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这东西名叫勉子铃,”越长风没有说是什么东西,但她知道柳孤城绝对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本宫还得多谢你呈上了柳家的航海图,这可是从南洋那里来的好东西。”
她伸手在他身后轻拍,再次激起了铜铃的翻滚,柳孤城只觉一阵头皮发麻,忍不住闷哼一声。
越长风把烛台往下移去,火苗几乎便要烧到男人身上金环,但就算没有直接接触,烛火的高温还是传到了金环上面,让他忍不住的浑身发抖,一味尝试往后退缩,背脊却已顶在了笼子的铁栏上面。
越长风静静地看着他无果的挣扎,缓缓站起身来,用手中烛台点燃了室内灯火。
柳孤城这才看清楚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困着自己的笼子放在一间不透风也不透光的屋子里,看起来是一座地牢。
越长风点亮了地牢里的灯火,见他惴惴不安地打量着周遭环境,笑着打开了笼子的门。
柳孤城退无可退地蜷缩在笼子一角,越长风也出奇的耐心,没有催促,只是眉眼带笑的看着他。
过了整整一刻钟,她才慢吞吞的说:“你自己爬出来,还是本宫把你拖出来,你受到的惩罚可能会不一样。”
她用的是一个爬字。
柳孤城咬了咬牙,还是自己爬了出来。
越长风把锁链扣在男人项圈的后颈上,那是一条和重铁项圈同样粗糙的铁链,不是她当初给他打造的金链,也没有刻着她小字的那块玉牌。
“爬。”她言简意赅的命令。
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这是支配者的规矩。
似乎在故意训诫他似的,地牢粗糙的石地上没有像笼子里一样抱着布匹软垫,爬在上面纯粹是对膝盖的惩罚。
还有每一下动作时,新鲜打上的金环和勉子铃的折磨。
他跌跌撞撞地被牵到室内唯一一张软榻旁,越长风命令他躺了上去,然后站在榻旁,慢条斯理的抚过他身上穿着金环的地方。
也许是支配者对于他的身体过于熟悉,就算是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柳孤城还是感觉头脑发热,不争气的想要迎合。
“求求你……”他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也听不下去。“主人……我很疼。”
越长风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他的哀求,“疼就对了。”
她的脸上一片轻蔑:“哪有惩罚是不疼的?”
第48章
柳孤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交织着痛楚和情潮,额头渗出冷汗,却仍死死咬着牙关不愿溢出一声痛呼。
越长风一脸的闲适惬意,像是在耐心享受手下的触感和男人的反应。直到享受够了,玉手才缓缓下移,开始玩弄起他身上的鸟笼来。
“呃唔——”
她轻佻地弹了弹鸟笼顶端,弹得金铃随着笼中小鸟花枝乱颤,在柳孤城不知是渴望还是害怕的目光里慢悠悠的收回手指。
“叫得很好听嘛。”她一脸温和的笑笑,“可惜你那满口大话,本宫已经不想听了。”
刚刚还在亵玩笼中雀鸟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掐住他的颊骨,逼他张大嘴巴,然后熟悉的玉器被塞进口中,一直顶到舌根的位置。柳孤城顿觉吞咽困难,几欲作呕,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在他的无声抗议之中,越长风把人翻转,指尖涂上药膏,悠悠移到两片白月光之间。
柳孤城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却在她冷冷的一声“夹什么”之下,强迫自己中门大开地呈于支配者的面前。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膏药特有的凉意渗入体内,慢慢地由浅入深,还恶劣地把里面的勉子铃再往深处推去。
剧烈的刺激下痛感和情潮同时来袭,他却连一声轻哼也发不出来,只能把头埋在榻上,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
偏偏笼子里的鸟儿又不争气的抬起了头。还妄想着一飞冲天,高高昂起的头死死顶着狭窄的笼顶,胀得他难受极了。
越长风似乎也感觉到了鸟笼里的动静,她一下子停下动作,抽出手指,打开了鸟笼的门。
“想要么?”
