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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玉手离开了男人的胸膛,轻轻拂上了他发烫的脸侧。“无论是最初的国子学还是现在的政事堂里,我越长风这一辈子,也只有沈约这一个老师。”
  “老师知道的,在柳时言之后,我不可能再下嫁任何一个男人——所以,老师是我唯一的老师,这样的关系,才是最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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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长风回到府里的时候,柳孤城正坐在窗前,窗子被从内推开。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似的,先是迟来的一怔,随即跪到地上,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整个人像蜷缩起来似的,高大的男人在地上卷成小小一团。
  “主人……”他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奴没有想要逃跑,真的……外面有一只小鸟一直在撞着窗子,奴可怜它,才开窗放它进来……”
  越长风看向窗子的方向,果然看见一只小小的鸟儿坐在窗沿上。
  鸟儿可怜兮兮的吱吱叫着,对上她的眼神似乎比柳孤城本人还要害怕,奋力拍着翅膀,一开始还笨笨拙拙的飞不起来,忽然一下子离了地,然后一飞冲天,再也没有回头。
  “柳郎你看,明明是你救了它,但养不熟的宠物还是会在第一时间便离你而去。”越长风弯下腰去,像抚摸宠物一样怜惜地摸摸他的头。“你
  说是不是?”
  女郎眸光深深,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样,嘴角似笑非笑。
  柳孤城的目光随着小鸟移向天边,眼眸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长风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
  男人似乎是真的害怕了,急于解释自己开窗的“误会”,而她也宁愿他是真的害怕。
  ——而不是别有用心。
  毕竟,他从一开始,直到亲手为自己戴上项圈表示臣服,也一直没有告诉她关于聚贤阁主的真相。
  “没怪你。”她温温柔柔的说着,笑意却远远未及眼底。“本宫也没让你不能开窗。”
  “只是。”
  越长风勾着他身前金环上的细链,有一下没一下的扯动着,链子上的铃铛响起了清脆的叮当声。
  “今天在城墙上敢咬本宫,现在不敢认了,嗯?”
  支配者把玩着细链的手忽然大力一扯。
  “唔!呼……”柳孤城一下子回过神来,空洞的目光中痛苦之色顿时涌现,嘴里重重倒抽了一口凉气。
  穿着链子的地方本来已被训练得敏感至极,哪里经得起如此摧残。
  剧痛让男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肌理分明的胸腹冒着点点汗珠,为本来已是性感的身型再添几分诱人的凌虐美。
  “主人……求求你……”柳孤城近乎呜咽着呢喃。
  “求本宫什么?”越长风仍是柔柔的笑着,声音温和得听不出一丝脾气。“想要了?”
  一连串的调教下来,柳孤城对于像玩物一样的“被使用”早已成瘾,偏偏又无法自己释放,越长风一天没有回府,他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
  “想要……求求主人……”
  越长风冷静地观察着被情潮折磨的男人,他的双目因瘾起而变得迷离,脸上表情诚惶诚恐的,不知道是在害怕她暴戾的惩罚自己,还是“仁慈的”不去使用自己。
  “在城墙上,为什么不听话?”她一边观察着柳孤城,一边看似淡然的问。
  柳孤城可怜巴巴的声音带了几分恶狼本性的咬牙切齿:“不喜欢……主人对别人好。”
  “呵。”越长风仿佛被真心取悦到的笑出声来。
  “你有听说过,狗可以管主人的么?”
  她的语调轻松,不含一丝轻蔑之意,仿佛真心对他的答案感到好奇。
  “奴……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会,也不是认错。
  只是因为瘾起而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求她慈悲垂怜罢了。
  越长风放开手上细链,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懒洋洋的抬了抬脚:“过来。”
  柳孤城惴惴不安的爬到她的脚下。
  “给本宫说说,你的身份是什么。”
  柳孤城有很多身份。
  可此刻他的答案只能有一个:“奴是主人的狗。”
  “你的主人是谁?”
