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那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叫他吗?”
  “叫不醒,他死透了。”
  楼月不太放心地喊了一声,床上的人用被子蒙住了头。
  赵应东:“就这个死样子,别管了。”
  他抓着楼月的手,离开韩思雨家,关门时倒很好心,动静很小。
  楼月和他走在一块,风呼啦啦地吹过来,嗓子里的话差点又被憋回去。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赵应东老实说:“一般。”
  “那回去我开车,你睡觉吧。”
  “你真有责任心。”赵应东把钥匙递到楼月手里,“你不想睡吗?”
  楼月只要刚醒来那会儿困,现在精神抖擞,活力满满,“我一点都不瞌睡,你放心吧。”
  以赵应东精神状态还要疲劳驾驶,楼月这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生命安全的考虑。
  他们开车往家里赶,赵应东坐在副驾上,闭眼养神。
  她开车
  的时候分心想起昨晚韩思雨和她说的话,偶尔看一眼赵应东。
  她确实喜欢赵应东。
  没有机会再回到十七岁,再出现一个陪伴她的人,也没有人会这么了解她。
  她慢悠悠地思考着,在心里列出了思维导图,回顾这个月发生的事。
  韩思雨这么早结婚,又让她对确定关系存了一分胆怯。
  她对两人之间现在的状态很满意,这就是成年人的体验!
  楼月胆小如鼠又胆大包天。
  九点多,路上车不多,车开起来也很舒畅。
  车开到车库停下来后,赵应东依旧闭着眼睛。
  楼月学他,在那张脸上戳来戳去。
  赵应东突然开口:“可能需要一个吻才能唤醒沉睡的人。”
  楼月:“一个就够了吗?”
  她笑着轻啄了下赵应东的嘴角。
  “可能还不够。”
  她又亲了另一边。
  赵应东仍旧无耻地闭着眼睛,不满足地讨要亲吻。
  楼月顺时针,沿着左脸颊,细细的亲遍了他整张脸。
  赵应东无耻的时候很变态,现在却红了耳根,看起来很纯情的样子。
  楼月装模做样地说:“哎呀,怎么还没醒来,难道我亲错人了吗?”
  赵应东揽着楼月的脖子,把她撤下来。
  亲了这么多次,嘴巴还是干的,真没用。
  第51章 贪心(含1300营养液加更)“狗不……
  楼月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家里的卧室,而不是在着昏暗的车库里。
  她下唇被赵应东咬了一口,刺痛感传到大脑后,她忿忿不平往后靠,这该死的假公主还咬人,怎么看怎么像白骨精。
  专门坑她这个好心人。
  “你没救了。”楼月郑重地给出诊断结果,捂着嘴巴,另一只手的指尖扇了下赵应东的侧脸,不算用力。
  赵应东微微地勾唇笑,他睁开眼睛,牙齿咬住她无名指的指腹,用虎牙轻轻地磨着,有点像小狗磨牙,但赵应东肯定不算小狗。
  楼月居然有点不舍得把手撤回来。
  赵应东趁机又搂着她的肩膀,把人扣在自己胸前,主动地献吻。
  他的吻很有个人风格,恨不得把楼月口腔里包括空气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卷走。
  受害者甚至被堵住了呼吸。
  楼月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迎面而来的热情让她招架不住,因此从没看到过赵应东眼中的痴狂。
  她感受到熟悉的窒息感,嘴唇被撑开。
  空气越来越稀薄。
  电话铃声匆匆响起,在寂静的车厢格外刺耳。
  楼月从赵应东身上弹起,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呼吸。
  赵应东阴沉地接起电话,范林在那头惊呼:“你们都去哪儿了?我醒来这屋一个人都没有,跟鬼屋似的,吓死我了。”
  没有人能懂他一觉醒来,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他躺在床上,好像做了一场梦。
  范林差点吓得永远睡过去。
  “你怎么还不来,就差你了。”赵应东在骗范林这件事上,可谓是手到擒来。
  范林果然上当了,急切地问:“怎么了?难道我一觉睡到韩思雨婚礼了?不是吧,你怎么没叫我?”
  赵应东:“韩思雨都结婚五年了,现在来的是你女神孩子的满月礼,你忘了吗?”
  范林那边沉默了十几秒钟后,开始破口大骂,赵应东挂掉了电话。
  楼月听了全程,不由问道:“范林看日历这么久?”