支配者的声音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在问一个普通不过的问题。
柳孤城却想起了在他逃出长公主府之前,她给自己上过的那一“课”。
她用极尽羞辱和残忍的方法,教会了他怎样对人坦诚。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惟恐不及的点头如捣蒜。
越长风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重新把它按了下去,然后重新锁上笼子。
——她已经不在意他是否在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
柳孤城恍然大悟,由始至终她就没有给他解开鸟笼的意思,不过就是为了给他万分之一的希望,然后亲手将这一缕微光抹杀。
两人相对无言,一个说不了话,另一个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安静得可怕的空气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越长风转身拿起了点燃满室灯火之后一直被晾在旁边的烛台。
柳孤城不敢回头,看不见她的动作,只是从她再次锁上金丝鸟笼后便有了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
下一刻,灼热的痛感落在了他的背上。
正好是曾经被一次又一次入骨的鞭打而留下斑斑驳驳狰狞旧痕的地方。如今被烛台倾泻下来的烛油覆在上面,再次感到滚烫的痛楚,却又急着阵阵酥麻的热意。
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又不敢挣扎,只能僵直着身体等待支配者下一步的行动,唯一能用的耳朵明显的竖了起来。
越长风凑近他的耳边,一边伸手抚摸着旧主在他身上留下的鞭痕,一边往他背上滴着一滴一滴的烛油,状若不经意的问:“柳奴觉得本宫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本宫的,永不磨灭的印记?”
柳孤城浑身一震,勉子铃又在里面翻滚不止,每一下都挑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脑海里已是糊成一团。就算此刻嘴里没有塞着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回不回答得了这个问题。
越长风显然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只是一丝不苟地继续着手上动作。
烛油落下的频率最初很慢,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玩弄着柳孤城的心志。然后渐渐忽快忽慢,烛油与肌肤相接之间的灼热感也随着烛台忽高忽低的高度而有所不同。
然后烛油滴落的部位也开始慢慢下移,落在僵直的后腰,然后是两片干净的白月光上。
深处的勉子铃上似乎系了一条绳子,而此时那条绳子正在被支配者戏玩的拉伸着。
酥麻的感觉和灼热的痛感
互相交织,柳孤城忍不住蠕动身体,下意识的只想离身上的掌控者远一点,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些难堪的感觉。
双腿却被身上的人死死压住。
“还想逃吗?”凉凉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
柳孤城死死摇头。
滚烫的烛油落在两片月光之间最脆弱的位置上。
“本宫说过的话,你从来都没有听进耳内。”她温温吞吞的说,“你觉得本宫还会听你的话么?”
柳孤城把头埋在榻上,深渊一样的黑眸里只有一片绝望。
相比现在的越长风,从前的她简直就是绝对的仁慈。
她甚至把自己的小名刻在了给他量身打造的项圈上。
现在的他却不配说话,不配点头摇头,只配用自己的痛苦难堪和欲求不满来取悦身上的支配者。
越长风也似乎有被取悦到,她把烛台凑到他后颈的项圈上,烛火的炽热透过铁制项圈直接传到滑嫩的皮肤上,直到他整片脖颈都在发红发烫,她才发出满足的轻笑。
“来吧,”越长风愉快的笑道,“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在酷刑停止的一刻,柳孤城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对发起惩罚的支配者生起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快将燃尽的烛台被随手放在一旁,越长风用空出来的手拽着项圈上的铁链逼他仰起头来,正对着前方的一面铜镜。
柳孤城看见了自己的脸,凌乱的秀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眸中水气弥漫,仿佛快要把深处燃烧的火苗彻底浇灭。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副要被玩坏的样子,似乎难以置信。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背上的景致。
十多年前划下的深深鞭痕在高温的烙印下更加突显,滴落在皮肤上快速凝固的蜡油像点点红梅,遍布在背上的每一角。
——支配者以他身上的鞭痕作茎,滴落的烛油作花,以他斑驳不堪的背部为画卷,画出了一幅红梅盛开的图。
“喜欢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
越长风依旧一手拽着扣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就像她紧紧掌控着他的人生一样。另一只手却将他口中的玉器拿了出来,还不忘充满羞辱意味的把沾满口涎的那端往他身上抹去。
这次她似乎是真的想要听到他的回应。
而他的答案,也只能是那一个。
“喜欢……主人。”沙哑的嗓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越长风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对他温顺驯服的答案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