  越长风问得平静。她的心却像被揪住一样的紧张,她的这个问题语带双关,想要听到的并不是他卑贱驯服的答案,而是希望趁着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可以敲开那张满口谎言的嘴,窥得哪怕一分关于“阁主”的真相。
  可越长风还是失望了。
  柳孤城只听懂了这个问题的其中一个意思,又或者他就算瘾起发作、欲求不满的时候,还是保持了小骗子的警觉,她无论做些什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奴的主人是你……是鸢鸢。”
  越长风气笑,赌气似的冲口而出:“好啊,那叫两声给主人听听。”
  男人用极尽卑微的姿势仰望她,眸中水光粼粼,朱唇轻启。
  “汪。”
  第59章
  无底线的顺从来得过于突然,越长风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她甚至没有刻意的对他进行放置调教,不过就是去了相府过了一晚而已。
  难道这区区忍了一日的欲望便已经足以让他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最后一丝自我碎掉?
  越长风像安抚犬只一样摸摸他的头顶,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叹道:“下次出去的时候,你要是也像现在这么乖那就好了。”
  听到“出去”两个字,脚下的男人却像惊弓之鸟一样,惊慌失措地抓住她的衣角,反应极大的连连摇头。
  “不要出去……”他近乎是抽噎着呢喃。“不要再去外面了,主人,求你留在这里陪我。”
  柳孤城好像彻底转了性子,不仅不跑了,还主动表示不愿出去。
  彻头彻尾的驯化本来就是她的目的,但此刻的越长风却只是感到无比怪异。
  就像天上翱翔的苍鹰自甘折翼爬进金丝笼里一样。
  越长风收回抚摸着男人的手,身子往后一仰,脚尖勾在他脖颈间的项圈上。
  声音柔和的问:“为什么不要出去?”
  “奴只要主人。”柳孤城伏在她的脚下仰视,目光卑微而虔诚。“只要陪着主人,给主人玩……不要见别的人。”
  越长风终于明白了,他这是在逃避。
  这一次“遛狗”的经历大概吓破了他,除了在人人都可以随时经过的龙尾道上被迫像狗一样爬行接受调教,在高高的城楼上被按在墙上使用,还有……和沈约的不期而遇。
  支配者在别的男人面前让他藏在身下伺候,一边和那人卿卿我我的调情,一边毫不留情地折辱于他,这大概是谁都难以接受的吧?
  所以,柳孤城这是不想面对了。
  宁愿被她囚禁在这间屋子里——或者应该说是,自己把自己囚禁在这间屋子里——就不用面对支配者还有别的男人、而且那些人的地位显然比他要高的事实。
  只要不用看着她和别人相处的情景,他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一个,说服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值得。
  越长风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脚下男人,她想通了他藏在字里行间的真正想法,对此却没有半点的怜悯或同情。
  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害怕什么,她也只是更想更加没有底线的玩弄他,取悦自己。
  “所以,柳郎是在求本宫把你仅有的自由没收,重新将你关起来么?”
  柳孤城身子微颤,僵硬点头:“……是,主人。”
  越长风轻笑一声,足趾代替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迫他仰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意味的弧度:“求本宫。”
  男人顺势蹭上她的脚背,毫不犹豫地说:“求求主人。”
  “比起说话。”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顺从的男人,趾尖轻轻描摹他的嘴唇。“你这张嘴可要付出多点诚意。”
  越长风靠在椅背上,裙摆摇曳,双腿微微向外,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诚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大红罗裙就像床边垂落的帐幔一样,遮住了满室羞人春色。如果有人从开着的窗户看进屋里,也只能看见女郎眼眸半眯,慵懒闲适的挨着椅背,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胜券在握、尽在掌控的笃定气场。
  要是有人站在窗前,便能看到女郎放在大腿上的芊芊玉手之间,好似有一团东西蜷缩在罗裙之下。
  裙摆覆下,柳孤城陷入黑暗之中,只能伸出双手盲目摸索。
  胸前却突然被重重一踹。
  头顶传来支配者冷冷的声音:“手背后。”
  唯一可以和主人有肌肤之亲的地方只有他柔软的唇瓣。
  而主人连看也不愿看他,更是加重了男人被当作一件物件来使用的耻辱感。
  柳孤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柔嫩的肌肤上,女郎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凉气,双手隔着布料揪住他的头发。
  在主人的绝对掌控之下,他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直到碰到了被自己咬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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