  赵应东哼了一声,“他一开始肯定相信了,然后才去看的日历。”
  楼月笑出声,“范林真要考公啊?”
  赵应东想到范林报考的单位,勾唇,“他报的是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准备做一个伟大的城管。”
  楼月没憋住,大笑起来,不是嘲笑他的选择,而是觉得范林这人真的很逗。
  她笑够了,赵应东才说:“走吧,再不上去,老赵就要吃剩菜了。”
  他俩手牵着手回到家中,一夜未归,到家里才觉得身心舒畅。
  赵应东整理好两人的鞋子后,看着楼月又瘫倒在沙发上,问:“今天还喝酒吗?”
  在韩思雨家不喝是不方便,在自己家就可以不用考虑太多了。
  楼月摇摇脑袋,决定在韩思雨婚礼前,滴酒不沾。
  她躺在沙发上说:“等你做好饭我一个人去给赵叔送饭,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赵应东站在她身前,俯视着楼月,听到她的话,眼睛亮了。
  楼月有了前车之鉴,双腿叉开面对他时总觉得有些尴尬,立马翘起二郎腿,只不过她上半身躺着,腿垂在地上,这样以来,腰就腾空了。
  后背不切实地挨在什么地方,总有种飘飘欲坠的感觉。
  她伸腿蹬了赵应东一脚,恐吓他:“你快点去做饭,不要磨蹭了。”
  赵应东抬起她的脚,在楼月的凝视下,放在小腹。
  “再来两下。”
  大清早就发疯,楼月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你昨晚是不是没吃药。”
  比起那些吃一半丢一半的药,赵应东更希望来一点物理疗愈。
  “也有可能是没吃奶……”
  “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月捂着耳朵土拨鼠尖叫,感觉自己一大早就遭到了精神攻击。
  随着他们交往尺度的深入,赵应东说话做事越来越破尺度了。
  赵应东觉得自己非常无辜,谁让楼月躺在那儿关心他的身体。
  人之常情,情难自禁。
  楼月捂着耳朵又闭眼的样子实在可爱,赵应东凭借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忍耐了三秒钟后就破功了。
  他跪在地上,把楼月扯过来。
  可惜沙发很顺滑,阻力比赵应东心眼还小,她一秒钟就滑入他的怀抱。
  楼月实在不愿意把客厅也污染了,她不想日后看到这个沙发,联想到什么不健康的画面,疾声道:“去卧室,去我的卧室!”
  赵应东在她肩颈处低低地笑了。
  “真好骗。”他用鼻子蹭着楼月的耳朵,“我本来没那个意思的,但是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拒绝你。”
  说罢,他抱起楼月往卧室走。
  这短短的几步路,楼月觉得她要用接下来一天来治愈。
  赵应东步履稳健,在楼月的要求下,没有把她放到床上,而是架到桌子上。
  她的毛衣昨晚还在赵应东怀里呢。
  楼月看着赵应东慢条斯理的样子就忍不住着急,“你还没做饭呢?快点。”
  赵应东脸贴着她,沉醉地说:“等我吃饱了再说吧。”
  厨子也要吃饭吧。
  先给厨子喂饱了,其他人才能有饭吃。
  正午的太阳刺眼,楼月一看到窗户外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指使赵应东去拉上窗帘。
  他黏着她不让,完成任务的时候都抱着她。
  拉上窗帘,室内就昏暗了些,但这并没有减轻楼月白日宣银的羞耻感。
  楼月舔了下嘴唇,干燥的空气蒸发了她身体表面的水渍,所有浅浅的湿迹很快就能风干,舔过之后,没有任何痕迹。
  昨夜盖在赵应东脸上贴身衣物过了一夜,又穿在楼月身上。
  赵应东仔细地嗅闻后,发现来自楼月的味道更浓了些。
  他很想就这么舔上去。
  楼月按住他的脑袋,催促他快点,这么磨叽,放到以前会被饿死。
  赵应东鼻头耸动,几乎要溺毙。
  他像是饿了千八百年头一次吃饭,浑身的劲儿都使上来了,楼月不得不靠着后面的柜子。
  她突然想到一个词,舌战群儒。
  悲哀,她的词库真的已经脱离纯洁的土壤。
  有的小孩贪食,吃饭的时候恨不得手也伸到碗里一起扒拉,一口气能吃很多,手里还要攥着一把吃的。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就是贪心的一种表现。
  赵应东小时候没表现出这种特质,在经过爱的滋养后,反而浇培出贪婪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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