爱妃一同研习。”
季月欢:“!!!”
迎着季月欢惊骇的目光,他俯下身,咬住她的耳朵。
“爱妃别怕,放心,你刚刚给朕看的那些步骤,都会有的。”
第26章 怼皇帝
季月欢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她收回之前原著不是海棠文所以男主肯定不行这句话。
这男人精力真旺盛啊。
而且她也真是自作孽,那本书他说学还真学,翻来覆去尝试不同姿势,后面看她累了,好不容易准备放过她,结果南星她们服侍她沐浴的时候,又让他在书上翻到什么鸳鸯浴,于是狗男人也晃了过来,挥退了下人,抓着她在浴桶里闹了一阵。
香蕉的!腊雪到底从哪儿找来的这本书!差评!差评!画那么多干什么!!
那么厚一本,想也知道一晚上不可能学完,祁曜君到了后来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季月欢:“……”
还是让她死了吧。
祁曜君确实有点儿失控。
以前他也没觉得男女行房有什么,还对那些个以此为乐之人嗤之以鼻,如今在季月欢这儿得了趣,才知道什么叫做鱼水之欢。
一时食髓知味,控制不住也正常。
等到停下来,瞅见小姑娘那一身的青青紫紫,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愧疚。
她还那么小。
季月欢要是听到这话都要翻白眼了,是啊是啊她还没成年,你知道你这种行为要是放现代能判几年吗?
祁曜君有些懊恼,但软玉温香在怀,到底没舍得放手。
她这寝殿没有特别浓郁的熏香,有的是独属于女儿家的淡淡馨香,他难得放松,拥着她沉沉睡去。
当然了,放纵归放纵,但祁曜君到底是明君,这些年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在该上朝的时辰醒了。
崔德海带了伺候的人进来,瞧见季月欢没醒,还愣了一下。
虽说皇上不常留宿后宫,可一旦留宿,主子们谁不是伺候得小心再小心,生怕自己醒得比皇上晚了遭到责罚?
怎么这季小主……
算了,季小主脑子不好。
崔德海思及此,一时也犯了难,轻声道:“皇上,可要叫醒季小主?”
祁曜君皱了皱眉,他这方面实在没经验,也不知道他昨晚的放纵季月欢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根本受不住,瞧她不醒,以为她又偷懒想睡,便伸手去拍她。
季月欢无意识地打掉他的手,翻个身,还顺带卷走了祁曜君的那半边被子。
祁曜君:“……”
这画面属实有点搞笑,崔德海等一帮奴才赶紧把头低下。
祁曜君满头黑线地继续唤她:
“季月欢?季月欢!别睡了,起来伺候朕更衣!”
他一边说一边还去拽她的被子,季月欢迷迷糊糊间属实被闹醒了,恍惚中睁开眼,瞅了眼窗外,好家伙,黑乎乎的,一点不见天亮的样子。
早八都没要她起这么早,季月欢怨气比鬼重,起床气上涌,嘴醒得比脑子快,她小嘴叭叭就骂开了:
“祁曜君你是不是有病?你昨晚折腾我折腾到几点心里没数吗?这天都不亮你就要我起来你是要我死吗?
你是不是人啊?都说了别来了别来了你还来?我这具身体才十六岁啊!真把我折腾成十级伤残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寻思我没得罪过你吧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有文化吗?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你懂不懂?我现在浑身都疼你还要我爬起来伺候?隔壁小孩儿三岁就能自己穿衣服了你堂堂一国之君连个小孩儿都不如你还好意思?我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能怎么伺候?你真不怕我晕晕乎乎给你一榔头?你不然杀了我吧,与其让我坐以待毙不如让我直接暴毙,一了百了也省得被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